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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恩仇吧
古道恩仇吧
在莽莽大山之間,諸多的影子在我的心頭閃著。
2021年秋盡的時候,我在荒廢已久的古道上,尋覓著消褪在歷史塵埃的古道蹤影,遂突發奇想寫作《古道恩仇》,意欲將一般塵封的故事,坦露在世人面前。
《古道恩仇》動筆以來,一個山間獵人的形象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那獵人,有很多人的成分在里面。在大山里頭,經常出入各種險境之中的獵人,是身手最敏捷的,同時他們在應對各種險境中,形成了互幫互助的傳承,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不至于被自然界、被人為的險惡所壓垮。小說故事的主人公之一的大巖,是這群獵人的典型代表。他世居大山,集愛恨情仇于一身。他行俠仗義、一身孤膽,為救挑工而險些命喪懸崖,拯救他的,是他身上具有的睿智和身手,但他的江湖義氣與對落難人的滿腔熱忱,卻不為愛慕虛榮、滿腦子幻想過人上人日子的妻子翠娥所容忍,她不僅紅杏出墻、更有甚者與匪首私通,為害一方。大巖的情感挫折與江湖義氣碰撞在一起,使他與挑工妻子義娥的情感劇烈沖突。挑工李聚林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古道遭劫被救后,身體的殘疾使他無法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正當青春年少的義娥,無疑是守著活寡,傳統的婦道以及對子女的眷戀,又不得不使他在李聚林與大巖之間作著心理掙扎。這是《古道恩仇》的一根明線。
大巖無子,從樹洞里撿來一名棄嬰并將他撫養成人。他給這名棄嬰起名樹洞。大巖救起挑工李聚林,引起了劫匪的肆意報復。而挑工的傷勢又刻不容緩,大巖只好求救于庵堂青云師父。青云師父也是古道熱腸之人,幫助大巖轉移傷者,卻被劫匪暗探獲悉,引來劫匪火燒庵堂,押走了青云。青云為不連累徒弟復塵與大巖,縱身跳崖而殞命。在這過程中,大巖與樹洞見面。父子在此種情形相見,大巖以為樹洞成為了一名土匪,嫉惡如仇的他此時憤怒至極。樹洞的身份最終由青云的徒弟復塵道破:樹洞仍是一名地下黨員,他受地下黨派遣,一方面是要阻止大嘴凹的劫匪危害山民及過路的商旅,另一方面更是要防這大嘴凹眾匪倒向國民黨反動陣營。至此,一根地下黨安定百姓、保障古道暢通的暗線顯現。
獵人大巖是這兩根線的交匯點。大巖的養子樹洞與大嘴凹的匪首青面獸竟然是親兄弟。他們的父親也是大山里的獵人。保長帶人來搶劫了他們的野獸。保長卻因興奮過頭,再加上路滑,一頭栽在尿坑里。保長誣陷說是他們的父親害他,把他們的父親抓走,他們的父親以后便不知去向;保長的兒子手垂涎他們的母親的姿色,強行凌辱了她。把在襁褓之中的小兒子送到一個樹洞,母親然后上吊自殺。五歲的青面獸成了孤兒,在大山之間自生自滅。青面獸在險惡的環境中練就一身本領后,誅殺了保長父子,落草為寇,最終成為大嘴凹的大當家。樹洞靠大巖傳授的功夫與過人的機智,當上了大嘴凹的二當家,成為青面獸的主心骨。兩兄弟此時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身世,但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樣一段痛徹心扉的經歷,使青面獸對官府恨之入骨,雖不敢公然與之對抗。對手下勾連官府的勾當,卻深惡痛絕,絕不手下留情。這正是地下黨組織為何要派樹洞潛入的原因。
對于大山里的獵人,是夾在官府與劫匪的縫隙中生存的一群人。大巖的秉性,早已成為劫匪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后快,加上他此次救下那落難的挑工,更是招來殺身之禍。紅杏出墻的翠娥,勾搭的對象正是青面獸。翠娥計誘大巖上鉤,與卻匪來個里應外合,除掉大巖,然后堂而皇之地作她的押寨夫人。此時,樹洞利用在大嘴凹的身份,巧妙地利用夜色掩護,幫助大巖脫險。
翠娥到了大嘴凹后不久,便不滿足大嘴凹壓寨夫人的這一身份,她利用美色贏得團防局局長的歡心,并不斷地在縣城與大嘴凹之間喬裝穿梭,一方面出賣肉體,另一方面幫團防局在大嘴凹扶持代理人。
