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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動亂的序曲
監獄向來是濕氣最重的地方,地下監獄更是如此,即使只在地下倆米,那翻騰的陰暗也叫人受不了,草席沾著發餿的食物,若不是關押的是人,可能連這些東西都不會有,不過,就在今天,這個名為巴士底的監獄又迎來了一位新的旅客。
“快走!”粗暴的聲音夾雜著威脅,從東處傳出,而一位哥布林卻無心關注,這位哥布林呆呆的坐著,至少草席和飯碗里干干凈凈,也至少能說明他尚還想保住性命。
沉重的腳步,不,不能說是沉重,只不過是監獄守衛的鎧甲有些厚罷了,對,比平常的還要厚。
“叮“鐵門沒有撞到什么東西,但中間的鐵程軸卻將鐵門固定在那個位置,許多灰土落下,接著是——
“咚“人被扔下,力度可不小,幸好有干草,不然被撞掉顆牙還是有可能的。
“喂,哥布林,你別把這家伙弄死了,不然我就把你的拿你的頭當飯碗使。“
獄猝的恐嚇一個比一個奇怪,其實這個監獄的人大多都會在這里面被關上一生,所以監獄的恐嚇怎么都是拿他們尋開心。
還好這個倒霉的家伙沒有頂嘴獄卒,不然可能下半輩子就只能給這些人尋開心了。哥布林是這么想的,他一點也不想關心眼前的新犯人,只是覺得麻煩,他覺得一個人在這小牢房里還挺好的。
“死了......?“哥布林不關心自己獄友的死活,但要是被無端扔進來一個尸體,那就只能是獄卒在拿自己尋開心。
哥布林為什么不去看看這個人形物究竟是不是尸體呢?可能是因為原來的職業導致的吧...一個人?又或是倆個人不知道就這樣竟持了多少時間,人形物突然動了。
“...“哥布林站起來了,雖然手中沒有武器,但明顯是一幅防備的神情。按理說,一般被關到這個地方的人基本都只能等死了,那為什么哥布林還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呢?若是想要求生,為什么還會在這樣的房間里呆著呢?
“會愛丁語嗎?”不是尸體,是人,坐了起來,背著光,還是灰頭土面,若是給一般人定看不清這人的臉,但哥布林卻不一樣。
“會““那就好說了“大眼瞪小眼。
“別那么站著了,坐下來吧,我叫李·茴,你叫什么?”
“茴?“哥布林看著眼前坐著的男人,倒也不是低頭,哥布林的身高只到一般人的肚子處,至少普通的哥布林是如此。
哥布林奇怪的是名字,在這個國度,單音節名不奇怪,但單音節姓就不一樣了...
“是‘東方’的人。“李茴看出來了哥布林的顧及,但同時也陰下了臉,因為哥布林的介意?還是說是因為東方人的身份?或者說是其他更為復雜的?這些不從得知,不過...
“斯提克斯“哥布林的名字一共四個字母,但其中的三個都發音,好像是和李茴的名字對著的。
除了這一段對話外,斯提克斯就不再理睬李茴了,李茴也就開始自顧自的呆在一邊想東西了。小小的牢籠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漏水,嘛,他們倆個也只能數數這滴水聲了。
監獄的恐怖之處在于無所事事帶來的空虛感,不論是誰,長時間帶在監獄里,都會被這份孤獨所感染,也許這就是人類被作為群體動物的原因吧。哥布林作為人類的亞種,是不是也會被這份空虛給感染呢?
時光也許快也許慢,但至少現在已經到了吃飯時間,發餿的梗米粥毫無味道可言,但保證生命還是能完完全全做到的“你...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李茴看準了吃飯的時間,將問題拋出,為什么人會在吃飯的時候感覺開心呢?是欲望得遂,還是欲望有了新的追逐目標?
“工匠”斯提克斯沒有抬頭就把回答扔了出來,看來心情還是不錯的。
“工匠?那你為什么會被關進來啊,我聽說這個監獄里,關的人還蠻大事的。”
‘沒錯’斯提克斯在心中冷笑到,但表面上還是那副表情“工作上的事,給侯爵做衣服搞砸了。”參雜著真話的謊言難以發覺,工匠不一定是做衣服的工匠,衣服也不一定是布,也有可能是人血...
“哦哦...能給侯爵做衣服啊...”李茴若有所思,不過也就此住嘴了,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沉默了。
各種奇奇怪怪的時間伴隨著奇怪的問題,斯提克斯本是不想搭理這個東方男子的,但男子的問題總是讓斯提克斯摸不著頭腦,從“豪宅的草叢修建”到“地下酒館的敲擊方式”全是一些上流人員才會討論的閑話,但這之中甚至夾雜著一些人體的學問,比如說打哪里會讓人眩暈,割開哪里會讓人慢慢失去意識,雖然不是直接說出來這么明顯,但放在原殺手的耳中,不得已就轉變成這樣的話題。
這讓斯提克斯回想起以前同同伴開的各種血腥玩笑,但回憶只有那么一瞬間,更多的是對于這個姓茴名李的奇怪的男子的警戒‘他發現我是殺手了嗎?他是貴族?因為刺殺問題進來,所以這么了解?’斯提克斯的回答大多迷迷糊糊,畢竟知道對方可能看到自己的背面,也不敢再大大咧咧的用可能被揭發的謊言去回答了......但這正中這個東方的人的下懷了嘛?
