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澤踩在一口飛劍上,懶洋洋地穿行在高空之上。
暖洋洋的陽光,灑在他年輕帥氣的臉孔上。
他的目光,不時向地面掃去。
若是有什么好東西,也方便撿起來。
這里是修仙大宗千秋宗,這時間,不時有修士在高空來來往往。
有到部門里點卯的,有到野區去刷怪找寶的,也有忙著練功,修煉法術的。
這就是渴望長生,忙忙碌碌的修仙者們啊。
一百多年前,王澤也像他們一樣忙碌過。
可是發現自己那坑爹的修為,無論怎么投資,都沒啥進展。
王澤也就淡定了。
他反而將主修功法,轉化為了一種潛力無限的神功。
那功法能以一當十不說,而且突破瓶頸十分容易。
雖然發育期奇長,可是一旦筑基。
修煉將會百倍加速。
也就是王澤如果命夠長,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未來,就是王澤的筑基大道。
資質再不會拖他的后腿。
知道自己未來光明無比,王澤修煉倒不著急了。
借著一個機會,交接了自己的工作,就退了下來。
一直撿破爛到今天。
撿破爛雖然賺的少,可一年年撿下來,現在他手頭上,也有三千多塊靈石存款了。
偶爾運氣好,撿到什么靈石碎片,還能換不少錢。
最主要的是,自在沒人管。
不過,今天他可不能全身心地溜達撿破爛了,也沒時間釣魚遛鳥了。
因為家族那邊出事了。
就在昨天晚上,家族用傳音鈴呼他好幾遍,似乎很著急。
也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
這讓王澤昨天晚上,都沒太睡好。
王澤的子孫們,居住的益州,距離青州,有幾十萬里的路程。
憑王澤這可憐的修為,就算不要命地催動法力,要趕過去,起碼也要花費月許時間。
可是家族有事,還真不能不去。
雖然自己的子女孫子,早都死光了。
和那些耷拉孫,也沒什么共同語言。
可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血脈,還能真不管他們不是。
王澤琢磨著,撿一會兒破爛,等宗門的那些大老爺們上班了,就辦理一下離宗手續。
去益州家族那里,看上一看。
若是那些小崽子沒什么事,自己不就安心了嗎。
王澤正想著,卻感應到了什么,抬頭望去,只見一隊人從遠空飛了過來。
能有二十多號。
為首之人,是一名紫袍老者。
周身氣勢不凡。
王澤急忙退到一邊。
身為一個底層小修士,最重要的是什么,有眼力見啊。
可是那行人行到近前,那紫袍老者目光一掃,一眼望到了王澤,身子一震,卻停了下來。
盯著王澤上下打量,那目光,直看得王澤心里有些發毛。
接著那老者眸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腳踩飛劍,向著王澤迎面而來。
王澤心中苦笑,卻也只好停下。
“王師弟,沒想到二百年過去了,你還活著。
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啊?”
那臉上布滿皺紋的老者,來到王澤近前,瞪大昏黃老眼,滿臉不可思議。
他盯著王澤白嫩光滑的臉孔上下打量,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你是王師弟吧?”
王澤的皮膚,在陽光下,都泛著寶色,恐怕就是二八佳人,也要嫉妒三分。
老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核桃皮一樣的老臉,嘴角掛上了苦澀。
時間真是殺豬刀啊。
王澤有些驚訝地打量著眼前的老者,他心思急轉,可是卻當真想不起來眼前這位老人,到底是誰了。
實在太老了,連眼皮都打卷了,估計快要升天了。
不過眼前這位的修為,如同江河般浩瀚,給了他一股強大的威壓。
這應該是筑基期的前輩啊。
王澤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禮,小心問道:
“不知道前輩是哪位?”
“我是熊長平啊,二百年前,你我都去埋骨深淵試煉。
想起來了嗎?
那一次,同行幾十同門,也只有我們幾個活著出來了。”自稱熊長平的老者摸著自己的老臉苦笑道。
王澤眨巴眨巴眼睛,記憶飛速回檔。
二百三十年前,他來到這個修仙世界。
十二歲,由一位筑基期大佬作保,作為關系戶,進入千秋宗修仙。
奈何一進入宗門,他這個五靈根的大齡新秀,就被大佬忘在腦后了。
也難怪,凡人中,三分之一都是五靈根,這種爛大街的資質,練氣二層已經是極限。
一個凡人,引你進來已經給面子了,哪里有什么小灶可言。
十四歲,那位筑基期大佬出任務掛了,沒了靠山的王澤,在宗門更加步履維艱,被人呼來喝去。
十七歲,始終徘徊在練氣二層的王澤,不甘心始終做個下等人,便想到埋骨深淵,去碰一波大運。
可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那一波他只撈到了幾根沒年份的藥草,還差點丟了小命。
埋骨深淵?埋骨深淵?
王澤腦中忽然靈光一現。
一個四方大臉,氣度不凡的青年,映現在他的腦海中。
沒錯,就是在埋骨深淵入口。
和眼前的老者臉型一樣。
他也姓熊。
對了,那熊姓青年是一個小隊的首領,似乎是練氣六層。
而埋骨深淵有結界限制,練氣六層以上的人無法進入。
熊姓青年自然成了頂級大高手。
自己還想加入熊姓青年的小隊抱大腿來著。
熊姓青年當時還對著自己罵罵咧咧。
所說的話想不起來了,不過大概意思就是:“
滾一邊去。
就你一個練氣二層的渣渣,也配加入我們的小隊。”
對對對,就是這種話。
啊,他就是熊長平啊,犢子玩意,當年罵我像罵孫子似的。
二百年沒見,這老家伙都筑基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想想自己的可憐修為,王澤卻擠不出眼淚來。
蹲級時間太久了,他早就麻木不仁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熊長平還真挺能活。
自己那一茬人,也有幾個天才筑基。
筑基大佬,多么春風得意,都抖得要命,可是他們現在幾乎都化成灰了。
這個熊長平記性如此之好,二百年不見,都能一眼認出自己,還知道自己姓什么,看來也是心機深沉之輩。
想到此處,王澤更加小心了幾分。
“啊,原來是熊前輩啊,我想起來了。
沒想到熊前輩修為大進,已經筑基了。
晚輩要是知道,定然在前輩筑基之時,獻上大禮,恭賀前輩修為大進的。”
王澤拱手陪笑道。
熊長平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些拍馬的話就不必說了。
我二百多年前就筑基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說這些有什么用。
欸,二百年過去,你怎么還這么年輕啊。
難道是服用了定顏丹?”
王澤半躬著身子,小心答道:“沒錯,晚輩早年,僥幸得到一顆定顏丹,所以才始終這副模樣。”
王澤口中答對著,心中卻直翻白眼。
那定顏丹是何等珍貴的藥物,就是元嬰期老怪物,也未必搞得到,自己哪整的來啊?
至于自己為何這般年輕,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說不定一萬年以后,我還是十八歲呢。
掃碼前往QQ閱讀APP,搜索「阿木林子」繼續閱讀
本書新人10天內免費讀
掃一掃
前往QQ閱讀APP
QQ閱讀手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