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5天....3541天...1254天....568天..29天...1天!
沈煉在石壁上刻畫著數(shù)字。
這些數(shù)字便是他來到深山洞穴的日子。
這里暗無天日與世隔絕。
只有這樣,他才能知道自己在這里度過了多久。
算上今天剛好是十五年整。
沈煉坐在冰冷潮濕的石塊上,手中緊握著那張泛黃的照片,上面記錄著他曾經(jīng)的輝煌時刻。
他和父母一起站在大龍帝國的皇宮前,手中舉著寫有神龍國英雄的錦旗,笑容燦爛,充滿著希望。
他將剛剛爬到自己腿邊的黑蛇,剝了皮整條塞進口中,這是他在這洞穴中的最后一頓飯了。
十五年前,神龍國慘遭詭異入侵,身為初代獵詭師的沈煉將詭異之主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nèi)。
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十五年的時間不與人類接觸方能將詭異之主煉化。
同時煉化成功之日自己也會損失大量壽命。
為了防止詭異之主的詭氣泄漏,他將自己關(guān)在深山洞穴之中,用鎮(zhèn)詭鏈將自己牢牢鎖住,每日以草木蟲蟻為食,飲山泉雨水止渴。
這樣的生活,也讓一個強大的獵詭師成功的變成了一個廢人。
長期不見天日,同時雙腿雙腳都被重重的鎮(zhèn)詭鏈牢牢鎖住。
但即便如此,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神龍國的百姓,他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著一陣碎石的轟隆聲響,沈煉幾乎用盡所有力氣將堆積在洞口的石塊推開,將周圍的鎮(zhèn)詭咒全部摘除。
那些沉重的石頭仿佛是壓在他心上的枷鎖,此刻終于被他掙脫了。
他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這是久違的自由和解放。
他終于邁出了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洞穴。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弱,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倒。
他的臉龐蒼白而憔悴,深深凹陷的眼窩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病態(tài)。
伴隨著陽光的照射,他微瞇著雙眼,同時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
十五年沒有接觸過日照的他,此時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由于被詭異之主的詭力長期壓迫,他的背脊彎曲得如同一張破舊的弓,每一次呼吸都會消耗他大把的力氣。
他深知自己的生命也即將快要走到盡頭,眼下他只想回到家中與家人相見,度過自己這所剩不多的時光。
沈煉站在空曠的山道上,目光穿過遠方模糊的輪廓,心中充滿了期待。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依舊沒有任何人影出現(xiàn)。
他的心中開始涌現(xiàn)出淡淡的失落感,仿佛有一股冷風(fēng)輕輕掠過。
他回想起那些日夜期盼的日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不僅是獵詭師協(xié)會的同事們沒有來,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沒有來接自己。
沈煉只好獨自一人,從深山中緩緩走回家中。
他的身影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的雙腿因鎮(zhèn)詭鏈長期的束縛,導(dǎo)致關(guān)節(jié)嚴(yán)重變形。
每邁出每一步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一根木棍,用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以免在途中摔倒。
同時他還背著一個十分破舊的布袋,里面裝著他當(dāng)年使用的法器。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沈煉終于走到了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
青龍市,獵詭師協(xié)會專供住宅區(qū)。
雖然大樓已經(jīng)翻新,但他依然認(rèn)得這里。
小區(qū)門前的獵詭師標(biāo)識讓他記憶深刻,那是十五年前他親手畫上去的。
當(dāng)沈煉抵達小區(qū)大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將他攔了下來。
保安審視著他那乞丐一般的模樣,質(zhì)疑道:“你是什么人?這里可是獵詭師的住宅區(qū),你不能進去!”
沈煉急切地解釋道:“我是獵詭師,那棟房子就是我家。”他急切地指向左手邊的一棟房子,同時在破布袋中找出了獵詭師證明。
保安接過了證明進行了確認(rèn),但語氣中依舊透露出一絲冷漠和懷疑:“你家?你確定?這家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前幾天被帶走了。”
沈煉的心猛地一沉,他急切地追問:“被帶走了?這是什么意思?”
保安嘆了口氣,解釋道:“聽說是因為獵詭師協(xié)會的會長生病了,需要sy型的變異血,貌似你的家人被帶走就是去抽血了吧!”
聽到這沈煉感到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要知道,sy型變異血,是一種只要人為強行抽出400cc以上就會令人喪命的奇特血型,當(dāng)然意外受傷時的自然流血不會。
他緊緊抓住保安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道:“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啊?,這種血型一旦進行抽血是很有可能喪命的。
而且我也是獵詭師的一員,再怎么樣,他們也不可能會抽取我家人的血吧?”