摸黑的夜晚里,倆個人是在房間的對角扯著干草睡覺的,可能是警戒把,也可能參雜著陌生人的敬意?至少第一夜是如此,第二夜就不一樣了,東方的男子一直睜著眼睛,這讓斯提克斯很是不舒服,沒有陰涼感,但原來的刺客警覺告訴他別睡......
七月的月亮當空圓,但可惜的是斯提克斯和李茴看不到,雖然只有今晚......
“你想從這里出去嗎?“聲音不大,但確確實實的傳到了斯提克斯的耳朵中”......“斯提克斯望向李茴,那身影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但只是眼睛閉著而已,斯提克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如果你想出去,別睡覺,我帶你出去。“不是幻聽——確實是眼前男子說的,但面容絲毫不動,實在不知道是從哪里發聲的。斯提克斯的汗滴從冷變熱,由粗糙的皮膚上下掉,講實話斯提克斯很緊張,很想直接跳起來擺好姿態,但不知道為什么卻覺得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黑暗水滴垂落的瞬間是長是短呢?也許只有黑暗本身知道吧,但斯提克斯渾身肌肉的僵硬,也說明著僵持時間的長度...”喂!快起來......!“遠處傳來的警衛叫聲不同于常,比起平時開玩笑時候的喊叫更多了一分嚴肅。
“!“燒起來了,斯提克斯,不如說這個房間里的干草燒起來了,斯提克斯一下子跳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目光看向黑發男子...
“.......“斯提克斯已經說不出話。李茴起身了,只不過是在伸懶腰,若是看著這種場景一定會覺得怪異:腳下干草在燃燒,起身卻像沐浴陽光一樣輕松,而身上抖落的干草也掉入火中,更加旺盛。
“沒睡著就好,準備出發了。“李茴簡簡單單的倆句話卻讓斯提克斯有些不知所勢,奇怪的是火一直在靠近鐵欄的李茴的那邊燒,沒有靠近斯提克斯這邊,明明整個房間都是干草的...
“喂!你沒事......”一個監獄看員趕了過來,說到了一半。是看到了火焰了“我這就開門!”其實令斯提克斯奇怪的是獄卒的反應,若是斯提克斯能再冷靜一些想想,就會發現獄卒來關心犯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可能是火焰的原因吧,那從天而上的神火曾在世間燃盡罪人,不過現在還在燃燒著罷。
“喂,快出來——!”鐵門迅速被打開,獄卒一把把門拉開,但下一秒,一只手出現在了獄卒的脖子上“咳...你...放開.......”如果是被抓的瞬間開始掙扎,那么倆個正常成年人一般還不會造成一面倒的景象...但混亂的監獄和火焰讓獄卒慢了一拍,也因此,敗了下風...
從干草到泥土地面,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觸感,但對于李茴來說卻是蠻懷念的...火焰沒有跟隨著李茴出去,而是在干草上慢慢熄滅,但火就是火,上飄的火燼帶著星點紅光,若不是哥布林的眼睛感光性強,就會看作是李茴身上那身樸素的黑色衣服在微燃了,仿佛盜火的英雄將火種至于身上,從天界降臨到人間一樣......
斯提克斯有些跟不上事情的變化,從火到守衛,都是他理解不了的事情,也只能站著原地,擺好姿勢,可惜沒有他以前的那把帶口的短刀,不然看起來一定會是一名頗有氣勢的戰士。“別發呆啊,該走了,你想待到什么時候呢?”李茴沒有轉過頭,而是側著身子,僅有目光向著牢籠內,那目光,仿佛是在看斯提克斯,又好像是在看著那將熄未熄的余火——
島大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陸地,而這片提亞馬特就是如此,李茴曾經找來粗糙的世界地圖,不令得他大吃一驚:北方的山,南方的雨林,東方的濕地西方的平原,這若是放在他以前所在的世界,不禁會引來許多學者調查嘆觀吧。但更令李茴震驚的是這個世界的魔法——
沒有魔法,但是有許多記錄魔法的文獻和遺物。若是李茴降臨之時正是魔法衰弱的頂峰,消逝的開始還好說,但李茴的調查衰落的巔峰是在幾十年前,若是一件正常的事物,不如說所以的事物都應遵循著規律,慢慢消失而已...為什么魔法沒有消失呢?答案是導向,是物品,是留存于世的各種物品,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叫這些為魔法物品了,取而代之的是靈物,暗物甚至其他的稱呼,也就是這些,讓李茴為之取興,為之追逐。
不過李茴不是寶藏獵人,而是一個商團的領頭人,只不過,這個新興幾個月的商團卻早早的離開了經商的隊伍,而是轉向了更為貼近現實,卻又令人厭惡的盜賊團。
“聽說了嗎?巴士底監獄被襲擊了...好像還有許多犯人放出來了,真可怕啊。”“是啊是啊,哪里都不太平啊...啊,那邊的卷心菜是新來的,不來點嗎?”亞凡·林的人們對于這種事情關心的并不多,畢竟威脅不到自己,與其關心這種事情,還不如關心今天的蔬菜浮動多少更貼近生活。不過,那這個當幌子做買賣玩小把戲還是能說得過去的...亞凡·林由一位巨人統治,就像不同的動物偶爾會有白色的異種一樣,這位名為嘩的巨人也是白色的,只不過智力高于平常的巨人,不過若是說巨人平常的智力,也不過同人類不相上下,這世界上比人類聰明的種族多了去了。
“老哥,什么時候去亞凡·林啊,我不想再在森林里趟了,這都是什么蟲子啊。“跟著李茴,一位年尚中旬的壯男人向李茴發問,其實看起來不管怎么樣看起來都是李茴比較小,但隊伍中的大多數,都還是叫李茴”哥“,其實李茴在以前的地方也是很多人都這么叫他...是因為做事的風格?還是因為談吐的語氣?反正李茴是不介意...
