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年前黑月帝國進行了一次實驗,那些實驗品將會成為人類在這瘋狂世界里存活的關鍵。
當然,有實驗就有失敗品,一開始這些失敗品會被送到孤兒院里成長。
后來,為了取得本就不多的感應特性,所有實驗的失敗品都被銷毀收押特性。
但在銷毀的過程中少量失敗品逃脫了。
為了徹底收回失敗品的特性,黑月帝國啟用了異二型處決機器人。
所有實驗品的腦海中都被植入了一個使命,只要說出她的代號并以使命為繩。
就可以在不消耗的情況下,處決逃脫的失敗品并收押特性……
“代號0-000,我將對你進行未完成的銷毀收押程序。
自覺出來并說出其它失敗品的蹤跡。
你們應該知道活著是你們的使命,死亡也是你們的使命。
不要逃避,對著我的槍口走過來完成你的使命。”
高樓之上,一個機器人對著某個方向喊到。
在房間暗處觀察的譚建明和身后一眾成員,緊張地看著機器人面對的方向。
他在心里希望蒙紗進入命定死點,這樣才能進行計劃的下一步。
下方的頂樓上一位少女走了出來,眾人都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房間里雷建安看著遠處的少女皺了皺眉。
他總感覺這個人不對勁,他看了一眼譚建明的背影隨后錯開視線看向少女所在的地方。
砰!
高樓上的機器人開槍了,子彈穿過少女的額頭嵌入后方的地面中。
但少女表面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是靈魂……蒙紗已經死了但不知為何沒有消失。
這是人的意識形象具現化。
眼前的情況高樓上的機器人并不驚訝,這只是試驗品的一個特性罷了。
她已經死了不具備任何威脅性。
現在先把她收押之后,投入意識集成裝置之中讓進度往前一些。
“啟用收押空降,0-000專用。”機器人向后臺傳輸了信息。
萬里無云的藍天上出現了一道特別閃亮的白光,它如同墜落的流星向少女所在的位置落下。
當眾人都認為少女會無知的被收押時,她做出了一個讓人恐懼的舉動。
她仰頭看向那落下的白光,伸出手做出抓的動作。
一般來說死去的人不會有意識具現化,除非有強烈的執念,即使有了意識的具現化,理論上來說,她只能看到虛無。
如果能夠感知到世界的存在,也無法影響世界。
但是她進行了運動,就代表了可以影響現實。
也就是一種陌生的活人,傳統名稱是叫做‘陰人’不受任何攻擊且擁有超越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
然而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是徒勞的。
她所在的那棟樓被白光貫穿,當光芒與塵霧散去地面停止顫動時。
一個不斷冒著閃電的機械球體飛到機器人手中。
似乎受到了電流的影響它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下意識伸手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后視線就清晰了。
對此它并沒有任何懷疑,只是小心翼翼地將這顆球體放入一旁的箱子中。
……
咕嘟咕嘟。
咔,咔,咔……
海水涌動與秒針走動的聲音,先后進入她的耳朵里。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半隱于幽藍之中的鐘塔。
這里就是命定死點的世界嗎?
巨大的鐘表上時針分針指向九點,秒針快速走動著最后在九點停下。
咚——!
巨大的鐘聲響徹整個幽藍海底,蒙紗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轟隆!
窗外天空灰暗雷霆時不時閃過隨后雷聲轟鳴,沒一會就下起了大暴雨,嘩啦啦地下仿佛永不停歇。
狂風肆虐打亂了雨水落下的軌跡,讓其變得異常凌亂。
一縷微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進房間撩動坐在扶手椅子上少女彎曲的白發。
一黑一白的短發掩蓋少女垂下頭的面容,十指交叉的雙手放在交疊的腿上。
在她面前的桌上出現了,一行猙獰的血字。
‘你回來了!’
呼吸平穩的少女毫無征兆地睜開了雙眼,血紅的瞳里有些迷茫。
我,是誰?
她抬起頭來努力回想了關于自己的一切,我叫蒙紗?
其余的都忘記了,隨后一段記憶沖進她的腦海之中。
蒙紗生活在黑月星的世界上,那個世界有兩個完全統一的帝國且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末人一種是月人。
月人生活在地底的地月上,而末人則生活在不斷晶體化的地表。
她則是孕育倉的第一批實驗嬰兒,代號0-000是末人。
她們的誕生并不只是單單的脫離肉體孕育,而是為了對抗天上的什么東西。
在小時候的記憶里,有人提到似乎是叫做‘外神’的天外之物。
在過去的記憶里好運與她非常陌生,同一批的其他人即使不被父母接受,卻也沒有受到針對。
而她則是某個研究人員,用非法取得的基因培育出來的。
在不被接受的同時,受到了基因源頭的兩位主人針對。
被送到孤兒院又逃出孤兒院,最后進入黑月帝國的社會。
即使到這種程度她的運氣也還未到來,她被誣陷成入室殺人犯,被抓捕被宣判死刑。
但從進入監獄后,運氣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和囚犯們越獄,進入社會暗面無奈使用學得的技能生活,之后發現沒有規則束縛的她,可以活的很好。
她離開了社會暗面,來到陽光之下的表面社會。
開始了調查復仇的道路,在這兩年半里她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但這信息讓她絕望。
面對不明真相警察的追殺和圍殺她并沒有絕望,只要活下來就可以達到目的。
她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追殺,突破了兩次圍殺。
這些都敵不過信息給予她現實的殘酷。
那個人在這兩年里一路上升,抵達了一個讓她只能仰望的高度,用常規手段的話她又要花多少年自證無罪?
