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春的遺憾,怎樣才能彌補?
三月的朗城,天氣漸漸回暖,明媚的陽光灑在姜沫的身上,與她此刻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個小時前,她本滿心歡喜地等待那個男人的消息,等他來和自己復(fù)合,結(jié)果她只等到了他的尸體和一封信。
姜沫接到通知去殯儀館的那一刻,就感覺世界變得黯淡無光,她并沒有哭,只是茫然地打車到殯儀館,感覺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他的戰(zhàn)友在外面等著姜沫,他們接引她去停尸房。
姜沫看著躺在冰冷的板子上的男人,腦子里閃過很多回憶,明明兩天前他還給自己發(fā)消息,想和自己復(fù)合,結(jié)果現(xiàn)在她還站在那里,而他永遠閉上眼睛。
“嫂子,歷隊是孤兒,也沒有什么朋友,聯(lián)系方式只有你,我們只能聯(lián)系你了?!闭驹谝慌缘囊粋€軍人走到姜沫旁邊說,語氣中透露著悲傷。
姜沫好像沒有聽進去,只是茫然地問:“他,怎么犧牲的?”
“歷隊在行動中為了掩護我們撤退被毒販擊中要害?!蹦腥诉煅实卣f完。
姜沫點點頭,喃喃自語:“阿璟,我?guī)慊丶液脝???br/> 歷璟的戰(zhàn)友和法醫(yī)都識趣地離開,去安排之后的事宜,留姜沫和歷璟獨處。
姜沫在他們走后,終于忍不住大哭起來,她手里攥著歷璟給她留的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摸著歷璟冰冷的臉頰,手止不住的顫抖,癱坐在地上,給他講著自己一直藏在內(nèi)心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歷璟的戰(zhàn)友又走進來,攙扶起癱軟在地上的姜沫,安慰她要節(jié)哀順變,然后推著歷璟的尸體向火化場走去。
姜沫想掙脫開他們,想撲向歷璟,想留住他,但是她做不到,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她只能靜靜地看著他被送進焚化爐,直到她抱著一個骨灰壇走出來。
歷璟的戰(zhàn)友本想帶著歷璟的骨灰去烈士陵園,但是姜沫拒絕了,在經(jīng)過部隊領(lǐng)導(dǎo)的同意下,姜沫抱著他往外走去。
姜沫坐在殯儀館的臺階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外面的世界,懷里的骨灰壇抱的很緊,生怕它會自己跑掉。
歷璟的戰(zhàn)友們齊齊站在姜沫的身后,生怕她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好在姜沫很冷靜,她靜靜地和歷璟坐了一會后,就起身走向他的戰(zhàn)友,把骨灰壇又還給了他們,擦了擦眼淚,故作堅強地說:“阿璟是為了國家犧牲的,他屬于國家,不只屬于我,他應(yīng)該回到他的歸宿。”
歷璟的戰(zhàn)友們聽后,向姜沫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將歷璟的骨灰壇先存放在殯儀館,第二天準(zhǔn)備送葬儀式。
姜沫拒絕了他們送她回家的請求,她自己打了一個車,懷里抱著歷璟的遺物,一時之間不知道回到哪里才能找到他的痕跡。
姜沫想起他們曾經(jīng)一起住過的房子,就讓司機師傅把她送到那里。
姜沫到了目的地后,根據(jù)熟悉的記憶,找到那個房間。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房間是不是有人住,她只是覺得這里有他的痕跡。
姜沫鬼使神差地在密碼鎖輸入了自己的生日,隨著開鎖的聲音響起,她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裝飾沒有變化,就好像當(dāng)初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只有她自己了。
姜沫坐到沙發(fā)上,翻看著歷璟的東西,里面沒有什么昂貴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當(dāng)時她送給他的,還有就是一些兩人的合照,真正屬于他的東西幾乎沒有,只有一張銀行卡和一些證件。
姜沫強忍淚水,沒敢翻看兩人的合照,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那封信也被她放在箱子里,不敢看一個字。
姜沫走到衛(wèi)生間,看著自己哭花的妝容,本來化好妝是為了迎接他,現(xiàn)在變成了送他離開。
姜沫對著鏡子,想笑一個,但她根本做不到,她放聲哭出來,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悲傷,徹底釋放出來。
姜沫哭完,就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回憶著這個房子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
那好像是大一的時候,他們在外面合租,在這個房子住了大概一年,然后就……姜沫一想到這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姜沫回憶著有關(guān)他的一切,將所有事都屏蔽了,以至于手機的消息一條也沒看到,很多人打電話都打瘋了,就是找不到她。
姜沫直到晚上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她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未讀消息99+,她點開查看,大部分都是一些無用的消息,只有十幾條是來自她的閨蜜給她發(fā)的消息和來電通知。
“喂,花悅?!苯負苓^去,聲音變得沙啞哽咽。
“發(fā)什么事了?”花悅聽出不對勁。
姜沫沒有回話,她不知道說些什么,她感覺只要一提起來自己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他欺負你了?你說話啊!”花悅見姜沫不說話,以為她受委屈了,變得很激動。
“阿璟犧牲了?!苯煅实卣f完,然后就是一陣哭聲傳到花悅耳朵里。
“你在哪?”花悅沉默了一會,等姜沫哭聲差不多停止的時候,問道。
“原先我們合租的房子,你幫我?guī)б粭l黑裙子過來?!苯肫鹱约含F(xiàn)在還穿著他送給自己的白裙子。
“你等我?!被◥倗诟赖?,然后就趕緊過來。
姜沫掛斷電話,茫然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漆黑的世界,想起之前他們半夜出去壓馬路的場景,突然忍不住笑起來,但是淚水并沒有因此而停下。
隨著門鈴聲響起,姜沫起身去開門,花悅提著一個袋子,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姜沫沒有說話,把門打開后,就回到沙發(fā)上,花悅進來后把門關(guān)上,然后坐到姜沫旁邊。
“這個沙發(fā)還是我挑的,你說他怎么能就把我一個人丟下呢?”姜沫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問花悅還是問自己。
“沫沫,你。”花悅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對方,話語戛然而止。
“衣服帶了嗎?”姜沫突然問道。
花悅趕緊把衣服從袋子里拿出來,遞給她。
姜沫接過衣服,緊緊攥在手心里,然后失聲痛哭,花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輕拍著她的后背,怕她突然暈過去。
不知道是姜沫傷心過度還是因為一天沒吃飯導(dǎo)致的,她過了一會會,就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花悅扶著她,把她放在臥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自己就在沙發(fā)上坐著,怕姜沫出事。
姜沫做了一個夢,夢到歷璟在房子里做好飯等待下課的她,他們就好像一對小夫妻,平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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