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更新:2020-11-18 18: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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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村外。
王騰背著個(gè)竹簍,正要回家。
這個(gè)家倒不是他自己家,而是他師父鄭老頭家。
王騰生下來的時(shí)候,他爹娘出了意外,就剩下了他一個(gè)人。
好在他還有個(gè)爺爺,這才不至于沒人照顧。
他爺爺跟鄭老頭是拜把子兄弟,喝了雞血酒的那種,鐵的很。
鄭老頭是個(gè)有能耐的,村里誰家有紅白喜事都找他,什么看八字,挑日子,掌大勺,選墳地之類的都?xì)w他管。
這還不算,他還看病,不管是牛馬驢之類的大牲口,還是雞貓狗之類的小東西,哪怕是誰有個(gè)頭疼腦熱的,也都喜歡找他。
在爺爺過世之前,把王騰交給了鄭老頭當(dāng)徒弟。
那年他才八歲。
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了。
這么多年,鄭老頭那點(diǎn)東西,王騰早就已經(jīng)都學(xué)完了。
今天早起的時(shí)候,鄭老頭說身體不太舒服,就給了王騰一個(gè)方子,讓他去山上采草藥。
那方子上草藥太多,足有五十多種,王騰一直到中午才算是找齊了。
日頭高照,曬得王騰直冒汗,心里想著回家之后可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他剛到村口,就聽見有人叫他。
“阿騰!阿騰!”
“嗯?”
王騰抬頭看去,就瞧見了一個(gè)穿著碎花裙子的女子。
這女子叫李月容,也就是二十多點(diǎn),人長得膚白條兒順,細(xì)腰長腿,實(shí)屬不可多見的大美女。
他雖然嘴里叫的是姐,但其實(shí)這女子是他師娘。
沒錯(cuò),就是師娘!
一開始王騰的確是叫師娘來著,只是李月容感覺這樣把她給叫老了,就讓王騰改了口。
這說來也是個(gè)奇事,他師父鄭老頭打了大半輩子光棍,沒牽沒掛的,但前兩年突然就娶了媳婦。
而且娶得還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美女李月容!
當(dāng)時(shí)整個(gè)青陽村都轟動了,議論紛紛,李月容嬌滴滴一個(gè)小閨女,怎么就嫁了七老八十的鄭老頭?
王騰是鄭老頭的徒弟,不少人都偷偷找他打聽過。
但鄭老頭要他保密,所以他也從沒往外說過。
“啊!”
李月容腳步匆匆,沒注意到腳下,一下子就給絆倒了。
王騰見狀,趕忙一個(gè)箭步?jīng)_了上去,雙手在她腋下一撐,把她扶住了。
只是這個(gè)角度有點(diǎn)問題,他的手稍稍往下了點(diǎn),手上有一種軟軟的感覺。
李月容并沒注意到這些,她看起來很著急,也有些害怕,叫道:“阿騰,你師父他……他沒了!”
“什么?”
王騰一聽這個(gè),也是猛地愣住了。
在早上他出門的時(shí)候,老頭可還是好端端的,沒看出有什么異常來,怎么能一轉(zhuǎn)眼就沒了呢?
李月容都哭出來了,臉蛋上還有著淚痕,問道:“阿騰,這可該怎么辦啊?”
“月容姐,走,先回去再說!”
王騰打心底里是不太相信的,一把拉住李月容的手,拽著她就往回跑。
一路狂奔,很快地就來到了家門口。
王騰看到有著幾個(gè)人在院子里爭論著什么,也沒理會,就直接沖了進(jìn)去。
在屋里的床上,他看到了一動不動的鄭老頭,眼淚刷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師父!”
王騰來到床前,撲通一下子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個(gè)響頭。
鄭老頭雖然待他很嚴(yán)苛,動不動就罵人,還很摳門,光讓他干活,一毛錢也不給,
但老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而且兩人終歸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哪怕是貓狗也有感情了,更何況還是跟個(gè)人呢?
只不過在王騰磕完頭,正打算站起來的時(shí)候,一抬頭卻是瞧見鄭老頭正扭頭看著他。
王騰先是一驚,接著就狂喜道:“師父,原來你沒死啊!你可嚇?biāo)牢伊耍 ?
“聽著!”
鄭老頭卻是眼睛一蹬,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道:“這……這東西你……誰也不能給!”
“誰……誰也不能給!”
“師父,你放心,我肯定誰也不給!”
王騰手都被抓破了,疼的他齜牙咧嘴,趕忙答道。
他瞟了一眼手里,發(fā)現(xiàn)是一個(gè)手指頭大小的碧玉葫蘆,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但這還沒完,鄭老頭又好似鼓足了力氣,憋得連眼珠子都紅了,死死地盯著王騰,叫道:“好好待你師娘!”
“什么?”
王騰猛地一愣,腦袋發(fā)蒙,只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但是鄭老頭卻是又重復(fù)了一遍,好似拉風(fēng)箱一般,呼哧呼哧地道:“我把月容許給你!”
