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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生

江湖之中,有一門派,立于江湖之東,名曰東海派。

東海南部,山巒深處有一木屋,木屋外白紗扶風飄搖,依稀聽見些許飄零的琴音。透過白紗朦朦朧朧方可看見木屋里坐著一個墨色衣少年,墨色衣少年散落著頭發安靜的坐著聽著婢女撫琴。

日落西山,圓月隱隱出現在空中。

突然墨衣少年兩眼發紅,身上青筋爆出,披頭散發的掐向自己的婢女。

琴音戛然而止!

墨色衣少年將婢女按到墻上,一雙眼睛發瘋般的看著婢女,好似要將婢女吃掉。

婢女試圖喚醒發瘋的少年:“少爺,我是云兒呀”!可是少年卻并沒有任何反應。

婢女云兒被少年掐住,她看著少年的眼睛,眼中滿是希望少爺能恢復本性不要殺了自己。雖然云兒也知道少爺的“病”會殺人吃人,但是她還是想喚醒少爺。

云兒抬起手撫摸著少年的臉,手腕處的青藍色玉鐲從手腕處往手臂處下滑。

此時木屋外來了一位長者,他察覺到木屋里的異常連忙推開木屋門,救下了被墨色衣少年掐住的云兒。救下云兒的人,便是墨衣少年的父親—東海派掌門龍在問。

墨色衣少年睡了一夜,第二日醒來便看見父親坐在自己的床前。

龍在問關切的說道:“小傲,你終于醒了”,說罷便將少年扶坐了起來。

龍小傲坐在床上有些虛弱的問道:“父親,還有一個月就中秋了,我這病......”?

龍在問思索了片刻說道:“總歸是要見血殺人你才能恢復成正常人,倒不如殺了那些惡人”。

龍在問所說的惡人便是瓊華派掌門,瓊華派掌門孟大已耄耋之年,一生作惡多端。龍小傲記得父親告訴過他:瓊華派多年前先后滅了光明派、青城派,就連逍遙派也慘遭瓊華派毒手,如今少林、武當、峨嵋三大門派半退半隱,如果武林盟主落到瓊華派的手里,這江湖可就要面臨大難了。

龍小傲問父親:“父親是想既解了我中秋之禍,又滅了瓊華禍亂武林之災,可是父親,我發病時身處瓊華派,傷及無辜可如何是好”!

龍在問說:“小傲,瓊華派都是窮兇極惡之徒,當然我也得護你平安,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一個月后,中秋之夜。

瓊華門派張燈結彩喜度中秋,好不熱鬧。突然后院卻出現一位墨色衣少年,一支木枝束發,面戴黑色面具,手持長劍,飛檐走壁來到正廳前。透過面具依稀可見兩眼金黃,提劍沖向正廳,正廳的一片祥和剎那之間被打破。

瓊華派眾弟子眼看來者不善,紛紛拿出兵器想與之抗衡,誰知眾人合力皆不是少年的對手,被擊敗至七八丈遠。

瓊華派掌門見弟子不敵來人,便放下手里的酒盞,踉踉蹌蹌的從席上走下來。瓊華派掌門約莫八九十歲的樣子,一頭銀發,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瓊華派掌門拔出佩劍與墨色衣少年打了幾個回合。

墨色衣少年渾身變的赤紅,收起佩劍,仰天長嘯,指甲變得異常鋒利和堅硬,頭上帶的木枝瞬間被燒為灰燼,臉上的面具也瞬間破碎掉,瞬間束起的發披散了下來。

墨色衣少年將劍扔了出去,硬生生朝著瓊華派掌門撲去,兩個回合瓊華派掌門便敗下陣來,墨色衣少年鋒利的爪子戳透了瓊華派掌門的心臟,緊接著瓊華派掌門便七竅流血死在了席上。

瓊華派眾弟子驚恐的看著少年,眾弟子被眼前場景嚇的失去了力氣,金眸赤皮鐵指甲,真不正是“毒燎少年”嘛!

