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德魯伊的縱橫之路
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剛來就有妹子
盛夏時節,大陸上到處是綿延的大片翠綠,廣袤的草原與森林如被濃濃的畫筆描繪在雄奇壯麗的山河之上!烈風過處,碧浪滾滾,濤聲陣陣!
雄健的野馬群彼此追逐,在草原奔騰而過;威猛的巨獸邁動沉重的腳步,在森林中引頸長嘶!奔騰的河水卷起玉白的碎浪,將一只只撒歡的淡水鱷送到泥濘的岸邊···
棲風森林里綠樹成蔭,野花遍地,流水潺潺。濕潤的鳥鳴啾啾作響,與低矮灌木之中的清脆蟲鳴交相應和。一派鐘靈和諧的景象。
河邊茂盛的野草中,一個穿著破舊麻布衣衫的少年閉著雙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已停止。
秦風感覺自己從沒有如此混亂過!
“我是秦風!21世紀的金手指加盜墓高手!”
“我是十三····”
“我正在一個地下數百米的神秘墓穴中尋寶,忽然就跑到這里來了!?”
“我是十三····”
“我找到一個破卷軸,不就是玩了一下滴血認主嗎,怎么成了現在這樣,這是哪里?我的身體呢?”
“我是十三····”
“擦!知道了你是十三,我是在哪?”
“我死了····”
“······”
秦風覺得自己一定是得了精神分裂,現在這樣醒不過來也一定是被人敲了悶棍,至于是誰下的黑手,不用多說,自然是與他一起進入墓穴的猥瑣師傅,秦風恨得牙癢癢,暗暗發誓醒來以后一定要找上一百個大漢好好安慰一下師傅老頭那怒放的菊花····
正自生氣,卻忽然有無數的記憶憑空出現如潮水般瘋狂涌入他的意識,靈魂脹滿般的疼痛讓他發出無聲的嘶吼,腦中仿佛有無數大鐘咣咣作響,一幅幅畫面走馬觀花般在他腦中回放····
······
不知過了多久,河邊的少年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心跳逐漸恢復,胸膛又有了明顯的起伏,空氣被他吸入肺囊,又重重地呼出,仿佛剛從窒息緩過來的病人。
好一會,當真正從死亡線上爬回來,少年仰躺在地面,眼睛還未睜開,卻緩慢而堅定地抬起顫抖的右手,向天上豎起一根筆直挺拔的中指···
“媽的,穿越就穿越吧,還搞這么費勁!”
少年睜開眼睛,掙扎著坐起身來。雙目依然有些混沌。看著前方,卻毫無焦距。
一點點消化著來自這個有著“十三”這個奇葩名字的半德魯伊少年的記憶,秦風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是一個與地球完全不同的地方,到處是魔獸妖獸橫行,各種各樣的種族之間為生存壯大而戰爭不斷,神使沐浴在光明之下;亡靈歌詠在黑暗之中;優雅的精靈與神秘的德魯伊生活在茂密的叢林;暴躁的矮人與狡詐的地精穿行在地下或山體內的洞窟·····
這里的科技還停留在古代冷兵器的時期,但修煉文明卻高度發展,修煉到高層次的戰斗強者揮手間便可移山填海,有莫大神通。
秦風附身的少年名叫夷風十三,是一名半德魯伊,因為體內的一半人類血脈,他在德魯伊部落里飽受欺凌。他體質羸弱,法術資質也一塌糊涂,最嚴重的是變身能力一直無法覺醒。可以說除了自然親和力還算可以,他完全稱得上“廢柴”二字。
十三父母雙亡,性格懦弱,今年已經十七歲卻還只是一階中期的可憐實力,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后的授名大禮上“夷風十三”這個名字就要伴隨他一生了。他萬念俱灰,自己跑出部落,將生命放逐,打算一死解脫,將死之前卻被秦風的意識附體。記憶也就被秦風得到。
秦風甩甩腦袋,眼睛漸漸清明,他走到河邊看著自己的倒影:漆黑的長發,白中帶一點點青色的皮膚,俊秀的五官上一雙深黛色的眸子亮若星辰,跟人類并沒有太大差別。得了十三記憶的秦風知道,這幅模樣其實就是族人歧視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德魯伊是有著淡青色的皮膚,翠綠色的長發和青玉般的眼眸,十三這幅明顯偏向于人類的樣子自然在族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媽的,虧了!”
