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貨車，士兵都不可能不查看，尸體有血腥味，商隊應該做不到隱藏大量尸體的血腥味。商隊不可能，各家大族的貨物運輸，就算有令牌，士兵也會上來查看，抱歉，暫時想不到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權利能夠讓守城門的士兵不查。”

“呵呵，大人果然不適合西廠。”

袁明差點咆哮了，當然不適合，老子又不是太監，老子還要娶媳婦呢。

“在京城，有一種職位能夠在深夜里出城門，士兵不會查看車里究竟是什么，車上的氣味也會完全遮蓋尸體的血腥味。”

“什么職位？”

“夜里倒夜壺的人。”

打聽清楚了夜里倒夜壺的人叫狗二，這個人常年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遮蓋住整個臉部，駝背，所以也有人喊他駝背。

士兵來到他家，家里一片打斗的痕跡，駝背死在家中魚塘里，士兵把他撈起來的時候，心臟沒有被挖走，駝背有可能和蓮花教有關，事情敗露，被殺人滅口。

“街坊鄰居都沒有聽到什么？”

小祥子查看了街坊鄰居屋子的布局，都離狗二家遠，“干爹，街坊說都沒有聽見什么。”

“小公公，你莫要開玩笑，你看看這些打翻的桌椅，狗二逃跑掉進魚塘里的，那些鄰居都耳聾了聽不見？”袁明才不信。

小祥子一怒，一腳踢向袁明，“我不會欺騙我干爹。”

袁明跑著腳嗷嗷叫，鳳息走出來屋子，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躲在草堆里，“抓住他。”鳳息一聲令下 ，一個侍衛一閃就把草叢里的孩子拎了出來，那人嚇得狼嚎大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鳳息看見被拎出來的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穿的破破爛爛，只有幾塊布，看他的反應，他是傻子！

“他是誰？”

圍觀的村民看見小傻子，一個村民道：“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個人住在城隍山上那個破廟里。”

“乖啊，不哭不哭，你別怕，你告訴哥哥誰要殺你？”袁明走近小傻子，蹲下來，伸手拿掉他頭上的枯草。

“昨天穿紅衣服的女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小傻子抱著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

這個樣子，應該是看見了狗二被殺的全部過程，小祥子扔下一句話：“袁大人，他也許是一個證人，不如由您來照看，以后好讓他指證蓮花教。”

“什么？我！”如果他真是證人，蓮花教還不派人來殺這個傻子！

“恩，袁明大人不會讓我和干爹收養他吧，我們可是住在皇宮呢。”

“好，可以可以。”他什么時候得罪到他了，果然鳳息養出來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袁明給瘋子取了一個名字，叫袁紹，將其保護在袁府內，不出其然，兩天后就開始有刺客刺殺袁紹，袁明沒再有閑功夫糾纏鳳息，而是在府中研究起了怎么對付那些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