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登徒子
- 重生之錦繡凰歸
- 無心點點
- 2632字
- 2018-05-24 14:43:44
謝謹(jǐn)畫淡淡的看了百沫一眼,在對方有些不自在的停住了抽噎的時候,才仰首靠在了浴桶邊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我身上寒氣重,若是見了三妹會給她染上寒氣,百沫,你去將我的意思告訴三妹,我不怪她,反而是她要見諒我讓她受驚一場。”
謝謹(jǐn)畫仿佛還是那個對謝謹(jǐn)瑤寵溺至極的二姐。
百沫沒有察覺不對,面上帶了笑,連連應(yīng)著往外走去。
“這個百沫,怎么如此,小姐你也真的是對三小姐太心軟了,明明就是她......”
謝謹(jǐn)畫指尖探到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百合閉嘴,順著謝謹(jǐn)畫的目光望向窗口,那里有一道人影側(cè)立。
“瑤兒只是性子驕縱了一些,本性還是好的,今日之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只是連累了瑤兒受驚,日后我自然會補償于她。”
那道纖細(xì)的影子消失在了窗側(cè)。
百合愕然的望著,好半晌才出聲:“小姐,那是——”
“有些人心大了,一身侍二主罷了。”
謝謹(jǐn)畫冷笑一聲,又撩起了一捧熱水,迎著頭面澆灌而下。
沐浴過后,到底是舒暢了許多,百合捧給了謝謹(jǐn)畫一身紫色羅裙。
水珠順著少女濃纖合宜的身段緩緩滑落,明明是還未曾及笄的十四歲少女,卻已經(jīng)有了女子最誘人的身段。
百合望著赤裸著身子謝謹(jǐn)畫,眼睛全是贊嘆自豪,她平日里穩(wěn)重,但是就是見不得美人。
謝謹(jǐn)畫看她那副癡態(tài),忍不住輕笑,直接從水中跨出,赤腳踩在地上,伸手去拿百合手中的衣裙。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什么倒地的聲音。
百合回神,厲聲呵斥:“誰!”
她擋在謝謹(jǐn)畫的身前。
外面?zhèn)鱽砹四腥撕藓薜闹淞R聲:“你這個賤種是不是不長眼睛,居然敢撞我,找死!”
那惱羞成怒的聲音中夾雜著陰狠。
踢打聲撞擊聲不斷,卻就是沒有被打的人的呻吟聲。
謝謹(jǐn)畫本來只是皺眉聽著,以為是瑞王府或者是謝謹(jǐn)瑤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是當(dāng)她聽到那年輕男子嘴里越來越多的罵道什么奴子,什么賤人之子的時候,猛的想到了什么,面色劇變。
“小姐,你做什么!”
不顧百合焦急的喊聲,謝謹(jǐn)畫徑自走到門邊,隨手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個花瓶,然后一把推開門。
花瓶砰然擊出,瓷器碎裂的同時伴隨的是男子哎呦痛叫聲。
謝謹(jǐn)畫一腳踹向那捂著自己顏面的男子:“登徒子,光天化日你居然敢行此偷窺下作之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被毒打的男孩兒捂著肩膀慢慢的站起身子,垂低了眼眸,仿佛對面前發(fā)生的一切怯懦一般。
謝謹(jǐn)畫卻不知道,旁邊捂著肩膀看起來怯懦的男孩,正將指尖中夾著的一枚銀針,悄悄的藏了起來,方才如果不是謝謹(jǐn)畫突然一花瓶砸過來的話,那針會扎在年輕男子的要害處。
秦錚的眼中有陰郁冷殘之色閃過。
那一刻,他不像是一個孩子。
“別打,哎呦,別打,我是安王府——”
地上的男子翻滾著想要起身。
“我管你是安王府的阿貓阿狗,敢做下這樣的下作事,你找死!”
謝謹(jǐn)畫一腳踹到對方的氣門上,地上人的喊聲被慘哼截斷,直起來半邊的身子也重新倒下。
謝謹(jǐn)畫是練過拳腳騎射功夫的,力道比起一般女子可是大的多了。
更何況眼角的余光看到旁邊垂首站著的男孩下巴上的青紫,嘴角隱約的傷痕,她更是氣的不吝嗇自己的力氣,專門挑著年輕男子多肉容易疼的地方踹。
“百合,還不叫人來將這個登徒子給綁了?堂堂瑞王府居然有這種淫邪之人,我今日便當(dāng)做是為瑞王府除害!”
