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陳放,醒醒啊!”
搖晃的身體讓陳放蘇醒過來,睜眼第一感覺就是刺眼的陽光,瞇著眼睛聚焦,他看到了幾張青澀稚嫩的臉龐。
嗯?怎么有點眼熟?
王震,劉俊,甄信!!!
這幾個貨怎么來了,你們不是各奔東西,天南地北嗎?
不對,怎么看上去這么年輕,都去拉皮呢?
“喂,陳放,你別嚇老子,劉俊,還是快告訴老師。”一個眼睛小小的,卻透著機靈的少年急得滿頭大汗的對旁邊胖子說道。
“好好好!”胖子馬上起身就跑。
陳放雙手撐地,坐在地上,他終于看清楚周圍環境。
球場,看臺,國旗,還有不遠處的大樓。
陳放眼睛忽然一凝,瞪大了眼睛。
學知樓!
多么熟悉的三個字,這不就是自己上了三年高中的學知樓嗎?
我啥時候回了山東?我記得我昨天還在廣西打野球來著!
等等,不對勁!
陳放開始反應過來,看著面前的王震,甄信,他猛然意識到一個不可能。
難道自己魂穿回到了過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山東南陽,那段美好的高中青春歲月里?
“真出問題了,這腦袋砸在地上還能好?完了,陳放變傻子了。”濃眉大眼的甄信一臉沉重。
瞪了他一眼,這家伙,老實的面孔下,腹黑得狠,三十多歲就財政自由,是他們這四個人里面,混得最好的。
“呸呸呸!”王震大怒,推了甄信一把:“少他媽的烏鴉嘴。”
陳放內心涌起一股難言的滋味,王震,別看他一臉猥瑣,卻是最有義氣的,自己做錯那么多事,都是他善尾。最后把他坑得那么重,卻只是黯然離開,并沒有報復。
無數次幻想過,如果再次重來,他一定不會那么任性,再也不傷害王震,一次都不允許。
“我這是怎么了?”陳放很想搞清楚發生了一切。
“失憶了?”甄信大驚失色。
瞪了他一眼,王震扶住陳放,解釋道:“剛才我們一起打球,你突破上籃被人防守下黑手,推了你一把,然后你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頭砸了下地直接暈了過去。
陳放努力的想,卻回憶不起來,在讀高中的時候,自己好像沒撞過頭,倒是崴了無數次腳,直接把自己那驚人的彈跳崴廢了。
后來靠打野球生存的日子里,好多次都恨當時沒保護好自己,否則怎么也可以憑借這身體素質,絕對能吃上一線廠牌的待遇。
“老師來了!”胖子劉俊喘著粗氣,老遠就喊。
陳放一看,又頓時感慨萬千。
張德明,自己的恩師。
高中時期,沉迷游戲和籃球,若不是張德明沒有放棄他,高三最后一個學期,把他捆在自己身上,吃喝拉撒住一起,自己怎么可能考上本科大學。
也正因為上了本科大學,陳放接觸到了更高等級的籃球,才能在畢業后,吃上野球這碗飯。
別小看野球,當初畢業后,陳放是他們班第一個買房買車的,一年賺大幾十萬,而且純打球,不是搞網紅直播噱頭套路。
若不是后來被人洗腦搞創業,也就沒后面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就不會落到兄弟遠離,一人去喝酒然后出車禍。
車禍!
等等,陳放終于想起來了,自己被車撞了啊!
記起來了,自己都飛起來,然后重重的摔在馬路上,最后的印象是頭砸在地上轟的一下。
感受到肌膚上那股灼熱感,再抬頭看著那熾熱的太陽,我真的回到了過去,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陳放,陳放!”一個嚴厲且熟悉的聲音將陳放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是張老師。
多么熟悉的面癱臉啊,可在嚴厲的后面,卻是春天般的溫暖。
陳放眼睛頓時紅了。
“老師。”
本來一肚子火的張德明頓時發不出來,看著自己學生的眼淚,他蹲了下,小心翼翼的觸摸陳放的頭:“哪里疼,有沒有嘔吐感,眩暈呢?”
“老師,我沒事。”陳放連忙道。
“怎么可能沒事,都出血了,我打電話給醫院。”張德明看到了手上的血跡,黏糊糊的,一下就緊張起來,他顧不得擦手,掏出手機就撥打120。
放下電話,他馬上問王震三人:“記得誰推的嗎?”
“記得,是個高一的新生,那家伙打不過就下黑手,化成灰我都記得,老師!”王震第一個嚷起來。
“王震,甄信,你們兩個去高一那邊找下,如果找到,就回來告訴是哪個班,我跟他們班主任溝通下。”吩咐完后,又對劉俊道:“來,我們先把陳放扶到門口保衛科去,在那邊等救護車。”
“老師,我沒事。”
“什么沒事,你懂什么?”張德明訓斥著。
來到了校門口的保衛室,保安劉大爺迎了上去,他在東升高中待了三十多年,什么情況沒見過,笑瞇瞇的對陳放道:“我認得你,你翻墻爬了幾次,怎么這么不喜歡走正門啊?”
