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賴到情來
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陸寧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李依娜正在高速上。用一句來形容此時的情形:堵的跟狗屎一樣。尖銳的鳴笛聲叫的她的太陽穴一動一動的跳。
S市是出了名的能堵車,連打個噴嚏都覺得費勁。
”李依娜,你人呢!”嘈雜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陸寧寧不得不提高嗓門大聲講話,但,顯然陸寧寧本人的聲音蓋住了那音樂聲。
“堵車堵在高速上了,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了,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陸寧寧一聽李依娜不來頓時就急了眼,嚷嚷著,“不成,這好不容易何大少爺替某人接風洗塵,你不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李依娜皺了皺眉,這,一開始不是說的何方言搞得同學聚會么?怎么就變成了“替某人接風自稱”?這個陸寧寧又在搞什么小把戲?以前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干這種自己挖個坑把別人埋里面去的勾當。
“我先下車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我就走過去,也離新世紀不遠。到了你在跟我好好解釋解釋。”
掛了電;話,李依娜推開車門,瞧著車堵的一條一條兒的,人從兩輛車之間走過去都很費勁。從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拿了找的零錢細細的數了遍才拎著包走了。想想都覺得自己怎么那么可笑,怎么變得如此不堪。
再想想,也對。有些人為了買個iphone4要賣腎的時候,第一批iphone4已經到她手中了。生活就是這樣,經歷了柴米油鹽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現在的她到菜場上買菜為了一塊錢都能跟小販爭個半天。
忘記身份把,忘記你那個光環,忘記你是沈依娜。
有些人,從一開始出現在你的生活里也許命中注定這一生都會與他羈絆。
李依娜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來,而后跟來的是陸寧寧。一直以來,她都有一個習慣,最喜歡最角落的位子。不想讓別人注意到自己,這就是心態。
等到高幕白西裝革履的出現在KTV的門口時,她真的很想說句:“陸寧寧,何方言,你們果真是我的朋友!”
如果說這世界上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第一是沈家的人,第二就是蘇逸夏。
惡心的人能做出惡心事令人倒胃口,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下去了。她借口說身體不舒服,先走了。何方言看著她臉色不大對勁的樣子也猜出原因,拿著車鑰匙跟狐朋狗友說:“自便。我先送她回家。”便匆匆忙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跟上李依娜。
“何方言,你什么意思啊?!我印象中你什么時候跟蘇逸夏關系那么好了,就算你想替他接風洗塵,但請你不要把我牽扯進來好么!”
何方言環著雙臂,靜靜的看著此時的李依娜,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
“李依娜,你這么激動就證明你還忘不了蘇逸夏。”何方言一口篤定到,她的眼神騙不了他。下一秒,他猜,李依娜一定會反駁。
“何方言,請你不要開這種低級的玩笑行么!別惡心我行么!”李依娜氣的滿臉通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她現在的情緒。她怕她忍不住,會給何方言一個耳刮子。
坐上車,系好安全帶,李依娜冷著臉說:“送我去療養院。”然后,一路無言。
發完脾氣后,瞬間就覺得渾身放松了很多。說到底她還是太在乎了,如果不在乎,就不會還因為一個人輕易的左右自己的情緒。
女人有時就是犯賤,明知道對方所非良人,還是一顆心吊死在一棵樹上。因為這世界上在也不能找出另一個他。
記憶里的青澀美好的年華,青澀的我們,終歸還是疏同陌路。
療養院里住著的是李依娜的媽媽,車禍之后就只記得李依娜一個人了。以往的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在一瞬間被抹殺掉。
護士見到她來了,遍笑著和她說:“安姨今天情緒很好,你看看她吧。”
她放下手中的包,徑直走過去先是把房間的燈全開著,然后拿了一條毛毯蓋在她媽媽的腿上。輪椅上的女人許是感覺到了有毯子落在腿上的觸碰感,于是遍睜開了眼睛。見是自己的女兒,笑的就跟小孩子一樣。
你或許不知道,能看見你滿足的微笑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她輕聲細語的講著故事,女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面容安詳,就連睡覺還掛著笑容。叫了護工幫忙把她媽媽挪到床上,又怕吵醒她,廢了好大的勁。
她坐在床沿邊上,撫摸著睡著的人的棱角,情不自禁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開出一朵朵美麗的晶瑩的淚花
所有的恨,委屈,不滿,憤怒都幻化成狂風暴雨,吞噬整個世界。
如果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她,就不會發生這么多杯具,連累一個又一個人。自己心愛的人都不能守護好,就如漫妮氣急了說的,沒用!
