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奪舍?
- 掌裂蒼穹
- 青燈僧
- 3301字
- 2018-03-28 14:03:45
吳炎看著這本書,從里面感受到了高傲,更從“天逆子”這個名字上感受到了霸氣,不服輸。上天要壓制自己,那自己就要逆天而行。
天逆子把此書流傳下來,是希望后人能按照他的想法逆天而行,是想證明自己心氣比天高,自己最后的失敗,不是敗給了老天,是敗給了自己。
吳炎感受著天逆子的不甘,感受著天逆子的無奈,自己何嘗不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里,這是不甘,找不到回去的路,這是無奈。一時之間,吳炎竟與天逆子產生了共鳴。
到底要不要選此功法呢?這只是一個連金丹都沒有修成的功法,而且自己五行缺火。吳炎猶豫不決,先不說自己有沒有修煉天賦,就算有,是不是也像天逆子一樣結丹失敗?或者壽元耗盡呢?
但此書真的給自己一個莫名的感覺,像是如果自己放棄這本功法,就會后悔一輩子一樣。
吳炎咬了咬牙,就這個了,說不定可以把自己五行補全呢。再說,自己體內不是有一個神秘人影嗎?那神秘人影一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死的。
為此,吳炎放棄了挑選其他書籍的機會,最后帶著《木之養決》和《火焰修身決》這兩本書走向第二層的出口。
林暮睜開眼對林青說:“青丫頭,那小子下來了,快過去看看他選擇了什么功法和武技?”
林青睜開眼,站了起來,扭頭白了林暮一眼,也沒顧上糾正林暮話里丫頭的說詞,走到樓梯邊,等著吳炎下來。
吳炎下來后說:“我選好了,用登記嗎?”林暮看了吳炎一眼,眼里充滿詫異,說:“你選的都是功法?其實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體質屬性,選功法純粹浪費時間,你該選武技,等你突破后天,顯示出身體屬性再選功法。而且這兩種功法,一個顯得有點雞肋,因為沒有只有上半卷;一個修煉危險,因為只是假想出來的。”
吳炎低頭看了一眼《火焰修身決》,“沒事,就選這兩個吧。”
林青看著吳炎選的修煉功法,皺了皺眉頭,并沒說什么,只是再想怎么樣讓他換一種?
“青丫頭,已經耽擱好長時間了,別讓家主等急了。”林暮對林青說。
林暮提起家主兩個字時,身子站的筆直,滿是恭敬。
林青點點頭,說:“好吧,我們這就回去。吳名,我們走吧?”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青看看吳炎低頭沉思的模樣,皺著眉頭說:“你怎么選了這兩本書?”
吳炎抬頭看著林青,“這兩本書不能選嗎?我當時不知道,要不我放回去吧?”
林青搖搖頭說:“到不是不能選,而是這兩種書的用處都很小。《木之養決》里面修煉植物鎧甲的就都沒有,只有如何培養植物感情的。另一個根本就是異想天開,曾經有人要試著修煉,可剛開始第一天,就自焚了。你覺得你成嗎?”
吳炎聽后,沉吟一會兒,“我覺得我成。”
林青看吳炎態度那么堅定,便也不再勸阻,只是想著等有時間了,自己一定為吳炎找一個好的功法,不能讓吳炎去修煉那兩種沒用且危險的功法。
見氣氛有點沉悶,林青首先打破沉默,“以后不要隨便說出你是別的星球上的人,不然你很難活的長久。”林青邊走邊對吳炎說,“對了,你父母就是吳炎和蔡俊敏吧?她們挺奇怪的,給你起名叫做吳名?呵呵……”
吳炎追上林青,說:“以后我會告訴你,現在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林青一聽,詫異的看著吳炎,“難道吳炎是你?”這樣想著,不僅笑了出來,“不可能,你明明是一個小孩,難道……難道……”
林青停了下來,盯著吳炎,說:“難道這個身體不是你的?是你奪舍的?”說著,林青往后退開幾步,和吳炎保持了距離。
“我暫時沒辦法告訴你,因為有些事我自己都不知道,等將來我弄明白了,再給你說。”吳炎看了林青一眼,過了一會兒說道。
接下來林青不再主動說話,吳炎也沒有作何解釋,各想著自己的心事。回到吳炎的住處,林青看著吳炎走進了屋子,張了張嘴,但始終沒有說話,眼里帶著復雜扭頭走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吳炎從未間斷過鍛煉自己的身體,身體的強度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堅韌。這天突然感覺體內的真氣有了新的突破,頭頂的百會穴也有了松動。如今對修煉的層次有了新的了解,知道自己即將邁入后天巔峰,不出預料的話,只要自己儲蓄夠真氣,境界上稍微有點突破就是后天。
