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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三寸醫吊死
這世間有好人就有壞人就算是死了心性也是不變,萬物有靈環環相扣相互約制生生不息,千百萬年來不曾被改變也沒有什么能打破這個平衡的食物鏈。
我叫羅炎,是一名徘徊在陰陽兩間的捕快,很多人都認為我們這個行業的人都是神經病,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這么覺得。
從小的時候我就和別人不一樣,記得我八歲的時候一個極其寒冷的冬天,大約半夜兩點鐘左右的時候,伴隨著狗叫聲家里大門被推開了。
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著爸媽起床穿衣出去,不一會媽媽回來看見我醒了,便親了,我一下說隔壁家的一個老中醫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讓我在家好好睡覺。
其實剛才過來敲門的時候我就醒了,隔壁大媽過來說的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
隔壁王德貴上吊自殺了,剛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發覺,可能是死后走魂驚動了附近的狗,不停的沖著他家咬才有人發現了,到現在尸體還沒放下來舌頭伸的老長。
爸媽都過去幫忙了,家里就剩下我一個人想睡可睡不著,都說小孩的眼睛通靈可畢竟也是少數,男童八歲以后靈眼關閉便看不到世間陰靈,女孩十二歲閉靈可終歸女性很多女孩都是天生陰體。
不過這都是因人而異,很多人從生下來便火氣盛,有些人一輩子體弱多病難以閉靈眼,難以閉靈眼的很多都活不過十八歲。
并不是說靈眼多么可怕,而是平時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影響了發育精神狀態嚴重受損。
就算是一些活下來的,大多也都被稱之為“精神病”
當晚爸媽都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小孩子尿多不一會便想上廁所,屋里又沒尿桶只能去院子里。
靠著窗口靜靜地等待著爸媽回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搗亂,家里的電燈突然間滅了,外面起風了刮得窗戶紙呼呼響個不停。
院子里的水桶被風刮得“咕嚕嚕”亂跑,一個身材矮小的黑影在院子里到處扒拉不知道在尋找什么,因為風聲比較大只能隱約聽見含糊不清的怪響。
“村里總共就沒幾戶人家,大家基本上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矮小的黑影讓我想起了隔壁的“王郎中”也就是剛剛上吊自殺的王德貴。
全村里就數他個子最矮,不過此人的能耐卻很大,自幼不知道在哪弄得一本醫書、自學數十載終于,成了十里八村的“三寸醫”的稱號。
三寸醫并不是說他的醫術不行,只是形容他個子低矮,村里大病小病都是靠三寸醫來看。
我家離他家也近,所以沒事的時候都會跑去他家里玩,三寸醫很喜歡孩子可能是自己沒有的緣故吧。
每次去的時候,三寸醫都會拿出平時去山上采藥時摘的野果給我吃,當時好奇心重光著屁股就下床跑出去了。
走到黑影面前看了看,還真是“三寸醫”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臉好白呀,就像是抹了面粉一樣,嘴巴里還耷拉著一條長長的東西。
王叔你來我家院子里找什么呀,當時一點都不害怕,就感覺有點冷可能是我光著屁股的緣故吧,可現在一想自己還真楞!
三寸醫嘴巴里含糊不清臉上很是著急的給我比劃著,像是在找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可嘴巴里就是說不清楚嗚嗚咽咽……很是可笑。
王叔你嘴巴里是什么東西呀,我幫你拿掉說話不就清楚了。
伸手我就去拽三寸醫嘴巴上的長條,嚇得三寸醫連忙后退幾步,可反應還是慢了一把就被我給攥在手里,一股冰涼徹骨的寒意頓時襲遍全身。
真冷啊!
三寸醫趕忙兩手抓住嘴巴上的長條使勁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三兩下就給塞回去了,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我小聲的說道:十四你別過來,我要走了。
記得在你家磨臺地下放了一本書,你記得找到替我保留起來,再后來“三寸醫”說什么就完全聽不清了,因為他的身體慢慢變淡直到消失!