秦風忽然滿臉戚戚,悲憤不已。
前世的他是個孤兒,勉強讀完初中便輟學跟老頭師傅四處游歷,不但學得一身本事,更是鍛煉了一身鐵錠般的肌肉,令他一直引以為豪,如今一個穿越成了這個身無四兩肉的羸弱少年,過去的努力鍛煉全部付諸東流,怎能不令他悲痛!
想到穿越,秦風頓時火冒三丈,自己不就是好奇之下將血滴在了一個破卷軸上嗎?就因為這就穿越了?
這件事告訴我們,小說中的事情不要隨便嘗試,認主有風險,滴血需謹慎。
想到卷軸,秦風忽然感到腦中一空,浮現出一個古樸破舊的卷軸。卷軸依然殘破不堪,表面卻多出四個字勉強可以分辨出來:《靈獸寶鑒》。
秦風尚沒反應過來,腦海中的卷軸便自行緩緩展開,頓時一股滄桑厚重的氣息散發出來,身外許多的信息潮水般的向他的腦海匯聚,原本灰蒙蒙一片的卷軸上漸漸亮起幾個野獸的影像,栩栩如生!
信息的涌入很快,短短一會兒便已完成。秦風的腦海中頓時多出一股清涼活潑之氣,如薄云化雨,輕飄飄地彌散開來,這股氣息彌散地并不快,卻頗有力道,秦風體內許多滯澀之處都無法抵擋,被它頑強地沖開。
秦風只覺得周身多出陣陣疼痛,伴著低聲的碎響,那股氣息緩慢艱澀地彌散,行遍他的全身各處,最后收納于他的丹田,形成綠豆大的一團青霧融入他原本的青色元力之內。
秦風頓時驚愕!
但凡修煉,必從脫胎境界起始,脫胎又分六階,每階分前中后三期。這具身體的主人夷風十三苦修數年,卻還只是一階中期,難以再有寸進。丹田中不過拳頭大的一團青霧。秦風如今什么都沒做,只是打開了靈獸寶鑒,體內元力便突破桎梏,再長數分,頓時令他驚喜莫名。
神清氣爽之下,秦風將意識集中于識海,靈獸寶鑒展開,靜靜懸停,可見其上灰霧之中有數個獸影,形態逼真,宛如活物。
仔細看時,乃是一只麻雀、一條青蛇、一只金鯉、一只灰兔。
秦風細想一下,四下觀望,只見旁邊樹上正有一只麻雀啾鳴,遠處草叢一條青蛇隱現,身側河里一尾金鯉戲水,側方灌木一只灰兔乍驚。
原來這靈獸寶鑒竟是將周圍百米的動物形象收集其上。
秦風驚奇過后,卻又有些無趣,收集這些動物形象有什么用?難不成自己以后改行去當畫家嗎?
他百無聊賴地蹲在河邊,看河里的鯉魚戲水,卻忽然一個念頭涌上心來,若是我能變成這鯉魚游水,不知是什么感覺,可惜自己這身體雖是德魯伊卻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覺醒變身的能力···
一個念頭未落,秦風忽然感到腦海中靈獸寶鑒上的金鯉影像亮起一道毫光,他的身體忽然變成一條一尺多長的鯉魚,撲通一聲掉進了河里!
四面是水,秦風大驚之下連忙掙扎,身軀一動,卻是靈巧自如,在水中順流而下十數米。這才發現自己竟真變成了鯉魚。
秦風搖頭甩尾,玩的心懷大暢,若不是不能出聲,只怕早已笑破了天。他從十三的記憶中得知,德魯伊要幻化成一種野獸,并不如人們想象的那樣容易,而是需要長時間的與該野獸相處,吃喝玩睡皆在一起,不但要對該野獸的身體構造骨肉毛發了如指掌,對其習性特點等也都要深入研究,如此下去,少則半月,多則數年,才能真正掌握一種野獸的變化之術。
而靈獸寶鑒竟有如此逆天之能,將野獸影像攝于其上,而秦風就自能隨心變化,如此功能,當真駭人聽聞!