“再等倆天,就快了。“李茴在前方邊前進邊將雜草踏平。距離把巴士底的監獄給弄破已經有十天了,他們還在這里徘徊,李茴的目的是巨人王的定期調兵。其實就是定期的調整和分配,只不過巨人王為了防止暴亂,將巨人和普通人類士兵都放在不同的地方,不如說是關在了一起......而李茴就是看準的這個地方。當然,不可能憑一個商隊的力量就搶占整個城市...
‘要是監獄里那個哥布林殺手能來就好了’斯提克斯——哥布林沒有跟來,不過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太可能跟來,沒有多少人能跟著剛見面倆天的人亂跑,與其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罷。
‘干的對’雖然李茴贊同這樣的做法,但還是覺得惋惜,他還是蠻想要一個行動迅速的單兵呢,不管是暗殺,偵察甚至是侵入什么的,都十分的有作用。
“找到了...“回到了現在的時間,前方幾個人圍在一團火旁。講實話在大白天生火實在是浪費,但若是有遠超于這件事的價值,那就毫不離奇了。
“日期沒有變吧?“李茴先發的問,毫無疑問,是關于亞凡·林的事。
“沒有,但是關于進攻的門要變一下...嘩有可能察覺了...“國民直呼國軍名字,說明國軍不過如此,但是只要人們安居樂業,國軍就能成為國軍,只不過是巨人也一樣...
亞凡·林是國家,雖然只有一個城市,但處在幾個國家國境交匯處,講實話好幾個國家都想要這個城市,不管是作為城塞邊城還是作為關口城市,都能發揮極大的作用,而且一條,不如說是唯一一條橫跨整個大陸的河流也從這座城塞的領地過去,二十多米寬,深度也不淺的河流可是瑰寶,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如果考慮巨人軍團加入對方的戰斗,我們能按計劃控制嘩嗎......”擒賊先擒王,若不是嘩那粗暴的力量與異常的頭腦,巨人都不太會在平原生活,更不可能考慮像人類一樣在城邦中生活......不過若不是人類本身作為生物太過于弱小,也不會考慮群體生活吧。
“很艱難...幾乎不可能......但畢竟只是可能察覺...再看看吧”傳遞信息的人表情一直都是不上不下,作為使者來說是當然的,但光是盯著火來說就讓人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還是考慮最壞的情況比較好...’李茴這么想著,他突然想起來身后的同伴,雖然說是讓他們原地休息,但是也有點太安靜了.......
噓,比一個手勢給使者,慢慢的將手放到短劍劍鞘上...草叢的聲音絕不小,但那也只是因為過于安靜...
“什么啊,是老大啊“一個中年男子回過頭來,他叫什么李茴早就忘了,他根本就不喜歡記人名,對于無關緊要的人,更是如此。
“搜尋網?“李茴他們從商團變為賊團的開始就是源自一場打劫,打劫的不是商團,而是運往亞凡·林的珍貴物品。其實若只是說珍貴物品,全年有上百輛的馬車商團都從這里經過,但李茴所搶的物品可不是什么百里挑一的東西,是千萬之一,是世界的瑰寶——
“不是,好像是壓貨隊,但是貨的內容......是飛龍,也不排除是偽裝...“
重要的東西被人搶去,想要拿回來是當然的,作為王就更有理由搶回來,比如面子什么的...
李茴看向行向正門的貨隊,這個距離其實看的很清楚,甚至連運貨員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李茴屬于想事情多想一些的類型,所以他的腦子總是容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也是,到底在想什么呢?
“好,準備好家伙,咱們去'提貨'了...“
“嗯......“鼻息有序不亂,從一個大小容得下成男男人頭蓋骨的鼻孔處噴出,粗壯如樹的手隨意的耷拉在王座扶手上,若不是王座被霸占著,光是王座就能讓一般人感到壓迫。但是坐在之上的人壓迫感更強。
“你們連賊都抓不到嗎?“巨人王開口就是這一句,不禁讓速報員有些慌亂
“回...回陛下,當前五旅和八旅已經在搜捕,現在已經取得諸多信息了,馬上就可以把毛賊抓回歸案!“
速報員的氣勢越來往上揚起,但講實話,進展并不大,只能找到幾天和十幾天的生活駐扎點痕跡,但講話一定要硬氣,不然不知道會被巨人王做什么事...
‘哎,還不行嗎,真煩,明明用不上的鎧甲卻還要顧及面子...’被搶的珍貴品是鎧甲嗎?既然巨人王都這么說的話。巨人王已經知道速報員的小心眼,但是戳穿也沒有太大的意思,倒不如讓他們這么緊張的繼續工作下去比較好....
“嗯,快點弄,不然我就把五八團,還有你的給眼球摳出來。“巨人王好像開玩笑一樣的升調,實在想不出怎么拿比成年人胳膊還要粗的手指把人的眼球摳出來...
