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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峙神掌管八方仙山,其夫人乃是玲瓏寶玉重塑之身,此生注定不能生兒育女,她渴望人間天倫之樂,望能培育一雙孿生姐妹常伴膝下,便趁峙神大戰受傷,昏迷不醒之時,抽取其肋骨煉己之心血,培育從三途河取來的并蒂曼珠,經過三百年,終于養育出一對背生雙翼的孿生姐妹。
三途河超度幽靈,七情六欲便化作幽靈之光墮入三途河,如火如荼的彼岸花,因此而花開不敗,妖艷迷人。
并蒂蔓珠,開在彼岸花叢中,是萬年難遇的盛景,其連株花開兩朵,可謂同根,同生,同心,同福,是三界神域奇花,有同氣連枝,福壽滿堂之美譽。
兩姐妹生的仙姿玉骨,明媚灼灼,落地后就擁有造夢之能,被天界破格晉升為夢神。
然,雙生花受幽靈之光影響,七情六欲纏身,姐姐收集喜、愛、欲,造夢必會心想事成,喜事連連;妹妹煉化怒、哀、懼、惡,起夢定然驚心動魄,痛不欲生;待一夢初醒,必然解開心結,大徹大悟。
是誰指錯了婚,又是誰擾亂了姻緣線?
兩姐妹愛恨癡纏,相愛相殺,最終同生共死,一同轉世輪回,重修仙道。
......
天庭瑤池,天后夜觀九幽曇花,夢到曇花仙子幽怨訴情:“娘娘嬌養女兒十萬年,每到夜間無法安眠,便來園中把酒賞花,聞香入夢。峙神之女無功無德,只因會起夢便封為夢神,女兒卻寂寂無名,實在不甘,現如今夢神犯下天條下界重修,女兒愿毀去仙體,去靈界與她爭奪夢神之位,也能位列仙班?!?
天后一夢醒來,發現九幽曇花仙子果然不見了,便傳令下去,探查動此妄念的無名妖仙究竟有多少?
天界十萬大洲,無名小仙數不勝數,花精樹仙最擅于打探消息,一時間謠言紛亂,各個心思浮動。
天后不由一嘆:“天條法度有漏洞,神仙都鉆空子,更別說生活在仙界的仙物們,到底是利欲熏心所惑?!?
“神籍就這么好求?那就如你們心愿,各憑本事?!?
沒想到,不過幾日,就連女兒夢緣公主,連同貼身仙侍,也一起不見了仙蹤。
......
故事發生在后修仙時代靈界,后修仙時代,動則千年萬年的歷史,轉眼間又是一代天驕誕生于靈界。
靈界是仙界與人界之間的結界,是修仙者歷劫修煉的小世界,以往神仙們犯了大錯,也會罰至靈界,來此歷劫再續仙緣。
靈界——飄渺,而不虛無,神奇,又混亂的江湖,這里流傳著一句俗語:誰還沒有一個牛逼哄哄,令人仰望的前世!
.............
當黑暗退散,眼前出現了萬丈光芒,我的神魂冉冉升起,馳向光源的地方。
三千大世界?是享受極樂的凈土?
轟—七彩神光太過眩目,皎白成暈,眼前失去了短暫的光明。
“你乃人間戰神,為保家衛國,征戰沙場,決勝于千里,本該引你度仙,然,你心愿未了,還需歷練。
去吧!送你去靈界修煉,脫去肉身凡胎,獲得仙根,待你元神修煉純凈,得道升仙,再晉升你為天神?!?
當我纏綿病榻,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心中滿是遺憾,很短的一生,只有二十三載,卻戛然而止。
戰場的喧囂,還回蕩在耳邊,敵人鋒芒的刀劍,還在屠戮同胞戰友,當完美的戰略演繹千萬遍,才剛剛看到勝利的曙光......
一切都匆忙離我遠去,令我滿心遺憾,久久無法釋然。
當我睜開眼睛時,所呈現的世界,猶如幻境一般,奇妙詭異。
樹木蒼翠龐大,獨樹成林,崇山巍峨險峻,聳入云端,天空中的走獸,身插雙翼踏空而行,地上的靈草,跑的比兔子還快。
砰砰!一個女人騎著仙鹿沖天而起,一個白面書生騎著兩米多高的獅子獸凌空而降,轟隆隆落在我近前兩米處。
狹路相逢,正待我進退兩難,準備拔劍之時,獅子獸發出嗷嗚一聲怒吼,縱跳幾下,沖向前方一座云霧繚繞的城池。
我嚇出一身冷汗,忘記了隨身攜帶的佩劍,早遺落在人間,不知去向。
轟隆隆,更震撼的視聽撞入我的眼球,一只龐大的犀牛獸,沖我噴出一股罡風,我翻滾幾下,飄出一丈,剛剛躲過,又是十幾匹健碩的戰馬奔騰而過。
耳中還回蕩著一只狼妖的笑聲:“裔王子,七仙城到了,火油就是此城發現?!?