保安看著他那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眼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事實就是如此。
他只能指著前方,告訴沈煉:“你不是獵詭師嗎?那你親自去獵詭師協(xié)會問問吧!。”
沈煉看了看遠處那棟宏偉的建筑,背起布袋便直接走了過去。
他加快了腳步,穿過了兩條街道,終于來到了獵詭師協(xié)會的大樓前。
這個他曾經(jīng)輝灑過青春的地方!
他看著那座高大而威嚴(yán)的建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他走進了大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前臺。
前臺小姐看著眼前來了一名乞丐,便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你一個乞丐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可是獵詭師協(xié)會!要飯滾出去要!”前臺小姐厲聲說道。
“我是沈煉,是一名獵詭師,我的家人被你們帶走了,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沈煉焦急地說道。
沈煉掏出了獵詭師證明,在前臺小姐眼前晃了晃。
“您……您真的是沈煉先生?”前臺小姐顫抖著問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不安。
“是的,我就是沈煉。”
“沈煉先生,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您原諒…
您的家人確實被副會長請到了這里,但只是來這里做客而已。”前臺小姐緊張的解釋道。
“做客而已?僅僅是做客這么簡單?”沈煉問道。
“沈煉先生,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啊。”前臺小姐說道。
“那我的家人現(xiàn)在在哪?我現(xiàn)在可以見到他們嗎?”沈煉焦急問道。
“很抱歉,沈煉先生,我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前臺小姐說道。
下一刻前臺小姐的臉色突然蒼白,她的嘴唇緊緊地閉在一起,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沈煉的眼神如同深淵般黑暗,他緩緩地逼近前臺小姐。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后背貼到了墻上。
“對不起,沈煉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前臺小姐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他冷冷地說道:“我現(xiàn)在必須要知道,我的家人現(xiàn)在在哪里,他們怎么樣了!”
前臺小姐的身體微微顫抖,她低下頭,不敢直視沈煉的眼睛。
她的聲音更加顫抖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前臺,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辦事……”
沈煉的怒火在心中燃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fā)出一聲巨響。
他大聲喊道:“你不知道?那你就給我去問!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我的家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走進了大廳。
前臺小姐見狀,立即起身,恭敬地向他鞠躬行禮,并準(zhǔn)備向他匯報沈煉的情況。
“副會長,這位先生......”前臺小姐的話語尚未說完,中年男子便抬手示意她停下,他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沈煉。
沈煉也察覺到了中年男人的到來,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們之間激蕩。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沈煉身上掃視了一圈。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低沉而有力:“你就是沈煉?”
沈煉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敢,絲毫不懼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
他回答道:“是我,我來這里是為了帶回我的家人。”
中年男人微微皺眉,沉思了片刻,然后開口說道:“你的家人確實被我們帶走了,但這是為了救治我們的會長。”
沈煉的心中一緊,他怒氣沖沖地打斷了中年男人的話:“救你們會長?難道這青龍市就沒別人了?偏偏得是我沈煉的父母?!”
“不好意思了沈煉,他們已經(jīng)死了,只是抽了他們一點血而已。
可是這老兩口實在是經(jīng)不起抽,只抽了800cc就當(dāng)場死掉了。
弄的我們不得不去尋找其他的血源!”中年男子平靜說道。
沈煉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的手在顫抖,心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絕望。
他瞪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顫抖地問道:“死了?你再說一遍?”
“沒錯,死了,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怎樣?
組織上知道你這兩天回來,所以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錢,就當(dāng)是買命了。
所以你也不用去追究什么,這么算了吧!”中年男人的語氣冷漠,仿佛在談?wù)撘患⒉蛔愕赖氖虑椤?
“人死了就這么算了?”沈煉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情緒開始失控。
“沒辦法,你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組織上的安排我們不得不服從。
而且我們獵詭師協(xié)會是有高層許可的,每年無意中誤殺幾個也不算什么罪過!。”中年男人的語氣依舊十分平靜。
“如果沒有我沈煉這十五年的付出,這獵詭師協(xié)會他算個屁啊!”沈煉憤怒地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隨便你怎么說,五百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你十五年的付出加上你父母的命,就在這箱子里,拿著錢滾回家去吧。”中年男人指著旁邊的一個箱子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嘲諷。
沈煉看著那個裝滿錢的箱子,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
“我身為初代獵詭師,鎮(zhèn)壓最強詭異十五年,如今我回來了!你們獵魂師協(xié)會就這般待我?”沈煉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那你還要怎樣,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詭異了,五百萬都是會長念及舊情才同意給你的!”中年男子平靜說道。
“我父母的命是拿錢就能買的嗎?”沈煉問道,眼中不時的透露出了殺氣。
“不然呢?你都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強行煉化詭異之主的后果誰都知道。
這是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去做的事情!如今四百萬是你的酬勞。
剩下的一百萬買那兩個老東西的命,對你來說不劃算嗎?”中年男人繼續(xù)說道。
“況且,你父母的死也不能全怪我們協(xié)會啊!那可是直播時所有市民投票選出來的!”