但王畢竟是王,速報員也只能低下頭去。
“殿...殿下!“另一位帶著武裝的門衛突然進來,高喊著敬稱跪了下去。
嘩不喜歡被人這么叫,但畢竟在人中當王,有些東西還是要妥協的。
“怎么了?“嘩不喜歡這種突然降臨的事情,眉頭有些不高興。
“預備騎空團的貨物...在正門口被襲擊了......襲擊者是青天白地團!“晴天白地團是李茴商團——強盜團的名字
砰!沒有那么清脆,而是沉悶而無聊的響聲,如同頑石敲擊大地,嘩的拳頭打上了石頭做王座。但自己卻沒有出聲。
王就是王,如果靠暴力稱王,那么暴力就是這里的王。
‘混蛋’再一不在二,這是嘩的原則,而且要是說搶一次值錢的,還能理解,畢竟那鎧甲是千般折磨,沙漠國家才肯松開獠牙的,但這次貨物還不值得在城市正門口搶劫犯險。
“看不起我嗎?“那不是疑問,是低聲怒吼。
本來就繃緊身體的速遞員和衛士更加僵硬,冰冷的漢隨著脊椎流下,若不是有神經在牽動著感覺,他們肯定緊張到連汗水的出現都察覺不到。
“喂,把五團團長和上次選上的五團名單給砍了——還有這個“明明好不容易,認為自己能活下來的速報員,卻由得視角一處的粗壯手指給嚇到。
“稍...稍等等一...下嘩大人!“明明開頭還結結巴巴的,到后面卻大膽了起來,是想到了什么借口嗎?
是呼嗎?還是說是咚?反正有什么東西切開了空氣,又將什么東西撞到了地上,跪著的衛士低下頭,拼命維持著自己的呼吸,生怕有一絲的廢音傳到那屠宰之王那里。
王剛從王座起身,他不介意在侍從面前起身,也懶得在意,而他扔出去的則是沒有了水的銀被子。
在主城外城墻內——
“......“一位少女正無聲的看著刑場施刑,她身穿著一套鐵皮鎧甲,只有頭部因為嫌熱沒有帶頭盔,那原來剪短的偏白金發已經長到了下巴處,為了不遮住眼,少女早就把頭發撩倒了倆邊,若是看正面,那還蠻合人口味的,但她到現在還是一位羞澀的少女。
高揚的斧頭閃耀著太陽的光芒,明明這份礦產也在太陽的幫助下才能出現在人世的,但是為什么又要對受太陽恩惠的人類揮下呢?
‘嘩王...為什么...’少女名愛研,其實她作為一個平民,長的卻算好,就無可厚非的被貴族盯上,若不是外國的貴族非要跨著國家,把她帶回去當刑奴,那么她可能現在早就在哪個國內的貴族家里,被當成玩具了。
‘......’她想不到嘩——巨人王處刑這些士兵的理由,但每次想到嘩王,都會回想起以前被嘩王救下——雖然不是要救她,的場景。她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同樣,佩劍也是嘩王給予的”才能為我所用吧“這句話還是深在她的腦海中回響。
事實上,確實有人盯上她,曾經在食物和房間里埋伏她,要說是什么事情,那當然是男人之事,可畢竟是少數,只有三四會的陰謀不知道為什么都被莫名其妙的破解了,有時是突發任務,也有的時候是沒能的手罷。
其實在第一次的襲擊中,三個男人都被愛研打趴下了,而愛研居然沒有認知到這些禽獸想做什么,就當作竊賊送到裁判機關了。其實按理說不應該殺的,只不過這事傳到了嘩王的耳中,嘩王大笑之后就下了血令——之后的幾次襲擊和陰謀的策劃人大多莫名其妙的死了,所以就再沒有人敢對愛研出手。當然,愛研毫不知情。
愛研看到第三位令人尊敬的死者就不再看了,轉身離去,腳下的石磚路非常貼腳,她認為這也是嘩王的功勞,但怎么也想不出那位理應尊敬的王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很多印象都是愛研自己捏造出來的。
另一面,王城的角落里也埋伏著一個人影,不,那比人影要小,但是卻能確實的感到他的存在,不過能知道的只有我們,不,說不定嘩王也知道了...
“時間到了“李茴頭也不抬就這么說著“開始了“,剛說完,門邊的同伴就立刻跑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李茴一人。
要說這幾天來李茴在干什么,那就是逃避追兵和訓練騎龍,這里的龍有許多種,其體型大到雪山,小到蜥蜴,都是龍種。而李茴弄到手的則是專門用來騎行的,比馬大上一點。不過李茴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握,若不是帶著鎧甲的李茴,這種自學式的騎空士訓練簡直就是找死。事實上,因為騎空的訓練,李茴不知道用了多少回鎧甲...至少李茴進步了不少...
大概多少分鐘呢?反正夠嘩維吃掉倆斤肉了,順便一提,嘩維是李茴給自己騎的飛龍起的名字。
“準備好了!“換了一個人來,是一個稍微瘦小而年輕的男性,嘛,職責完成了。
“好。”簡短的回答,年輕人立刻回頭準備出門,但李茴卻沒有朝那個方向,而是向方面,那棟窗戶踏去。
北風沒有在呼嘯,卻在大笑,是東風給了它一個鬼臉嗎?碧藍的天空還未到云層,就能有此美景。
飛行之物如此渺小,而李茴就更是渺小了,放眼望去,未被污染的森林,尚還遍綠的大地,仿佛是童話世界一般。若不是生物的本能在尖叫,李茴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死死望向那壯闊的風景吧。
不算硬的皮膚蓋上稍為柔軟的皮墊,為什么坐上去會疼呢?
