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個小時的休息,我們幾人開始商量對策?!耙晃覀冞€是回去試試那道石門吧,找地方把我們身體固定住,再打開石門,等水進來的差不多時,我們沖出去!”錢衛提議道。
“不行,我的面罩壞了,那洞口里水面那么遠,我沒辦法潛過去?!蔽覐陌锬贸瞿莻€已經壞了的潛水面罩道。
“依老道看,我們不妨往下走走看,一是這個洞既然能頃刻之間就吧水排的這么干凈,應該還有更大的出水口,可以去找找看,二是找找消失的黑鐵塔,他身上的裝備比較專業,有了拿下裝備,我們炸門出去,到時候再公用下呼吸器,說不定能出去。”這時候勞道士顯得比我們冷靜的多,提議道。
在我們最后確定了一下沒有其他可以通向地面的其他道路后,我們決定了,下洞!要是運氣好的話能找到云哥也說不定,雖然可能性行幾乎沒有,往下的落水洞太多了。
剩下的,只有下去落水洞下面看看是否有通往地面的通道。于是便挑了一個較大的坡度較緩的落水洞走了下去。而勞道士因為傷了腿,就現在上面休息了。
由于錢衛手臂受了傷,右手綁在身體上很不方便,就剩左手上下爬坡也不方便,我本來打算我一個人下去探探路再說,可錢衛和勞道士他們不放心我,畢竟我自己身上還疼的七葷八素的,一步三晃。
錢衛雖說手受了傷,但腳步還算穩健。我們找了一個坡度約有四十五度的緩坡,我打頭,一步步小心的往下探去。此時的落水洞地上,仍有大量的水跡,相當的滑。不過好的情況是看起來這里并不是經常有水流沖刷,洞壁并不算太過光滑,也沒有什么苔蘚水草,只不過有些許淤泥,可能是石門洞口帶過來的那些。雖然如此,但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這仍是極大的困難!我倒還好,可能是氣血活動開了,身體也感到有力些了。但錢衛的情況缺很糟,有的地方憑一只手根本過不去。我們只好屁股坐在地下,慢慢的挪下去。就這樣,時間可能過了又半小時了,可才下去了不到三十米,而我們此刻都已經筋疲力盡了!
“嘩啦啦,嘩啦啦。。”就在我們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錢衛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我仔細聽,我不明白他讓我聽什么,四周出了水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對了,就是水聲!我們這里幾乎沒有水了,可就在洞穴的下方卻傳來嘩啦啦水聲。
“有水聲?快到底了,堅持下!你還撐的住吧?”我對錢衛說道。
“我沒事,繼續走吧!”錢衛的臉上雖然依舊慘白,卻對我擠出了一絲笑容。
這次沒過幾分鐘,我們便下到了洞穴的底部!可當我一抬頭,我完全驚住了!這是怎樣的地下世界?。【薮蟮牡叵驴斩?!我頭上的燈往遠處望去幾乎沒有燈光反射回來,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視角往下移動,雖然依舊是一片黑暗,但是有一片片散碎的光向我們反射回來,波光粼粼,緩緩流的地黑液體,不時傳來拍岸的水聲告訴我,這是一條巨大的地下河流!
離我們不遠處仍有小溪般的水流沖刷下來,流到了眼前的地下巨河里!我頭上的探照燈往前照去,完全看不到湖的對岸,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片巨大的石壁陰影!湖的邊緣是一片碎石灘,我們下來的洞穴正好在湖邊,而朝兩邊望去也只能看見怪石嶙峋朝兩邊伸展開去。這個空間的高度卻并不算太高,只有數十米,可能形成石灘的地下河流,至少需要數萬的時間!并且水波還十分穩定,水浪一波波的往岸邊沖刷過來,就好像海灘一樣!回過神來,我扶著錢衛坐到岸邊的一塊石頭上,此刻的心情都極其復雜!