這個世界骯臟不堪,每個人看似善良的面孔外都掩藏著一顆黑暗的心。越是熟悉,能抓住你的軟肋給你毀滅性打擊的可能越大。
替媽媽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后,理了理殘余的情緒,回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家。
夜晚的S市熱鬧非凡,行走在絢爛的霓虹燈下,街道上輪滑少年的精彩絕倫的表演,引得過往的行人陣陣歡呼,小販的吆喝聲,乞丐的乞討聲,生活總來之不易。李依娜從錢包里掏出幾個鋼蹦蹲下身放在了乞丐的碗里。盡管有很多人說乞討的那些人就是來騙錢的,她還是下不了那個狠心,如果生活不是給予了這些人太多的壓力,走投無路才會想到用卑劣的手段去獲得別人的同情。
黑夜是人的最好武裝,那些丑陋的,卑賤的,邪惡的,猥瑣的都在黑夜的粉飾下肆意任為。
療養院離她租的房子步行也就頂多十分鐘的路程,這樣可以方便照顧到她的媽媽。一路晃晃悠悠竟然在外邊游蕩了半個小時多。
聞著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有股怪味,想著得趕快回去洗個澡把身上的不明味道給沖掉。李依娜是一個潔癖嚴重到令人發指的人。進門前一定得換上準備好的鞋,碰屋子里任何東西時都得把手洗個三四遍,不允許屋子里有一根發絲,不然就會把那塊區域拖個七八遍。
沖了個熱水澡,頓時感覺心曠神怡,心情自然也直線上升。當你感覺心情低落時,沖個熱水澡未嘗不是一種好的排泄方式。
從冰箱里拿了紅酒,先把杯子仔仔細細的擦了幾遍,然后再把血紅的液體倒進被子里一飲而盡。
剛想到第二杯的時候,就聽到有腳步的聲音。她淡定的看著門外的動靜,她知道,有她家鑰匙的無非就三個人:房東太太,何方言,陸寧寧。
何方言不大可能,他認床不可能這么晚來她家,房東太太就更沒可能性了。排除這兩個,也就只剩陸寧寧那個女神經病了。這么晚了,肯定是門禁被關門外進不了家來投奔她。
她趁門還沒開,趕緊去收了早上放在陽臺上的陸寧寧專用拖鞋。她可不想待會兒陸寧寧進來時把屋子里的地板搞得很臟,受苦的可是她!
靠在墻上等著某人,數著鑰匙開門的規律心里默念著:“三,二,一”“啪”門打開了,進來的不是陸寧寧,是一個恨到極致的人。
李依娜此時就像一只刺猬,豎滿渾身的刺。
“你來干什么!走錯門了吧,這里不歡迎你。”
蘇逸夏不為所動,避開擋住他的李依娜,自說自話的先開始脫鞋子,邊脫邊問:“家里有鞋的吧,給我換的鞋。”
“沒有!趁我還沒有發飆之前,youmustleavemyhomerightnow!”李依娜撫著胸口,她感覺心臟快炸開了,恨不得一腳把蘇逸夏給踹的遠遠的。
他發出了輕輕的笑聲,“李依娜,我記得你以前英語可爛了,現在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口語是有多好麼?”
“蘇逸夏,你少跟我提以前的事情,想讓我剛喝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么?”
這句話里就讓他變了臉色。“李依娜,你知道的,我想要干什么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住,或者是你想讓我穿著腳上這雙鞋走進你這個蹭亮的屋子。”
他總是能輕易抓住你的弱點,然后好好的去利用。
李依娜不情不愿的從鞋柜里拿出一雙男士拖鞋扔在地上,蘇逸夏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烏云滿布。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的鑰匙誰給你的?”
“你一個女人的家為什么會有男人的拖鞋?男朋友的?”蘇逸夏挑著眉問到,專注的看著李依娜的神情,試圖想從她臉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要你管!蘇逸夏,你別逼我,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她摸不清蘇逸夏來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一個人的臉皮得厚成什么樣,再做出了那么多傷痕累累的事情后,還能云淡風輕。她真的無法理解,理解不了,不想去了解。
只見蘇逸夏的食指輕輕扣在桌面,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許久之后,才說:“李依娜,我發現你真是沒心沒肺。”在之后,就拿著鑰匙再玄關處換好鞋“磅唧”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李依娜楞了數秒中才反應過來,心想這人腦殘吧,說了句前言不搭后語的屁話揣著我的鑰匙就走了,神經!
在罵罵咧咧聲中,她提提踏踏的回臥室倒在床上,一夜無眠,都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