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jié)
書友吧 7評論第1章 新
好溫暖啊,這種令人心安的感覺。
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這里太狹小了,好擠啊,想翻個身都不行。
“唔。”突如其來的騰空感,然后“啊!”她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攤在床上。
又做那個夢了,陸黎閉上眼睛抱著被子滾來滾去,夢中那個感覺好讓人有安全感啊,感覺在哪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有慌亂一樣,是那么溫暖讓人心安。
不過,夢里那個狹小的地方是哪里呢,那么擠,感覺周圍都是水的樣子。
陸黎狠狠的搖搖頭,不想了,趕緊起床上班才是正道!
“早啊阿黎~”來往的同事和她打著招呼。
“早上好芳姐姐~”這才是人間真實,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夢里那種可能只存在于夢里吧。陸黎這樣想著,臉上還是掛著洋溢的微笑。
她深呼一口氣,打開電腦開始一天的工作。
“阿黎~”原芳芳抱著一摞資料快步走到林靜媛的辦公桌邊。
陸黎覺得那摞資料被放下時桌子都被震的抖了抖。
“芳芳姐,這……是我今天要做的?”她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心里無數(shù)次祈禱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啊啊啊啊啊瘋啦這么多資料她加班也做不完啊啊啊!有沒有人救救她啊!
原芳芳拍拍她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對她說:“阿黎啊,這星期的重點都在這里的,靠你了,加油,記著,你肩負著我們整個部門的希望!”
說完原芳芳踏著五厘米的細高跟鞋噠噠噠的走遠了。
陸黎看著這里摞資料眼神微暗,什么時候是頭呢,這樣的生活,表面姐姐妹妹歡聲笑語,背地里卻瘋狂壓榨最后的價值,勾心斗角的,每日上班都感覺是修羅場,臉上的假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我真的……太難了嚶嚶嚶。
還沒等她感嘆完,就看見桌子上的水杯不停抖動。
陸黎:???什么情況?
水杯抖動的動作越來越大,然后桌子椅子也開始抖動,晃的她幾乎坐不住椅子了。
她快速的看了眼周圍同事,她們的臉上寫滿驚慌失措,慌亂的似無頭蒼蠅一般亂竄。
她收回目光躲進桌子下面,還好桌子下面是空的。
她隨著震動瑟瑟發(fā)抖。
別問她為什么不跑,因為根本跑不掉,十八樓跑樓梯也來不及啊,電梯根本不用想,這種情況坐上去就是肉餅的下場。
算了,安靜等死吧。
她擦掉眼角溢出的眼淚,還好她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兄長姊妹,無房無存款,也沒有男朋友。
這么一想她還樂了,這就是孑然一身的來在孑然一身的走嗎?
這世間沒什么她留戀的,死就死了,挺好。
某電視臺記者站在一片廢墟前正在報道。身后搜救犬和搜救人員忙成一片,還有專家對著廢墟指指點點。
“那么大家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爆炸后證福大廈了,在今日上午十點五十三分的時候證福大廈發(fā)生了一起大爆炸事故,導(dǎo)致二十三層高的大廈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一片廢墟,現(xiàn)在傷亡未知,官方人員正在全力搜救中……”
好疼,那種被火苗舔舐這皮膚的感覺。
她蜷縮著想起死前的感覺身體微微抽搐。
這是哪里,被水包圍著,狹小的令人安心的地方,她現(xiàn)在是在夢里嗎?都已經(jīng)死掉了為什么還能做夢?
她忍不住動了動腿。
“哎呦。”一個女聲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響起。
是……誰?
“怎么了怎么了?”男人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在身上擦了擦,這才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女人坐在小凳子上。
女人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慢慢坐下,眉眼皆是溫柔的看著她男人說:“大柱,她剛剛踢了我一下。”
“是嗎?我聽聽。”男人半跪在地上,耳朵貼近女人的大肚子。
什么?什么踢一下?他們是誰?在說什么?
陸黎覺得自己已經(jīng)變成十萬個為什么,腦袋里都是問號。
她試著動動手腳,就聽不知道哪里的那個男聲又說話了。
“我感覺到了,她動了!”男人聲音帶著激動,似乎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的事情。
他戳戳女人的肚子虎生虎氣的說:“臭小子不許折騰你娘,老實待著,在這么皮等你出來非打你一頓不可!”
女人吃吃笑著拉起他的手安撫道,“她還小呢,聽不懂你說話的,再說了,為什么非得是小子?我喜歡丫頭,她就是丫頭!”
“好好好,是丫頭是丫頭。”男人連忙點頭。
陸黎:……emmm
所以,她現(xiàn)在是個在肚子里的小寶寶?她嘗試著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根本睜不開,在掙扎只是徒勞而已。
她老實了,不動了,算了還是睡覺了,太廢體力了,動了這么一小會就累的不行。
不過,她爸叫大柱?這什么名字?難道是小名?
