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太陽由東方的山坳中升起,溫暖的陽光在一次籠罩在胡子嶺村的這片土地上。由這里在向北已經是茫茫的原始森林了,森林的盡頭是什么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愿意去研究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這里的村民只是胡子嶺的第八生產隊,也是胡子嶺插入長白山的最后一只人流。父親總是說祖先為了溫飽,能有個三畝兩畝的田地而糊口總是不住的遷徙才到了這片“沃土”。我卻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這片豐富的土地上有那么釘點兒優越。離城遠交通不便就放之開外了,就是一年四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修理地球就讓人有種無比的厭煩之感了。
家祖祖籍山東,中國歷史上三大人口遷徙的時代,他們跨過了渤海灣由大連走走停停一直進入了山區。有時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東北大平原那么肥沃而平整的地方他們不去,而偏偏進入了山里。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向爺爺討敎過這個問題,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袋煙與半壺酒。
八隊只有二十六戶人家,一百多口人,論起來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可是為了繁衍后代,自然也是打破了世俗的歡念,返親結婚者彼彼皆是。
爺爺最大的愛好便是唱書,這也是那個文化貧瘠時代唯一的一種娛樂活動了。
“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瞎男人娶了個瞎老婆,兩口子一輩子誰也看不看見誰。上的場來四句題綱敘過,諸明公金身坐穩,聽我齁嚨啞嗓,笨瓜掉字可就慢慢的到來,唱:`西湖美景蓋世無雙…'。”
他說書自然是要看心思的,并不是那個人有要求他便無條件的奉上一段。他每唱一部書自然是要幾天的時間,我都有些懷疑他一個大字不識怎么會有那么好的記意力。我家自然也成了全村一百多口人的中心,也成了許多未婚青年們到此一聚的最佳場所。
侯爺,別人總是這么稱呼他家中的每一個男生,當然也有老侯爺與少侯爺。他家并不姓侯,可老太爺總是將自己當過侯爺的祖先搬出胡侃,也不外乎就是真事。我在這里就稱之為侯爺吧!他也是村上的大戶,老一輩少一輩的也有二十幾口人丁。
胡子嶺最出名的便是孟家,解放前他家是地主,據說八隊的土地八層都是他家的。連有幾戶老人都是他家的細戶,李珍是孟家的長工,因為他歲數小只掙半個人的工錢,大家都戲稱他是半拉子。
別看八隊離村鎮上最遠,可人杰地靈竟出當官的。村主任兼書記呂云海就住在這里,都說他家祖上當過胡子(舊社會的土匪),人們背后都叫他呂胡子。
當然還有幾戶人家,都算是小門小戶的了,更是解放后由山東過來的氓流(人們總愛這么稱呼后來戶,故而周氓流,鄭氓流的到也有幾位)。最著名的當然是顧氓流,人家有文化有膽有識,現在可是巿政府的一個文員了。自從走后他到是不閑著的下鄉,究竟為什么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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