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河里，在大冷天，很多店鋪、私人作坊、商店都已經打烊，只有工廠還在開工。我家附近的街上，有一個白鐵皮店，一爿鐵匠鋪，一家船具店，一家剃頭店。冬天頭都閉緊了店門，大多數人都足不出戶，因為窮人多，有的人家只穿得起一條單褲。通過邊門，我可以偷偷溜進那家剃頭店里。我至今還記得那里面空空落落的冬天里冷清的景象。墻上排滿豎直的鏡子，有的背面水銀已脫落。我每個鏡子都照一遍，小心地避開擱板上的電線，拿一把梳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