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誓言，像警鐘一樣敲打著秦家所有人的心。

“三殿下，小女也是有口無心，還望殿下息怒！”

秦威正不禁為秦舒云打馬虎眼，還給秦舒羽使眼色，讓她幫個忙。

可是秦舒羽正是在氣頭上，別過臉頰看都不看秦家人。

“岳父，若是割了涵惜的舌頭是無意之舉，那小婿是不是可以卸了小妹的雙腿，這也是小婿的無意之舉。”龍印昊嘴角微微扯動，眼睛一直鎖定秦威正的目光，“我想，岳父一定會原諒小婿的。”

秦威正這下無話可說了，若是秦舒云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受點處罰也是應該的。

秦舒羽聽到秦威正嘴里說的假仁假義，厭惡不已，直接帶著涵惜準備回去休息。

“羽兒先別走。”龍印昊故意拉扯一下秦舒羽，“你說我們應該卸了秦舒云的什么地方？”

大夫人聽得膽戰心驚，生怕秦舒羽說出殘忍的話。

本來秦舒羽想挖去秦舒云的雙眼或者是割掉她的耳朵，但是龍印昊把這個難題扔給她就擺明了他還不敢動秦家的人。

秦舒羽回過頭，看到秦舒云的臉頰已經腫了，只好以此為由：“殿下，既然三妹已經受到了教訓就算了吧，還請主母好好教教三妹。”

說完話，她扭過頭閉上眼睛，天知道她是多么地想現在立刻報仇，卻還要她就這樣放了仇人。

大夫人感恩戴德地對秦舒羽行跪拜之禮，還拉著秦舒云一起。

秦舒云千不怨萬不怨，被大夫人拉著不肯動。

秦威正看不下去直接踹了她一腳，橫眉冷目瞪著秦舒云。

“多謝三皇子妃開恩！多謝三皇子妃開恩！”

大夫人嘴里一直念叨著，三跪九叩。

這些話秦舒云說不出口，僅僅是被大夫人拉著磕了幾個頭。

“三殿下，小女無知莽撞行事，秦某一定多多管教。”秦威正賠禮道謝道。

“岳父，今天的事情羽兒肯定不高興了，還希望您把我帶來的金銀首飾送過來，小婿還想哄羽兒開心。”

龍印昊雖然不需要這個，但是他還有其他的用途。

秦威正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很快就讓人給全部送過來了。

秦舒云表面上是被大夫人帶回去好好管教，但實際上是做什么就無人可知了。

龍印昊把秦威正也送走之后，很自覺地帶著金銀首飾交去找秦舒羽。

“羽兒，收著吧，以后有用。”龍印昊一進來就坐在凳子上，說了這句話之后再也沒有說話。

秦舒羽心情本就不好，更別指望她主動說話了。

涵惜站在秦舒羽的身邊，看看秦舒羽又看看龍印昊，覺得這兩個人都有一些別扭，而且這樣的氣氛太尷尬了。

她找了半天，終于找到筆墨紙硯。

她在紙上寫下一行歪七扭八還不完整的話語，更可怕的事還有錯字。

秦舒羽看了半天都沒有看明白這到底是什么。

“教你寫字？”龍印昊不確定的詢問，指著涵惜瞬間覺得這個女孩很有上進心，只要加以培養，日后必成大器。

秦舒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龍印昊和涵惜，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我讓冥炎教你唇語、寫字和武功，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如果達不到我的預期，我就不會留你了。”

龍印昊把話說得很明白，只看涵惜的能力了。

涵惜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要能夠強大起來，什么她都愿意嘗試。

秦舒羽看到涵惜的事情已經安定了，就放下心，再次悄悄出府，沒有帶任何人。

她出府沒多久，龍印昊就讓涵惜假扮成秦舒羽的模樣陪自己出去逛逛，誰也沒有在意羽臨院是否說了一個丫鬟。

秦舒羽饒了兩圈，才敢進入四福賭坊。

她踏進去的那一刻，兩根棍子徑直向她打來，幸虧她眼疾手快，阻擋了攻擊。

胖子看清楚是秦舒羽的時候，這才讓自己的人退下。

他諂媚地揉搓著自己的雙手，笑嘻嘻地走道秦舒羽的面前：“大小姐，您讓小人來有何吩咐？”

秦舒羽不張口反而先動手，直接扣住胖子的脖頸，咬牙切齒地問道：“涵惜的舌頭……”

說到后半句，胖子就能聽出來，那些聲音是從秦舒羽的牙縫里冒出來的。

“大小姐，這件事跟我真的沒有關系啊！”

胖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那兒敢說假話，雙手伸起來握住秦舒羽的手，把她的手輕輕地挪開。

“大小姐，我買到涵惜的時候，她的時候已經被割了。而且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買涵惜，是三小姐讓給我去買的，還說事后重重有賞，我才……”

胖子把事情全盤托出，眼神還有些閃躲，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說完。

秦舒羽還是不說話，一直用眼睛盯著他。

胖子實在是被盯得沒有辦法了，看著秦舒羽繼續說道：“三小姐還說讓我折磨涵惜，所以……”

秦舒羽大概也猜到了，一回想起涵惜身上新新舊舊的傷痕，她就想到了。

她也不再多問了，直接說出了她的計劃，但是胖子又提出了質疑。

“大小姐，我們能不能把計劃晚兩天，三小姐剛答應給我五千兩黃金。”胖子厚著臉皮請求。

秦舒羽好像忽然明白了，龍印昊把他帶過來的金銀首飾交給她保管的目的。

“兩天后執行計劃。”秦舒羽撒下這一句話就走了，留的胖子自己想辦法。

大夫人和秦舒云沒有足夠的黃金給胖子，只給他了一千兩。

可是秦舒羽規定的時限已經到了，胖子不得不執行計劃。

胖子重新拿回了四福賭坊，坊間都在流傳胖子當時買下這里的時候只用了一千兩白銀，而重新贖回竟然用了兩千兩黃金。

可惜他被騙了，傾家蕩產，有人還在街頭卡到胖子在乞討的樣子。

但是第二天就不見胖子的身影了，又有人說，胖子是被縣太爺給收留了，讓他在牢獄里當衙役。

諸多說法，孰是孰非，一時間也沒有人能說清楚。

秦舒羽坐在庭院里，戲看天下，將世事玩弄于鼓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