‘不過屁股上的肉也就是挨痛的’李茴成功乘上了嘩維,其實他還是用鎧甲調了下飛行的軌跡,這才能成功,若是普通人,說不定接下來就被摔成肉餅了。
在亞凡·林的城內,有一個大鐘,每月一響,是教會帶來的,因為那條大河——名為長江的大河。但現在就不是祈禱的作用了,而是象征著亞凡·林,迎來了新的主人。
在三面向外,背靠河流的亞凡·林中,通向東邊的大石橋角落里有著一個小而微弱的身影。
'...'人在緊張的時候會把心中想到的事情說出來,那么有沒有反過來把想說的給扔到心里面去呢?‘是巨人王嗎...’斯提克斯,李茴在監獄里遇到的哥布林,這一次又出現在了亞凡·林,而且單手握刀,潛伏的樣子至少給人非常嚴肅,不像那種外行或是半吊子的裝樣子,而是貨真價實的刺客樣。
'是那一次嗎...'斯提克斯在這幾個月里不知道潛伏進城堡多少次,但實際上鱉見巨人王的次數屈指可數,其實斯提克斯在懷疑是不是在第一次時巨人王就發現自己了,因為越往后,他的就越難潛伏進城堡,特別還有好幾次,莫名其妙的排兵位置差點就讓他暴露。而這次,他還沒進城,就被莫名其妙的搜索起來。
‘該死...’“咚.......”那鐘聲不是響起然后逐漸消失的,而是悠長而蔓延的,亞凡·林各種奇怪的拔高建筑之間留下的大片空中空地,若不是在這個城居住,一定會認為這個城市是哪個國家的飛龍訓練營...
其實這樣悠長的鐘聲也讓斯提克斯想到了飛龍——那是他以前所在的地方。
人類的關注點就是簡單而富有特點,就算是亞人類的斯提克斯也是,他往鐘響起的地方看去...
一堵墻,那里有一堵白色的墻壁,墻壁上卻有著蛇形的隆起,是不是蛇鉆到大樹里然后就此定居了呢?
“呦,小家伙...”巨人有五六米高,而斯提克斯只有七到八分之一米,若貼在一起,哥布林不把頭仰到最高角度,鐵定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
但刺客畢竟是刺客,斯提克斯頭不抬,立刻將手中的短刀揮出,但體格的差異就在那里,不會有人因為因為皮破了一層就嗷嗷叫,而王更是如此。
‘為什么會在這里...!’割出的瞬間往后蹬地跳躍,動作很利索,但在巨人眼里,就和螞蚱彈跳一樣不值得贊賞。
高空很美,但是李茴沒有欣賞的空余,不過能說出很美這樣的感想,說明李茴已經看過了這片景色了吧?李茴一邊想著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保持著飛行,可能他就是從這種無關緊要的想法中保持冷靜的吧。他又把視野轉向了手中拿著的鎂條,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上觀察這種只在教科書上見過的金屬‘真是亮啊...’太陽作為這顆星球的萬物之源,隨時都在發光,但卻有能暫時超過太陽光芒的存在,真是了不起'雖然只在地球上能超過罷了'還是在胡思亂想,可能這是他在關鍵時刻保持冷靜的一種方式吧。
“!“李茴仿佛瞥到了什么,他是從城后,也就是背靠河流的地方飛過來的,目的地是南門,但是憑李茴的眼力勁,還是能看到東西大橋上的東西的...
那是一團白色的東西,講實話白色的巨物在自然界非常少見,倒不如說就算出現了也會在短短的時間里渲染上別的顏色,更別提生物了,若不是生活在無色可染的雪域,那皮毛絕不會是白色而顯眼。
李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用腳加緊翼龍的肚子,讓整體開始傾斜回轉。‘好像馬呢’這個想法不知道他想了多少次,不過在這種馬上要去面對可能是未知的生物或事物面前,是不是有些太過于放松了呢?
“你是怎么從巴士底逃出來的?是你策劃的騷動嗎?”在東邊的大橋上,巨人王嘩在不緊不慢的同斯提克斯說話,但斯提克斯卻是眉頭緊閉,目盯前方,若不是有巨大的體格差,說不定這都能畫成一幅奇妙的戰斗場面。但算上巨大的體格差就太滑稽了,弄得和風車騎士一樣。
“看樣子也不是呢...反正你刺殺的目標是我吧?要不要來我這邊干事?”巨人王的話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若是普通人站著斯提克斯的角度,一定會火冒三丈吧,因為這話仿佛就是在說“反正你殺不掉我,不如來我這邊工作吧”只不過工作一詞不禁讓人猜疑。
“你是在侮辱我嗎...反正要殺,不如你現在就用拳頭...“話說到一半是失禮的,但那只是在故意的情況下。
那是光,不是鎂條發出的白亮光,而是近似于太陽的溫柔榮黃,那個光斑從天而降,用著不知道斜多少度的角度從上斜沖而下,仿佛是要撞向大橋。
“伸手!”奇異的東西奪人眼球,對于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就更是如此,但要是好奇心和膽子大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去探尋好奇,就像巨人王一樣。
那光又突然爆閃,若不是有前面的亮光緩沖,說不定這一次亮光爆出的能量都能破壞掉眼睛里的組織。
“斯提克斯!”叫道他名字的是誰?斯提克斯不知道,但斯提克斯卻伸出了手,他在那一片炫目白光中看到了什么?明明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卻會被不知是誰的聲音所提示,他在白光中看到了原先信奉的主人?還是說應當遵循教條的銘文?
