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州這個小城,這時候街道上空空蕩蕩的,街頭上十字路口,紅綠燈變成黃燈在那里閃爍。
瑞蘭,走在午夜的街頭。
這個城市冬天七八點鐘,街頭上人已經很少了,何況是半夜的時候。
手機叮咚的一聲。
瑞蘭掏出手機看看,屏幕里工作群里面,小紅點+1。
點開看,是主任發的群聊,“都到家了嗎?到了請回復收到?!?
后面一連串的收到,回復速度是真快。
瑞蘭打字收到,發送出去。
瑞蘭拿著手機的手剛想揣兜里面,忽然感覺微信里面有一個信息,不一樣。
于是,瑞蘭重新摁開手機,果然在未讀消息里面有一個人的小紅點。
獨家記憶“你還有三天時間?!?
瑞蘭嘆了一口氣罵了一句“神經病?!?
前面有人咳嗽一聲,瑞蘭應聲抬頭看,前面路燈下面,一個穿大衣的人,拿著充電式手電筒,站在那里。
“劉叔,你要嚇死我了!”瑞蘭捂著胸口,皺著臉說。
劉曙東,金東小區的保安,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見人喜歡咧嘴笑的時候,嘴角會出現一個大大的酒窩。
瑞蘭印象里,這位大叔總是夜班。
劉曙東,站在路對面用手電照了一下,瑞蘭。
瑞蘭用手遮擋了一下手電筒光芒,怒著聲音說“大叔你要干嘛,很晃眼,眼要看不見啦!”
說著瑞蘭朝小區門口走過去。
身后路上一輛車突然發動,兩束雪亮的燈光直射過來。
隨著車輛的啟動和猛踩油門的加速聲,車輛迅速直沖過來。
嘭的一聲,把劉曙東撞飛起來,直撞出去三四米遠。
車輛直接從瑞蘭身邊沖過去,撞了瑞蘭在地上翻了幾滾,把右胳膊壓在身下,就那么往前摩擦一下,別了一下胳膊翻在路邊。
車輛再加速的聲音,車子跑了。
身體的疼痛是真疼啊,真是扯裂感覺,左面的膀子沉沉的。
肋骨疼的喘氣困難,喘一口氣都感覺自己斷斷續續。
影視劇里面不是說,這個人疼到極致會昏迷,可是自己卻是很清醒。
瑞蘭后背發涼,大概是刮破衣服了。
有人從小區里面跑出來,穿著拖鞋的聲音,啪嗒啪嗒的傳過來。
一條溫熱的舌頭不停的舔舐自己額頭上流下的血。
五單元樓趙叔在喊“球球?球球!”
瑞蘭想要大聲呼救,喊出來的卻是哈氣聲音。
眼前發黑,那只狗子卻哈巴哈巴的跑了。
趙叔拿著手電筒照著路邊花壇,說“那是啥那么白?”
瑞蘭終于昏迷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疼的醒來了,身上有些冷,聽見有人說“下個病危吧?!?
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個大夫推開那扇伸縮門走出去,跟門外的家屬說話。
自己花白頭發的姥爺,拿著通知書,坐在家屬等待區的椅子上,皺著眉頭。
而旁邊站了幾個男女,是瑞蘭大姨夫,舅舅舅媽,還有一個姑姑姑父。
他們好像在那里爭論,被姥爺罵了一聲,大姨夫,轉頭走了。
舅舅舅媽說了幾句話,拿出六百塊錢遞給姑姑,也走了。
剩下瑞蘭姑姑坐在姥爺身邊,陪他說話,姑父在旁邊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瞅著前面顯示屏。
瑞蘭聽著醫生對姥爺說,是不是要放棄對自己的搶救。
瑞蘭心里著急,害怕姥爺真的停止對自己的搶救,那就可就完了。
于是她就拼命的敲打門上那塊玻璃。
可是姥爺和大夫說的聚精會神,并沒有理會自己的樣子。
門口走過來一個人,穿著粉紅色的絨線睡衣。
他看著瑞蘭在那里拍大門,他問你在干啥呢?
瑞蘭腦子里好像根本轉不過彎兒來,只是在那里不停的拍打門。
那個人木著一張臉,對瑞蘭說“你擋著我的路了”于是猛的推了瑞蘭一把。
瑞蘭被他推的往旁邊動了動,但是那個男人的力量比較小。
那個男人觸碰到瑞蘭的身體,像是觸電一樣哆嗦起來,越來越激烈,如一道投影,眨眼不見了。
瑞蘭呼吸間,又感覺自己躺著手術室,大夫帶著幾個學生,指指點點。
有助手問大夫“老師,你看病人的各項體征又升起來了?!?
大夫說“難道是回光返照了嗎?”
瑞蘭明顯的聽見了大夫說的話,但是她現在的思緒很平靜,就像在沉睡的狀態下聽大夫的聲音。
于是,大夫又進行了一輪搶救。
當瑞蘭再次略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并不是在醫院里面,而是在家里。
感覺到姥爺再往她身上敷藥,姑父說“大爺,大爺,你是不是,再敷一點藥給她這一面,你看這兒已經血胡拉的。”
姥爺并沒有說話,很安靜的在瑞蘭的身上敷藥。姥爺轉過頭對瑞蘭的姑父說,“楊啊,你先出去一下?!?
姑父楊全點點頭走出房門,去大門口,拿出煙抖出一顆煙,拿出打火機,湊近去打火。
打火機的火明明火升起來,居然噗的一下滅了。
一連打了兩三回,都是剛出火的時候,打火機被風吹滅了。
楊全拿著新買的打火機看了看四周,他感覺到脖子后面有冷風在吹,就像一個人在吹他的脖子。
可是他的身后是一堵墻啊。
楊全慢慢的走進客廳里面,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他也沒有對自己的媳婦兒說話,覺得屋里悶,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涼亭里。
楊全拿起打火機,又試著打火,火苗竄出老高,楊全這時候依然很淡定。
現在的瑞蘭卻是慌的要死。
瑞蘭感覺到身邊來來往往的,經過了很多人。
在這個屋子里面仿佛跟一個街道似的,有來無往。
腳步匆匆的他們,走過姥爺的身邊有的朝他鞠個躬,有的卻是直接就那么大步流星的走。
他們經過后院的門的時候,瑞蘭聽到有金屬相碰的聲音。
有幾個行走的人直接碰到了瑞蘭的身上,他們就那么哆哆嗦嗦的,像觸電一樣在瑞蘭身體上消失了。
瑞蘭反而更清醒了一點,忽然門外走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藍色羽絨服外套,走到瑞蘭的身邊。
那個人和姥爺并沒有說話,他們兩個只是背著手,看著床上像木乃一樣裹著的瑞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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