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本書故事多為真實事件改編,只是加到了主角一個人身上,望周知!)
黑省轄下小興安嶺山脈里的一個小山村,名叫靠山屯。
靠山屯屯西一座三間土房子里,王安從睡夢中醒來,迷糊間,王安瞬間睜大了雙眼,驚訝的看著棚頂的九根房梁,房梁上邊是柳樹條編的籬笆片,稀稀疏疏的蜘蛛網掛在上面......
左右打量,這...這是記憶中家鄉的老屋啊!
今天的夢,這么真實的嗎??
閉上眼睛,重新睜開,使勁掐了一下大腿!
啊......真特么疼!這是重生了嗎??
前世的王安,不甘忍受每天臉朝黑土背朝天,一年到頭不見錢的苦日子。
聽信了南方過來的參客的忽悠,毅然決然的南下淘金。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搬了兩年磚沒掙到錢的王安,開始了天南海北的鼓搗貨物。
利用各地區的物價差,幾年的時間,就賺的盆滿缽滿!進入百萬富翁的行列。
如果一直繼續下去的話,王安最少也是千萬富翁級別的成功商人。
可人卻是會變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最后什么掙錢干什么。
90年代的一次嚴打,工安在一次常規檢查中發現。
王安一伙人所運輸的貨物里,夾雜著虎皮和虎骨,以及大量的各種槍支和各式子彈,火藥等,王安被工安當場羈押!
經過反復調查詢問,工安以販賣珍貴野生動物罪和倒賣槍支彈藥罪對王安提起訴訟。
法院很快出了判決結果,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所有財產!
王安就這樣開始了蹲籬笆子生活,直到王安65歲,長久的籬笆子生活和繁重的體力勞動,使王安的身體變得極差。
彌留之際,悔恨了半輩子的王安,同樣的夢境,讓他再次回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靠山屯和屯里的那座老屋......
多想回到從前,重新活一遍我這草蛋的人生!
當確認自己是真的重生了,老天真的給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激動不已的王安直接從炕上跳到地下,興奮的原地蹦了幾下。
看到墻上掛著的日歷,1980年11月1日.星期六,農歷9月24日!這一年,王安19歲。
靠山屯的四周都是連綿的大山,大山上長滿了各種樹木和灌木,以及各種各樣的野菜,山珍,藥材,人參等,當然各種動物們也都生長在這些山林之間。
靠山屯不大,七八十戶左右,民風不怎么淳樸,反而比較彪悍!在這片土地上生存,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自然災害斗,最重要的是與各種叢林野獸斗。
在這個地理位置,一年十二個月,有七個月時間是在寒冷中度過,即使在炎熱的夏季,最高氣溫也只有31℃,而冬季夜間最低氣溫卻達到-45℃!
這片土地,一年只有一季農作物,大多以紅薯、土豆、玉米、高粱等粗糧為主。
這一年東北地區還沒有分田到戶,山里的野菜山珍等還不值錢。
黑土地里刨到的糧食,每年分到手的也只是口糧,土豆地瓜依然占據主食很大比例,國家對個人做生意依然沒有全部放開。
供銷社已經大量收購動物皮毛出口創匯,政府鼓勵獵殺黑熊野豬等野生動物,槍支彈藥可以買賣。
廣大的勞動人民,還沒解決溫飽問題!
是的,吃飯穿衣就是很難的事情。
很快冷靜下來,王安仔細回憶梳理自己19歲這年和19歲之后家鄉附近發生的大事,是否能夠靠著重生的優勢獲得一點先機,畢竟此時家里的生活實在太艱苦了。
好不容易重活這一世,王安給自己定了一條人生宗旨:“自由自在,幸福到死“。
不得不承認,幸福的生活,需要金錢去改變。
那么想要合法的弄到錢,在這個全國閑人一大半,出門都得靠介紹信的年代,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趕山打獵。
倒買倒賣,是絕對不會再碰的了。
想了好一會兒,王安終于想到一件對他來說,能夠打破眼前困境的大事。
因為現在想打獵,卻沒有槍,想買卻是萬萬買不起的。
而王安前世作為倒賣槍支彈藥的人,對槍肯定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這件事兒,細節記不不清了,只記得是在85年的時候,王安離開家鄉去南方在縣城坐火車,聽到有人議論過。
有四個從JY縣金礦盜走大量黃金的罪犯,在79年逃到這邊,被公安抓獲,這四個人都有槍,但是那四個人當初被抓捕前,在楊樹屯后山的破廟后邊,埋了槍和黃金,在頭幾天被一個放羊的人和兩個砍柴的人同時發現......
王安決定明天就去楊樹屯把槍挖出來,畢竟以王安現在的家庭條件,買子彈都費勁。
而且就算是買的起,估計王安父母也是堅決不會掏錢的。
晚上,王安的父親王大柱和母親劉桂蘭,說著話從屯里的小賣店玩牌嘮嗑回來了。
弟弟王逸也領著兩個妹妹王曉美和王曉麗,追逐打鬧著跑回來了。
這個時節除了獵人會進山打獵以外,家家戶戶都是白天在家待著或者串門溜達。
沒有電的年代,每個人的作息都很有規律,早睡早起,如果你問睡不著干什么?