鄭老頭說這話的時(shí)候,咬牙切齒,露出一種絕望而又兇狠的模樣,好像是把自己的全部財(cái)產(chǎn)交給另外一個(gè)人的守財(cái)奴。
“師父,你這在說什么?!”
王騰這下聽清了,但腦袋更亂,也更懵了。
師娘,仙女一樣的女人,王騰和她說話,總感覺看不真切,只能聽到聲音。
那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好像是黃鸝鳥在叫。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他閉上眼睛,才能在腦海里映出師娘的笑容,心滿意足地睡過去。
“我說的都給我記住嘍,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師父!”
王騰這下知道鄭老頭說的是真的了,也急了。
他伸手按在鄭老頭身上,叫道:“師父,你不會死的,我草藥都采回來了,我能救你,我這就去給你熬藥,你一定會好的!”
“呵呵,天意如此,你救不了我!”
鄭老頭看了一眼王騰空空如也的手,好像突然釋然了。
他手一松,徹底沒了。
……
鄭老頭暴斃而亡,是大煞,當(dāng)天就下葬了。
鄭老頭無兒無女,也沒親戚,院子里冷清清的,只有李月容一個(gè)人在哭。
王騰沒哭,他還有點(diǎn)發(fā)蒙。
師父死了。
師父把師娘許給了他。
這樣的意外,讓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tuán)漿糊,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王騰就被院子里的吵鬧聲給驚醒了。
是師娘李月容的娘家人。
李月容她娘李老太太,還有她弟弟李富貴。
昨天站院子里的就是他們,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就聽那李老太太道:“月容啊,那老家伙沒了,給你留了多少錢啊?”
“娘,就兩萬多。”李月容弱弱地說道。
“才兩萬?怎么這么少?”
李老太太驚叫起來,好像對這個(gè)數(shù)字很是不滿意。
然后她又用非常嫌棄地語氣說道:“算了,兩萬就兩萬,都給我拿來吧!”
李月容詫異道:“娘,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我讓劉婆子給你弟尋了門親事,這不是正要見面,去縣里……”
李老太太自覺說漏了嘴,不再說下去了,一伸手催促道:“嗨呀,你這死丫頭問這么多做甚,趕緊把錢給我!”
“不是,娘!”
李月容面露難色,委屈道:“我的錢都給了你,我還怎么吃飯啊!”
李老太太一瞪眼,叫道:“你這死丫頭說啥呢,什么叫都給了我,你的錢不就是家里的錢,還有那老家伙不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打算在這呆著啊,趁早把這處宅子賣了,跟我回家,還能少了你飯吃?”
李月容聽著這話,整個(gè)人都愣住了。
李老太太卻是好像沒看見,嘴里又嘟囔道:“你這丫頭牙口也還小,回去了我再去找一趟劉婆子,讓她給你找個(gè)婆家!”
王騰聽到這里,肺都快氣炸了。
這老太太說話也太不講究了,他師父剛沒,這就趕過來搶錢了?
還有師娘這么一個(gè)活人,什么叫牙口,真當(dāng)是驢馬牛這些大牲口啊!
還有別以為她沒說就猜不到,趕著把師娘嫁出去,不就是為了賺彩禮錢,好給她兒子娶媳婦?
還有……
他沒辦法想象,見不到師娘的日子,該怎么過。
這時(shí)李老太太眼看著李月容不動彈,就罵道:“你這死丫頭還跟個(gè)榆木疙瘩一眼愣著干什么,趕緊收拾一下錢跟證,跟我走!”
“不能走!”
王騰再也忍不住了,推門出來大叫道:“月容姐,你不能走!”
“阿騰?”
李月容一驚,眼中也流露出來一絲不舍的神色。
李老太太卻是冷笑一聲,叫道:“你不出來,還差點(diǎn)忘了你這小兔崽子,我跟你講,別以為你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就能怎么樣,這里的東西跟你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我不要東西!”
王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李月容,倔強(qiáng)道:“月容姐,反正你不能走!”
這下李老太太還沒說話,反倒是她小兒子李富貴站了出來。
他伸手推搡了王騰一把,罵道:“滾開,你小子算是個(gè)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這李富貴五大三粗的,力氣也不小,王騰被推的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wěn)了,但他還是倔強(qiáng)道:“我是我?guī)煾傅耐降埽@是我?guī)熌铮以趺床荒苷f話了?”
“嘿,我……”
“好了!這小子是傻子,別搭理他!”
李富貴還想動手,李老太太伸手?jǐn)r了他一下,然后看向李月容,叫道:“你這死丫頭,別傻愣著了,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我……”
李月容卻是沒動,搖頭道:“娘,我不想回去!”
“什么你不想回去,腦子進(jìn)水了?”
李老太太臉色一沉,一擺手厲喝道:“富貴,去,把你姐帶走!”
“啊?”
李富貴倒是猶豫了,湊到李老太太耳朵邊上,小聲道:“娘,那東西呢?我記得那老家伙手里還有個(gè)玉葫蘆,看上去老值錢了!咱們走了,這小子萬一……”
“你知道個(gè)屁!”
李老太太罵了一句,冷眼看著王騰,叫道:“娘在這里盯著呢,你先把這個(gè)死丫頭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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