“是毒燎少年,毒燎少年重出江湖了”!瓊華弟子紛紛喊著。

瓊華派弟子只顧著逃跑,卻未曾回頭看著他們口中的毒燎少年正在咬著掌門的肩膀,吸著掌門的血。諾大的一個瓊華派中秋宴席上只剩瓊華派掌門倒在宴席上,弟子們紛紛逃命去了。

而從這一天起,“毒燎少年”的名號再次出現在這江湖之中,讓人提心吊膽。

等少年再次睜開眼,便看見云兒坐在自己床前守著,云兒年方十七,一身碧衣,將頭發盤成一個圓形用一碧色發簪固定,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櫻桃小口。

少年問云兒:“云兒,月圓之夜過去了嗎”?

云兒說:“已經都過去了,少爺”。

聽著云兒這么說,少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今年我十八歲,父親說這是我最后一次發病了,以后我就不必呆在這深山中了”。說到這,少年便回想起這些年,每月十五小發作,每年中秋大發作,終于自己可以和以前的自己做了告別。

少年開心的喊道:“明天我就可以回東海了,見大哥、父親了”!

云兒也跟著少年笑了起來,雙頰上露出一雙梨渦。

東海,那心心念念的東海,那個十八年來無時無刻想念的東海,明天終于可以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兒便把屋后的馬車牽了出來喊道:“少爺,我們回家了”!

少年收拾了大包小包滿心歡喜的上了馬車。

少年說:“云兒,駕車的時候快點,如果駕不好,喚我出來駕車”。

云兒笑著朝著少年點了點頭說:“好”。

少年看著木屋外的竹林,他從未覺得這竹林有今天這樣一番美景色,好似這竹葉都比昨日更綠蔥了。雖然耳邊是駕車的聲音,在路上顛簸著,但是仿佛聽到了琴音一般,安逸舒適。

下山的路少年覺得走了好久好久。少年滿心歡喜,并不遠的路途,少年卻感覺走了許久還未到。

東海還是和少年兒時記憶中的一樣,不過他還不急欣賞東海的景色,心中只想盡快去東海面見父親和大哥。

到了東海派門口,大門卻緊閉著,少年心想恐怕是東海派有事端,于是拉著云兒走到一側圍墻后說:“云兒,跟我來,這里有個洞口可以進”。

少年說的是小時候自己偷偷出去玩的時候,經常走的一處可以出入東海派府邸的地方,這個地方只有他和大哥知道。

少年牽著云兒的手偷偷溜進了東海派,兩人急急忙忙跑到后院,可是后院卻未見一人,甚至連仆人都沒有,少年突然憂心的起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少年帶著萬分疑慮向正廳跑去,云兒緊緊跟著。離正廳越來越近,便聽見他們在議論著什么。

只聽正廳有一粗狂的聲音說道:“不行,這事情你們得給個說法”!

緊接著便是龍在問的聲音,他說:“可是我實在不知這事出為何”?

少年快步走進正廳,環顧四周,父親龍在問和大哥坐在正廳,瓊華派和逍遙派坐在大廳兩側,身后站著各派的弟子。

少年疑惑,父親曾告訴他逍遙派慘遭瓊華派毒手,可是如今瓊華派居然和逍遙派再此坐在一起理論著什么。

當少年出現之時,龍在問突然站起來喊道:“快把這個不孝子抓起來”。

大哥龍天想拉住父親,可是一時又不知如何是好,畢竟父親之前交代過,瓊華派找上門之后,自己不能做出任何事,否則東海派將迎來滅頂之災。

東海派弟子拿著鐵鏈飛出套向少年,數條鐵鏈緊緊拴住了少年。

云兒連忙丟下包裹跑到少年身旁想把鐵鏈解開,卻怎么也解不開,她哭著喊道:“你們怎么能這樣對少爺”。

少年直勾勾的看著父親說:“父親,為何”?

龍在問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逍遙派掌門人逍遙客說:“昨夜瓊華派掌門被害,有人指認是你所為,這鐵鏈栓不得你嗎”!

