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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憶當初

三個月前,我的“好”妹妹,許側妃被府醫診出了懷有身孕一月有余。作為側妃的親姐姐,我,三王爺的王妃,自然是替王爺,替我的“好”妹妹欣喜若狂。我愛王爺,愛我一起長大的妹妹,我欣然向王爺請示,要去法華寺替妹妹祈福,替王爺為他第一個出生的孩子祈福三個月。王爺準許了我的請求。

當天,我向王爺府的大總管林允之交代了,我不在這三個月,王爺府內宅的一切事宜均由側妃代管。三日后,我便帶著貼身的三個大丫鬟,一個嬤嬤還有侍衛出了王爺府,前往法華寺。章華院只留有一個大丫鬟佩兒和四個二等丫鬟看家。

坐在王爺精心給我準備的馬車上,心里暖暖的,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四匹馬拉的馬車非常穩當,根本感覺不到一絲顛簸。馬車后面安放著一個金絲楠木的塌,上面鋪著織錦緞的綢被,軟軟地。地板上鋪著安南的羊毛地毯,塌前安放著小葉紫檀的條桌,桌上擺放著銀鎏金爐盤的香爐,香爐里點著我最愛的笑梅香,淡淡的梅花香氣,使我心情愉悅。頭頂兩顆夜明珠使整個被羅隱紗包裹的馬車,朦朧舒暢。

青兒隨著另外三個大丫鬟葉兒、蝶兒、香兒圍著小爐子坐著,爐子上坐著水,隨時給我烹茶用。葉兒、蝶兒、香兒都是來王府王爺賜給我的丫鬟。我只帶了青兒來王府。整個丞相府只有祖母和青兒是我唯一的牽掛。

十歲那年母親去世了,許柔的母親陳氏從平妻成為相府唯一的當家祖母。我的父親從那時起就很少對我笑過。陳氏對我明里暗里的擠兌,父親全都睜一眼,閉一眼。似乎早已沒有了我這個女兒一樣。還好有相府老太君,我的親祖母護著我。陳氏才不敢造次。

祖母娘家是振國將軍,世代的保皇派。祖母出自振國將軍府嫡女,從小就受長兄父親的影響,對詩詞歌賦不是很精通,她更喜歡刀槍劍棒,舞刀弄槍。閨中時,在一次宴會上救了將要落水的當今太后,國子監祭酒兼禮部侍郎兼內閣大學士刁大人嫡次女刁蘭心。從此兩人便成了閨中密友,親密無間。

我和三王爺的婚事便是祖母和當今太后指腹為婚訂下的。當時祖母總是帶著母親去宮里給太后請安,敘舊。三王爺的母妃林貴妃也種是帶著還是三皇子的夜華君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很喜歡三皇子尉遲燁華,對他很是疼愛,說他最像當今圣上。

后來就演變成,母親和祖母每每去給太后請安都會遇到三歲的尉遲燁華。母親也很喜愛乖巧懂事,總是笑的陽光燦爛的三殿下。三殿下也很喜歡母親,只要母親進宮,都會一直依偎在母親身邊。后來母親懷有了身孕,便不能和祖母長長進宮去請安啦。燁華君就經常出宮來相府看望母親,每次見母親都會撫摸母親的肚子。

五個月后母親胎像穩固了,因為太后很是掛念母親,母親又隨著祖母時長進宮陪伴太后。燁華君依舊每次見了母親都會去伸手撫摸母親的肚子,太后見燁華君這么喜歡母親肚子里的我就和祖母商量,如果是男孩就將來給燁華君進宮當伴讀,成為兄弟。如果是女孩,就給燁華君當妻子,共結連理。就這樣我的婚姻在我沒有出世時,已經由燁華做主,訂了下來。

我出生后,三皇子也到了啟蒙年級,林貴妃便向皇上請求,由皇上的太子太師,老丞相,也就是我的祖父來做三皇子的師傅。皇上便欣然應允了。之后祖父就經常入宮給三皇子授課,三皇子也會時長隨祖父出宮,來丞相府下榻。

我三歲那年,父親娶了陳閣老的庶出之女為平妻。原本文靜的母親,更是整日郁郁寡歡,很少笑過。父親也甚少來母親房內,母親也從未邀請過父親,二人幾乎無所交集。除了有盛大節日母親與父親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里,母親很少會踏出她的正蘭院,當然除了給祖母每日早晚請安。府內一切事物,母親從不過問。

我與三皇子從小長大,親密無間。從小我便知三皇子是我夫君,我似他為天。三皇子也似我為珍寶,對我寵愛有加。許柔比我小三歲,她從小就如同尾巴一樣的跟在我和三皇子身后。我們三人一同·直到我十歲

母親去世后,陳氏就一直想著讓三皇子悔婚,另娶許柔為妻,多次使拌想讓三皇子愛上火一樣的女子許柔。許柔每次都會梨花帶雨的與我哭訴道:“長姐,這一切都是母親的錯,我從未想過勾引三皇子,請你相信我。”每次我都會輕輕地攬著許柔的肩膀,把她的頭輕輕地放在我的肩膀上,撫摸著她的后背,告訴她,“不怪你,我相信你,長姐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小柔柔那。”可是似乎我每次都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許柔陰霾的眼神。

大婚后半年,祖母就仙逝了,祖母的仙逝讓我無法自拔,好在有燁華君的陪伴使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父親為了能讓我心情愉悅起來,提議讓王爺納許柔為側福晉,來王府陪伴我。我是那么的欣喜若狂,拉著青兒的手,“青兒,柔兒要來啦,偌大的王爺府”“小姐啊,二小姐來會搶走王爺的。”青兒擔憂的看著我,“不會的,柔兒那么乖巧、善良,那么單純,對我那么好,她怎么會傷害我那?”“可是小姐,二小姐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善良……”我揉了揉眉心,打斷了青兒的話,“青兒,以后這些話你就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柔兒畢竟是二小姐,你要懂得尊卑之分,怎么能亂說主子的是非?”我揮了揮手讓青兒退下啦。“是”青兒眼里的淚水在打轉,對我服了服,跑了出去。我知道這次說青兒的話有些嚴厲了,但是我不能讓人詆毀柔兒,就是青兒也不行啊。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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