而大巖得知妻子伙同卻匪謀害自己后,暴跳如雷,發誓要將其碎尸萬段。地下黨得知情況,派人暗中窺探,阻止大巖莽撞行事。
李聚林人貨均未歸,貨主便來到李聚林家,搶走財物,逼死公公。義娥傷心欲絕,耗盡家財葬了公公,把年幼的兒子冬兒托咐給鄰居張嫂,然后帶上幼女菊兒踏上尋夫之路。
義娥歷盡千辛,在地下黨的幫助下,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夫妻二人團聚后,李聚林因受傷失去了正常的生理功能,這使得義娥如同守活寡。
大巖與義娥暗生情愫。但大巖情深義重,情感終隔著一張紙而不能被捅破,因此陷入了苦悶之中。
樹欲靜而風不止。山匪尋門鬧事,山匪頭子垂延義娥姿色,欲非禮義娥, 李聚林拼命相護,總奈他身已殘,加之山匪人多勢眾,李聚林和義娥面對強暴欲哭無淚。危急關頭,大巖挺身而出。 李聚林的生理缺隙他自己也很清楚。因此他性情大變,時不時地發著無名火。性情柔和的義娥,最終也無法忍受來自丈夫的雙重壓抑,導致幼小的菊兒夾在中間,被迫忍受著時常充滿著火藥味的家庭糾葛。
第二十五章《庵堂暗語示意,眾人巧接專家》的場景設置可謂用心良苦。細細讀來,它既要受制于當時地下黨工作的十分隱密性特征,又受要與錯綜復雜的社會環境的制肘。
在險惡的自然環境中,獵人大巖的“救人就等于救自己。”的樸實道理,使他不顧自身安危把李聚林從懸崖邊救起。而當他得知李聚林身負重傷之后,又對他不棄不離,想盡一切為他躲開危險,找到一個可以靜心養傷之處。獵人大巖在該小說中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的角色。
“解危濟困,拯救蒼生”是佛家弟子的濟世情懷。小說中有諸多佛家弟子的身影。諸如青云與復塵師徒,白云與曼塵師徒等,都在這險惡世道中,踐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信條,救死扶傷。
還有這么一群人,不計個人生死,活躍在古道上,他們在自覺地踐行他們的信仰,彼此信任,在這黑暗的社會中為老百姓筑起一道安全屏障,為古道的暢通提供有力支撐。樹洞、白云、復塵、曼塵以及鄭欣等便是這群人中的主要代表。
打家劫舍的土匪,給這黑暗的社會增加了黑暗的程度。但土匪成員的來源千差萬別,國共兩黨在爭奪土匪這伙勢力時亦竭盡所能。地下黨組織通過一定途徑,打入土匪團伙組織,確保大嘴凹土匪總體傾向正義。
作為黑暗勢力的代表,對官府、地方劣勢力具體筆墨描寫較少,主要是通過小說人物的命運描述表現出來,這樣寫有利于讓讀者展開豐富的想象空間,增強小說的藝術感。
該小說環境描寫、動作描寫、語言描寫彼此呼應,把人物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
嗅到被害人遇救的土匪,對被害人窮追不舍,來庵堂索要被害人,正好被潛伏在土匪窩里的地下黨黨員樹洞發現,才機智脫險。
大巖在應對一個又一個緊隨而來的危局之時,竟意外發現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匪寇,不覺怒火中燒。經過一段曲折之后,得知兒子是潛伏于土匪之中的地下黨黨員時,一方面為之自豪高興,另一方面又為他的安危而擔憂。
大巖行俠仗義之舉,引發了虛榮心極強的妻子翠娥的背叛,她與土匪頭子青面獸勾搭成奸,大巖因此也險些招來殺身之禍,幸虧得到兒子樹洞暗中相助才脫離虎口。
在土匪窩大嘴凹內,暗藏著一股殺機。艾草表面上恭維樹洞,卻又把樹洞當成肉中刺、眼丁釘,欲除之而后快苦于又找不到機會。青面獸與翠娥勾搭上以后,他便借機向翠娥大獻殷勤,乘樹洞下懸崖之際斬斷繩索,欲置樹洞于死地。樹洞靠自己的機敏不僅在懸崖救了自己,還救了隨同他一起掉下懸崖的老志。
該小說故事情節可以說是一環扣一環,在人意料之中,卻又常出乎意料之外。故事情節跌宕起伏,富有一定的吸引力。
人物的語言描寫,對刻畫人物形象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大巖面對小碧的救與不救的回答,可謂是手到擒來,富有深意。
很多地方,能領會作者對細節的把控,相當的嫻熟。如翠娥遇惡犬這一細節,把人、狗的對峙描繪得淋漓盡致。
總之,該小說亮點紛呈,值得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