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人馬各執一詞,而他卻靜站在中間沉默不語。
只見文前抬頭仰望前方敞開的大門,低頭看著陽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腳尖,一直身處黑暗,此刻他就像站在一個囚籠中,聽著兩邊的人喋喋不休他開始發現原來這可以是一個人的獨舞,也可以是億萬人的狂歡,他和極少數人一樣,思想開始撞擊牢籠,肉體翻過高墻,最后跑出禁區,為了尋找自己存在過的證明。
可到最后發現……
“我們徹底錯了……”
文前帶領著人們一次又一次的尋找埋葬在不知何處的奇跡,他想起他的老師曾經說過……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使魔、暗僚、公子、召惡、王、君、帝,從易到難,分別對應全世界任務難度系數指標,分別由D、C、B、A、S、N、?,相互對應,雖然最后一個帝至今沒有出現過?!?
少年時的文前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推推眼鏡。
“其中召惡所代表的A級最為特殊,就如它的名稱,當它出現時可能會發生N級,以及N級以下所有下位者產物的降臨。”
這堂課講了很久,但這堂課結束之后老師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如他所說,雖然有人會在路途中失去你我的焦點,但起初的我們似乎也只是為了在這偌大的世界里變得不那么形單影只……
可是總有人會為了那黑夜中的一抹星光而去追尋,并在自己曾堅守過的地方留下為了承載后人的基石,為了后人前赴后繼頂替自己的位置,任何一種前進的方式都是一曲悲壯的高歌,但因如此云層下起了悲歡的雨水,沖刷著前進產生的傷疤。
我在片刻回憶后回頭看了看飛機上的各位,雖然眼鏡的鏡片被沙子磨砂下已經無比粗糙,但還是能覺得他們將目光都聚集于我,一手捏著對講機,任憑那頭的人向我詢問,我也不理不睬,身旁的他們把破碎的頭盔拿下,放在一邊,每個人的臉上布滿灰塵和傷痕,不知道為什么螺旋槳的轟鳴聲比以往都溫和許多。
看向機外。
“喂!”
此時關閉了對講機,只見文前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站起身時險些向后傾覆,還好抓住上面的欄桿與我站在一起,對講機時不時傳來電流聲,我和他四目相對,最后重新看向各位,他們滿身的刀傷,彈痕,血印,甚至內襯白衣已經被染紅,嘴唇似乎已經微微發白,看著好像馬上就要昏倒,卻發現有人在看他們時還在微笑。
“沒有多少人會喜歡這樣,戰場不是一群穿著蕾絲邊絲襪的娘們,拿著各種玩具槍又蹦又跳又蹲又掃,打到人了在那大吼大叫。”
所有人都笑了,水瓶口剛放到嘴邊又拿開放在一旁,然后他開始敘述。
“被自己的槍聲震得耳鳴過,我也被保養槍時用的槍油腐蝕過手掌,也因為提著槍訓練胳膊酸疼過好幾天,我曾經打過退堂鼓。”
開始了……
“我……我想回家吃飯……”
“看看我媽!”
“嗯?!?
“……”
再次打開對講機卻只是傳來了幾句電流聲,沒有多少力氣了,瞇著眼看了眼大海,平靜的海面現在陣陣波瀾,深水區黑的可怕,淺水區像極了一大塊藍寶石,飛機好像一直在這座小島上空盤旋。
對講機又傳來吱吱聲,卻沒有人說話,我們也只能互相張望,微笑,搖頭。
“要不是有你,你,你,你還有你我......咳咳咳?!?
他也只好默默點頭,一旁的人急忙說。
“原本的大帥哥,現在已經是個大叔了?!?
說完又是幾分鐘的安靜,個個低著頭,有幾個人眼睛似乎開始發飄,有人拿著一枚子彈,對著機艙敲打,就好像鐘表的指針一次一次的滑動,聽著十分的很滲人。
有人按耐不住性子便說。
“這破飛機要開多久啊?”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
我扶著兩邊的欄桿顫顫巍巍的走到駕駛艙,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冰涼,我承認我在那一刻害怕了,我不敢正面去看他,左手上濕漉漉的全是血液,只見他頭歪靠在座椅上,眼睛瞪大目視前方,早早沒有了呼吸,但我僅僅用了幾秒鐘平復心情,他們好像也發現了異樣盡可能的站起身,向駕駛艙投來目光,他們問道。
“怎么了?”
我急忙回答。
“沒事沒事?!?
然后回頭對著已經死去戰友,和他演起了無期的戲碼。
“哎呦,兄弟,這個時候就別睡覺了!哈哈哈。”
我此時拼命的擦去手上的血液,手肘搭在那個戰友的肩膀上,時不時還回頭看向他們并張嘴大笑,平時任務結束不管勝利還是失敗,都會好好睡一覺,但唯獨今天不敢睡覺了。
沒有人想就此結束,直到有一個人站起身,他環視一圈然后說。
“就這樣吧,我會記住各位的?!?
有人說
“最后一個問題,如果還有下次各位還來不來?”
我站在駕駛艙門口,開口前頓了頓好像好久沒有說起自己的名字了。
“我,約翰,來!”
慢慢的螺旋槳的聲音蓋過了其他隊員說話的聲音,只看到各自看了看身邊的人,仿佛都說了同一個答案。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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