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輩子有兩件事是我們無法選擇的:“一個是我們的出生,還有一個就是我們的死亡!”
但有很多東西我們是完全可以選擇的:“比如要做個善良的人,長大要回饋社會!”
“她”剛好就是這么一個人!
故事還得從80年代說起,那個年代缺衣少食,窮苦人家很多,但是窮得沒米下鍋的人家真不多!
剛好她就出生在一個窮得連下鍋米都沒有的人家里。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全村人都進入了夢鄉,唯一還有一戶人家,家里還亮著燈。
一個懷孕7個多月的孕婦在床上嘶聲裂肺的叫著、喊著。十月的寒冬,外面的寒風呼呼的吹著,把屋頂的瓦片打得“啪啪”響。破舊不堪的土墻房子到處都漏著雨。
家徒四壁的屋里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只有一張老式的木床,床上薄薄的棉被,被孕婦的汗水打濕了一大片。
旁邊一個老太太和一個接生婆在忙活著,老太太是孕婦的婆婆,接生婆是孕婦老公的姑姑。
“生生生,生下來都養不活!” 外面一間房里,一個30多歲的男人,手里拿著一瓶52度的高梁酒,一邊喝著酒,一邊指著孕婦的房間不斷的辱罵。
他是孕婦的老公!一個酗酒成性,殘暴兇狠的男人!
孩子快要生了,一貧如洗的家里,還沒來得及為即將出生的寶寶準備衣物!
按照衛生室醫生給孕婦推算的預產期,孩子還有兩個多月才生。要不是昨天她老公喝醉酒踢了她,把孩子踢得動了胎氣,也不會要早產。
在婆婆和姑姑的幫助下,過了半個多小時孕婦終于生了,早產了一個女嬰,孩子因早產體重很輕,產婦失血過多,還在昏睡中。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嫂子,你媳婦有可能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姑姑對婆婆說。
婆婆用手抹著眼淚說:“沒事,只要沒有生命危險,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婆婆進她自己的房間里翻找著,終于找來了一件打滿補丁的花布棉襖,輕輕的把孩子包裹了起來。
老家的風俗是,孩子生了必須要孩子的爸爸先抱,這叫“接喜”。也就是迎接小生命的意思。
姑姑笑著把孩子抱去了外屋,給喝酒的男人說:“恭喜你了,你老婆給你生了一個千金,剛好3斤。”
男人眼睛中夾雜著血絲,咬牙切齒的把孩子抱過手,一把就扔到了冰冷的地上,孩子在地上“哇哇”哭個不停。
男人指著屋里的產婦罵:“千金,不就是生了一個賠錢貨嘛,還千金。我不要,抱去外面丟了吧,月份都不足,反正也養不活的。”
男人的媽媽在一旁不停的抽泣,指著兒子邊哭邊罵:“你一天只知道喝酒,喝了酒就打人,要不是你昨天和媳婦打架,踢了她肚子兩腳她會早產嗎?你媳婦有可能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你知道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呀?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一個不中用的兒子!”
“老天爺啊,我到底是上輩子做錯了什么?這輩子要這樣來懲罰我,我的命怎么這樣苦啊? ”
來接生的姑姑,看到嫂子家的這一幕,她也非常生氣。
她抱起了地上小臉凍得烏青、聲音都快哭啞的嬰孩。
“可憐的小不點啊,你這是投錯胎了啊!看你一出生,你爸爸就嫌棄你是女孩,要把你丟掉。你以后長大后一定要出息啊,為自己爭口氣,讓你爸爸后悔去。”
這樣吧,我是你的姑婆,你奶奶之前也讓我給你起名字。你爸爸這樣嫌棄你,以后就叫你“李嫌”吧,小名就叫“櫻桃” 。
櫻桃在姑婆的懷里哭了一會睡著了,姑婆把櫻桃交給她的奶奶抱著。
“我回家去一趟,收拾幾件我孫女的衣服過來給櫻桃穿,看她這個小可憐樣我心疼。你一會把鍋里的米湯給孩子熱熱,孩子醒了用小勺子喂她喝,明天我順便把孫女小時候用過的奶瓶也帶來。”
櫻桃的奶奶連聲說著:“謝謝她姑婆。”
姑婆回道:“嫂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客氣,再說我們家的條件比你家條件要好,你就安心的照顧孫女和媳婦吧,孩子穿的用的我來給你想辦法!”
