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國,承和二十九年,六月初十。
破舊的院子里,一個眼睛紅腫,發絲全白,面容卻才三十出頭的婦人,正不停的拍門:“放我出去,我要見夫君,我要見夫君,我沒有不知廉恥,我沒有……”
她敲得滿手鮮血,卻無人理會。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婦人眼睛一亮,等看到進門的是另一個穿著富貴的女子、她的庶妹楚青蘭的時候,眼眸一下子暗下來。
她卻還是撲到貴女身邊:“六妹妹,你姐夫呢?他在和父親說話是不是?他是不是已經查到是誰陷害我?”
那被稱為六妹妹的貴女卻“咯咯”笑出聲,“我的好姐姐,你做什么白日夢呢?”
“父親是來了,但是,是在商談我與宇哥哥的婚事,至于你……”
貴女一邊說,一邊用得意目光打量白發婦人。
“你這種不知廉恥、狠毒嗜殺的女人,丟盡了楚家的臉面,連累四姐姐在二殿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父親恨不得在你出生時候,就摔死你這個賤種。”
見白發婦人口中喃喃說著“我不信、我不信”,她吃吃笑了一會兒,盡顯心底愉悅。
隔了一會兒,貴女才紆尊降貴開口:“不怕告訴你,宇哥哥從來不喜歡你。”
“你這種鄉下長大的村姑,還是個給傻子當過童養媳、和鄉下又丑又蠢的傻子睡過的村姑,宇哥哥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讓你當了這些年的官家夫人,也是便宜你了。”
“不,不,夫君他——啊!”聽白發婦人一口一個夫君,楚青蘭心頭火起,狠狠一巴掌扇在白發婦人臉上,“閉嘴,宇哥哥本是我未婚夫,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早該讓出來了。”
“是你當時、當時嫌他,不肯嫁的……”白發婦人吐出一口鮮血,喃喃道。
被戳穿了,楚青蘭臉色一變,狠狠一巴掌扇在白發婦人另一邊臉上,然后冷笑說道:“你以為,沒有宇哥哥的允許,我能讓那個鄉下婆子出現在蔣府門前么?”
“怎么樣,生辰當日,姘頭他娘上門,把你和她兩個兒子的丑事抖落個干干凈凈,宇哥哥和妹妹我合送的這份大禮,姐姐喜歡么?”
白發婦人猛然睜大雙眼,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猛然站起,朝外沖去:“我要去問問夫君,我要聽他親口說……”
可心底,卻信了……原來,讓她痛苦到一夜白頭的幕后主使,是本該和她一心一意的夫君……
“來人,送她上路,莫要再讓這種賤人污了蔣家的宅子。”貴女站起身,看婆子壓住白發婦人,冷喝一聲。
“楚青蘭,你才是賤人,你才是……”白發婦人掙扎大喊,楚青蘭臉色猛地一沉,呵斥婆子:“等什么呢,還不快點!”
楚青蘭話音一落,便有婆子不顧白發婦人的掙扎反抗,把一杯毒酒灌入她口中。
白發婦人伏在地上,凄厲大笑:“蔣宇晨、楚青蘭,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一個背信棄義的婊子,果真是天生一對……”
口中吐血,她凄厲嘶喊:“蒼天,你若有眼,我愿出賣靈魂,只求你為我報仇,我要他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楚青玖猛然睜眼。
“死的這么慘么?”自從不知道怎么回事,從現代穿越到古代這具身體上后,連續七天時間,楚青玖總會莫名其妙睡著。
睡著后,就會按著時間順序,夢到這個叫楚三妞的女子悲慘的一生——
官家嫡女,幼年被拐,賣到何家村;成了村里大夫劉喜貴家傻兒子劉德寶的童養媳,日日被打罵,豬狗一樣活著。
后劉德寶和劉喜貴相繼死去,她漸漸長大,有一次采藥時候差點被劉德寶的哥哥劉德旺侮辱,僥幸逃脫。
劉德旺還在找機會想侮辱她。
劉德旺妻子席氏覺得是楚三妞勾引劉德旺,尋了個醉酒后打死過一個老婆的鰥夫,要把楚三妞賣過去。
好在,楚三妞親生父親楚敬安找到了她,免去她被劉德旺侮辱或者賣給老鰥夫為妻的悲慘命運。
但回到親身父親身邊,也沒有讓楚三妞改變悲慘命運。
回京后,楚三妞被繼母扔在一個破爛莊子上,兩三月后,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定下婚約,代替庶妹沖喜,嫁給了庶妹昏迷數月不醒的未婚夫蔣宇晨。
因為感激楚家和蔣家給了她衣食無憂生活,她盡心盡力伺候蔣宇晨,甚至雪地里跪求神醫給蔣宇晨治病,蔣宇晨才終于醒來。
等到蔣宇晨青云直上,她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時候,劉德旺的老娘刁氏跪在了蔣府門前,散播楚三妞和她兩個兒子都曾睡過,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刁氏又說,楚三妞為了保全自己名聲,讓人暗害他們一家,她僥幸逃過一劫,一路乞討上京,就為了揭穿楚三妞狠毒下賤的真面目。
掃碼前往QQ閱讀APP,搜索「修身逆襲洗怨氣」繼續閱讀
本書新人10天內免費讀
掃一掃
前往QQ閱讀APP
QQ閱讀手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