“......該死...”待巨人王睜開眼睛的時候,西大橋上就只剩下自己了,他很惱,但比起眼前飛起的小光點,南邊的吵鬧更讓他覺得麻煩。
戰況不錯,畢竟是從內到外。里應外合的戰術,巨人王雖然聰慧,但還是沒有察覺到內部的微妙變化,是因為巨人和普通人的身高差太大了嗎?不開玩笑了,今天是巨人王對巨人們'審查'的日子,所以巨人們基本都在一個特殊的牢獄里...當然巨人王也不傻,知道這作為軍事漏洞有多危險,所以更安排了幾位巨人掌管著牢獄的特殊通道...
“喂!到大門了,叫巨人拉錘過來!“其實李茴的盜賊團和反叛聯合軍里也有巨人,只不過來源各異,屈指可數的巨人數量里來源卻是各種各樣,有勸降的,有別國的,更有原來是兇猛野蠻的巨人,有些巨人已經在團里待了一個多月,也就是說是李茴在進入這個世界不久,就遇到的巨人,但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是參加著這次進攻的一員。
而在西偏南的天空上,一只飛龍不緊不慢的滑翔著。
“還好吧?眼睛身體什么的?““......”
其實李茴一直在警戒,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其他人,更不用說是殺手或者刺客之類的了。
“你是...監獄那個...“斯提克斯用手揉著眼睛,另一手拉著皮繩,講實話這真不像一個刺客的樣子,但被強光閃半瞎,還接連被撈到上空,可沒有幾個刺客能體驗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對,我叫李茴,你叫什么?斯提克?“李茴故意把名字少叫一個發音,是為了測試什么嗎?
“斯提克斯,李...李茴,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眼睛似乎好多了,他把眼睛睜開了。不過這個回答至少讓李茴滿意了,至少在心里罷。
在高空之上往下看是非常有魄力的,可能自己之前的立足和同類都變得異常渺小,總有一種自己變得龐大起來的錯覺感。
“你看......“這個回答簡單卻有效,斯提克斯也明白了許多,沒有再說什么。
“你的目標是巨人王嗎?”李茴沒在意斯提克斯,優先丟出自己的問題。李茴感受到了后面的生物動了一下。看來是猜對了。
“你呢?“用問句來回答問句可真是讓人不爽,但畢竟不是上下關系,李茴也只是停留在不爽的程度。
“我的目的至少是讓巨人王無法戰斗,死掉也無所謂...你要一起來嗎?“對方無禮,自己也不用拘謹禮節,不浪費口舌便可.
在通向那隱秘的開關里,只有倆個人,一個巨人一個少女,少女的金發巧妙的塞到了頭盔里,但偏廋的鎧甲就能讓許多人看出來性別,但要是沒握過劍,也看不出來這些微的差距把。
而那位巨人就距離的比較遠了,他聽命看守這個地點。這個地方除了一個開關,其他什么都沒有,而且出口是在懸崖上,其他的隱秘出口則是只能從內部打開,也就是說,只有從懸崖入侵這一選項。
李茴從東門回旋,由嘈雜的南門經過,徑直向北邊飛去。
而巨人王也由東門進城,往南門走去。
“?”巨人王的感覺很敏銳,而且要說暴動,這不是第一回了,在亞凡·林,每隔幾年就會發生暴動,最初的是因為稅務上漲..后來又是因為毒品貿易,反正暴亂的原因各種各樣,但這一次總覺得讓巨人王有些不舒服,不過,已經習慣暴亂的人就不會再想那么,就徑直向南了。
懸崖翹洞在北方,也就是臨河處,其實說是河,更不如是一堵陡峭的懸崖,而一條飛檐的瀑布垂涎而下,若不是近年來的河流量越來越大,這條河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往前奔騰的河流,而是在下方積攢成水池。嘛,不過修持水路也是巨人王的實記之一,這都是前話了。
被水淋的感覺非常不好,連翼龍這種強韌的生物種類都要失去幾秒的平衡,更不用提人類了,可是李茴有“鎧甲”而斯提克斯則是以身體素質硬抗下來。
“為什么到這里?”斯提克斯從龍上跳了下來,比較身高差在那里。
“這里是掌管巨人軍團開關的地方...”李茴好似松了一口氣,他實在不喜歡有人坐在他的背后。他從龍上下來,動作像是從馬鞍上下來,其實飛龍和馬差不多吧?
“開關?“李茴說的話確實有些讓人覺得迷茫,巨人開關這個詞模糊而奇怪,不知道的人肯定分不清...
李茴沒有回答斯提克斯的疑問而是徑直往前走,斯提克斯也沒多問,跟上去了。
翹洞深卻不窄,能容得下倆個人并肩行走,但他們并沒有這么做,倒不如說這么做的人才是沒有常識。
“!“斯提克斯先察覺到,立刻拔出了短刀,架在了胳膊上。
李茴則是不緊不慢的停下腳步,拔出了一把短劍。其實也不短,就是比長劍短三分之一而已,李茴用不習慣長劍。
“這里是巨人王嘩的領地,無關人員禁止進入。“帶著嚴肅的少女音回蕩在翹洞中,銀白色的鎧甲染上洞穴的黑色,但長劍卻依然閃耀著日光。
其實在這種翹洞中,說出'巨人王的領地'讓人覺得賊小氣,但少女并不介意...是腦子缺根筋嗎?