尷尬的笑了笑,假裝沒看到老師嚴厲的眼神,哼哧了幾聲,把注意力轉移掉。
“是不是開始有反應了?”張德明立刻問道。
“有點暈。”陳放只能編下去。
“先坐下,我去路上看看來了么。”
“放哥,你剛才跳得太高了……。”等老師一走,劉俊忽然道。
“嗯?”陳放有點沒明白,他看了眼劉俊,高中他們四個人玩得很好,可大學后,劉俊就去了國外,聯系變得很少,瞧見他,陳放心里并沒有像王震那么大感慨。
“是有點高。”陳放嘆了口氣,都說淹死會水的,身體素質越好,退役越快,這一世,自己不能太狂了。
“嘟嘟,嘟嘟,嘟嘟……。”
“車來了。”張德明跑了進來,一把就扶起了陳放,“不拍個腦部CT,我根本就不放心。”
一個下午,陳放都在醫院躺著,父母來了,老師走了,傍晚又來了,后面跟著王震,咦,還有一個意外的人出現了。
林曦。
陳放曾經的白月光,可惜早已不是。
大學還有聯系,畢業就斷了風箏的線,最后一次見面是三十歲那一年的同學聚會,她很憔悴,聽聞遇到渣男,離婚帶娃,成了單親媽媽。
陳放記得當時自己只能遠遠的望著她,那時候的他,已經掉進坑,巨大的壓力已經不允許他去想其他的事。
清秀的五官,高冷的氣質,配上那個一米七三的身材,林曦一直都是穩居東升高中校花榜前三的存在。
我的白月光啊!
陳放收回了目光,經歷了很多,說真心話,現在的陳放,對于愛情,挺不在意的。
這個世界終究是錢的世界,追女孩不如追錢,錢有了,什么都有。
否則跟緣木求魚是沒區別。
林曦相反一改平日清冷,徑直走到床前:“陳放,你沒事吧。”
真的意外,這房間老師,兄弟,我父母都在呢,陳放連忙打哈哈道:“沒事,好多了,謝謝林班長,還帶什么水果啊。”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林曦雪白的臉上一下紅了,這反而越發好看,陳放連忙把頭偏過去,轉移視線。
“咳咳。”張德明咳嗽了下:“同學們聽到你住院了,自發的湊了點錢,買了水果來慰問你,陳放,你要領下這份珍貴的同學情。”
“是是。”陳放趕緊跟上老師的節奏:“感謝林班長代表全班來看望啊。”
“應該的。”林曦也知道自己太著急露了心思,低著頭往后縮了幾步,讓出了床沿的位置。
“兄弟,大難不死必有那個啥福啊。”王震湊上前嘿嘿笑了下,擠眉弄眼對陳放使眼色。
你是想說必有艷福吧。
陳放心里哼道。
“陳放,罪魁禍首我已經找到了,這小子,有大苦頭吃!”王震忽然變了臉色,惡狠狠的說。
“行啦,王震你在說什么屁話!不要占用陳放同學的休息時間,你們還要趕回去上晚自習。”張德明開始行駛班主任的權利。
熱鬧的病房一下就沒人,張德明趁此機會拉著陳放父母在走廊上聊聊學業,扔下他一人在那。
陳放閉上眼繼續思考。
既然重生了,那這一世,肯定不能活的糊涂,他要好好規劃下。
買未來獨角獸企業的股票,靠譜。
買比特幣,靠譜。
可以了,不用想別的,光這兩個,足夠他衣食無憂。
要讓他去跟牛人搶新市場開辟新車道,搞大搞強真是難為了自己,很多東西壓根就不是你有見識和認知就可以做到的。
陳放對金錢的渴望,其實不大,前世的他正因為這個觀點,才錯過了幾次好機會,這一世,他依舊覺得光憑這兩項,就已經很富有了。
還創什么業,未來在自己最年輕力壯的時候,剛好就是創業黑洞時代,有錢家的寧愿自己孩子吃喝嫖賭都別去創業。
那接下來自己該做什么呢?
學習要重視起來,大學這四年,是陳放最美好的回憶。
還有什么?
籃球!
陳放霍然睜眼。
前世,無數次拍斷大腿的感慨,假設自己如果有現在對籃球的理解,加上高中的身體素質,一定特別強。
2020年前后這段時間,籃球很多殿堂級的個人技術,在短視頻軟件技術的普及下,被廣泛的傳播開,陳放屬于身體廢了,不得不開始專研個人技術的那種人。
33歲憑借出色的背打和投籃技術,還能穩坐一檔野球圈的首發,就是靠沒日沒夜的苦練。
20年到23年,這三年陳放負債累累,每月還的網貸都快趕上一個普通人一年的工資,他真的是被逼得去打球掙錢,全國各地去打球,平日就是磨練技術,沒身體,再不靠技術,他根本無法在充滿野蠻的野球圈生存下去。
必須占住首發的位置,首發跟替補的工資待遇,天上地下。
十年野球生涯讓陳放自己來看,畢業后那六年只是在野球圈瞎混,后四年,真的是用命在搏。
也正因為最后這四年,讓陳放悟出了很多,而籃球是最重要的。
猶然記得出車禍前半個月,陳放那個隊跟一支首發全是退役CBA的球員打的野球賽,比賽結束后,有過國家隊履歷,跟他全場對位的人走過來,主動跟他交談。
驚嘆陳放的全面性,也感慨這樣的天才居然埋沒在民間。
很多話陳放記不得了,就有一句印象深刻。
“陳放,如果你十六七歲就在職業青年隊,那你一定是家喻戶曉的中國球星!”
球星!
不禁握緊了拳頭。
陳放忽然就找到了奮斗的方向。
這一世,我定要圓個球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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