又要花多少年來換取正義執行?
認清了這樣下去無法復仇的現實后,她進行了一場豪賭。
賭她能夠在死去之后,進入命定死點的世界并獲得超越常人的能力,無力的活著敵不過有意義有目的的死亡。
……
這是她的記憶嗎。
可是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世界,才是她原本生活的世界。
瘋狂已是常態的世界,才是她原本的世界吧,在這個世界里她是有父母的,但也只有一些交給她東西的片段。
她想不起父母的樣子。
可是那種睡了好久,做了很長很長的夢的感覺不是假的。
這樣想來就像是兩個世界都在否認對方是真的一樣,亦或者兩個世界之中有一個是假的。
光滑的桌子上四個血字很顯眼。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心里有某種預感,如果看清了那幾個字會很危險。
然而這只是一瞬間的感覺。
當她再也感知不到危險時,便將視線投向桌面。
‘你回來了?’
顯然這個字被更改過,它很規整而且筆畫很像是自己寫的字?蒙紗下意識拿起桌上放著的鋼筆在桌面上寫上‘我回來了。’這幾個字。
她沒有了大部分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
需要了解這是一個怎么樣的世界,桌上的血字有可能是一條途徑。
然而當她寫下回答后,上面規整的血字忽然間變得猙獰!
在這之前蒙紗就已經錯開了視線,迅速起身與桌面拉開距離。
她與普通人不同,她能夠感受到任何事物對她的惡意和即將到來的危機,這也是她屢次在圍剿時活下來的原因。
她緩步走向下樓的樓梯口,那平靜的桌面下一刻,血霧翻涌伸出一只沾滿鮮血的手!
蒙紗見狀就要往樓下沖去。
但在余光里看到了一把不知什么時代,卻熟悉的手槍躺在桌上。
她并不想被動的逃跑,只有不斷戰斗才能生存下去,于是改變方向沖到桌前拿到手槍。
當她抽回手臂時卻被那只血手抓住了!
這只血手的力氣很大,仿佛用盡全力似的抓住了她的小臂。
蒙紗將手槍推到地上半蹲,用左手撿起了手槍,她不敢往后退這可能會把血灘里的人給拉出來,她將槍口對準抓住她的血手臂扣下扳機!
砰!!!
子彈打穿了血手臂,但這只手臂的主人卻沒有因此而松開。
反而抓的更緊了,蒙紗并未感受到手臂主人對她的惡意。
她只是下意識的抗拒它。
當她準備再開一槍徹底打斷血手臂時,另一只血手臂伸了出來直指她的咽喉,這感覺有些熟悉,像是她會用的陷阱。
這次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話她會死在這里。
但如果做了就會往壞的地方發展。
不論她是閃避或是用手抵擋都會對它有益,這把槍就是一個誘餌,它利用了她想主動掌控局勢的心,最終掉入陷阱。
蒙紗沒有閃避而是做出用手抵擋的動作,血手直直向她抓來,這時她手腕一撇扣動扳機。
砰!
子彈斜著穿透血手臂讓它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抓來。
在這瞬間她側身躲過,隨即翻上桌面對著血灘連開數槍。
一旁抓空的血手臂橫掃而來,她半彎著腰跳躍被抓著的手臂往下伸。
盡量不帶動抓著她的血手臂。
然而下一刻抓著她的血手臂用力一拉,蒙紗重重地側摔在桌上。
這一下讓她差點沒喘過氣,另一只血手臂往她的臉抓來,左手用力推動桌面讓身體落下去砸在木板地面上。
這一次蒙紗能夠預感到,那東西的上半身可能在落下時被她帶出來了。
黑白彎曲的發尖落入她的視線,隨后是一張漂亮精致的臉。
如同某位藝術家,嘔心瀝血雕刻出來的那般,這張臉蒙紗在熟悉不過了,這是她一直遮掩的臉。
被通緝的兩年里,她極力掩蓋這張非常具有辨識度的臉。
頭一次完整出現在她眼前,還是兩年前借住時照鏡子的時候。
那么,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月白色眼瞳,甚至鼻子嘴唇都一模一樣。
它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隨后露出了一個極其夸張的笑容,潔白尖銳且鋒利的牙齒分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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