“你往后,我一個人上。“語氣不像原先那樣輕松了,斯提克斯也聽出了什么,就不再說什么了。
“......“少女緊握劍柄,姿勢一動不動。其實李茴根本就不信什么破綻之類的,只是覺得眼前的騎士至少不能輕視。
“!“是李茴先沖上去,畢竟這場戰斗必須速戰速決。
刀光閃過腰處,發出絢麗白光,是少女這邊占優勢,劍刃更近于李茴。
“!“接連倆次驚訝,其實少女的反應做的很好,沖上來彈開劍刃,但卻沒料到后面。
李茴的手撲空了,在彈開李茴自左下的劍后,少女理應從斜上而斬下,但她卻以劍為刺,后跳而待發,仿佛彈簧馬上彈出一樣。
‘真美,就像劍姬一樣’李茴看到過類似的動作,便經不住聯想。
“...“沒有發聲,只不過呼吸的節奏跟著劍一同彈出。
劍被短劍所偏擋,但還是蹭過了李茴的臉頰。
“唔...!“李茴又一次把手伸出,同時將短劍由側身揮砍出去,剛剛彈開少女的劍,李茴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但劍這種工具,是只要有速度就能傷人的。
但其實是傷不到鎧甲之內的,像少女一樣瞄準用刺的方式才能確切傷害到鎧甲內的人,但少女仿佛并不習慣收到鎧甲的保護,連忙后撤。但還是被李茴的手追上了,或許在少女眼里,劍與手的破壞力千差萬別吧。
“咝...”那不是在場的人能發出的聲音,少女連忙看向下方,那股熱度是難以置信的存在,而在融化的鎧甲上,卻抓著一只有些粗糙卻靈巧的手。
“嘶!“這一聲卻是少女發出的,能將鎧甲融化的高溫,理應立刻就能將人點燃,但少女卻只有里面的亞麻衫稍微有些焦黑,實屬不可思議。其實在這個場面,只有斯提克斯感到驚訝,李茴是造成者,而少女卻絲毫沒有往這方面想,僅僅是因為收到熱度就往后撤。
“......”與剛才的無言相反,李茴嘴角也揚起了小小的弧度,卻與剛才笑給人不同的感覺。雖然不是陰涼,卻勝似獵人。
而少女也沒有再多么驚訝,而是將姿勢擺好,不過這次的少女,用左手抽出了一把護身的短劍,一長一短的架勢看起來很帥,但那畢竟也是看起來罷了。
‘!’少女以短劍豎舉在胸前,左腳向前,右手揮出。
“乒!”為什么劍相撞會發出這種聲音呢?
‘果然力度小了’李茴的手受到的沖擊少了許多,畢竟單手揮動長劍,能用力出來的大概都是怪物把,巨人之類的。
‘短劍居然不是護身用的?’就在彈開劍的一瞬間,少女將劍下調,由胸部向下刺出,李茴其實沒料到這一手,在慌亂之中將手伸向大腿,是潛意識的保護嗎?
“!”少女的劍未碰到李茴的手,而是改變方向向上刺去,可惜李茴的短劍還未移開。
“茲!”蹭過了李茴的短劍,少女立刻將雙手拉回,又順勢后滑。
其實李茴有機會反擊,不過大多情況都會被擋下來,但李茴卻看著少女重整姿態。
“你叫什么名字?”李茴突然把劍收回了鞘中,語氣又轉回了不緊不慢的聲調。
“研”少女覺得應該回答他,就回答了,但還是不解他將劍收回劍鞘的行動。
“很不錯,要不要來我部隊?不過突然這么說你也不知道情況吧?這樣吧,我贏過你,也贏過巨人王,就作我的侍衛怎么樣?”李茴把劍收入鞘中后,將手垂下,露出些微妖艷的笑容,又在話講到最后的時候慢慢把手舉起來,只舉到肩膀下,胸部左右的位置,還是展開的,好似接下來要擁抱許久未見的異性一樣。
“贏過巨人王?為什么?“研對于贏過自己的說辭不感興趣,卻對贏過雇傭自己的主人這樣的話覺得奇怪。
同時,研也擺好了下一次的進攻姿勢。
“沒為什么,嘛...希望以后能再見。“李茴又在笑了,研對于這變化的笑容不會感到憤怒,因為她從來都沒有過被瞧不起的感情,反而讓他覺得有些煩躁,好像被對方勝券在握一樣。不過,這不就是被瞧不起帶來的感受嗎?
接下來的事情仿佛夢幻,研整體猶如彈簧蹦出,徑直刺進了李茴的身體。但研是在為什么驚訝呢?她明明是抬著頭的,卻仿佛知道了自己那倆只劍都被化為液體。在視線相交的兩人眼里究竟知道了什么?還是說光不遵循常理,突然從李茴頭的斜上方照了進來,弄得和祈禱一樣?
不,什么都沒有,只是李茴抱住了研。
“!?“一陣溫暖,仿佛在日光浴一樣,但為什么太陽會照到背面呢?