龍在問一臉假仁假義的說:“孩兒,你的病情確實難以控制,但是為何要去瓊華派,去殺害瓊華派的掌門人呢”。龍在問突然起身來到被鐵鏈栓起來的少年身邊說:“我的好孩兒,我給你解開,這鐵鏈栓不得栓不得”。

一旁的眾人紛紛說道:“龍掌門,不可呀,他雖是你孩兒,但更是毒燎少年,這毒燎少年不除,恐怕江湖大亂呀”!

趁眾人在一旁紛紛勸說之際,龍在問用東海秘術告訴龍小傲,秘術是東海的武功,使用秘術的人可以只給另一人傳話,其他人聽不見。龍在問說:“今天就是你我父子情分斷盡之日,我養了你十八年,你怎么也得奉獻點什么,好孩子”。

少年突然一股熱血涌上心頭,不曾想到深愛他的父親,對他的慈愛都是裝出來的。

其實龍在問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一個月后能夠繼續擔任武林盟主。

龍在問曾經告訴過龍小傲,瓊華派把逍遙派逼上絕路,逍遙派不知所蹤。可是今天逍遙派竟然在這公堂對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陰謀,都是他所信任的父親的手筆。

瓊華派掌門孟大是龍在問唯一擔任武林盟主的阻礙,瓊華派掌門一死,這武林盟主的位置自然而然便是龍在問的了。

少年控制不住自己了,低頭再抬頭之際,眼眸已經變成金色,眼里滿是殺戮,全身火熱。

“看,是毒燎少年”。

“就是他殺了我們掌門”。

“殺了毒燎少年,為掌門報仇”。

“你殺了瓊華派掌門,便要還命來”。

云兒在一旁崩潰的哭了出來:“少爺不是毒燎,少爺不是”。

逍遙派和瓊華派紛紛看著龍在問。

“龍掌門,這可如何是好”。

“龍掌門,還不快快殺了這家族孽障”。

只見龍在問掏出一把弓箭,弓箭蓄勢待發,射出刺向了少年的身軀。

少年掙脫了鐵鏈,拔出了插在身體上的箭,抱起云兒逃出了正廳。

只是剛剛逃出東海派大門,便被追了上來,此時的清晨好似黃昏。云兒攙扶著少年,少年拖著滿身是血的身子,萬分虛弱。

少年深知自己不可能逃離了,便松開了云兒的手,他回過頭看著身后養育自己成人的東海派掌門龍在問、瓊華派眾弟子、逍遙派,少年癡笑著,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手上,身上也滿是紅色。

少年盯著龍在問說:“養我這么多年,只為了今朝有此一用,真煞費了你的苦心呀,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讓我去殺瓊華派掌門的”!

龍在問指著少年,滿眼的恨鐵不成鋼的說:“孽子,休得胡言,我倒是想保你平安,可是你殺害了瓊華掌門,我想保你也無能為力,聽父親的話,父親定會好好治你的病的”。龍在問一臉的慈父的模樣。

少年看著假模假意的父親不禁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副偽君子模樣”。

少年話語剛落,城樓上便飛下一藍衣男子,衣服呈淺藍色,看著年齡比少年年長幾歲,藍冠束發,右眼前飄有一縷頭發,面容俊朗,丹鳳眼,十足的俊美。

藍衣男子站在龍小傲天和眾人之間說:“這事甚是有趣,我算是看明白了”。藍衣男子轉臉看向龍在問說:“龍盟主,毒燎少年再出江湖,家師特派我前來助爾等一臂之力”。

眾人打量著藍衣男子,龍在問詢問道:“江湖之上,我還沒見公子這等人物,不知公子是誰,家師又是哪位”?

藍衣男子說:“家師便是道風掌門,在下名千墨,是峨嵋的新任掌門”,說著便亮出了掌門牌。

千墨輕輕一笑看向龍在問“家師讓我前來平定這毒燎少年風波,眼見這風波即將結束,不如讓晚輩來了結,這樣也好讓我給家師交代”。

龍在問裝作一臉悲痛的模樣:“我實在是不忍心了結我的孩子,還請千掌門出手”。

看著假惺惺的龍在問,少年已經徹底絕望,心中只想赴死喊道:“殺了我”!少年看著千墨,指著云兒說:“殺了我可以,但是云兒是無辜的,你答應我不殺她,我隨你處置”。

千墨打開手里拿著的銀器扇子說道:“自然不會殺了她,有我一日,我必將保她平安無事”!