“裴肆,你說這河里有沒有魚?”錢衛此刻卻突然問了讓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題,都什么時候了,還關心這個。
“有魚又怎么樣,你難道還想抓幾條來吃么?”我隨口回到道,然后順勢躺在巖石上,光線隨之移到了洞頂,看著那凹凸不平的洞頂,想著還有什么辦法能離開這里,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是啊,我餓了。”錢衛低聲回了一句。
“我也餓了,我現在好想吃我媽做的紅燒魚。”被錢衛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難耐,看了看手表,現在時間是早上六點,下到這個洞已經快七個小時了,雖然我們有準備干糧,但大水一沖,錢衛的背包都丟失了,我的背包放在勞道士那里,應該還有些食物。
我坐起身來,望向黑乎乎的水面,這條地下河不算太深,只在地下八十米左右,如果有河道通往地面的話,完全有可能有魚的。
“我們沒帶魚竿漁網,要怎么抓魚。還是回來勞道士那里吧,他那里應該還剩點干糧?!蔽铱戳丝此鎿u了搖頭道,雖然我自己是從小就在河邊長大,不過摸魚的本事我并沒有學會。
我站起生來,準備扶他回到上面,再計劃一下看看能不不能找到方法離開這里。我剛扶到錢衛的左手,卻沒想打被他一把甩開了。
“錢衛,怎么了?”我扭過頭看著他。
只見錢衛慢慢蹲坐在地上,將頭埋在手臂里,竟然開始哽咽了起來。我感到有些詫異,因為根據我和錢衛這么多天的相處來看,錢衛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而是一個做事有分寸,懂得進退,并且懂得隱藏自己情感的人,我不清楚他是因為他家族的事情悲傷還是因為手臂受傷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里而哭泣。
不過很快錢衛的情感發泄很快就平靜而來下來,他抬起頭來,雖然臉上仍有淚痕,語氣卻平靜的說道:“我們上去吧?!闭f罷也不等我扶他,便自己掙扎著往我們下來的洞穴走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到了此處的情況,卻變得完全相反!我們爬上洞穴比下來是更加費盡了。我們足足爬了一個多小時才又回到了上面,其中有幾次錢衛摔倒這地,碰到了受傷的手臂,卻也不哼一聲,緊咬著牙齒堅持了下來。待回到上面時,早已臉色慘白,汗如雨下了!
我們找到了勞道士,沒想到他此刻已經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升起了一小堆火來,開了幾個食品罐頭,正吃的有滋有味呢。
“下面怎么樣,有沒有出路?”看到我們過來,他遞過幾個罐頭來問道。
“下面空間很大,有一條很寬的地下河,不知道通向哪里?!蔽覔u了搖頭,接了一個罐頭,說起了我們在下面看到的情況來。
“你說下面是一一條河?太好了!”勞道士聽我的描述后幾乎高興的跳了起來,如果他的腿沒有受傷的話。
“怎么了,你知道怎么出去了?”我問道。
“不知道。”勞道士很干脆的回到。
“那你高興什么?”我一邊吃著罐頭,一邊看著一旁的錢衛,他自從下面情緒奔潰之后,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用左手挖著罐子里的食物。
“風水者,得水為上,藏風次之?!眲诘朗磕钸读艘痪洹?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情說風水?!彪m然我大概能聽懂勞道士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不明白怎么現在還想著風水不風水的,早點找到出路才是正事。
“你別急啊,聽我說,根據風水學來說,有水才算是一個風水寶地,雖然我們在河底,但并不符合風水的格局。而你所說的地下河,很可能會形成風水最重要的寶地?!眲诘朗啃艘豢跉?,繼續說道:“我一開始還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帝王陵墓,因為這里四通八達的,更像是個迷宮。不過要是下面真有那么一條河的話,我們不妨找一下附近的地勢,說不定有好的地勢,讓陵墓長眠于此也是有可能的。”一談到風水學,勞道士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賣弄學問來。
“你是說我們還要去找那個陵墓?有沒有搞錯啊,我們都是傷員啊,找到了又如何,又出不去!”我真是快被勞道士氣死了,都現在了,還惦記著錢。
“誰說出不去的!帝王修建陵墓是大工程,可不能像我們這樣整天爬洞上下的,或許你說的那個故事也對,應該有其他讓他們進出的通道?!眲诘朗看岛拥裳鄣?。
“我們下去找!”在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錢衛語氣堅定的說了一句!我看他們兩人都這么想,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按照勞道士的說法,既然這里像迷宮一樣的地方建造了墓地,就沒有道理沒有其他運輸陵墓材料的地道,去下面找找或許會有什么發現。
“那好吧,”我回道:“不過現在我們都是傷員,也沒法馬上就下去,還是先休整一下,等勞道士的腳能行動了再說。”錢衛和勞道士對我說的沒有異議。
于是我們挑選了一個地勢高,較干燥的石塊上,休息了下來。而我幾乎是一趟下來,就是兩眼一黑,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