看一看家家戶戶那么多的孩子,就知道干什么了。
看著這些最親最親的人,王安熱淚盈眶,愧疚,悔恨,自責,遺憾......
想到前世在監獄里,本就貧苦的家里,父母和弟弟妹妹們節衣素食,每三兩個月就來看望自己一次,并給自己送衣服和食物!
而在王安輝煌的時候,家里人卻并沒有沾過他太多的光。
除了偶爾想起來,會往家里匯一些錢之外,王安甚至連家都很少回。
好在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可以用此生去彌補!
“爹,娘,老弟,大妹,小妹,你們回來了!”王安鄭重的打著招呼。
王大柱看了王安一眼,劉桂蘭疑惑地“啊”了一聲,王逸和兩個妹妹也停止了打鬧,全家都疑惑的看著王安。
王大柱打破沉默:“咋的了?你有啥事是咋的?”
其余四人也都還在看著王安,在等待王安的回答。
這時,王安也發現自己的不正常了,主要是家里人又不知道自己重生回來了。
連忙笑道:“嗨,哪有啥事兒啊,就是跟你們打這個招呼。”
王大柱白了王安一眼:“天天作點妖。”
劉桂蘭笑著去做飯了,王逸和兩個妹妹繼續打鬧起來。
不一會兒,劉桂蘭就做好了飯,煮地瓜(紅薯)和玉米面粥,菜是一碗腌蘿卜條。
這時的東北,基本家家戶戶每頓飯都是這伙食。
“娘,狗蛋說他家晌午吃肉了可香了。”5歲的小妹王曉麗,突然奶聲奶氣的說道。
王曉麗說完,13歲的王逸和6歲的王曉美,便一起抬頭偷偷打量著劉桂蘭。
注意到孩子們的目光,劉桂蘭嘆了一口氣,是啊,已經好長時間沒見葷腥了。
過了一會兒,劉桂蘭才擠出一絲笑意的說道:
“等年底生產隊殺豬分肉,咱們也吃!”
三個小的都懂事的沒再繼續問下去。
看著父母都是瘦的雙眼深陷眼窩,兩個妹妹因營養不良而瘦小的身軀,滿臉的菜色和頭上焦黃的頭發,還有弟弟像竹竿一樣的身體...
王安十分迫切的想要做點什么!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宿沒睡好的王安就起床穿衣打算去挖槍,這時同在西屋睡覺的弟弟還在做著美夢,而在東屋睡覺的父母和妹妹也在沉睡。
王安用麻繩分別綁好褲腳(防止鉆風進雪),也在腰上系了一根麻繩,別上斧子和侵刀,又掛了一捆麻繩,帶上棉帽子,把手悶子搭在脖子上就悄悄地出發了。
楊樹屯距離靠山屯不算遠,大約在十里地左右,也是去縣城必經之地。
四十分鐘左右,王安就走到了楊樹屯后山,破廟也很好找,農村的廟,都是三四平米左右大的小房子,可是挖槍就費勁了。
三十多公分厚的雪凍得很是瓷實,雪下面的土估計凍得更瓷實。
王安深吸一口氣,就用力掄起了斧子,只聽“吭”“吭”“吭”......的聲音,就開始不絕于耳。
幸虧現在這個時間點,村民們都在睡覺,而破廟也離屯子很遠,不然王安的下場估計好不了。
半個小時后,王安終于在黑土地上砍出一個深十公分左右的坑,然后才斜著用斧子輕輕往坑里砍。
埋槍是為了想用時往出拿方便,所以埋得肯定不會深。
這次不到5分鐘時間,王安就發現了一個麻袋在土里埋著,精神立刻就振奮了起來,就好像剛才砍地,就沒花費力氣一般。
一小會兒過后,一個用麻袋包著的長條形物體被王安從地里拽了出來,掂了掂重量差不多20斤重,應該是兩條槍。
王安費力的把土和雪填回去,并用斧子把剛才沒砍過的地方砍了砍,盡量掩蓋痕跡,雖然這地兒一般沒人來,但是因前世的經歷,總是小心無大錯的。
看也沒看這個麻袋里都有什么,王安便拎著麻袋轉身向深山里走去。
走了大約六七里地,王安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找了一個背風的向陽山坳,打開麻袋又打開黃色油紙。
只見兩條56式半自動步槍,便展現在了王安眼前。
觀察過后,王安發現槍上的編號全部被銼掉了,這樣的槍,很明顯是有問題的,而供銷社也是不會收的!
一條新的56半,上面的槍油還沒擦掉,王安又用油紙重新包好,而另一條56半算是八成新。
此外還有一個小的油紙包,打開一看,里面是三個裝彈槽和6盒子彈,每個裝彈槽上都卡著10發子彈,每盒子彈都是標準的25發,還有一小塊金疙瘩,大約能有2兩重!
看著眼前的一切,王安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在這個年代,這得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雖然王安前世沒走正道,但現在王安依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是老天贈與他重生的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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