少年張開雙臂說:“多謝千掌門,那你可以殺了我了”。

只見千墨抬起手掌,手掌拂過微風,風吹到每個人的臉上,溫暖和煦。忽而微風匯集于千墨掌中。

千墨一掌拍向少年,少年當場被這“微風”震到八米開外。

一口鮮血從少年口中吐出,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眾人看著千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少年,紛紛議論著千墨這溫和的功夫,這套春風化雨掌法,竟然被千墨使的如此嫻熟,也深知為何千墨是峨嵋新掌門了,年紀輕輕便功力深厚,年輕一輩里挑不出第二個像千墨一般的年輕人了。

逍遙客道:“果真是青年才俊,峨嵋有此等后生,可謂峨嵋之幸呀”。

龍在問顧不得關心剛剛被千墨一掌拍死的兒子,只走到千墨身邊問道:“千掌門,一個月后的武林盟主選舉,不知峨嵋是否參與”?

千墨看著眼前的龍在問,兒子被自己一掌拍死,竟然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反過來詢問峨嵋是否有當武林盟主的意圖,這真是奇怪。

千墨說:“武林盟主,峨嵋自然不會過問”。聽到這,龍在問的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千墨吹了一聲哨響,從城樓上飛下數十名峨嵋子弟。千墨說:“龍盟主,剛剛我應過他,會照顧云兒,云兒我就帶走了,還有就是家師交代要把毒燎少年帶回峨嵋,不知龍盟主可否愿意”。

龍在問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說:“雖然他是我兒,但是確實做了十惡不赦之事,千掌門把他帶回峨嵋圣地,那是他的造化”。

千墨告辭眾人,帶領峨嵋眾弟子離開東海。

經過毒燎少年一事,龍在問可謂是高枕無憂,穩穩的坐住武林盟主之位。而東海還是前日的東海,一切祥和,好似一切沒發生過。

毒燎少年危害江湖,武林盟主大義滅親;峨嵋少俠仗義助陣,世間再無毒燎害人,好一段江湖佳話!

十八年,少年的十八年,只是龍在問的一個計謀,而少年只不過是一個棋子。

離開東海后,千墨檢查了下少年的身體,剛剛那掌力千墨只打出去五成的功力,一是因為千墨并不想殺死這個少年,二是因為師父再三交代遇見毒燎少年一定要帶回峨嵋。

只是可惜少年身體本就受了重傷,只五成的掌力便打死了少年。

千墨路過一條小河,河邊有片竹林,千墨砍了幾支竹子做了竹筏,把少年放在竹筏上后說:“隨著河,去你該去的地方吧,世間再也沒有毒燎少年,愿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千墨看著竹筏遠去,少年隨著竹筏漂向遠方。而云兒被點了昏睡穴躺在馬車上,千墨帶著她去往了峨嵋的路上。

竹筏漂到一處山谷中,山谷深處飄起陣陣青煙,遠山青色,碧水清波。竹筏隨著流水漸漸遠去,直到少年的竹筏飄到一處岸邊被水邊的草纏住停下。

岸邊的不遠處有一處別院,別院看似并不奢華,但也絕不是普通人家的住所。別院上空飄著陣陣炊煙,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山谷中,放眼方圓十里好似也就這一處人家。

一個女子推開別院的大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手提一柳編筐,面蒙輕紗,隱約透過輕紗看似面容姣好,雪白的肌膚,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身材纖細。

女子本是出門采藥,卻意外遠遠發現河邊有一竹筏,竹筏上躺著一渾身是血的少年,女子心生好奇便來到河邊察看情況。

她走到竹筏旁看向少年,自面相上看少年如同死尸一般慘白,搭過脈才曉得原來少年的身體已經壞掉了,奄奄一息,女子深知這個怪病絕不是一日形成的。

白衣女子便是這江湖名聲響當當的神女留長歌,師承清山別院留清山。為何江湖賜名神女,正是留長歌有一絕佳的醫術,能從鬼門關把人拉回來,但是清山別院只救治女人不救治男人。

留長歌查看了少年的傷勢說道:“是春風化雨掌法,你這身子,若是我不管你,絕活不過三日,若是我管你,便破了師傅的禁忌,不過如今師傅不在別院,還是救你一命吧”!