本來不害怕的我,在三寸醫消失之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爸媽本來就在隔壁,聽到我的哭聲趕忙回來照顧我,進門前先用柳條枝抽了抽身上的衣服,農村有個說法柳樹屬陰用柳枝抽打身上可驅贓物。
當天晚上我就生病了,夜里高燒不退晚上渾身冰涼,當時爸媽借來村長家唯一的牛車去大城市里看遍中西醫都不曾好轉。
不管去哪醫生都是連連搖頭,就算是有的醫院掛幾天藥水,一絲好轉都沒有。
可能父母也沒轍了,兜里也是一分錢都沒有了,爸媽兩天都沒進一點米水。
老爸脾氣不好認死理,就算是死也得回家等死,死在醫院里算怎么回事便把我抱回家聽天由命!
也可能是我命不該絕,當時村里有個”曹老太”一輩子沒結婚也沒孩子,誰都不知道這老太是什么時候就存在了,村里誰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平時就住在村東頭的小茅草屋里,也從不和任何人接觸。
村東頭是進村的唯一路口,所以爸媽從城里回來正巧遇到曹老太做飯,就在爸媽走過她身旁的時候,曹老太沙啞的嗓子說道:"燒七過不午,寒不過五,閻王不叫自己去。"
這孩子不是病,應該是被什么東西撞到了,再這么瞎胡鬧下去撐不過明天。
正難過的老爸老媽,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這孩子整整發燒六天了明天就第七天,所有的醫院都說熬不過明天了這老太怎么知道?
"曹大娘"您剛才說什么?
老媽一臉擔憂著急的走到曹老太面前問道。
這孩子得的不是病,看再多的醫生也沒用還是早點多喂點奶,明天挖個坑埋了吧!
曹老太揮揮手,示意讓爸媽離開,年紀大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孩子命里有這么一劫,老太自言自語道。
可老媽愛子心切,曹老太連看都沒看就知道我發燒,就連多久都知道肯定是有辦法。趕忙走過來抱著我遞到曹老太面前,只要是救活我的孩子您說啥要求都幫你辦到。
曹老太看了看老媽又看看襁褓里幾個月大的我,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幫了你我這老命也就得交代了。
爸媽聽曹老太這么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既然要救我家娃的命得搭上您的命,就算了,這是俺家娃的命俺自個認了。
說完老爸抱起我就走,不過臉上的淚水早已滴答在我的臉上。
到了晚上,我全身上下一會涼一會熱,臉色發白舌頭不停的往外伸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要說人的舌頭到底有多長,還真沒多少人知道,見過死人上吊的就應該知道了,相當的長可以說能耷拉到胸口吧!
母親一直抱著我不停的哭,父親一言不發的蹲在地上抽煙。
“咣當!”屋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瘦弱形態鞠僂的人影站在門口,從頭到腳一身大紫衣服手里抓著一條青灰色的小蛇。
爸媽抬頭嚇了一跳,這幅裝扮明明就是死人穿的壽衣呀,這老太鬧得哪一出?
曹老太邁步上前,摸了摸我脖子抬手把已經伸出來老長的舌頭塞回去,從懷里掏出一個臟兮兮圓形的玉佩帶在我的脖子上。
再次咬斷手上小青蛇的脖子,取出蛇膽捏開我的嘴將蛇膽丟進嘴里,一股腥苦遍布整個腸胃想吐又吐不出來,老太又鼓搗半天端出來一碗黑乎乎的水,讓老媽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喝,臨走的時候摸了摸腦后骨的一處點點頭走了。
說來也怪,老媽擔心一夜沒睡就這么看著我,早上四五點鐘天還沒亮本來渾身發燙發寒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拿體溫計一試一切都正常。
曹老太從那以后便消失了,誰也找不到她也沒有人見過她去哪了,直到多少年以后再次遇曹老太,不過那時候的我卻是再次的被她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