吳炎靜下心來盤膝坐在床上,再次從丹田運起真氣,那種真氣消融的感覺再次出現在自己心頭。不過多年的習慣中,吳炎并沒覺得怎么樣,只是發現這次消融的比以往要慢一些。但這些吳炎并不放心上,因為他把所有心事放到了一件事上,一定要沖破百會穴。
真氣慢慢在靜脈中流動,吳炎感覺靜脈中的真氣流經檀中穴時,檀中穴里的那個漩渦不再吸收真氣,竟分解出了一部分真氣,和丹田里的真氣融到一起,向頭頂百會穴沖去。
融合后的真氣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等于三、等于四的在靜脈中洶涌起來。吳炎感覺從檀中穴往上的靜脈快被撕裂了,如同一個水管,里面突然多了很多水,急著找突破口一樣,吳炎體內的真氣迅速向頭頂沖去。
若有人在外面看到吳炎,絕對會被吳炎此時的摸樣嚇著。只見吳炎盤膝坐在床上,雙手結印,渾身顫抖,腦袋腫脹的像一個充氣的氣球,脖子上的青筋,如同爬滿的青蛇直沖頭頂。再看面部,牙齒緊咬,力氣大的都把牙齦咬破,從嘴角滴落的鮮血,已經把胸前染紅了。
再往上是鼻孔“呼”“呼”的用力喘著氣,像是一個吹風機似的。緊著就是眼睛高高的鼓起,真的懷疑,如果吳炎睜著眼睛,眼珠會不會掉出來。再看就是太陽穴同樣高高鼓起,只是上面的青筋猙獰的蠕動著,像正在費力的爬進頭頂。
猙獰的面部使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就是吳炎,而像一個長著人身體頂著怪物腦袋的怪物。
當人在受到沉重的悲傷或嚴重的痛苦時,肌體出于保護主人的意識,使人自動昏迷,這樣不至于使人痛死。但吳炎不能自主進入昏迷,不僅不能進入昏迷,并且把痛苦放大了十倍,把這種痛苦清晰的傳入腦海里。
若不是吳炎現在已經不能動彈,非要抱住自己腦袋放聲大叫不可。只是不知道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是功法的原因,吳炎只能一動不動的盤膝坐著,嘴唇微動無聲的尖叫。原來吳炎連嘴都張不開,不然真的懷疑吳炎會不會在承受不了這種痛苦,而咬舌自盡?
吳炎感覺真氣在自己腦袋里越聚越多,但始終有一層薄薄的薄膜擋著,使真氣不能正常運轉。然而這薄薄的一層膜,卻讓吳炎感覺像是一扇鋼板,真氣就是水,水,怎么也沖不破鋼板。
吳炎的腦袋越來越大,現在的感覺不只是太痛了。是麻木?還是其他的什么?吳炎已經沒去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己快死了。“原來死的感覺就是這樣,沒有痛苦,沒有委屈,沒有思念,沒有愛……”
“思念?愛?”吳炎眼睛猛地睜開,“自己不能死,還沒找到小敏,怎么可以就這樣的死了?”
“別人修煉這樣的功法能成功,自己修煉就成功不了?”
“我不服,我也不信我不如人家……”
‘人家’一直以來都是我最大的敵人。
小的時候為了讓自己能引起父母的注意,我淘氣,我不乖。可是父母卻說:“你看看人家,人家某某某多聽話,多乖?從來沒淘氣過。學習用功,成績好。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好,該多好啊?”可是對于學習,我真的盡力了。
偶爾出去散心,又有人說:“看看人家在干什么?人家在學習,你又出去玩?怪不得比不上人家。”
隨著年齡漸大,上學了,偶爾身體不適,請個病假,“就你事多,天天生病,看看人家身體多好?從沒有請過病假。”可是誰愿意生病嗎?生病好玩嗎?
交女朋友了,哪次做的讓她不滿意了,“你看人家的男朋友,多聰明,一個眼神就能做的女朋友想干什么。我給你眼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還是什么都不知道。”記得那次吵架后,你說你眼里有粒沙子……
還記得有一次女朋友不開心了,我很是莫名其妙,問道:“你怎么了?”女朋友冷冰冰的回答:“沒看到我不開心嗎?”我問:“為什么不開心?因為什么?”你生氣的說:“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多懂事?多細心?你能比上人家嗎?”后來我突然想起,你讓我給你買的東西,我忘了買……
慢慢的我學會了細心,我學會了寬容,學會了心疼人,但我還是時不時的聽到“你看看人家多好?”“你看看人家能做到,你呢?”“你看看人家行,你可以嗎?”
是啊,我還是沒有學會比人家強,原來我什么都不如人家……
“我不服,我也不信我不如人家……”
“為什么我比不過人家?”
“我不服,我一定行,人家能做到,我也可以。人家修煉這樣的功法能突破,我也能。人家不會因一個功法而死,我也不會,我會撐下去,我能……”
“我還要回去,回去看一眼小敏,那怕只能偷偷的看一眼也行。”
“我一定能夠成功……”
也許真的是吳炎的堅持和倔強打動了老天,吳炎聽到腦海里“咔”的一聲響,像是什么裂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