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想做什么
- 重生之嫡女攻略
- 終南之楠
- 2005字
- 2018-02-09 14:30:59
江馥雪這才從床上起身,她先找了外衣套在身上,又取了一個披風將自己包裹住,帶好鐵質面具,這才摸過去點燈。一切在黑暗中進行,她卻似毫無阻礙。
她拿了一盞紙燈提著照路,沿著小路走過前院去開門。花田還是今日剛種下的模樣,只是香味在這夜晚更加濃郁了。
江馥雪眸子中帶著冷冷月色,寒意森然。她打開門,燈火照在她的鐵質面具上,著實嚇人。
拍門的侍衛也是一驚,后退了半步,方鎮定下來。
江馥雪不漏聲色皺眉,問道:“深夜敲門,不知有何要事?”她聲音清冷,在這清幽夜里更似鬼魅,帶著森森寒意。
侍衛被這聲音弄得雞皮疙瘩起來,仍是拱手道:“今夜又外賊闖入,本不欲驚擾貴客。只是擔憂貴客安慰,才來冒昧打擾。”
江馥雪裹緊披風,只露出皓白的手提著紙燈。她道:“既知是打擾,為何還不速速離開?”
侍衛被江馥雪噎了一下,臉色頗為難看,奈何諸葛喬吩咐了誰也不許驚擾貴客。他只能好脾氣地說:“小的擔心恐有賊人闖入貴客院子,擾了貴客清凈,所以才特來打擾。”
江馥雪站在門前,鐵面之下難辨喜怒,只有一雙眸子清冷的嚇人。她道:“今夜來打擾我的,只有你一人。”說罷就甩上門轉身離開。
侍衛這般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敢明著闖進去,又恐出了事情無法承擔,暗中叫來幾個輕功好的人進江馥雪院子搜擦一番,他們去別處繼續巡邏。
江馥雪原路返回,行至房門前耳朵微動,身后那微不可查的幾聲聲響,真是刺耳。既然執意闖入,那么她也是無法的。
她推門進了房門,還是離開時的模樣,桌上燈火搖曳。江馥雪走過去吹滅紙燈,只留下一盞油燈,她坐在一旁,看著油燈搖曳,道:“人我都替你打發走了,還不出來嗎?”
說罷她眼前燈火驟然熄滅,只聽衣袂聲動,木椅輕挪,幾息之間勝負立見。
江馥雪的銀針抵上了來者的咽喉,只需再入一寸,便足以讓人命歸西天。可她無意殺了此人,能從那花陣走過來,不是故人也該是個聰明人。
“點燈吧。”江馥雪幽幽開口,被她挾持住的人身子一怔,逐漸軟化下來,輕輕嘆息,點燃了那盞油燈。
聽到嘆息聲,江馥雪已然猜出來者是誰。她沒有收了銀針,而是等著對方主動開口。
男人點燃油燈,不算明亮的燈光下,照亮這屋子一角。他緩緩拉下自己蒙著面的黑紗,低聲道:“江馥雪。”
江馥雪手腕翻轉,銀針入袖,道:“孟殊言。”
孟殊言被發現,也不多做隱藏。反而舒了一口氣,大大咧咧坐了下來,臉色頗為抑郁,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江馥雪側過臉,道:“拿披風的時候。”
“這么早?”孟殊言微微吃了一驚,他猜想過會被江馥雪發現,只是這剛踏入屋子就被發現,也是頭一遭。
還能更早。如果不是那些短命鬼擅入院子,進入花田做了花肥,江馥雪能在他踏入院子之時就發現他。她沒有接孟殊言的話,而是道:“你就是那個刺客?”
“怎么可能?今夜闖入府中的刺客,可是一批。”孟殊言說完,板起臉道:“若我是那刺客,你不就危險了?”
江馥雪冷冷一笑,對這件事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險些在她銀針下喪命?
孟殊言也意識到這件事有些打臉,連忙換了話題道:“我明明是追著那些賊人過來的,怎么一入這院子,就沒了蹤影?”
江馥雪默默看著孟殊言,心知這件事是難以敷衍了事了。遂拉了一個凳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反問道:“你莫不是懷疑我把他們藏起來不成?”
“這絕不可能!”孟殊言肯定道,他對自己武功有自信,江馥雪是剛剛生擒了他,可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三四個人,絕無可能。
“你倒是自信。”江馥雪抿了一口茶,冷聲道:“死了。”
“死了?”孟殊言再次一驚,難怪他一進這個院子就覺得有古怪,只是能潛入麒麟侯府的人,竟是這么容易死了?他想想都覺得心驚,江馥雪這語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幾名刺客如此喪命,孟殊言打了個寒顫,道:“你這院子到底藏了多少古怪的東西?”他說完猛然意識到一件事,“那些侍衛不會這么輕易離開,必定會派人進來查看。”
江馥雪手中動作一頓,一雙清眸幽幽瞧著孟殊言,清光冷冽,說不出的鬼魅懾人。
孟殊言脊背發涼,呆呆問道:“也……死了嗎?”
“擅入這個院子毫發無傷的人,你是唯一一個。”江馥雪這句話無疑間接肯定了那些人確實是命喪黃泉的消息。
“那些侍衛本是無辜,你何至于……”
“一年未見,你還是這般在意他人。”江馥雪打斷道,她嘆了口氣,道:“我的陣法,對事不對人。”所有擅自闖入院子的人,都會是一個下場。
若不是孟殊言是她的故人,只怕今晚也得喪命這花田之中。江馥雪看孟殊言一身夜行衣,手中的劍放于桌子上,顯然是對她十分放心。
“你今夜,可是有事?”
孟殊言看到自己一身未脫下的夜行衣,再對上江馥雪清冷的眸子,也不覺得尷尬,道:“月黑風高,總是要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言盡于此,江馥雪又問道:“你知道這是我的院子?”
“世子請來的貴客住在攬冬院,整個侯府誰人不知?”
好吧。江馥雪已是明白,孟殊言若不是追著那些往她院子里來的刺客,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個人,還是同幽州城相識時一般無二。
思及此,江馥雪再次手腕翻轉,拿出銀針道:“脫衣服。”
“什么?”孟殊言從凳子上跳起,雙手護胸,質問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