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來乍到
- 萌徒嫁到,師父不要跑
- 舞慕執(zhí)櫻
- 2252字
- 2018-03-15 16:34:45
“站住。”灝澤好沒氣的追了過去,趕在筠琦推門之前的那一刻。
筠琦一嚇,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灝澤哥哥,怎么了?”筠琦回頭一看,灝澤的表情是無法言表了,內(nèi)心也是無法平息。
“叫師兄。”先是極為嚴肅的說了三個字。
待筠琦輕輕一嘆,拱手一禮:“師兄。”還別說,這模樣倒是像個男孩子。
灝澤聽了這二字,甚是滿足,臉上皆是得意洋洋的。自從拜入師傅門下,就只有他們兩個孤孤單單的。
如今不是了,雖是擅自做主,替師傅收下了這個徒弟,可是算起來不是師傅賺到了么?白得一個資質(zhì)雖然一般般的徒弟,但是君齊書生府往后會熱鬧的。
“師兄,我們不能進去的么?”筠琦好奇,墊腳往里面看去。
怎奈個子有限,視線范圍也就局限了。
灝澤一把按住她的腦袋道:“不是不能進,凡事循序漸進,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筠琦好沒氣的推開灝澤的手,左右看了看:“師兄,那你會怎么,循、循序漸進?”
對于這個詞,還不甚了解。
灝澤仔細一想,好像自己剛?cè)腴T時,也是這么個德性,沒必要苛責(zé)師妹不是?況且?guī)熋眠€小,什么都不懂很是正常。
冷靜一二時,便想著,到底自己還沒有出師,等見著師傅丟給師傅帶方為上策。
“先從旁再了解了解,畢竟我很在意的就是,她一個盲婆,為何要舉著蠟燭出來?”聽聞灝澤的疑惑,小筠琦片刻間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仍舊很介意,探頭朝里面望去。
對她而言,她不懂什么循序漸進,什么按規(guī)矩行事。
“你是誰?”倏地,筠琦一聲問道,令尚在沉思的灝澤,驚了一驚,側(cè)身一看,不遠處有個粗灰布男子緩緩而來。
驚得是她一個女孩子,怎么說話是這么個態(tài)度。
那男子倒是先看了看自己周圍,確定了筠琦問的是自己之后,便加快了腳程:“你們是誰,為何在這里站著?”
灝澤連忙將筠琦拉到身后,擺出一副官腔:“我乃協(xié)助官府辦案之人,聽聞幾日前這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特來稽查。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又將刻著“君齊”二字的腰牌取出,示以說服。
灝澤的架勢不小,而對方一看就是實誠的人,故而沒有懷疑,便坦言:“原是大人前來,請恕小的方才無禮了。稟告大人,小的叫胡承。”
恭恭敬敬的朝灝澤行了一禮,胡承也有疑慮,為何一個官大人會帶著孩子來稽查?
灝澤重復(fù)的打量著這個胡承,心中疑慮仍舊不解。
“你是路過這里的么?”突然,又是筠琦出其不意的出聲了。
灝澤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叫她不許再出聲音,瞪了一眼,隨后等著胡承的回答。
胡承明顯遲疑了:“小的,小的只是路過時,看見二位停在江嬸的門口,有些奇怪罷了。”
“這有何奇怪?江氏出了事情,有人好奇就來瞧瞧也是有可能的。”灝澤只是隱約覺著,這個叫江氏江嬸的男子,好像和江氏很熟。
熟悉的程度,還不像是剛才詢問的張禮。
“好像,也是。”胡承閃爍的目光之中,倒不是緊張,顯然是另有難言之隱。
灝澤冷靜了一二,想起師傅所言,遇到這樣的人,就不能急急躁躁的。為難不是因為自身,那一定是維護他人。
阮筠琦一直仰著腦袋看,一會看看師兄,一會又看看胡承。
自知將才出言不遜,又內(nèi)感查案并沒有什么好玩的,便脫離了灝澤的掌控,獨自一邊玩耍。
“那你覺得,江氏明明眼睛看不見,為何還夜秉燭火出來?
縱然是白日,于她而言又有和區(qū)別?”
灝澤不從胡承處探查,轉(zhuǎn)而詢問了江氏的情況。
果然,胡承滿臉的羨慕一閃即過:“啊,您不了解江嬸,所以覺著奇怪。
事實上,江嬸每天這個時候都會舉著蠟燭從屋里出來,為的是給她的兒子照明。
她這個習(xí)慣我們大家都知道,不信您可以再去問問別人。”
胡承那一閃即過的表情是為何意?
灝澤不解,繼續(xù)追問:“哦?可是衙門備案之中,并沒有提及此事。甚至并沒有人向我匯報,莫非是你們沒有告知衙門的人?”
灝澤的這一番話,叫胡承也重新打量了他。
此番用語用詞都不是尋常之人,若非比當(dāng)?shù)毓俑€要高上一等,如何能這般說話?
“大人,咱們不過是人微言輕,即便是說了,他們?nèi)绾螘渚湓谛模?
那日事發(fā)突然,趕到的時候……”
胡承的回憶之中充滿了悲切和無奈,更加坐實灝澤的猜測,“江嬸”這個稱呼果然非同一般。
“趕到的時候,江嬸已經(jīng)面目全非,無法辨認。
而且官府來的也快,將這里圍遍了。我們外人是無法了解里面的情況。”
灝澤此刻也猶豫了。
秉燭夜出,是江氏的習(xí)慣。
對面又有無冤無仇的張禮眼見為實,證明當(dāng)時只有江氏一人。
蓄意謀殺的話,于利益這一點就很難把握。據(jù)查,江氏家中并無甚積蓄,這房子也不是再普通不過。
仇殺更沒有道理。
如果說不是意外,那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師兄。”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又聽阮筠琦軟綿綿的一語。
扭頭看去,不想,原是她將身上的荷包擲了進去。這心機,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一扶額,頗是無奈。不過才幾個月沒見啊!
如果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進去看最后一眼,也好心安理得了。
他將門打開,領(lǐng)著阮筠琦進去。
胡承呆呆的看了一眼,不知所謂,而后站在門口,并沒有跟進去。
灝澤仔細又重新看了一圈,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師兄,那個是什么?”阮筠琦往遠處一指,指在按江氏死時躺著的地方,勾勒分明,遇水也不輕易褪色。
“便于后續(xù)查案,能清楚死者死前是什么形態(tài),觀察有無異常,輔助判斷。
這個方法還是咱們第一代君齊書生,也就是祖師爺定下來的規(guī)矩。
畫冊同理。”
灝澤一字不差的將師傅告訴他的,告訴了阮筠琦。
阮筠琦一歪腦袋,得,沒聽懂。
灝澤也不氣餒,拉著她走了過去。
“這些以后再學(xué)不遲,我主要是來觀察觀察,了解自己為何覺得有異。
倘若排除一切可能,那么就應(yīng)是我多心了。”
灝澤的話說的不輕不重,卻讓背后的胡承聽了個清清楚楚:“您也覺得江嬸不是意外身亡?”
也,這個字多好啊。
“看起來,你隱瞞了我什么。
不過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即便我查完了這里,仍然沒有進展,這就只能是一樁,意外。”
師傅說過,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