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播電視劇《狂飆》中有這樣一個畫面：高啟強用小靈通給徐江打電話。徐江抱怨：“你什么破信號？換個手機。”高啟強回答：“我就是開（賣）小靈通的，我就用小靈通，怎么了？”人手一個小靈通，接起先三聲“喂、喂、喂”……這樣的畫面勾起了不少西安人的回憶。

2月7日，記者來到海星智能廣場。今年53歲的店主楊勝漢做手機通信生意已經30多年了，在他的印象里，CECT是當時第一批國產小靈通。

“那時候買小靈通得到對面的電信局買，就在鐘樓十字大鐘表底下，隊排得挺長。”楊勝漢說，一開始，小靈通由電信部門統一售賣，沒有私人代理，號碼也只有六位數。隨著使用人數越來越多，許多個體戶也加入了售賣行列，6位號碼也變成了8位。

盡管具體號碼已經記不清了，但楊勝漢記得他和妻子用的情侶號：“第一次用小靈通的時候30多歲，那時候流行情侶號，就是那種尾號連在一起的。買機子的時候有個牌子，上面都是可選擇的號碼，一般給熟人或家里人就選連號的。我倆就是。”

海星智能廣場三樓電梯口，“老吳專業修手機”的招牌很醒目。

老吳和電子通信打交道近30年，從擁有自己的小靈通到賣小靈通再到維修小靈通。“記憶中2000年有三個型號賣得最好。一個331，一個小直板，另一個是下翻蓋，前兩種用的人最多。”老吳說，“當時最便宜的有個UT斯達康，一部四五百元，一般來維修的都是CPU有問題，挺好修的。”

63歲的趙東退休前是一名警察，小靈通一度成為他出任務必帶的設備之一，由單位統一配發。“個頭小，也薄，單向收費。”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他當時用的小靈通的大小，“一個青灰色的直板。不管上下班，只要外出，隨身攜帶。雖然也有專用的對講機，能掛內外線，但那東西攜帶不方便，還貴。后來我單獨出任務的時候，就只拿小靈通了。”

作為通信時代過渡的產物，小靈通以其價格低、資費低，客觀上滿足了當時大眾的移動通話需求。根據資料，小靈通業務2004年覆蓋了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355個城市。2006年全國用戶總數達到歷史頂峰9000多萬。

2011年，小靈通正式退市，成為一個時代的記憶。

本報記者 石喻涵 實習生 白懿心 劉天諭

編輯：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