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腦子還清醒，我還真信了你的話，一會森林之神一會又是古仁魔帝，你當我傻子呢！”林凡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古仁魔帝的名頭他聽說過，萬年前古仁魔帝與正天大帝兩人代表正魔兩道決戰，最終兩人同歸于盡，古仁魔帝的墳頭草都不知道幾丈幾尺了。

老鼠也沒指望林凡三言兩語便能相信他的話。

“我和你說再多，你也不會相信，畢竟我是萬年前的人物，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

“不知是何選擇，說來聽聽。”林凡聽聞，來了興趣。

“一，入我魔道，你身懷斬龍與殺神之血本來就該是我魔道弟子，我會幫你稱霸魔道，成就魔道至尊。”老鼠認真的說道。

“那另一個選擇呢？”林凡問道。

老鼠冷哼一聲：“另一個便是我親手殺了你！讓斬龍和殺神之血重新輪回，我等待下一個人。”

“那對不起了，這兩個我都不想選，如今正道當世，而魔道衰弱，魔道所作所為為正道不齒，我也只是一個小小武士，并不想成為魔道至尊，對于我來說這些沒有這么重要。”林凡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讓自己的朋友罵自己為了力量可以拋棄所有的人。

他何嘗沒有想過答應老鼠，這樣報仇或許可以更快，但他沒有違背他的心。

“正道！哈哈，只不過是帶著虛偽的面具，所作所為比我魔道都不堪，所謂正道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老鼠聽聞心里也是憤怒，如果不是正道自己有為何會是現在這樣。

林凡聽聞也奮起反駁：“正道再怎么不堪，也不會濫殺無辜，讓一方生靈涂炭！”

“好一個濫殺無辜，好一個生靈涂炭，那我問你，千年前北海諸城一夜之間無一活口，百年前東荒蠻族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自喻正道嘛！你說啊！”老鼠徹底的怒了，身形一晃來到林凡的面前，那小小的眼睛里面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這兩件事情林凡都聽過，北海那次據說是北海一王，率領自己的十幾座城池投靠魔道，被正道勢力合伙消滅，蠻族是因為這個種族亦正亦邪，新上任的蠻族首領大肆殺虐，也被正道消滅，蠻族也所剩無幾。

“少在這胡說八道，這些事情都有記載，叛徒不配活著！”林凡沒有絲毫懼色。

“叛徒？你可知他們為何入魔，那所謂的正道，不斷的剝削，甚至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百姓忍受不了這種生活，加入我魔道，卻被當作叛徒，全部殺死，老弱婦孺也不曾放過！你可曾想過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想要過安穩的生活，你可曾為他們可憐過！”句句誅心，林凡已經分不清楚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這虛偽的正道恐怕還不如魔道。

“就算你所言當真，也不過只是部分人罷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險惡。”林凡心里也有些動搖了。

“是嗎？你覺得我為何會變成這幅摸樣？”老鼠不怒反笑。

林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當年，我與那天正小兒是無話不談，把酒言歡的兄弟！我如此的信任他！可他呢，為了權利居然下毒害我，還施以詛咒，讓我變成這幅模樣，你們聽到的可能是我兩個決戰同歸于盡，事實卻并非如此，我變成這樣，他便把我扔到了這個破地方，也給這片原本美麗的獸域施了詛咒，變成了這幅模樣！”老鼠也一反常態，感慨了起來，看起來他也有些懷念那時候喝酒吃肉的日子。

林凡感覺到他話里的憂傷，也不便再去和他頂撞，畢竟他年紀大了：“前輩，雖然你所說我不知真假，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順著我的心，如果有一天正道真的容不下我，不用你說，我自己也知道怎么做。”

“說實在的，自從那人讓我在此等候，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心里的仇恨也被磨的沒有了棱角，既然你來了，我就把我該做的做完，剩下的我也不多強求，我只有一點，他日見到魔道子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老鼠深深嘆了一口氣。

“好好照顧你旁邊這個小東西，她可不一般！你跟我來。”老鼠看了一眼小白，就徑直往外面走去。

林凡疑惑跟著他身后走了出去，不過他現在體型實在太小，林凡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這里便是你以后要呆的地方。”老鼠指著前面的一片小湖，只不過是血湖。

里面都是鮮紅的血液，不過并沒有血液的腥味，而是有著弄弄的靈氣。

“這是？”林凡也被眼前的湖給驚訝到了，這要造多大的殺孽啊。

“這是成千上萬的妖獸精血所化，我在這里千年就干這個了，本來還有幾年，我有信心讓這片湖更大，你比我預料中早來了些許。”老鼠慢慢說道。

林凡更加疑惑了：“我來此處和這精血有什么關系？”

“殺神之血，要以血為引，你想要控制好它，就必須經歷這些。”老鼠給林凡解釋道。

“下去吧，什么時候這里干涸了，什么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老鼠又說道。

林凡半信半疑的走了下去，湖并不深，只是在他的大腿處，坐起來只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面。

痛！撕心裂肺的痛從身上傳來，這只是剛剛運轉功法。

忽然，殺氣再次彌漫開來，不同的是林凡有一種隱隱約約可以操控的感覺，不過并不是很強烈。

南宮菲兒當時隕落的情形，天涯子那頹廢的神情又在林凡腦海不斷閃過。

林凡咬著牙，驅散著這些，他知道，一但自己陷進去，恐怕自己又要失去理智了。

一天，兩天，三天。

林凡的皮膚也已經變得通紅，從遠處看根本看不清里面居然有個人。

他周圍的殺氣這段時間就一直沒有收起過，丹田也變得通紅起來，原本有淡金色的骨骼，也變成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