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
柔軟,
隱約還聞到一股……女體的芳香。
許知秋的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但兩扇眼皮好似掛著鉛,怎么也睜不開。
身子一點都不能動,像靈魂脫了殼似的。
他在心中捋起了舊賬——
【我這是在哪?】
【哦對了,我在和全性妖人的廝殺中戰(zhàn)死了?!?
【而如今尚有意識,莫非……入了中陰?】
(指自亡者斷氣,第八識脫離軀殼,至轉(zhuǎn)世投胎前之歷程稱之為“中陰身”。)
也不枉他修道多年,如今真死了,竟也沒有多少恐懼。
只是心緒仍是難以放下:
【也不知其他師兄弟怎么樣了,水云、長青、陸瑾他們……】
【我的尸身……現(xiàn)在應(yīng)該拉回門內(nèi)安葬了。】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正躺在棺材里?】
【欸……但愿師父他老人家在天護(hù)佑,保我三一門平安渡過此劫才好。】
……
他的意識正胡思亂想著。
忽的這時,耳邊聽到一陣女子談話聲——
“師妹,聽聞你近來撿到一位純陽無漏的上佳爐鼎,何不讓我見識見識?”
“師姐說笑了,哪有此事?”
“還在裝糊涂,若非證據(jù)確鑿,你當(dāng)我會上門?信不信我這就報上去,讓宗門治你的罪?”
“師、師姐你莫要嚇我,師妹也不好欺負(fù)!”
“哼!宗門規(guī)矩,凡是外門弟子尋到上佳爐鼎,都要上交宗門,敢有私自采補(bǔ)者,視情節(jié)輕重,受木驢之刑!”
“你含血噴人!”
轟!
忽然,許知秋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交手聲。
折騰一會兒后,其中一人低聲哭著哀求:
“師姐饒命!師姐饒命!小妹再也不敢了!求您別讓我受那木驢之刑……”
“呵,不想受刑,那就趕緊把那爐鼎交出來?!?
“是是,師姐請隨我來……”
說話間,兩個女人的聲音離許知秋越來越近。
“就是床上這個?”
“是……”
“呦~都到了這一步啦,若非我來得及時,豈不被都你享用了?”
“師姐恕罪……小妹下次不敢了?!?
“哼,我倒要好生驗看一番?!?
這句話完,
許知秋感受到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就在自己身體上肆意摸索著。
從上到下,像蛇一般來回游移。
許知秋心里一個激靈,意識開始在軀殼里左沖右撞。
然而,終究無用。
耳邊只聽那被稱“師姐”女子的贊嘆道:
“好,好,好,相貌清俊,元陽如熾,圓滿無漏,果然是極品爐鼎!”
但隨即有些惋惜,又像是調(diào)侃:
“……只可惜年齡太小,若能等上三兩年,陽元方才壯足。”
許知秋聽得一愣,
心想這是說自己呢?
不對吧?
他記得死的時候都三十五六歲了??!
這時,耳邊接著聽到:
“只要師姐開恩,這爐鼎任您隨意采補(bǔ),小妹絕對守口如瓶,只求,只求給小妹留口湯喝就成……”
“呵呵,師妹說笑了,咱們姐妹同為外門弟子,道行低微,此爐鼎于你我二人,不過是暴殄天物?!?
“那師姐的意思是……”
“此番掌門壽誕,我合歡派上下同慶,若能以此為賀禮,惹得她老人家歡喜,屆時必有恩賞賜下,事后我與你分潤一些,你也就受用不盡了?!?
那師妹聞言大喜,言語奉承不迭:
“多謝師姐抬舉!多謝師姐栽培!”
“恩,我合歡的迷香藥性霸道,免得損了這上好爐鼎,趕緊把他弄醒吧。”
“是。”
……
談話聲結(jié)束,
許知秋感到嘴被撬開。
一股清涼涼、甜絲絲的液體,順著嘴唇灌入進(jìn)來。
然后,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許知秋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的肌肉,竟配合著做出自主吞咽的動作。
隨著液體吞咽,原本好似截癱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絲感覺。
他感到有氣力了,便努力將眼簾睜開一線。
光線刺入瞳孔,眼前的視界先是模糊,過了一會兒才漸漸清晰起來。
入眼,最醒目的是榫卯的木質(zhì)房梁。
眼球艱難的轉(zhuǎn)動,兩旁是粉色紗帳,他推測自己該是躺在床上。
隨后,兩個女子的臉兒闖入視界。
皆是容貌柔艷,膚白若雪,其中一人唇角帶笑,正媚眼如絲的看著他。
“呦~寶貝兒,終于睡醒了?”
許知秋可以肯定,他從未見過這倆女人。
非但沒見過……
這兩個女子一身古代宮裝,整間屋子的陳設(shè)也是古色古香,
哪還有半分民國時期的氣象?
倒像是回到了千百年前的古代社會。
腦子里念頭激烈碰撞,很快,許知秋就得出了靠譜的結(jié)論。
心里忍不住吐槽——
妥,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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