奶奶照顧著櫻桃兩母女,累了一晚上都沒有合眼,櫻桃的爸爸喝醉酒罵了會,躺在外屋靠墻邊的,一張寬凳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姑婆一早就過來,看到櫻桃的爸爸還在呼呼大睡。
姑婆踹了一腳凳子說:“怎么還不起來,你真的不理家啊,媳婦剛剛生了孩子,你媽媽又累了一晚上,沒有睡覺。你也不早點起來幫著照顧媳婦和孩子。”
櫻桃的爸爸驚醒后,坐了起來說:“姑姑這么早過來了啊,我馬上去看孩子。”
姑婆冷笑了一下:“還知道孩子啊,你昨天晚上把孩子丟地上,抱都不抱的呀?孩子的名字我已經起好啦。你那么嫌棄她,以后就叫‘李嫌 ’,小名叫‘櫻桃。’”
爸爸說:“姑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前一天才跟孩子媽打架,我是煩我媳婦。昨天喝醉酒了胡說的,我錯了!”
姑婆說:“知道錯了,以后就對媳婦和櫻桃好點,別一天到晚的喝酒,一喝醉了就把氣撒到媳婦身上,我看著心里都難受。”
櫻桃在奶奶和媽媽的悉心照料下,終于滿月了。體重也漲了差不多兩斤,奶奶抱著剛剛喂飽奶的櫻桃,不哭不鬧的,非常討人喜歡。
今天姑婆也過來喝滿月酒。姑婆給櫻桃帶來了兩件她自己親手做的花布棉襖和幾件小毛衣。
姑婆說:“小家伙真的長大了很多呢,你們看她還對我笑,來給我抱抱。”
姑婆從奶奶手里接過乖巧的櫻桃。
“小寶貝我們又見面啦,你認識我是誰嗎?我是你的姑婆、姑婆知道吧。”姑婆逗著懷里的櫻桃。
“你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呢,我的小可憐。”櫻桃的小手抓著姑婆額頭前的頭發,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聽懂了一樣!
月子剛坐完,櫻桃的爸爸喝酒打人的毛病又犯了。
今天媽媽在給櫻桃喂奶,從地里干活回來的爸爸餓了,爸爸走到廚房一看,還沒有做飯。
爸爸順手在破舊的碗柜里,摸出一瓶他上次沒喝完的高粱酒,一口氣把剩下的大半瓶全部給喝了。
喝完酒又開始發酒瘋。
他走到櫻桃媽媽面前,上去一把揪住了在給櫻桃喂奶的媽媽,罵:“你這個死婆娘,到點了不做飯,想餓死老子啊,一天就知道喂這個賠錢貨,喂飽長大了也是別人家的,我要兒子你給我生個賠錢貨,既然以后你都沒生育了,那我還要你做啥?你給老子滾、滾回你娘家去,老子要退貨。”
媽媽邊哭邊說:“我求求你,放了我的頭發;我這就去給你做飯,我這就去;你放了我好不好,你看孩子都嚇哭了。”
奶奶在屋后的地里割草,聽著家里又吵起來了,奶奶搖著頭說:“這個報應兒啊,怎么又喝醉了哦。”
奶奶丟掉手里的鋤頭,趕了回來。把櫻桃從媽媽的手里接過去抱著,把爸爸抓著媽媽頭發的手強行扳開,不讓他們再打起來。
奶奶勸媽媽趕緊去做飯!家里因今年的莊稼收成不好,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
媽媽看著米缸里的米,這些都是前些日子奶奶到姑婆家借的。想想剩下的糧食,根本就不夠熬到明年收莊稼的時候,于是媽媽只裝了小半碗米,然后洗了三個大紅薯合到一起煮。
爸爸看到桌上只有一碗咸菜,還有一碟炒的白蘿卜絲。
菜不合他的胃口,飯也幾乎都是紅薯。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端著的飯碗就給對面的媽媽砸去。媽媽頭上起了一個很大的包,腫得老高。
爸爸砸了后還不斷的辱罵媽媽,“只會生女兒,你滾呀,滾回娘家啊。”
奶奶在旁邊怎么都勸不住爸爸。
媽媽哭著跑進屋收拾東西,她要回娘家。這個家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要不是看櫻桃還小,她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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