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當然是毒藥
- 逆天農女:王爺相公有禮了
- 北林木筆
- 3066字
- 2018-02-27 14:41:30
謝瑤將米下鍋煮粥,倒水和面揉成饅頭上鍋蒸著,然后取了三根黃瓜拍碎,加上鹽巴、蒜末和醋,放在一旁腌制。最后將今天買回來的豬肝切成片,與青筍和胡蘿卜一起炒熟。
做這些的時候,她腦子里不停地轉著。
空間里有不少藥丸藥粉,謝瑤思量著,能不能從空間里拿一種毒藥下在飯菜里,這樣,自己的生命也就有保障了。不不不,她不能這么做,萬一那人抓了爹娘和玚兒來威脅她呢?她能不給解藥嗎?給了解藥,還不是一樣要落在人家手里?
那么,先穩住這兩人,等著他們要走的時候,將自己帶走當人質,等到走遠了,自己再尋個機會躲進空間里?也不行,如果他們覺得自己早有異心,與家人通風報信了,會不會寧愿錯殺也不放過再殺回來?
怎么辦都不妥當,難道要寄希望于他們大發善心放過她?想到那人兇神惡煞的臉,和他們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謝瑤不禁暗自搖頭,心中焦急。
炒好菜,謝瑤找到孟氏放酸菜的甕,往里面加了不少靈泉水,然后蓋好蓋子。
粥和饅頭還沒好,謝瑤想了想,倒了一盆溫水,端到自己房間門口,也沒敲門,直接就進去了。
結果進去一抬頭,她就看到自己的衣柜被翻得亂七八糟,好幾件衣裳都被撕成了碎片,而那位暈過去的帥哥赤果著上半身,丑到惡心的那個人在用她衣服撕下來的碎布給他上藥包扎傷口。
丑男聽到聲音猛地一抬頭,謝瑤被他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去,絲毫不敢為自己可憐的衣裳抱怨,只將水盆放在一旁:“傷口還是用干凈的水擦洗過再上藥包扎好一點。”說罷,從衣柜里翻出一塊干凈的毛巾,放在水盆邊上:“我爹娘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收拾好以后,把周圍的血跡擦擦,不然味道太重,會被發現的。”
見小姑娘被自己嚇得不輕,淳于硯這才稍稍收斂了自己身上嚴重的暴戾之氣,僵硬著聲音問道:“有沒有衣服?”
衣服?看了看炕上破破爛爛被血跡染紅的衣服,謝瑤點頭:“家里只有大哥二哥的舊衣,不過可能不大合身。”
“干凈的就行,拿兩套來。”淳于硯毫不客氣,且如今也不是客氣的時候。反正都已經做了惡人了,也就不介意更惡一點。
謝瑤沒回答,直接轉身去了大哥二哥的屋子,挑挑揀揀一番,從大哥二哥的衣服里找了兩套舊衣出來。其實也有新一點的,可謝瑤舍不得啊。大哥二哥衣服也不多好么?新的當然要留著自己穿了。
她剛把衣服拿到房間,就聽著門外有動靜,想著應該是爹娘回來了,謝瑤有些慌張,祈求的看著淳于硯:“大俠,我爹娘回來了,求你別出聲好嗎?”
本來他是懶得搭理謝瑤的,但是在看到謝瑤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后,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謝瑤想著他應該也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行蹤,這才微微安心,出去迎歸來的謝文良和孟氏。
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不小心聽到了淳于硯的自言自語:“長得真丑,也就一雙眼睛還能看了。”
害的謝瑤走神差點被自己絆倒,敢怒不敢言的她只能在心里腹誹:“到底是誰比較丑啊?竟然好意思說這種話,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被嚇了這么一場,謝瑤也忘了自己還頂著早上出門的那張臉,連衣服都沒來及換。
“瑤瑤,你怎么還沒洗臉換衣服啊。”孟氏看到謝瑤,蹙眉問道。
謝瑤眨眨眼睛:“噢,那個,剛才忙著做飯,這不是沒來得及么。”
謝文良看著謝瑤這個模樣也不習慣:“快去收拾收拾,好好的姑娘家弄成這個樣子,難看死了。”
謝瑤沒想到便宜老爹竟然還是個外貌協會,但是現在真的不太方便啊。想到屋子里那兩個人要的飯菜還沒有送過去,她便也沒有反駁:“知道了,我這就去洗漱,爹、娘,你們也回屋去洗洗吧,飯都好了,我擺好飯就去叫玚兒。”
“成,快去吧。”說著,謝文良拉著孟氏回了屋子。
屋子里傳來謝文良和孟氏說話的聲音:“麗娘,別生氣了,大嫂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她置氣不是為難自己么?”