謝謹(jǐn)畫最后一腳踩在地上已經(jīng)說不出話的男人的胸口位置,吩咐了一聲。
百合恨恨的瞪了一眼地上鼻青臉腫的男人,上前也狠狠踹了對方一腳,然后才轉(zhuǎn)身跑,邊跑邊喊:“來人呀,有登徒子,快來人呀!”
只是一忽的功夫便有聲音傳來。
“登徒子在哪里?哪里有登徒子?”
其中夾雜著百合隱隱的哭聲:“我們家小姐今日是招惹了哪路鬼神,什么倒霉事情都給碰上了,幸虧小姐沐浴更衣后登徒子才來的,否則的話我們家小姐可怎么辦。”
“你說沐浴更衣之后便是沐浴更衣之后,你說登徒子就是登徒子,還不一定是不是其中另有隱情,謝家的二小姐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的,先是在湖中落水,又是遇到登徒子,我今日的生辰宴看來真的是與她犯沖了!”
安樂郡主那高昂的聲音隔著一段距離便聽的清楚,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謝謹(jǐn)畫。
眾人走到近前的時候,眼中所見便是靜靜站在一邊穿戴整齊,一派颯然之姿的謝謹(jǐn)畫,還有躺在地上捂著胸口胳膊大腿腹部哀哀慘哼的年輕人。
他的面上青紫一片,有被花瓶砸的,也有謝謹(jǐn)畫有意無意打的,看起來面目有些模糊,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卻還是很容易辨認(rèn)的。
本來只是來看熱鬧的安樂郡主驚叫一聲二哥,撲了上來。
“二哥,是誰這么狠心將你如此作踐。還將不將我們?nèi)鹜醺旁谘壑辛耍 ?
安樂郡主狠狠的瞪向謝謹(jǐn)畫。
謝謹(jǐn)畫盈盈站立一邊,檀口微張,露出一副刻意夸張的表情:“郡主你說他是二公子?不可能,二公子人品貴重,行事端方,前幾日國子監(jiān)周大儒不是還贊嘆過他其行君子,其章可表,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門外?”
謝謹(jǐn)畫句句贊嘆,卻比拿真刀子扎肉還疼,他扎的是人的心,本來還在喊疼的瑞王府二公子面色漲紅,只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嘲笑諷刺猜疑,一把拉住還要爭辯什么的安樂郡主,咬牙:“我,我是偶然路過,不小心被這賤奴撞倒,才會被二小姐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此事便就此揭過。”
望向那邊不知道站在角落處的秦錚的表情卻是陰狠無比的。
謝謹(jǐn)畫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面色一冷,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望著二公子:“二公子說是誤會便誤會吧,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這里是后院女眷的住處,沒有想到二公子進(jìn)出后院女眷的住處倒是方便,連一個通報的人都沒有,也不怕被撞到些不能看的,看來瑞王府的女眷都對二公子的人品信任有加呢。”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中有未婚的女子和有未婚女兒親眷的夫人,此刻眼神紛紛變化,不動聲色的往二公子的遠(yuǎn)處挪,同時間壓低了聲音開始了竊竊私語:“沒有想到瑞王府二公子是這般人,謝家二小姐說的倒是有理,怎么就這么順暢的入了后院兒。”
“表面上花團(tuán)錦簇的,背后誰知道。”
“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嗎,老子如此,兒女也不是省心的。”
二公子離的有段距離沒有聽清楚,安樂郡主卻是聽的清楚,她的面色陣紅陣白。
“我們?nèi)鹜醺娜舜_實都對我信任,往日里什么事情都好商好量的,哪里像是你謝家二小姐心思詭異,看誰都別有用心!”
二公子自覺抓住了謝謹(jǐn)畫的話柄,大聲喊道。
謝謹(jǐn)畫笑而不語。
“二哥,求你別說了!”
二公子自覺自己說的對,安樂郡主卻覺得自己面皮都被扒下來一般的疼,她對上謝謹(jǐn)畫那帶著些同情與嘲笑的眼神心底忍不住發(fā)寒。
她二哥的德性她知曉的清楚。
他真的是偷看過府中不少丫頭洗澡,還強迫了幾個丫頭,往日里入這后院如同入自己的書房。
二公子偷看強迫丫鬟她不在意,可是若是他偷看的不止是幾個丫鬟呢。
安樂郡主想起了自己有幾次沐浴的時候似乎看到窗外有人影晃過。
少女的指甲忍不住的掐入二公子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