“直播?是什么意思?”沈煉疑惑道。
“會長當(dāng)然是很民主的了,神龍國高層特批給我們了全市搜集血源的資格。
于是血型庫三日前進行了一次直播,最終全市只有十個人血型符合。
投票之后,票數(shù)最高的就是你的父母了,你猜最有意思的是什么?
哈哈!他們明明知道他們是你的父母,你說說這些市民是不是故意的?
看來你在市民心中的印象也不怎么樣啊,哪里有人記得你封印詭異之主的事情。
他們只知道你的父母歲數(shù)大了,即便是死了也不可惜!”中年男子的話語中帶有一絲的諷刺。
沈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仇恨的火花。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你們……你們這些畜生!”沈煉怒吼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和仇恨,讓人不敢直視。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害怕沈煉的憤怒,他冷冷地看著沈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最好冷靜一點,否則我不保證你能活著離開這里。
而且我們也算是幫了你,煉化詭異之主后,你的命應(yīng)該也不長了吧?
所以讓你父母早點去冥界等你,這也能提前幫你打通下面的關(guān)系。
免得到時候有詭異來找你尋仇!
而這五百萬,你完全可以換成冥幣,讓你的父母替你在下面打點好!哈哈哈!。”
沈煉的怒火在胸口燃燒,他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的喪失。
他猛地向前沖去,雙手揮舞著,試圖攻擊這中年男人。
然而,中年男人卻輕松地躲過了他的攻擊,反手一掌將沈煉擊飛出去。
沈煉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改變什么?你們?nèi)业拿疾恢靛X的!”中年男人走到沈煉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嘲諷道。
“你只是一個失敗者,一個被所有人遺忘背棄的廢物!你家人的死也是他們活該!誰叫他們的血型剛好符合需求呢?”
沈煉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順著他的臉頰流下,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他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種扭曲的笑容,仿佛在嘲笑這個世界的不公和殘忍,和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
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讓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仿佛要將肺部的空氣全部吐出來。
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他猛地抬起頭,盯著中年男人的眼睛。
他的聲音顫抖而堅定:“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我們獵詭師協(xié)會等著你!一個命不久矣的廢物,還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嗎?”中年男人說道。
沈煉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
他吐了一口血水后就邁出了大門。
外面的世界仿佛都變得陌生而冷漠。
他心中充滿了失望,對獵詭師協(xié)會的失望,對整個神龍國市民的失望。
“不僅僅是獵詭師協(xié)會,還有整個的神龍國的市民,我會讓你們永遠記住我的名字!”沈煉低聲自語道。
既然自己這破舊不堪的身體無法對抗你們,那就只能去見見我的那些老友了。
此時獵詭師協(xié)會的會議廳內(nèi)。
幾十個人圍繞在會議桌上,探討著關(guān)于沈煉的事。
“沈煉如今真的變成了一個廢人?”一名坐著輪椅,手上插著點滴管的老者說道。
“會長!是我在監(jiān)控中親眼所見。
他剛剛來我們這里尋找他父母的下落。
副會長僅僅用了一掌便給他打的爬不起來了!”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會長!沈煉廢了是必然的,這詭異之主是上萬只詭異的集合體。
且蘊含的詭異之氣非常人能夠承受。
他能夠挺過這十五年并且活著回來,已經(jīng)超乎了我的意料。”一旁的年邁僧人說道。
“他才剛剛回來,父母就慘死在我們獵詭師協(xié)會的手中,我們這么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那五百萬的基礎(chǔ)上,不如再加五百萬吧,派個人給沈煉送去!”老者繼續(xù)說道。
“我反對!”剛剛從大廳返回的中年男子說道。
伴隨著他的聲音,一眾人都站起身來喊道:“副會長好!”
