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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醫生變護士
溫城醫院是溫城當地最好的醫院,不僅僅病人對它趨之若鶩,就連醫生也都以能夠入職溫醫為榮。
揚帆就是這些幸運兒之一。
今天是他報道的第一天。
楊帆坐在辦公室,和主任王鵬的對面,自信的看他一頁一頁翻動簡歷。
他知道,簡歷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他可是學校校長的力薦,當初招聘的時候溫醫就承諾過,肯定能夠入職,享有最高待遇。
“唔,好了,你現在去助產護士長那里報道吧,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名光榮的助產護士了,歡迎加入溫城醫院這個大家庭。”
終于,王鵬抬起了頭,笑容可掬道。
“助產護士?”楊帆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作為浙大醫學院的高材生,揚帆在學校里從來都是學霸的代名詞,各種獎學金拿到手軟,這到頭來,怎么成了個助產護士?
“王主任,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學臨床醫學的,是學校特別推薦過來的的見習醫生,是來拿手術刀的,不是穿護士服的!”揚帆急道。
“知道,知道,但是臨床那邊已經有一個實習生了,已經不需要你了,先服從安排,以后再說好吧。”王鵬不耐煩的揮揮手,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有實習生了?誰?”揚帆問。
“是我!”
話音剛落,身后一道聲音響起,隨聲從門外走進一個年輕人,面色傲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揚帆。
“柳景博,是你!你怎么配!”
揚帆雙眼一瞇,這人叫做柳景博,是揚帆學校里出名的富二代,大學五年,除了知道搞女生肚子,哪上過一天課?
就這樣的人怎么能進入溫醫,而且還擔任臨床實習生?
“住口!”話說完,柳景博沒怎樣,王鵬倒先火了,“柳少爺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柳家家學淵源,是咱們溫城鼎鼎大名的醫學世家,柳少爺從小耳濡目染,當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怎么沒有資格?!”
“王主任太客氣了,我可沒有你說的那么優秀——”柳景博面露嘚瑟,連連擺手。
“哎!謙虛了啊柳少爺,老實說,能請到您來我們醫院實習,那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多謝您給我們醫院這個機會啊。”
揚帆聽完這句更傻眼了,怎么聽這話里的意思,柳景博能擔任溫醫的見習醫生,怎么看起來倒還像醫院主動求著人家來的?
這卻是個什么道理?
“是不是很奇怪,告訴你吧,我爸是這家醫院的胸外科主任,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敢大學四年門門掛科?”
柳景博似乎看出揚帆的疑惑,走到他身邊道。
“至于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以為用功讀書就有用么,這年頭,家里沒人沒錢,你就讀個博士也完蛋啊!”
揚帆聞言更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大學四年寒窗苦讀,竟然比不上紈绔子弟有個能干的爸爸!
“那要這么說,我助產護士這個崗位,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揚帆眼睛一轉就明白了這一切。
“哈哈!都說你揚帆是我們學院第一聰明人,腦筋轉得果然挺快,不錯,就是我安排的!揚帆,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妄想跟本少搶女人,你就是不聽。”
柳景博嘿嘿一笑,露出狠辣的笑容。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揚帆我勸你馬上跟我們學校楚珺楚大校花分手,你要是再敢對本少爺看上的女人抱有非分之想,信不信我讓你做一輩子的助產護士!”
“柳景博,你做夢!”
揚帆哪里還忍得住,怒罵一聲,揮起拳頭向打了過去。
啊呀!
柳景博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混賬,揚帆,你竟敢動手打柳少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王鵬連忙從位子上跑下來,臉上又驚又怒。
“揚帆你好大的膽!打傷了柳少爺,你叫我怎么跟胸外科柳主任交代!”
“你給我滾,我們醫院容不下你這種人,我宣布,你被開除了,你現在給我立刻馬上滾出我們醫院。”
王鵬指著揚帆的鼻子大罵。
“憑什么!我就不走,我有學校的推薦信,有你們醫院的接收單,我不走,于情于理都應該是我去臨床實習,他柳景博有什么!”揚帆仍不甘心的辯駁。
推薦信?接收單?
王鵬氣的簡直要發炸,眼睛忽的落在了剛剛那兩張推薦信和接收單上,當即一把抓起。
“推薦信是吧?接收單哈?我叫你推薦!我叫你接收!你接,接——”
王鵬一邊說著,兩手齊動,嘶啦嘶啦聲聲響起,那兩張紙就在揚帆的面前被一點一點撕成了碎片!
“這么喜歡我們單位的紙,那你就自己留著來擦屁股吧!保安,把他給我扔出去!”
王鵬大叫一聲,把碎紙片用力砸在了揚帆的臉上。
紛紛灑灑給揚帆蒙上一層白頭。
門外兩個保安也被叫過來了,在王鵬的命令下,一左一右拖著揚帆扔出了大樓。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揚帆手握著那兩份通知書的碎片,心中不甘地怒吼。
就是因為自己家境貧寒,沒有背景,所以大學時候揚帆特意選擇了臨床醫學這么一門靠手藝吃飯的專業,為的就是避免畢業以后找工作走后門,拼家世這樣的情況。
在浙大上學的這五年,他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門門功課優秀,年年拿獎學金,畢業的時候就連許多外資的大醫院都向自己拋出橄欖枝,但是自己依舊選擇回到這個生育自己的小城。
可是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揚帆真的不能理解,他滿腦混沌如行尸走肉一般,跨出醫院大門,向外走去。
卻就在這時候,從路口突然拐進來一輛火紅色的跑車,揚帆根本連閃躲的機會也沒有,便如斷線的風箏,被高高的撞飛起來。
揚帆只覺得自己長這么大從未與天空有這樣近距離的解除,身體飄搖間,頭腦中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