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的兄弟
- 掌裂蒼穹
- 青燈僧
- 3558字
- 2018-03-28 14:03:45
大佛抬頭看天,臉上的笑容稍微的收斂,淡淡的說:“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請你放它一條生路!”說著,一指蛟龍。
天色陰沉了下來,大佛并無懼意,與之對視著。
“你如今有那么多精力嗎?你奈何不了我的。”大佛面帶微笑,手指一搓,一個能量罩出現,把此地所以有都罩在了里面。
大風呼呼的刮了起來,衣衫咧咧作響,不時的有樹木被連根拔起。吳炎看這景象,不僅有點感嘆,地球上的龍卷風,那能和這比較嗎?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突然吳炎覺得有點詫異,自己等人離大風這么近,竟然只是輕微的感覺到了一點風,而且覺得一點都不強烈?這種反差,使吳炎對于這尊大佛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看法。
大約過了一注香的時間,風慢慢變小了,但是黑云卻壓的更低。
大佛說道:“我善,你惡。你殺,我救。如今,我們各退一步如何?這條小蛟,我讓你取了肉身如何?”
黑云停止不動,像是在做思考,時間不長,黑云開始緩緩上升,慢慢變淡,之至最后消失。
碧藍的天空再次出現,天空恢復了晴朗,萬里無云。
“嗯?走了?終于走了。”凌風拍拍屁股,樂呵呵站了起來。雖然之前躲的夠遠,但心中天威,還是壓的他坐在了地上。
吳炎看著凌風,怎么感覺就和之前見到的白衣人,差別那么大?怎么感覺就真的那么……逗比呢?
東方弱水拉了拉凌風,示意旁邊還有一尊大佛呢!
凌風看看青燈佛,再看看青燈佛身后大佛,嘻嘻笑道:“我可是很尊重青燈大師,這位前輩是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大佛看著嬉笑,但暗自戒備著的凌風,啞然失笑:“你這小家伙也真有意思,一邊戒備著我,一邊又要和我拉關系。只是過了今天,能記住的,又有誰?”
說著,大佛一指青燈佛,說道:“你,該回來了!”
青燈佛點頭稱是,渾身金光一閃,化為一根毛發,回到了大佛身上。
大佛轉頭看著吳炎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叫什么名字?”
吳炎聽后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回道:“晚輩吳炎。”
“吳炎?無炎?呵呵,即然決定無炎,何必再添怒火?”大佛沉吟片刻,說道:“我傳你一篇道家的《清心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吳炎囔囔的跟著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以后修行,隨心而動,守住心神,切勿忤逆心神!切記,切記!”大佛看著吳炎,一聲長嘆。
周圍之人,驚訝的看著吳炎,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該走了,吳炎,保重。我的兄弟,快點成長吧,你的那一幫老兄弟,都在等著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次踏上那條逆天之路……阿彌陀佛!”
大佛身影慢慢變淡,抬手一揮,一道道的金光落在眾人身上,眾人心中的一道記憶,慢慢的被封印了。也許某一天,當他們達到能夠知道這些秘密時,會自動解封。也許這道封印,會一直封印到死……
“酒肉穿腸過,佛自心中坐。
腹葬畜生肉,酒過橋奈何。
輪回再轉世,消去心中魔。
渡人再渡己,我自青燈佛。”
“哈哈,有趣!有趣!阿彌陀佛!”
聲音漸漸消失,吳炎望著剛才青燈佛站立的地方沉默不語,對于之前發生了什么,吳炎不知道,只知道蛟龍厲騰在渡劫,當蛟龍厲騰無力墜落在地之時,至于之后天劫怎么消失了,蛟龍厲騰為什么沒有死,吳炎并不清楚——
就在厲騰渡劫之時,不知距離這里多遠的一個地方,有一面石壁直沖云霄。
石壁前站著一紅字男子,面目英俊瀟灑,雙眉過鬢,眉心有“山”字符號。
男子突然驚咦一聲,抬起右手掐決思索了一會兒,臉上的驚訝之色更多了。
紅衣男子轉身正對石壁,右手掐決向石壁一指,一道紅光從指尖射在石壁上,被紅光照射嗯石壁上,便出現一面鏡子,這面鏡子遠看如同一個女子的梳妝鏡一樣,下面具有握柄。但是在另一邊,則有一個尖刺,這尖刺寒芒畢露,如同能把天刺破一樣。
鏡面上出現風起云卷畫面,畫面中出現一道龍卷風,肆虐的破壞著周圍的樹木和建筑物。
紅衣男子看著畫面,再次掐指一指鏡面,鏡面中出現一道影子,這道影子模糊不清,但是當這道影子出現之時,影子竟然像有所察覺一樣,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眼,就使紅衣男子承受不了,只見紅衣男子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畫面突然中斷。
紅衣男子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看著面前的鏡子說道:“這人是誰?好厲害!竟然連玄天鑒都無法照出他是誰?哇……”
說著,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啊?剛才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不起來了?我不是在和兇人爭斗嗎?兇人呢?”凌風在被大佛封住記憶時,整個人楞在了那,這是突然跳起來叫道。
“凌風,你他媽叫誰兇人呢?”張召忠從一邊跳了出來。他是在天劫爆發時,第一個串出去的,現在見天劫結束了,又跳了出來。
“喂,兇人,我問你個事,你知道剛才,發生什么事了嗎?”凌風有點遲疑的問道。
“發生什么事?”張召忠也有點遲疑,“我也不知道,好像忘記了什么。你又喊我兇人?”
