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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疑點重重

李家偏廳。

“諸位還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開門見山,阮筠琦甚至沒有來得及噓寒問暖的客氣一番,這個李老爺就自行省去了一切。

阮筠琦默默點了點頭,倒也是好事,不浪費口舌了:“李老爺如此直白,那鈞少自是長話短說。

珠秀與那鄭大的背景,想來李老爺自己更清楚,如是誰想害他們,可能性不大。

縱然有,也不會千方百計跑到李家殺人。何況這還極有可能是連環(huán)殺人案。

于是乎,鈞少認為,這兇手針對李家的可能更大一些。

那么李老爺,不知你有什么可以提供的?”

阮筠琦站在沈捕頭身旁,自是顯得嬌小了些,然而氣勢上卻未曾短過一分。

阮筠琦心中另有所思,瞧這一家子的態(tài)度,只怕是猜到了兇手的目標不是珠秀,然而又自恃財力頗高,能夠自如應付這一切。可也不想想,如是這么好對付,那鏢局的怎會悄無聲息就死在家里了。

李老爺沉默了片刻,開口時并未言無不盡:“我們行商的,怎么會惹到這樣狠毒的人?公子慎言。

如是像公子所言,連環(huán)殺人,未嘗不是殺死丫鬟等混淆視線。依老夫看,最終要殺的,恐怕就是秦大當家了。”

就這一番話,足以看得出,對方無心配合。阮筠琦不由得一嘆,心生一計:“鈞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知李老爺,你和秦烈之間有無糾葛舊怨?”

旁人聽來,第一時間并未多做思考,可唯有捕頭們聽得一怔,這不是懷疑李老爺?shù)囊馑济矗?

李常云卻是沒有發(fā)怒,笑了笑,繼而起了身:“送客吧。”

也不知那笑是諷刺她懷疑錯了,還是以笑掩飾什么。總之,沈捕頭是不想輕易問出口的。

阮筠琦似是一副有了答案的模樣,并未糾結(jié)便領著他們出了這里。

走出沒有幾步,其中一個手下便忍不住的問道:“公子,你剛才所言是懷疑李家么?

我感覺不像吧。”

阮筠琦看著他求知若渴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臂:“你這是用感覺查案的么?難不成你的直覺比女人還準?”

這話被堵,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倒不是。李家雖然有錢可以雇兇殺人,但是秦家鏢局也有名聲,買賣不劃算的。”

阮筠琦點了點頭,以示肯定,又看了看沈捕頭,笑道:“難怪你要帶著他。

這樣,你讓他現(xiàn)在就回衙門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三家之間的關(guān)系。在相原的,或者是更久以前的。如果是相關(guān)的案子,應該會有串連的點。剛才詐李常云,我敢肯定,他們很熟,至少曾經(jīng)熟過。”

匆匆忙忙,分頭行事,他們便都往鄭大家中趕去。

“老大,你要振作啊!”

剛到門口,便聽得里面聲聲悲切。阮筠琦側(cè)身朝半開的門里一望,一對老夫婦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

正身時,眼神示意沈捕頭敲門。

沈捕頭得令,叩了兩下:“我們是官府的人。”

里面的人似是一愣,遲遲方來迎接:“秀兒的事么?”

是鄭大滿臉淚痕的走了出來,那聲音低壓壓的,也有些啞。頭發(fā)蓬松,似是很久沒有好好整理過自己了。

“正是。”阮筠琦這才從沈捕頭身后走了出來,“鈞少明白,你此刻定是難以接受,百般痛苦,若是不方便,改日我再來訪。”

到底是她,會說話的很。官府的人,說到這個份上,若是鄭大敢說改日再來,真是不給人家面子了。

“無妨,大人請。”鄭大黯然的目光之中并未感到一絲希望。那些安慰的話,聽得太多了,又有什么用,珠秀回不來了。

“幾位大人,我們地小,還望不要嫌棄。”婦人將幾個椅子搬了出來,阮筠琦立即上前接了過去。

“不必這般,只是前來詢問一二。”安撫著鄭大的父母,一邊是又拉著沈捕頭細細吩咐了一二,這才帶著鄭大往旁邊走去。

“你們夫婦二人的事情,我基本也都了解。眼下過來,是想問問你,當時珠秀去李常云的書房,是做什么的?每天申時都準時去?”

阮筠琦見他總是這般死氣沉沉,便也不寒暄客氣,開口便問。

鄭大沉默了片刻,搖搖頭:“秀兒那天是因為送香爐才去的,平時也不會常去那里,書房是有人負責打掃的。”

鄭大似是強忍痛苦在回憶一般,阮筠琦并未刻意安慰,自己也回憶了一番。書房的桌子和珠秀所在的地方,都沒有所謂的香爐,卻是為何?

“那如果,那日不需要送香爐,還有誰會去那里?”阮筠琦只匆匆記下這些,又追問道。

不想,一直等著鄭大的回答,鄭大卻始終沉默著。抬首時,望見他眼里盡是疑惑,甚至也有些防備。

這個眼神有意思了,阮筠琦左右思量一番,這才明白,此前那話是問錯了。“問句題外話,李家有沒有給你們一筆銀子?”

撫恤也好,賠償也好,或是什么名號,李家肯定會給出這筆銀子的。

鄭大一點頭,阮筠琦更加肯定,李常云分明曉得,那人沖著的是他們?nèi)蠹遥c珠秀鄭大無關(guān)。

“好了,日后還有什么我會再來找你詢問。”阮筠琦合上筆錄本,丟給了沈捕頭。

然而鄭大還是頗含怒氣的問了一句:“難道和李家有關(guān)?”

鄭大也不愚笨,這話里有話。

恰好一陣風來,飄來一葉,她伸手接住時:“律法是什么呢?多年來我思索過無數(shù)的答案,可唯有一條說服了我。

如今我不必告訴你,是因為你心中的疑慮并不存在。”她轉(zhuǎn)身時,任手中落葉而去,那瀟灑的模樣,絕不是普通的府衙之人。

從鄭大家離開之際,沈捕頭翻了翻她所記錄的,看不大出什么線索。

“趁著沒到正午飯點,你們帶我去李家和楊家的店里轉(zhuǎn)轉(zhuǎn),不必刻意詢問什么。”

阮筠琦整了整衣衫,想來初步推敲是正確的,那么從三家舊交查起,應該能查出一二線索來。

如此一來,她倒悠然自得起來,讓沈捕頭在前面領路。

沈捕頭也猜的一二,便又對她多了一分肯定。

“前面就是李家的米行,也是咱們相原最大的。”捕快指了指前面,他們的腳步就此停下。

阮筠琦左右瞧了瞧,拉著沈捕頭低聲問道:“帶錢了沒?”

本以為看她這樣謹慎,是要吩咐什么要緊事,不想是借錢來的,沈捕頭微微一愣,手卻先拿出了錢來:“不,不多。”

“我一個人去看看,很快就出來。錢嘛,你找安大人要吧。

哎,別不好意思,我應得,你也應該。”

阮筠琦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大概也是算準了沈捕頭的心思。沈捕頭卻是聽得無可奈何,在原地干笑著。

問安大人要錢,這面子哪能這么丟?

“這,還不會真是詛咒吧?”未入米行,這不小的驚嘆聲先入了耳中。詛咒,有意思。外面一直傳言毒狼作案,鬼祟的很。說是詛咒殺人,倒是第一個說的。

莫不是相原城還有什么其他的故事?

只待她一腳踏入,四周忽然空寂下來。

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清風,和一個伙計手中掉落的銅盆砸在地上清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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