秦風順流而下,不知多久,雖不斷有新的野獸在靈獸寶鑒上浮現,生成一些元力進行補充,但畢竟入不敷出,他體內元力已消耗小半,他甩身破浪而起,在半空中心念一動,便背生雙翅化作一只麻雀,撲棱棱的飛起,遠離這一江大河。
飛上枝頭,秦風卻忽然一驚,而后如被拔光了羽毛一般,垂頭喪氣地落下地來,吁聲連連的仰躺在地上。
他剛才玩得高興,變完麻雀才發現靈獸圖鑒上除了鯉魚與麻雀外,其余野獸虛影都變成灰色,心念所至其他的動物果然變化不得。他這才想起,十三的記憶中提及德魯伊的變化能力只能變成同階的野獸,而且每階只能選擇變化一種動物,若要增加變化種類便只有突破境界。是以大多數德魯伊都會在每階尋得一種該階實力相對強悍的野獸作為變化。靈獸寶鑒雖然讓秦風有了兩種選擇,但他卻用在了鯉魚和麻雀上!
鯉魚和麻雀算是野獸中的底階生物,一階中期的秦風自然是能變,可是變化名額浪費在這里,兩個月后的授名大禮怎么辦?
如今學會了變化,夷風十三這個名字是擺脫了,可他叫什么呢?夷風鯉魚?還是夷風麻雀?
啊····讓我死吧!
秦風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米粒大的眼睛里滾落兩滴渾濁的淚水····
正自傷心,視野中卻忽然多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秦風一個機靈,猛地跳了起來,與對方對峙。
那只大尾巴的松鼠瞪眼的看著他,不服地撓著爪子。很有撲上去撓兩下的欲望。
你妹····
秦風昂首挺胸想要散發一下穿越者的王霸之氣,卻只是鼓著圓滾滾的肚子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卻樣子沒變回來。
對面的松鼠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樂得直撓自己的肚皮,就差倒地打滾了。
它轉過身,甩動毛茸茸的大尾巴,想把自己的屁股露出來給予秦風以最大的鄙視,卻忽然感到天色一黑,還沒反應過來被一只大腳踩在了地上。
秦風陰沉著臉捏著松鼠后頸上的皮毛把它拎到眼前仔細翻看,手指不時地捏上兩下。
“媽的,肉這么少怎么吃啊····”
誰知那松鼠聽了這話,竟不掙扎了,而是雙爪抱著腦袋,吱吱的哭了起來,兩串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秦風大汗,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頭頂上吱吱吱吱響成一片,抬頭看去,只見高處樹枝上密密麻麻蹲滿了甩著大尾巴的松鼠,它們一個個氣憤不已,用爪子在樹枝樹干上使勁的撓著,不斷向秦風齜牙咧嘴,發出威脅的···吱吱聲。
秦風大奇,這個世界的松鼠智商竟然這么低嗎,自己抓了一個就都跑過來,是怕一只不夠吃嗎?
然而略一思索,秦風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把手里的松鼠送到跟前,懷著一點點的期望問道:“你···聽得懂我說話?”
松鼠挪開一個爪子偷眼看了看他,然后點了點頭。
“哈哈!”秦風大樂,抬頭向樹上的松鼠們問道:“你們也聽得懂我說話?”
眾松鼠一愣,吱吱吱吱地小聲討論了一下,而后齊齊點頭。
“哈!那就容易多了,你們都聽著,趕緊把自己家私藏的堅果給我拿出來,不然我就掐死這家伙!”秦風齜牙咧嘴,舉著那只可憐的松鼠晃來晃去·····
“·····”
樹林間死一般的寂靜,然后噼里啪啦地堅果像暴雨般向著秦風當頭砸去····
離開的時候,秦風心情頗佳,雙手都抓著幾個堅果,啃得不亦樂乎。那只曾被他當做人質的松鼠坐在他的肩頭也抱著一只堅果大啃。它之所以愿意跟著秦風是因為秦風很是霸氣地對它說“跟著哥,有肉吃!”
雖然不知明白什么叫有肉吃,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不得不說十三為了自殺還是做足了準備的,至少選的地方就離部落很遠,秦風按照得來的記憶中按路線走了不短的時間,卻絲毫沒有要到的跡象。不免有些惱火。
正自琢磨肩膀上的這支松鼠帶回去后是清蒸還是紅燒,秦風卻忽然有所感應,他停下了腳步,抬頭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看去。
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斜倚在大樹橫生的枝杈上,他上身簡單的白色小衫被飽滿挺拔的胸脯撐得高高聳起。盈盈一握的纖腰光潔柔軟。下身一條微有些破舊的皮褲勾勒著令人血脈噴張的曲線。潔白如玉的小腿下是裝飾了野花的小牛皮靴。
少女有著淡青色的皮膚,她手指勾卷著一綹自己翠綠的長發,如青玉般的眼眸如一江春水流轉,脈脈含情地盯著秦風,用濕淋淋的聲音嚶嚀道“小家伙,又來騎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