“剛才好像青燈大師離的最近了,我問問青燈大……嗯?青燈大師去哪兒了?”凌風突然發現青燈佛不見了。
“那禿驢,那……大師怎么突然消失了?”張召忠原本喊青燈佛禿驢,突然想到青燈佛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也就意味著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要自己命,心里忍不住一個激靈,馬上改口喊成大師。
“什么人?出來!”突然有人一聲大喝。
幾人尋聲望去,發現大喊之人,正是吳炎。
只聽吳炎喊道:“你是誰?為什么到我身體?”
凌風和張召忠一聽,連忙掠至吳炎身旁,一人探手一手,抓住吳炎左手和右手手腕,去感應吳炎所說之事。
“你怎么進來了?”
兩人同時出現在吳炎識海,剛一照面,便發現了對方,同時大喊一聲,怒目對視著。
“你是誰?”
正在兩人對視之時,又聽見有人問道。
兩人連忙去看,心說:“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虛幻而有模糊的人影,人影對面有一條蛟龍。看這蛟龍,分明就是之前渡劫失敗的厲騰。
凌風大怒:“厲騰,你干什么?”
厲騰向凌風望來,說道:“關你屁事。這是我主人的身體,誰讓你們進來的?”
凌風被蛟龍厲騰說的一愣,“你主人的身體?你主人?你主人是誰?”
“這不……”說著,厲騰一指吳炎模糊的人影,“看起來很精明,但是這時候,卻傻乎乎的怍在哪兒。”
“什么?他是你主人?”凌風和張召忠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劫,真不是蛟過的,差點死在上面。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死了。”
“原本還想著渡劫失敗后,元神出竅,再熬一段時間,可是時間被雷劈的,我根本來不及出來。”
“就在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就昏迷了過去。等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腦海里多了一句話,這句話告訴自己,這傻小子,就是我主人。呸,真晦氣!”
厲騰嘟嘟囔囔的說。
凌風和張召忠再加上吳炎,三人面面相覷。吳炎問道:“那你到我體內干什么?”
凌風和張召忠再次把頭轉向蛟龍,看蛟龍會怎么說。
蛟龍說道:“誰稀罕來這里?要不是我腦海里的那道聲音告訴我必須進入你的識海,誰來這里?”
“為什么要讓你來我識海?”吳炎奇道。
“那聲音告訴我,要保護你,你的生死連著我的生死,你生,我生;你死,我也死;但是我若死了,對你則無損失。”厲騰不情愿的說道,“再說,我的肉身被天劫給毀了。”
“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張召忠驚訝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他是誰,非一巴掌拍死不可!”厲騰怒氣沖沖的說。
“那你覺得這是真的嗎?”凌風有一點不相信,好好的一個渡劫后期高手,渡個劫怎么就多了個主人?
“你以為我不想這是假的?你看看”,厲騰說著,伸手一指,一根紅色的細線出現了,細線一端在厲騰頭頂,另一段在吳炎手腕上,接著說:“這是我的命線,被他牽在手中。”厲騰惡狠狠的看了細線一眼,恨不得把它斬斷。
“哦,我說我手中怎么有條線,那我把你放了,你趕緊離開我的身體。”吳炎說道。
“放了?你什么時候達到渡劫巔峰,什么時候再說這話吧!就憑你現在這筑基中期,哦,馬上就是筑基后期的修為,要放了我?真是做夢!”厲騰不屑的說。
“喂喂喂,我現在是你主人,我想放你,是對你的恩惠,你別這么不識好歹,好不好?”吳炎不爽的道。
“什么狗屁主人,以后不管什么事,悠著點,別你自己不想活了,拉著我丟掉性命。”厲騰還是對自己的命線被吳炎系在手腕上耿耿于懷。
“你這個家伙,我還不想要呢。什么狗屁玩意兒?”吳炎知道自己是厲騰的主人,知道它沒辦法傷害自己,也就不再客氣了。
“你罵誰呢?”厲騰一下子跳了起來,沖到吳炎身邊,伸手抓住吳炎,大聲吼著。
“我罵你怎么了?主人還不能罵自己的奴隸了?”吳炎打開厲騰的爪子。
一人一蛟你來我往,開始了肉搏。
不過因為厲騰屬于渡劫后期,而且剛剛又在渡劫,雖然沒有度過,但畢竟元嬰受到了天劫的冶煉,有所精進,但吳炎是自己的主人,出手往往有所顧忌。
吳炎就沒有這種顧忌了,出手使出了所有力氣,但是自己如今只是一道神識,連元嬰都沒有,要不是因為在自己體內,占據著主場之利,可能連厲騰的影子都打不到。
于是吳炎的識海傳出了“乒乒乓乓”偶爾加上幾句“啊”“啊”的慘叫聲。
凌風:“……”
張召忠:“……”
凌風與張召忠在一旁看的有點無語,從來沒有見過,想這樣的兩個人。主人不像主人,奴隸不像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