留長歌把少年帶進清山別院,找了一偏僻的客房安置下了,緊接著留長歌便走到藥房拿了幾處藥物。

清山別院的主人是一代醫圣留清山。留清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留清山原名不叫留清山,江湖傳言是被一個男人傷過,改名留清山,在層層深山中隱居了起來。

清山別院是一處神秘的居所,江湖上鮮少有人知道,清山別院也從不讓男子踏足,而留長歌便是留清山的小徒兒,雖然是小徒兒,但是醫術倒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留長歌給少年喝了一味藥,先暫時將少年的身體里的毒性壓制下來,然后留長歌便背著竹簍去深山采草藥,直到深夜留長歌才再次回到清山別院。

次日清晨,留長歌拿起熬制了一夜的藥來到少年床前,給少年服下。

片刻過后,少年嘴里吐出一團黑血,留長歌緊張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下來,心里叨念著,還好沒有砸了師傅的招牌。

只是雖然把少年的毒血逼出來了,也不過只是把命保住了,少年身上多年的毒才是更加難以醫治的。

幾日后,少年在留長歌的細心照顧下漸漸蘇醒,少年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從床上起身。

少年推開客房的門,看著眼前清山別院的美景,在想自己竟然沒有死去,難道是那日的藍衣少年救了自己。

少年晃晃悠悠的在清山別院中逛了起來。

同時留長歌采藥回來,剛剛回到清山別院后院便看見少年晃晃悠悠的在院中走動,留長歌上前攙扶。

留長歌攙扶住少年說道:“你怎么出來了,你需要靜養”。

少年雙目渙散的看著留長歌,聲音微弱的說道:“是你救了我”?

留長歌點了點頭。

少年說:“謝過俠女救命之恩,不知恩人怎么稱呼”?

留長歌說道:“留長歌”。

少年聽說過留長歌這個名字,前幾年留清山的名聲大震,留清山的兩個徒兒留長云和留長歌也被江湖所熟知。

龍在問當年還虛情假意的說過要帶著少年去清山別院醫治。龍在問明明曉得清山別院只救女人不救男人,可是還是帶著少年四處尋找清山別院的住所,只是最終也沒有找到罷了。

留長歌問少年:“不知你如何稱呼”?

少年抬頭看著這清山別院,看著這山谷,緊接著低頭望著留長歌說:“化谷”。

從這一刻開始,少年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名叫化谷。

而原本的少年也隨著竹筏死去,但是他永遠的會記得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他不會忘記龍在問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對他做了什么!

云兒被千墨帶走后,踏上了回峨嵋的路。

云兒醒了,她有些迷糊,虛弱的問千墨:“我家公子呢”?

千墨看向云兒說:“云兒姑娘,死人已逝,活人還在,云兒姑娘切勿太過傷心,云兒姑娘好好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虛弱的云兒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只能默默流淚,如果自己有武功,但凡自己厲害一些也能保護少爺。

千墨安慰道:“你家少爺被人所害,千墨知曉,但是我卻無法幫你家少爺報仇雪恨,江湖武林的恩恩怨怨,還有很多秘密都未可知,武林死了一個他,對你宛如剜心,但是對于江湖不足輕重,惡人自有天道收,不是不到時候未到”。

云兒聽不進去千墨所說的話,只覺得心中萬般傷心。

一天夜里,清山別院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留長歌的師傅留清山帶著大師姐留長云回來了。

留長歌聽到外面的動靜,心里突然緊張了起來,按照之前的安排,師傅應該還有一個月才回來,怎么突然回到清山別院。不管如何留長歌先出門迎接師傅為先,反正化谷在偏遠的客房中。一時間還難以發現,只要找好時機將化谷送出清山別院中便好。