陸黎在胡思亂想中漸漸沉睡。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純黑的眼睛不帶一絲絲白色。
它就那么的看著陸黎。
好久不見,阿黎。
張二娘磕著瓜子悠閑的哼著小曲,翹起的二郎腿還隨著節(jié)奏一晃一晃的。
大柱從門口經(jīng)過時被張二娘叫住了。
“誒,大柱大柱,別走啊。”
大柱看著她一腦袋問號,“嬸兒啥事啊?”
張二娘左瞅瞅右瞅瞅的,看周圍沒人,拉著大柱低聲說道:“大柱,你媳婦你是不是快生了?”
大柱點頭,“嗯,咋了?”
張二娘神神秘秘的說:“大柱,別怪嬸子沒提前告訴你,你媳婦懷的這胎,嘖,不好!”
“啥?啥不好呀?嬸兒你可得說明白了,舒娘她這可是頭胎,你這說這話是啥意思嘛?!你這……這話要是讓村里的知道了,又要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大柱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
張二娘急得打他好幾下,看看周圍,瞪了他一眼。
“我這還沒說呢你急啥?”
“近日皇城都戒嚴了吧,你知道發(fā)生啥了不?我告訴你啊,這消息可是國師府里傳出來的。”
大柱搖頭“不知道。”
張二娘:……
“嘖,一看你就不知道,除了我還有誰能知道這事,我啊,是看你是個老實人,這鄰里鄰居的,平常你們倆口子也幫我不少忙才告訴你的,別人我可一個字都不說。”
看大柱有點要走的意思張二娘不在打馬虎眼了,直接說道:“大柱,千萬千萬別讓舒娘在初六生孩子。”
“可,可就這幾天了就生了,這咋避啊。”
“忍,忍不了就逃。我跟你講,這事已經(jīng)定了,初六出生的嬰孩都收走,你是老陸家獨苗,你這孩子再沒了你倆可咋過,聽嬸子的能逃多遠逃多遠。”
大柱猶豫了,“行,嬸兒我回去合計合計哈。”
張二娘點點頭,“行,盡快決定吧,別透露出去。行了走吧走吧沒你事了。”
一路上碰到陸柱的鄉(xiāng)親們都一臉懵,怎么了這是,出啥事了?怎么大柱出滿腦門汗?
陸柱一路快步趕回到家轉(zhuǎn)身就把房門緊關(guān)。
舒娘半靠在床榻之上一臉慈愛的繡著小衣服小鞋,可見心情不錯。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大柱一臉慌張,遂放下手中針線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
“大柱,怎么了,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舒娘。”陸柱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細細摸娑,“我們逃吧!”
舒娘:???
“大柱,怎么了,你在說啥?逃?往哪逃啊?為什么要逃?”
不知道想到什么,舒娘一臉驚恐,“難道,大柱,這殺人放火的事咱可不能做啊,你想想咱們還沒出生的孩子!”
“就是因為孩子才要逃。張二娘告訴我,初六出生的孩子都要被抓走。”
“初六?那不是……”
“是啊,你這臨盆也就這幾天了,初六怕是躲不過去,咱們逃吧,可不能讓孩子被抓了去。”
“可是……”舒娘一臉擔(dān)憂,“可是,跑是能跑,我這身子跑不了多遠啊。”
“沒事的,不一定是在初六臨盆啊。”她撫摸著大柱的臉盡力在安慰他。
“……”
陸黎?
什么就不能初六出生啊?她這睡了一覺外面都發(fā)生了啥,要打仗了嗎?難道這是戰(zhàn)國亂世?不能吧,平常他們說話也沒說什么天災(zāi)人禍什么哪哪起兵了。
那這是什么情況?陸黎沉思了一會,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算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先睡一會就睡一會,反正她還沒出生,什么破事她都管不到。
她睡去的那一刻,身邊的嬰孩睜開那雙純黑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某個方向。
望玥國國師府。
某個靜室內(nèi),一身繁瑣紋飾的男子正在閉眼打坐,下一秒他睜開眼睛吐出一口血。
“咳咳,怎么辦,這魔星好生厲害,咳咳。”他用袖子擦擦嘴,快步走到星閣頂樓。
來往的侍童紛紛跪下行禮。
“師兄,你受傷了?”一青衣少年伸手想扶他。
青年抬手推開少年的手,快步走到觀星最佳位置。
正在觀星的白衣青年向他拜了拜“國師大人。”國師擺擺手問:“怎么樣,卜出方位了?”
白衣青年泓宇搖搖頭,“愧疚,我實在是卜不出具體方位。看來我的卜術(shù)還是差強人意。”
“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是這魔星十里強橫,比以往都要更加強橫,來勢洶洶啊。”國師扶著欄桿望星而嘆。
“于卓,傳信給宗門。勢必要在它降生之前卜出位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