孟氏壓低了聲音:“我和她生什么氣,我還不是為了你委屈……”
“我有你和孩子們在身邊兒,有什么委屈的?”
“也就你是個傻的……”
謝瑤微微笑了笑,這么善良溫馨的爹娘,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們,決不能讓那些不相干的人傷害到他們。
撤了廚房里的柴火,謝瑤在廚房里洗去臉上用墨水點上的黑點和炭筆描出來的眉毛,只是暗黃發沉的面色還是那樣,她也不準備現在就弄干凈。
要恢復本來的膚色,還得用空間里的另一種藥水,但想想房間里那兩個陌生男人,謝瑤想著還是算了。
趁著爹娘還在屋子里沒出來,謝瑤拿了五個饅頭,還盛了一大海碗的粥,估計差不多夠吃了,這才偷偷摸摸的送過去。
“喏,這是飯。我得換件衣服出去,你轉過頭去,別回頭。”雖然謝瑤是現代人,但在男人面前換衣服這種事,還是覺得難堪的。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有別的選擇嗎?
淳于硯早就看見了她洗干凈的臉,聽到她說的話,不由得嗤笑出聲:“就這小身板,倒貼錢給爺,爺都不稀得看,沒得污了爺的眼睛。”
謝瑤氣結,卻還是強忍著不敢出聲,心道,最好是這樣。
說罷,翻出自己剩的不多的衣服,只換了外衣,然后散下頭發來,梳了辮子。默默將碎布和衣服都收好,放回衣柜里。
“我說過,你要什么可以說,不要這么亂翻。碎布我娘那里有很多,你現在將我衣服都撕了,我沒衣服換,我娘會懷疑的。”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應該很害怕才是,謝瑤卻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懷疑?你娘要是懷疑,不如去地府懷疑好了。”淳于硯涼涼的說出這么一句話,讓謝瑤渾身一顫,只覺得背后一股涼氣沿著脊背緩緩升起。
她撐著微微發抖的身體,轉身倔強的盯著淳于硯的眼睛,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很堅定:“你不能恩將仇報。”
淳于硯輕蔑的看著謝瑤,完全不將她當一回事兒,只邪邪一笑:“不能?這世上,只有爺不想干的事兒,還沒有爺不能干的事兒。”
謝瑤咬唇,堅持著:“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淳于硯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把謝瑤從頭看到尾,嘴角扯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謝瑤知道他不信,但她必須拿出足夠的籌碼,至少能夠震懾眼前這個人,讓他不能輕舉妄動。
“是,但如果你愿意和平解決,我可以幫你盡快治好那個人。”手指指著躺在炕上的沈臨風,謝瑤的表情看上去無比篤定。
淳于硯嚴重的嘲諷愈發深刻:“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嗎?治好他,不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還是乖乖聽爺的吩咐,別說那么多廢話,或許爺一高興,就放了其他人呢。”
“可是,我還不想死。”謝瑤說的十分坦白,也很認真,然而此時淳于硯卻覺得,這姑娘真是有趣啊。
難得有個好玩的人在跟前兒,本來還在抱怨沈臨風麻煩不斷的淳于硯,心情竟然好了起來。
“想不想死,可由不得你。”淳于硯繼續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也不考慮謝瑤是否能承受得住。
本以為謝瑤會像剛才一樣,明明害怕的要死,還假裝淡定和自己頂嘴談判,沒想到謝瑤腦袋一歪,竟然沖著淳于硯咧嘴笑了起來:“這位公子,你以為你是閻王不成?你要別人三更死,沒人活的過五更?”
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敢嘲笑自己?淳于硯不僅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更有意思了。難道他天生慧眼,不然怎么就正好選了這戶人家?
沈臨風若是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必然要狠狠鄙視淳于硯一通——分明是看中這戶人家當時沒有人在好么?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而就在淳于硯準備繼續說點什么嚇唬嚇唬這小妞的時候,炕上的沈臨風突然咳嗽了起來。淳于硯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沈臨風,謝瑤心想,就是這個時候了。
沖著淳于硯揚起一把藥粉,趁著淳于硯躲藥粉的時候,謝瑤給沈臨風嘴里塞進去一顆藥丸。
淳于硯終于怒了,顧不得自己中了什么藥粉,掐著謝瑤的喉嚨厲聲問道:“說!你給他吃了什么!”
之前在廣仁寺后山沒能護好沈臨風,如今竟然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暗算了,淳于硯身上那股子暴戾又開始壓制不住。
謝瑤被掐的穿不上起來,眼睛也變得通紅,幾乎發不出聲音,她卻還是倔強的看著淳于硯,嘴角勾起一抹比淳于硯剛才還諷刺的笑容,艱難的說道:“當然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