“吳雙,做事不能太絕了!人家已經(jīng)落得了這般地步,為何不能多給人家一些賠償。
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沈煉,我們獵詭師協(xié)會早就散了!”老者繼續(xù)說道。
原來剛剛大廳里的中年男子名叫吳雙!
“會長,不是我不想給啊,是他壓根都沒有拿走先前的五百萬。
而且還說要我們血債血償之類的話,笑死我了!他怎么敢說的呀!”吳雙低聲說道。
“是啊會長,他一個廢人,不用理他了!“吳雙身旁的年輕人附和道。
“放屁!你們知道個屁!吳雙!現(xiàn)在你趕緊拿著錢給沈煉送去,同時還要給沈煉道歉!
一切都因你而起,如果你早點告訴我那是沈煉的父母。
我怎么可能同意抽他們的血?”老者大聲呵斥道。
“送去?我憑什么給他送去,還讓我給他道歉?
一個已經(jīng)廢了的獵詭師,他能把我們怎么樣?
我們可是整個神龍國一人之下的存在。
全國都得像是供著祖宗一樣的供著我們!我不可能去!”吳雙滿臉憤怒的說道。
“真是無知啊!吳雙,你們知道為什么我們獵詭師協(xié)會,能夠做到今天這樣的程度嗎?
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沒有詭異了!神龍國的高層依舊給我們撥款養(yǎng)著我們嗎?
就是因為他沈煉!他為了神龍國所做的一切!”老者激動說道。
“因為他沈煉?只是去封印個詭異而已,換做是我!我也可以,我只是沒有他那么愚蠢罷了!”吳雙回應(yīng)道,臉上充滿了不懈。
“就憑你?你那點獵詭的功夫還差的遠。
當(dāng)初三千多名獵詭師為什么偏偏就沈煉封印了詭異之主?
因為就只有沈煉才有這個能力!”老者繼續(xù)說道。
“什么能力?我這一身的強橫功夫,再配上我的碎魂手套,當(dāng)年有幾個詭異能在我手中挺過一分鐘?”吳雙說道。
“說你無知,你還真就是無知,你們在坐的所有人中,聽沒聽說過什么叫做禁忌之門?”老者說道。
“禁忌之門?就是那個可以煉化詭異的禁術(shù)?”一旁的僧人問道。
“沒錯!沈煉修煉的就是禁忌之門,這是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zhì)才可以修煉的禁術(shù)。
所以只有他才能將這詭異之主封印煉化!沒有他,我們神龍國早就亡了!
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廢物,還不趕緊去給沈煉送去賠償!
尤其是你吳雙!你必須要去,而且你必須給人家道歉!
你們知道惹惱了他會有怎樣的后果嗎?”老者厲聲說道。
“他都已經(jīng)廢了,而且世間再無詭異,他就是有天大的法術(shù)又能怎樣?一點用都沒有!
難不成您還怕他來找我們報仇??”吳雙疑惑道。
“一群沒有腦子的家伙,還配稱自己是獵詭師嗎?
散會!既然你們不去,老夫我親自去!”老者話音剛落,一名女子便推著老者離開了會議室。
“會長?為什么會這么急于給沈煉送去補償呢?”女子問道。
“禁忌之門,不僅可以煉化詭異,還能將所煉化的詭異全部歸為己用。”老者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會將煉化的詭異?釋放出來?”女子繼續(xù)問道。
“不僅僅是釋放,他還能夠吞噬詭異,甚至是化身詭異!。
但我認(rèn)為沈煉不會淪落到那種瘋魔的狀態(tài).....
抓緊把錢準(zhǔn)備好,我親自給沈煉送去!
一旦真給沈煉逼急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老者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
此時,距獵詭師協(xié)會不遠處的河邊。
河邊的夜色寂靜而詭異,一輪殘月高懸在上空,灑下微弱的光芒。
河面上波紋蕩漾,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水下悄然游動。
突然,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
一個紅色的光圈在河邊的地面上緩緩顯現(xiàn),它的邊緣模糊不清,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光圈中不時有類似于人手一樣的虛影浮現(xiàn)出來,它們在空中舞動,仿佛在召喚著什么。
這些虛影的手指細長而蒼白,指甲尖銳而鋒利,它們在空中劃過,好像留下一道道血痕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光圈越來越大,光芒也越來越刺眼。
那些虛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它們的面孔猙獰而可怖,眼中閃爍著綠色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著過往的行人。
河邊的樹木在風(fēng)中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即將發(fā)生的事情感到恐懼。
遠處的村莊也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狗吠聲,似乎在警告著人們即將到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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