氣宇軒昂的裔王子,戴著鬼臉面具,并不接腔,另一名狼妖已抑制不住愉悅心情:“哈哈哈,得到火油,裔王子定能爭霸天下?!?
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隨時都有可能踐踏成泥渣,不由的想起山海志里的妖魔世界。
我花了兩個時辰,打造了一把短刀,用短刀做了一把還算趁手的弓箭,便向仙城進發。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街道寬闊平坦,商行林立富麗,更比人間盛世,百業興旺。
一名長著毛茸茸耳朵的美人,倚門賣笑,邀請往來仙客入內看畫。
我出于好奇心,便跟著兩名男子一起走進大廳。
沒想到,廳內又有神奇,高聳樓閣如皇家殿堂,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所有的畫卷,或橫軸飛在半空,或立軸垂掛在側,篇幅龐大,栩栩如生,用手撫摸便有身臨其境之感。
“亂摸什么?”啪的一聲,一只芊芊玉手拍在我的手上,毛耳朵女妖飄飄而至,半靠在我身邊,走了半圈,紅唇一嘟嗔道:“郎君,你有靈晶嗎?”
如此妖魅的女人,平生還是第一次見,我雖不是毛頭小子,卻被她口中的媚香著實驚了一下。
“什么是靈晶?”我趁著問話,連忙腿開一步。
“哈哈哈,郎君呀!你是開玩笑嗎?有幾個靈石也敢進我的靈霄寶殿?”妖女又欺身而上,一只玉手拍拍我的胸口,竟搭在我的肩膀上,以指捏了幾下黑袍下的肌肉。
“靈石?我也沒有,怎么賺???”我左右看看,明明是書畫店,什么時候成了靈霄寶殿?這只妖精還真是自大。
不知道她說的東西長什么樣,不過,看來靈石,靈晶都是貨幣。
“哈哈哈,你想賺取靈石,容易的很,仙友如此孔武有力,可以去圣斗場搏擊,只要贏了,我這里,還有這里,隨便你怎么摸?!焙娠w個媚眼,指了一圈的畫卷,轉了一圈,又摸摸纖細腰肢,放出一只雪白的狐貍尾巴,搖來搖去的,很是惑人。
“圣斗場?好吧,就此別過?!蔽阴久悸宰鏊伎迹蟊硡s嚇出一身白毛汗,打了聲招呼,連忙出了書畫店。
狐仙連追幾步,倚門調笑:“郎君,奴家是玉簌仙子,記得找我來呀!”
腹中空空,提醒我已是午時,左右餐館酒樓頗多,陣陣美食香氣彌漫開來,刺激著我的味覺。
已經有多久沒聞到這樣的味道了,鮮香無比,垂涎欲滴,我有心想吃霸王餐,也知道這里不是我能駕馭的世界。
林立的商鋪,卻沒有一個招聘信息,我問了幾家店鋪,都對我搖頭驅趕,便決定去一家飯館里打雜。
目前我能勝任的工作實在太少,先混飽肚子再徐徐圖之。
我走向酒家仔細觀察,發現偌大的酒樓只有三人打理,托盤在空中飄來飄去,也不見碰灑。
門口的沽酒女郎迎面笑道:“仙友幾位?吃飯還是喝酒?”
“仙友你好!請問你家是否招人?”
沽酒女郎定睛看了我一眼,驚喜道:“呀!還真是奇妙,我們這居然來了個凡人,快來看呀!太罕見了!有凡人降臨七仙城!”
滿街的行人妖怪,聽到吶喊聲,全都聚攏來了,嚇得我汗水淋漓。
“哈哈哈,真的哎!二十來歲的人,居然還沒有引起入體?!苯鸲渑Φ馈?
