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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要是一場春夢就好了...
眾人看戲的目光,四周傳來嘲諷惡意的眼神,身前人面無表情的沉默。
呵,原來如此么……
全身血液終于一點一點僵硬冰涼,如墜冰窖,許莫闌只覺萬念俱灰,悲哀的血液從心臟流出,順著靜脈游遍全身,四肢百骸皆是無力,她還是自作多情了么?泛紅眼眶抑制不住滾燙了一臉…
“對不起。”顫抖的聲音藏著濃濃的絕望,她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不管不顧轉身踉蹌出門。
“莫闌。”慌亂起身的董微微一臉憤怒,語氣不滿。“沈意,既然如此,之前你為何……”
被質問的男子,沉了臉色卻依舊不作搭理,只是攥緊的手心失了一貫的淡然沉穩。
“沈意,你會后悔的。”
董微微心中火氣更甚,忿忿扔下一句匆忙離去,心急亂了分寸的她,步伐急促四處尋找,一個拐彎卻是怔住了腳步。
許莫闌蜷縮了身子,無助靠在黑暗的角落,雙眼無神空洞,臉頰掛著明顯的淚痕。
董微微心中刺痛,上前無措開口:“莫闌,沒事的,沒事的。”
猛然被抱在的人卻是嘴角苦笑。
怎么會沒事呢?她自作多情了這么多年,以為她與旁人不一樣。如今,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心這么痛,又怎么會沒事呢……
倉皇失措跑來的何川,看見兩人抱在一團痛哭的模樣,不禁咬牙別過頭開口:“莫闌,你姥姥出事了,你快去醫院。”
濃的化不開的夜色,難見光亮。
S市中心醫院,空氣中充斥著濃烈刺鼻的的消毒水氣味,低低哭泣聲驟然刺耳。
許莫闌瘦削的身軀,極力按捺住不安的血液,逆向穿過擁擠的人群,顫抖著,推開了白色的病房門。
聽見異樣的許父轉過頭來,眼神悲痛欲絕,卻是微微后退一步心虛垂下了頭。“莫闌,你來了啊。”
許莫闌咬緊了嘴唇,一步一步上前,躺在病床的人滿是皺紋的臉龐平靜安詳,雙眼卻緊緊閉合,身上白布冰冷刺人,分明是她最熟悉最愛的姥姥。
她失聲驚呼,嗓音帶了絕望與無措:“姥姥……”
突然,腦子一陣迷蒙眩暈,僵硬的身體開始失重,天旋地轉,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成一個縮影,許莫闌終于遏制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眼,失去了意識。
“莫闌。”迷糊間身后傳來眾人慌亂的驚呼聲。
………
“叮鈴鈴。”
一陣鈴聲響起,安靜的房內甚是刺耳,半掩的晨光透過窗頭縫隙,微微照亮床上不安通紅的臉龐。
許莫闌從睡夢中猛然驚醒,伸手觸及皆是一片濕潤,失神側頭,天色早已大亮,柔和的光線驀地晃了雙眼,心頭的無措悲哀一點一點塵歸于土。
她艱難起身,閉了雙眼,無力倚在床頭,夢里天崩地裂的場景恍若昨日,那張清冷孤傲的面龐和仰面笑顏在記憶里愈發清晰。
鈴聲執著地久久喧鬧不停,電話的主人大有不死不休的陣勢,她皺眉伸手拿過手機。
“喂。”
電話那端,男子低頭看了一下腕表,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戲謔:“莫闌…不會怪我打擾了你的春夢吧?”
春夢……
她右手撫上跳動的心臟,嘴角淡淡苦笑,她還從未如此希望過,這要是一場無聲無息的春夢就好了?便不會有這夢醒帶來的撕心吧。
“什么事?”
“你今天不是要去掃墓嗎?顧少這般樂于助人,肯定得自告奮勇當許小姐的護花使者啊。”
“莫闌?”
沉默良久,直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露出一絲慌亂,許莫闌才極力按住胸腔的顫抖,平靜開口。
“好。”
“好的,那待會見。”
扔了手機,她又閉了雙眼,蜷縮了身子,抱作一團。
姥姥的忌日……
原來是忌日吶……是有多久未曾夢到六年前的事了?久到她曾以為就這么忘了,攥緊的手心失盡血色,猛烈的心臟頻率,這一切提醒著她忘記原來不過是癡心妄想……
一片不大的陵園,所望之處皆是一個接一個的白石墓碑,天色陰涼。
許莫闌穿了黑色連衣裙,跪在一塊老舊的墓碑前,單薄身子久久不動分毫。
顧言插著兜,眼神掩飾不住的心疼,終于忍不住開口:“莫闌,回去吧,你…..跪了有一會了…身子會受不住的。”
良久,她緩緩點頭,拖著早已麻木的雙膝僵硬起身,轉身回頭,眼前陡然出現一個偌大的棒棒糖?不禁疑惑望向那人;“什么?”
顧言聳了聳肩,隨即大力撕開包裝,一把塞進面前人嘴里,嘴角一貫邪笑:“顧家的獨門秘術,傳內不傳外。”
突如其來的甘甜,倒是掩蓋了心里的苦澀,許莫闌莞爾一笑:“顧少的秘術,倒是蠻‘特別’的。”
“那是,不過顧老爺子說了傳內不傳外……” 顧言頓了頓,隨即大步上前,步步逼近身前人,俊美的五官幾分放蕩不羈,嘴角噙著一抹邪笑:“要不,這個當我們的定情信物如何?”
棒棒糖……定情信物……虧他想的出來。
許莫闌嘴角一抽,無聲翻了個白眼,繞過面前的人,咬著嘴里的棒棒糖徑直離去。
“顧少好主意。”
身后的顧言,目光看著許莫闌離去的方向,眼含笑意。
嗯,還是覺得這樣的她,比較可愛。
隨即又扯開一抹邪魅,快速跟上前。“所以,你是答應了嗎?”
“……”
陵園不大,路修得并不寬,因此車都停在較遠的路邊,兩人只得慢慢走回去,似是近幾日的雨水,路上還有明顯的泥濘。
顧言埋怨地望著這條小道,一臉嫌棄,下次再來,他一定要提前修寬……
若是知道身旁人的想法,許莫闌估計又要感嘆一下顧少的敗家,然而此刻的她,卻是怔怔望著不遠處的有說有笑的一家三口。
察覺到她的走神,顧言撇過頭,卻是看到一輛急速駛來的黑色摩托車,不禁慌亂出聲。
“許莫闌!”
一股急流擦身而過,被緊緊攬在懷內的許莫闌驚魂未定,一陣冷汗,心虛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
望著黑色摩托車漸遠的縮影,顧言眼底還有未褪去的慌亂,語氣略有責備;“許莫闌,走路要注意左右,發什么呆!”
懷內的人,卻依舊置若罔聞,眼神不離那一家三口,許久,輕聲問道:“顧言,你有過最后悔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