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燈光璀璨照進昏暗房間內,給床上意識模糊的男人打上了一片光影。
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酒氣,有些好聞,溫聆抱膝蹲在床邊,靜靜地望著醉酒的男人,男人冷白的膚色染了酡紅,褪去了往日的桀驁,眼角濕潤著竟顯得有些脆弱可憐。
溫聆忽然湊近他,輕輕去解他的襯衣紐扣。
剛解了沒幾顆,手忽然被大力攥住,溫聆心跳加速,抬眸看向男人。
男人雙眼迷離,仿佛蒙了一層薄霧,視線無法焦距,狹長的眼睛眨了眨才徹底看清這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
“溫聆?!彼八拿郑曇衾餄M是醉意。
溫聆心虛的“嗯”了一聲,別開臉不敢去看他。
“你終于來夢里見我了……”他聲音開始含糊不清,語調卻是極盡的委屈:“三年了,你怎么才來見我?!?
“周引鶴,我……”
可她話還沒說完,周引鶴翻身將她壓住,粗暴的咬住她的唇,溫聆吃痛的“唔”了一聲,剛想要讓他輕點,便聽見周引鶴輕輕呢喃了一句:“沒良心的混蛋,我好想你。”
溫聆再也舍不得說什么,任由他咬住自己,掙脫開他的束縛,去解他剩下的幾顆紐扣。
兩人影子弧度相貼纏成一體,零零碎碎的衣物扔了一地,黑色襯衣與黑色短裙逐漸堆疊著,空氣里的酒氣逐漸與另一種氣息交融,任誰聞都覺得臉紅。
直至負距離,周引鶴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卻不該是夢里會有的。
他垂眸望著眼前雙頰緋紅的女人,支在女人兩邊的手攥了攥,疼痛讓他有些清醒。
怎么停了?
溫聆迷茫的抬眸望著他,清晰的感受著他狂烈的心跳和熱度,只當他是醉的厲害了想緩一緩,纖細白皙的手勾住他的脖頸,翻身。
到底是喝了很多,酒意浸染了周引鶴的思緒,灼燒了他僅剩的理智,任由自己被拽進深海里翻滾。
氣息濃郁又逐漸消散,溫聆趴在床沿平復呼吸,身后的周引鶴卻如見到洪水猛獸一般猛然離開。
“溫、聆?!彼蛔忠活D的厲聲念她的名字。
溫聆迷蒙的回眸,撞進了他玉色還沒褪便染上怒氣的雙眼,心底抑制不住的顫了顫。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在這里!”他質問道。
溫聆聞言回神,咬唇爬起來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蓋在被子下,心虛道:“昨天回來的,我……我讓人把你截來的?!?
進酒店前斷斷續續的記憶回籠,周引鶴冷笑一聲,煩躁的抓了抓已經凌亂的頭發,諷刺道:“原來那些保鏢是你的人,怎么?這三年身邊沒有男人了嗎?需要回來找你的前男友做這種事?”
溫聆臉上紅暈快速褪去,慘白著臉磕磕絆絆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我怕你不愿意見我,所以我才……”
周引鶴涼涼的“呵”了聲音,胸膛起伏壓抑著翻涌而上的怒氣,咬著牙道:“你溫大小姐好本事,把人甩了又回來,一句后悔了就想把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真不是,你聽我說好不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當初是因為。”她往他面前靠了靠,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可話只說了一半,頭中仿佛被無數小針扎了一般,疼的她倒在床上,瞬間出了滿頭冷汗。
周引鶴只當她是在裝慘,抿了抿薄唇撿起衣服套上,冷聲道:“別裝了,我已經不吃你這一套了?!?
曾經還沒在一起的時候,溫聆就經常裝可憐裝難受來讓他心軟,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將他追到手,在他已經徹底沉溺其中時,她突然翻臉不顧他的挽留將他甩了。
溫聆手指按在太陽穴上,強撐著支起身子搖搖頭,還沒說什么便看見周引鶴轉身大步離開。
聽見門被重力甩上的聲音,溫聆便脫力的倒在床上,頭中那股針扎的疼在她沒有要繼續說的時候已經消失,她直愣愣的望著頭頂的繁復吊燈。
原來不能告訴周引鶴,那為什么對陸昭野可以?就因為周引鶴是書中的男主嗎?溫聆皺著眉嘆了口氣,她這個死了一次才覺醒的男主白月光、惡毒、前女友,真的好慘啊,想老實的實話實說都不行。
掉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安靜空間里格外刺耳,嚇的走神的溫聆抖了抖,下床拿起手機,扯了睡袍披在身上一邊接聽。
手機那邊傳來的男人聲音散漫,聽著就不太正經。
“怎么樣?告訴他了嗎?”
溫聆唇角下垂,撇了撇嘴說:“我剛準備跟他說明原因,頭就跟被針扎一樣,根本說不出口?!?
聽到溫聆的話,男人毫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直到感覺溫聆馬上要惱了才收了笑,慵懶地道:“你這事誰聽了都會覺得荒謬。所以我還是勸你不如慢慢來。否則就算你能說出來他也只會覺得你想重新把他騙到手?!?
“……”
溫聆聽后沉默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思緒重振旗鼓,說給手機對面的男人聽也是說給自己聽:“不重要了,反正我早晚都會把他哄回來?!?/p>
掃碼前往QQ閱讀APP,搜索「春月撩愛」繼續閱讀
APP內閱讀更流暢
掃一掃
前往QQ閱讀APP
QQ閱讀手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