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國公是很忙。”商容洲附和道:“只是不知國公都在忙著些什么呢?”
駱青山對答如流:“城中大小事務,臣都要管的。”
商容洲應了一聲,她道:“哦,既然國公這么勞心愛民,金城現在的狀況想必國公也是知道的吧。”
駱青山一笑:“臣不知公主指的是什么?”
盯著駱青山的臉,商容洲忽而抿了口茶,道:“沒什么。”
駱青山今日會既然出現在皇太后的壽辰之上,就一定是有了充足的準備,收好了所有的馬腳,不會讓她抓住。
商容洲心里是有底的。
她這么說,也只是想言語上膈應一下駱青山。
宴會來到高潮。
眾人都在欣賞著歌舞。
正在觥籌交錯之際,一個極快的身影從側邊沖了過來,嘴里還大喊著:“賤人,我要殺了你!”
手里拿著匕首,是沖著商容洲來的——
商容洲忙著吃螃蟹還沒反應過來,來人就已經被拿下了。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商容洲聽到聲響,她看向聲源處。
在看到那張臉時,商容洲無語了。
貴女小姐們大都生活在績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并不知道這人是誰,和長公主又有什么牽扯。貴女們也是一頭霧水。
年紀稍長一些的臣婦有的略知道其中的緣由,見狀,都縮了縮脖子。
商容洲秀眉擰出一抹不悅,肅聲向自己身側的婢女們喝斥道:“本宮不是讓你們好生看管太妃的嗎?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太妃放出來了!”
商容洲眉眼深深,透出兩分冷厲。
她的話一出,殿中誰也不敢出聲。
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承受長公主殿下的怒火。
只有駱青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向商容洲,他譏笑道:“公主殿下,何必發這么大的火氣。這太妃不顧生命危險也要拿著匕首沖進來,想必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這受了委屈,就要有人撐腰,今日皇皇太后與長公主殿下都在,何不替太妃撐個腰。”
駱青山故意引起話頭。
商容洲分明是笑著,那笑卻十分的淡漠。
商容洲道:“國公是如何知道太妃一定是受了委屈?難不成國公與太妃之間關系不一般?”
商容洲故意反咬一口。
駱青山吹胡子瞪眼道:“你少胡說八道!”
商容洲冷眼看著太妃,她道:“如是被本宮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私自將太妃放出來,本宮一定要砍了他的手足。”
聽到這話,駱青山急了:“既然太妃出現在這里,還是要聽太妃的冤屈!”
駱青山從座位上走下來,他下了幾節臺階,闊步走到楊瑩的面前。
楊瑩雙手都被反擒拿住,先前手中拿著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駱青山一臉好心的對楊瑩道:“太妃莫怕,你有什么冤屈都說出來吧。”
駱青山話剛落下,楊瑩就沖著商容洲的方向大吼道:“賤人!賤人!都是你害的!”
“是你害的安和從宮墻上掉下來成了殘疾,是你害得我們母女至此!都是你的錯!”
“我們母女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
楊瑩對著商容洲吼叫道。
商容洲坐在位子上,見到發瘋的楊瑩正在對自己噴口水。
從她的角度看去,她甚至能看清楊瑩噴口水的吐沫。
“太妃受罪了。”駱青山一臉悲慟,他轉身對著殿中的貴女們道:“安和公主也真是惋惜了。”
聽到這話,就有膽大的貴女問了:“安和公主是誰啊?”
問話的貴女剛出口,就被她身邊的主母拉了拉,噤聲。
駱青山揚聲道:“世人皆知,先皇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公主商容洲,當今圣上商容冕。卻是沒有人知道還有一位安和公主,她和圣上、長公主同為先皇的孩子。”
“只可惜,礙于安和公主生母的身份卑賤,安和公主一出生就不受待見,宮中更是沒有給安和公主上玉蝶,而安和公主也并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先皇的孩子。”
“安和公主被放在一個老姑姑那里養著,安和生性純良與長公主殿下的囂張跋扈性格迥異,先皇很是喜愛安和公主,就連當今陛下在那時也很喜歡與年齡相仿的安和公主玩,只可惜……”
“可惜安和公主六歲那年被長公主殿下哄騙上了宮墻,卻又失足掉了下來。”
“從此腿上落了殘疾,而罪魁禍首長公主卻因為皇后娘娘的求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長公主害了安和公主還不夠,她還誣陷太妃,太妃自此被打入冷宮……”
“唉……”
說到此處,駱青山掩面哭泣。
寥寥幾句就將一對可憐的母女被害的場景描繪的繪聲繪色。
在場之人無不惋惜這位安和公主……
商容洲聽著駱青山的話,她只覺得好笑。
幸好她在來之前去見了安和,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若是她今日也是不明真相的聽駱青山這么說,她恐怕也是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件事。
……商容忍不住贊嘆駱青山編故事的能力。
眾人的視線看向商容洲,都在等著長公主殿下給一個交代。
商容洲面對著眾人的目光,她不急不躁的又拿起一只螃蟹拔了殼。
商容洲道:“都看著本宮做什么,國公的故事不是還沒說完嗎?”
她目光看向駱青山道:“國公接著說。”
駱青山回看了一眼商容洲,他不知道商容洲為什么還會這么淡定。
她這時候不是應該跳起來要跟自己反駁嗎。
她這么冷靜的樣子倒是讓駱青山不會了。
駱青山:“……”
“國公不說了?”商容洲又道。
駱青山哼了一聲,他又對著眾人慷慨道:“還好皇太后心慈,可憐太妃母女,遷居金城之際將她們二人一并帶了過來。若是太妃與安和公主還留在績州,現在恐怕墳頭草都很高了。”
說罷,駱青山再次看上商容洲嗎,他高聲道:“現在眾人都在,難道長公主殿下不該給個解釋嗎。”
商容洲吐了口螃蟹,她慢吞吞的抬起視線。
目光梭巡過眾人的臉上,商容洲懶洋洋道:“本宮為何要解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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