留長歌來到院內看著師傅和師姐,連忙上前將師傅的包袱接了過來說:“師傅,您可回來了,這次下山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明天一定要講給長歌聽呀”。

留清山雖然已過半百,但是樣貌依舊十分美貌,絲毫看不出留清山的年紀,宛如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般。

留清山摸了摸留長歌的頭“明天為師給你講,今晚早早休息吧,我和你師姐趕了一天的車了”。

此時此刻清山別院的三位師徒已在各自房間中打算休息,只有留長歌一人在房中揣揣不安。化谷在客房中聽見外面有聲音,他擔心留長歌的安全便悄悄出門。

突然留長歌的房間窗戶被推開,一聲貓叫,留長歌看向窗外,原來是化谷。化谷小聲說:“我聽見有人進清山別院了,你沒事吧”。

留長歌走到窗邊壓低聲音說:“是我師傅和師姐回來了,你快快回房間,這幾天不要出門,你好好修養,等修養好趕快離開這吧”。

化谷是曉得清山別院是只救治女人不救男人的,自己在清山別院自然是多般不便,化谷本著自己不給留長歌添麻煩的本心點了點頭。

化谷心想留長歌沒有啥危險便回到后院客房,化谷回到房間后沒有開燈,月光隱隱,化谷摸索著爬上了床。

長夜漫漫,化谷躺在床上無心睡眠,雖然自己身體沒有大礙了,可是體內依舊有毒燎之毒,心中不免擔心起來。

第二日,一早留長歌便偷偷將早飯送到了化谷所在的客房,那時化谷還沒有睡醒,長歌將飯食放到桌子上后便匆匆離開了。

化谷在客房無法出去,實在無趣,便在客房里東找找西看看。化谷在客房的柜子后面一個不小心摸到一處機關,順著機關往下一拉,房間中的另一處柜子竟然旋轉了起來。

令化谷意外的是在這客房之中竟然有一處密室,于是化谷便小心的走了進去,進到柜子后面是一條蜿蜒的山洞,化谷走到盡頭看到一處門,推開后是一個極其空曠且漆黑的空間。

不過這密室上方竟然還有一束光照下來,那束光在極高的位置直照下來,形成一道光柱,看著密室的灰塵和蜘蛛網,化谷心想恐怕這密室已經有許久沒人來過了。

化谷在漆黑的密室里四處尋覓,依著微弱的光,他看見不遠處有一石門,化谷拍了拍石門,又四處尋找著石門的機關,卻一無所獲。

幽暗的環境中,化谷慢慢研究著密室。

突然黑暗中一只足兩米高的大蜘蛛出現在化谷身后,化谷絲毫沒有感受到蜘蛛的存在,化谷被蜘蛛踢飛了幾米外,化谷連忙爬起,因為太過黑暗,模模糊糊之中只能看見蜘蛛的大概輪廓,化谷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蜘蛛,化谷感到十分震驚。

化谷躲避著蜘蛛的襲擊,好幾次都差點被蜘蛛傷到,由于太過黑暗,化谷也不知該怎么對付眼前的蜘蛛,一不留神那蜘蛛朝著化谷胳膊就是一咬,化谷感到胳膊傳來一陣酸痛。

化谷掙脫開蜘蛛,連忙往外跑,化谷發現這蜘蛛好像怕光,當化谷跑向有光的地方時,蜘蛛便停下來了。化谷明白了這個蜘蛛好像只能看見黑暗中的東西,在光柱下的化谷蜘蛛全然不管。

化谷就這樣安靜的等了很久,他覺得蜘蛛應該已經走遠,于是便趁機跑出了密室,關上了密室的門,然后又將客房的機關復原。

化谷的肩膀處被蜘蛛咬了一口血流了許多,不過很快便止住了。化谷覺得頭暈乎乎的,便翻墻出了清山別院準備去河邊洗把臉,可是還沒等化谷走到河邊,化谷便暈了過去。

等化谷再次醒來,天色已經黑了。

化谷只覺得身體之內慢慢竄起一股寒流,寒流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化谷起身盤腿而坐,努力壓制寒意。

版權:創世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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