“是?。∈前?!小子是不是生錯了地方?”黑耳朵的男妖問道。
“我看這小子挺壯實的,應該是個武修。”一名人族男子贊道。
“凡人再厲害,沒有靈力也是白搭?!北娧似咦彀松嗟淖h論著。
“各位仙客快請入內寬坐,小女子家的猴兒醉剛剛面世,香氣悠久,入口甘美,入喉凈爽,不嘗一口定后悔終生,嘗過之后定然浮生一醉,一念天堂了?!惫辆婆沙弥退圃朴?,高聲唱喝,一邊推銷新酒,一邊邀客入內。
“小子,客人來了,還不去后堂幫忙!”沽酒女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將我推進后堂。
為了紀念前世艱辛歷程,我取名霍辛,便開始了靈界生活。
一個月來,我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遲,后堂的工作繁瑣耗時,我負責用靈刀剔骨,清洗打雜,堅硬的獸肉蘊含著靈氣,老硬的如百年豺肉,放入乾坤鼎中,用地火燉煮,便會軟爛可口,仙香撲鼻。
簡單的生活,很容易適應,沽酒女郎蘇茹是個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女人,對我常有提點,雖然與客人周旋,免不了賣弄風情,但在此地少有的人族中,也算是第一名心地善良,給過我幫助之人。
她幫我爭取了一次測試靈根的機會,當我握住測靈珠,靈珠瞬間放射出奪目的光芒,一時驚嚇差點以為要失明。
“金靈根!”仙客穿著銀制鎧甲一拍桌子就要收我為徒,然,他是一只狼妖,我怎能步入他的門下,便推脫婉拒。
狼妖將遞給我一只乾坤袋,爽朗的笑道:“霍小弟,既然你無心拜我為師,我也不強求,這里有些修煉資源,全當結個善緣,引你入仙門?!?
“霍辛,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就放棄了?”掌柜的胡慶忙吹胡子瞪眼,一邊陪著笑臉將狼妖將送走。
“霍辛,仇吉真君是裔王子手下的將軍,掌管三千將士,你歸入他門下,必然平步青云,好容易幫你測了靈根,愿意收你為徒,你怎么就不上道呢?”蘇茹蹙眉嗔怪著,望著日漸白嫩的弱冠少年,心里巴不得他留下。
“金靈根是什么靈根?”
“真傻呀,靈根分金、木、水、火、土,金靈根是極品單靈根,你可真牛呢!”蘇茹笑道。
“霍辛真是好運道,仇吉真君一定給你送了不少好東西吧?”伙計柳二眼中放出了艷羨的光芒。
“是呀!是呀!我這座小廟也留不下你這尊大神了,這就算算工錢,送你出去吧!哎!”掌柜無奈的搖搖頭,取出六百個下品靈石放入乾坤袋里交給霍辛:“你抓緊修煉吧!仇吉博真君不會放過你這樣的棟梁之才?!?
“掌柜的,這是做什么?”蘇茹驚詫莫名,心中隱隱不安。
“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金靈根吶!雖然不是鳳毛麟角,但也是各軍營爭奪的人才,走吧!走吧!免得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霍辛苦笑,拜別了幾人,去靈器店用五百下品靈石買了一把下品靈劍,又用一百下品靈石買了一雙能飛的靴子,穿著伙計服出城去了。
伙計服具有防火功能,比人間衣服結實耐用,所以一直穿著,此刻走在妖仙之間,略顯的寒酸。
旅館太貴租不起,就連帳篷也成了奢侈品,霍辛決定在城外幕天席地暫住下來。
背靠大樹曲膝而坐,打開乾坤袋,用神識一一查看。
這還是蘇茹教給他的方法,要用神識認主,方能打開仙家的袋子。
在后堂工作一個月,他就學會了兩件仙家本領,引起入門,使用神識,還是為了方便進出倉庫,領取靈菜靈肉而教給他的。
“九真凈靈訣,果然玄妙莫測,原來狼妖也可以吸納靈氣,修得仙緣。”
霍辛自幼跟著叔父習武,嘗盡了辛酸血淚,此時的境遇并不覺得辛苦,修煉仙家本領任重道遠,他早有準備。
夜色降臨,濃霧彌漫,霍辛怕樹下蟲蛇妖物太多,便爬上大樹砍了一根樹樁,修剪銷平,成了他的暫居之所。
他盤膝而坐,手結法印,默念法訣,開始吸納靈氣。
靈氣吸入體內,經過脈輪,直入丹田氣海。
斗轉星移,夏去冬至,半年時間,他從引靈氣入門,修煉到練氣期三層,僅憑一把下品靈劍狩獵為生。
“黑發小子,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坐騎?”一個金毛妖童一指霍辛,怒氣沖沖的吶喊著。
霍辛剛斬殺了一只金錢豹子獸,并不知是這孩童的坐騎,一時錯殺,無言以對。
“黑發小子,你就等著,我要讓父親捕你來做我的坐騎!”金毛妖童踏雪而飛,轉眼消失不見。
霍辛在仙城聽說過有一種邪法,將妖獸之血灌注到人體,施展法咒之術,就能讓人變異成妖獸,充當坐起。
霍辛沒想到,金毛妖童如此歹毒,暗暗咬牙,向仙城走去。
“就是他!”不過一刻鐘,金發妖童就拉著金發妖將,騎著飛馬趕到,一手指向飛奔的霍辛,一面囂張的吶喊:“拿命來,黑發小子?!?