研被這種奇怪的事情震住了,畢竟這樣的體驗幾萬人都不可能有一人體驗過。
“斯提克斯,走了。“李茴的笑容消失了,反而回頭和那個哥布林開始對話了。
“哦......哦。“斯提克斯也有點被嚇到。
“......“反倒是劍姬,不,研,呆站著原地。
李茴和斯提克斯走過了研的身邊,斯提克斯在走過研的身邊時也是小心翼翼的,真叫人覺得有趣。
而在他們準備走向隧道更深處,這時研才反應過來。
”你拿著劍柄對著我干什么?“李茴回頭了,不過是側著身子,斯提克斯則是直接沒有轉身,直接站在了那里。
“......“這時候研才反應過來自己拿的劍只剩下劍柄了。
“別越過這條線,否則到時候就是相見相殺了。“說完,李茴就走了,斯提克斯也跟上去了。
是哪條線呢?研迷糊了半天,直到李茴他們走遠才看到地下那條用刀劃出來的線。
“啊啊啊啊......”“攻城車還沒來嗎?”“喂,守衛部隊要磨蹭到什么時候?”亂七八糟的聲音此起彼伏,南部大橋其實已經鎮壓的差不多了,就等待守衛部隊里應外合發信號了。
信號的內容是壓制城堡,王城主要大廳,壓制完這些,才能破門而開,其實城門本身就是一個小城堡,上方的高墻中還有著許多士兵,只不過現在王城內也發生了暴亂——起義,弄得這些高墻士兵不能下去罷了。
“喂!那是什么!?”是誰喊的呢,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那個是什么。
“讓開!!!”還沒等所有人把頭抬起看看天空中翱翔的東西,后方就又發出震天響的咆哮,是巨人,南門作為正門,橋的強度十分可觀,別說幾個巨人,連巨人軍團疊羅漢到橋上,橋也能安然無事。但偏偏這幾個巨人的腳踏仿佛能震動大橋,讓空氣都為之共振。
沒人想死,而且事先也安排好了巨人攻城車所走的路線,所以巨人們也順順利利的一路狂奔。其實就算是有人他們也不會停下罷。
“是茴!”好像不是剛才那個發現李茴的人叫的,但是又有什么關系呢。首領的名字突然出現,大多數人都不禁得抬頭尋找那個人。
影子落在了一撮人之上,人可沒有這么大,而且還是長方形的。那些沒被擋住的人目朝太陽,僅僅看到一個倆個小黑點,怎么能認出來是李茴本人的呢?是那些被陰陽擋住的嗎?這可不對,陰影可是實時在動,那些被短暫陰陽庇護的人立刻就又被陽光刺傷眼睛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又是一聲震天響,若問這些人之中有誰能對從天而降的影子不感興趣,那就是這六個巨人了,其實也不是不感興趣,只是手頭有必須做的。剛才的那聲叫喊是位于攻城車左前方的首領,名為華碩,其實這個名字是李茴起的。
李茴乘騎著飛龍從天而降,前一段是從上而下的滑翔,而后一段則是——
“伍德團————“李茴扯勁嗓子喊著自己商團的名字,而他手中用盡全力保持著平衡的旗桿也固定在飛龍裝備上。那旗幟上有紅天,下有藍水,而其中間則是一條躍起的白魚,認識這面旗幟的人或許不多,但就在這旗幟存在的幾個月里,它不知道往那些認識它的人心中打入多少信賴與安心。
“哦哦哦哦哦哦——!“這是規則呢,還是習慣呢,聽到首領的吶喊,商團的人都發出了吶喊,那是喜悅還是血腥?抑或是慶祝?
“喂!門開了!突入!“前方的戰士將信息傳來,那些剛仰天吶喊的人都動了起來,如果看的角度高抬高幾百米,就會覺得是一群土中的螞蟻在涌動,其實剛才李茴就是這么想的。
‘時機不錯...’李茴準備直接飛進大門,大門的縫隙已經被推到了三分之一的程度,容得下一個人輕松通過,但倆個人的話卻會擠在那里。
“喂!那是什么?!“一位門中士兵扒起旁邊同伴的肩膀,看向門的上端。
門里的士兵光是要準備應對馬上的進來的反抗軍就忙不過來了,但還是有人注意到從門上端飛進來的火團,那火團帶著黑影,仿佛巨型的蝙蝠一樣,不對,那是因為只能看到倆只翅膀吧。
“滾!別他嗎礙事,不想活了!?“可惜他的同伴不領情。
“...!”李茴是第一次操控飛龍在這種狹窄——相比于外面的城堡內飛翔,所以他用鎧甲燃燒起火焰包攬自身和飛龍,除了防止飛箭之外,他甚至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操縱溫度,融化石塊來做到自保。之前的練習中飛龍特別怕火,經過許多次才能正常飛行,這一次飛行非常穩,不知道是嘩維受氛圍影響?還僅僅是它本身的本事?
飛過外堡,里面還有一座橋,只不過只有南門與這個橋向聯通,其他橋段都要通過后回到南門走這個橋才能進入王城的核心區。
“嘿!“李茴越過城堡,來到了里橋上方。他看到了尚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的身影,他率先喊出了聲。
橋上的士兵和后方正在戰斗的裝束一致,但這是革命軍的部隊。
“我先進去了——!”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駕龍飛向王城心臟了。
王城核心,就是王起居與活動的地方,其實這里的建立者不是巨人王,但畢竟巨人王在這里統治了幾十年,王城也都改成了寬而且大的部分,不過裝飾卻還看得過去。
不同于狹窄的人類所居住的追求精致與美感的城堡,寬曠的城堡里用火把和獸皮作裝飾,一路上火把不斷,毛皮也是一個接著一個,從馴鹿到熊,再到巨型哥布林,用石磚砌成的墻壁上直接粗暴而簡單的用顏料涂上簡單的裝飾,配合上皮毛火把,總有一種古時傳話中贊譽劍與勇氣之神在人間所站駐的地方...如果不是接下來要面對那位巨人王,李茴很想停下來看看。
李茴到達了那棟大門,沉重又威嚴,門上布滿青銅雕刻花紋,實在不適合作為王座大門,反而作為寶藏的大門正合適,不過,這之后說不定也就是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