霍辛在雪地上翻滾幾下,躲過來勢凌厲的收妖塔。
嘭的一聲,收妖塔落空,與霍辛擦肩而過,霍辛踏靴一躍十丈,雪塵飄飄灑灑,漫天飛舞,掩蓋了所有蹤跡。
一名如花女子,身披白色斗篷,手提靈草筐,搖曳生姿的走來。
她遠遠的看見,一名白衣如雪的偉岸男子,躲過追擊,慌亂中隱入雪地,藏起身型,忙探出神識查看,不想竟然遇到了熟人:“快躲進我的裙子里?!?
霍辛藏身在雪殼子里,聽到傳音,忙打眼望去,竟是半年不見的沽酒女郎蘇茹。
霍辛頓時一呆,暗道,我一七尺漢子,鉆進女人裙子逃命像什么話?
“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躲過真君搜索?我的錦裘乃是狐妖皮所造,是上品靈器,可以躲過真君神識。”
霍辛一咬牙,趁著蘇茹一路急走,濺起飛雪濛濛,鉆入裙底。
沒想到,裙內竟有空間,霍辛進入后,站起來也不過蘇茹的腳腕高。
“蘇仙子,別來無恙,可有見過一名黑發小子?”金發妖將很快趕到,見是沽酒女郎,沉聲而問。
“黑發小子,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輕孺袍?好像往那邊去了。”蘇茹簡單描述,一指銀裝素裹的樹林,便頭也不回的踏劍向仙城飛去。
金發妖飛出百米,突然調轉馬頭,飛馳而來,嘭的一聲巨響,蘇茹的頭顱擊碎成粉末,噗通一聲,身體應聲倒地,仙裙散落。
霍辛不及細想,輕飄飄的浮空躍起,飛上天馬,劫持住金毛妖童。
“爹爹救我!”金毛妖童尖叫一聲,拼命掙扎,高聲呼喊著父親。
“小子報上名來,若是放過我兒,我便舉薦你去裔王手下,當一名士兵,也比你打獵為生要好?!苯鸢l妖瞪著嗜殺血瞳,靈錘上還流淌著嫣紅的鮮血,一滴滴沒入雪地。
霍辛看著地上血污一片,心中追悔莫及,蘇茹對他如姐姐一般照顧,此時卻身首分離,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霍辛發狠一抹妖童脖子,奪馬而逃,靈劍嗡嗡旋轉一圈,妖童頭顱一擲千米。
“拿命來!”金發妖使用瞬移之術,后發先至,嘭的一聲,一錘擊中霍辛。
霍辛飛出百米,吐出一口鮮血,暈到在地。
金發妖包裹好妖童尸體,用密法提出妖童神魂,放入一只玉瓶里,收入乾坤袋中。
霍辛昏昏沉沉,感覺身體被甩出老遠,速度如風如電,無法把控,繩索捆綁著雙手,凌空飛起,翻滾幾圈,又撞擊在雪地上。
砰砰!雪地上冰凌飛濺,刺破了皮肉,泠冽的罡風刺骨,寒冷的雪末嗆入鼻喉,凝結成滿面冰霜。
金發妖縱馬飛奔,霍辛被拖在雪地上,上半身結滿冰霜,飛奔了三天三夜,金發妖終于在冰原上找到了一只銀色的雪豹妖,他掏出玉瓶,將妖童的神魂,灌入雪豹體內,又用神識幫助妖童陰魂奪體。
霍辛再醒來時,落在軍中服役,成千上萬的妖將人將,混編在一支軍隊里,訓練搏斗。
五個月來,霍辛憑著百發百中的神技箭法,很快嶄露頭角,贏得了一柄上品彎弓靈箭,卻招來妒忌,激起眾妖將圍追堵截。
他一直抱著人妖殊途的想法,在混亂中射殺了金發妖,為蘇茹報了雪仇,搶奪一匹天馬,逃出了北擎蒼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