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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是我罩著的

  • 不及皇叔貌美
  • 白鷺成雙
  • 3007字
  • 2017-11-13 16:21:26

舉著石頭的手一頓,沈故淵深深地看她一眼,眼里光芒流轉。

寧池魚自那場大火之后,已經好久沒有這般開懷地笑過了。現在這樣笑,是因為沈棄淮被他羞辱了開心呢,還是因為……他呢?

“誰說我是在意你?”扔了石頭,沈故淵嗤笑一聲別開臉:“你搞清楚,你是我罩著的人。既然我罩著,就沒有讓你吃虧的道理。”

“我知道的。”池魚笑著點頭:“師父有用得著徒兒的地方,也一定要說出來啊,徒兒一定盡力相幫。”

用得著她的地方么?沈故淵摸著下巴想了想:“還真沒有。”

臉一垮,池魚沮喪地道:“您再仔細想想?”

“想了也沒有。”沈故淵搖頭:“你能做什么?”

氣得嘴巴都鼓了,池魚憤怒地道:“您回來認親,難道不是想從沈棄淮手里奪權嗎?”

睨著面前這條金魚,沈故淵饒有興致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幫子:“啊,好像是的。”

池魚:“……”

被他戳著,她突然有點茫然,面前這看起來風華絕代的男人,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她不相信她會有這么好的運氣,得人別無所求的相幫,沈故淵幫他,一定也有他的目的吧。

想來想去,也只有奪權這一條,跟她有關,她能幫上忙。可面前這人,怎么就顯得這樣無所謂?

“說到奪權,馬上就是秋收了吧。”收回手,沈故淵問她:“你看過秋收的麥田嗎?”

池魚一愣,搖了搖頭。她出生在邊關,七歲之后更是在王府不出,除了辦事的時候看過外頭的月夜,其余的,什么也沒看過。

“那正好。”沈故淵轉身往瑤池閣的方向走:“今晚你保住小命,明日我便帶你去看。”

明日?池魚眼睛一亮,連忙提著裙子跟上他:“好啊好啊!”

一想到可以看看外頭的世界,池魚很興奮,連帶著都沒有注意沈故淵前半句話。

悲憫閣。

被人一頓羞辱恐嚇,余幼微氣得渾身發抖,靠在沈棄淮懷里淚流不止。

“她就是寧池魚,什么都可以偽裝,眼神偽裝不了。”死死抓著沈棄淮的衣裳,她哽咽道:“王爺,留下她,后患無窮!”

沈棄淮無奈地道:“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很生氣,想報仇。但她不是寧池魚。”

若是寧池魚,怎可能轉眼就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了?

“王爺怎么就不信呢!”余幼微氣得跺腳:“她分明是不知哪兒弄了尸體來偽裝成自己,然后從火場里逃生,換個身份回來復仇的!”

“幼微。”沈棄淮松開她,認真地問:“你覺得寧池魚能從哪兒弄來尸體?放火之前,我與她一同用膳,下了迷藥,火起之時她都在昏睡。云煙帶人守在外頭,寸步不離,直到火滅了為止,中間不曾出半點差錯。”

“那……”余幼微皺眉,喃喃道:“會不會是她事先知道了您起了殺心,提前準備了?”

“不可能的,你別多想了。”沈棄淮垂眸:“寧池魚生前愛我愛得死心塌地,就算我與你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都未曾察覺,又怎會在我對她最好的時候,起了戒心呢?”

余幼微沉默半晌,眼淚又落了下來:“反正我覺得她就是寧池魚,王爺若是不信,以后吃了虧,斷然別來找幼微!”

“好了好了。”柔聲哄她,沈棄淮道:“本王自有分寸的。”

男人遇上女人,能有什么分寸?余幼微心里冷笑,她要是全憑指望男人,哪能有今天的地位。

夜幕降臨,池魚盯著桌上的燭臺,竟然覺得很困,忍不住就伸手撐開自己的眼皮。

“你做什么?”沈故淵白她一眼:“困了就去睡覺。”

“不是啊,我是覺得很奇怪。”池魚嘟囔道:“以往我都是天色越晚越精神的,最近怎么一過黃昏,就特別困啊?”

沈故淵翻看著親王送來的書信,漫不經心地道:“都說了你如今的體質與之前不同,武功也基本是廢了,晚上就老老實實歇著吧。”

微微一頓,池魚苦笑:“一身功夫都沒了,那可真是半點不虧欠了。”

她的功夫本就是沈棄淮教的,少年時候的沈棄淮武藝高強,天天在院子里練劍。她蹲在旁邊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就撲過去抱住了人家大腿。

“棄淮哥哥,教我武功吧?”

沈棄淮皺眉看著她,直搖頭:“女兒家學什么武,繡花就好了。”

“可是你練劍的樣子實在太好看了啊!”

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沈棄淮將她扶著站直,反手就將寶劍塞進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那你可看好了啊。”

那時候的沈棄淮很溫柔,身上半點戾氣也沒有,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可愛得緊。她是看好了,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眼眶微紅,池魚搖搖頭回過神,長嘆一口氣道:“罷了,睡覺睡覺。”

斜她一眼,沈故淵沒吭聲,放了手里的東西,也躺下就寢。整個瑤池閣都安靜下來,黑夜無月,蟲鳴也沒有,四周都一片死寂。

子時一刻,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主屋,點燃了迷香。

軟榻上有人睡著,床上也有人睡著,黑衣人看了看,先去床上探了探,確定那人沒醒,便放心地往軟榻而去。

锃亮的刀子在黑暗里劃過一道光,軟榻上的人渾然不覺,黑衣人氣沉丹田,朝著她心口用力一刺——

“刺下去,你可就得下地獄了。”清冷的聲音冷不防在耳邊響起,黑衣人背后一涼,動作卻沒停,先殺人再說!

然而,這一刀刺到半路,手腕仿佛撞上了石頭,疼得他冷汗涔涔。低頭看看,刀尖就停在了寧池魚的心口上,再難近半寸。

背后也冒出了冷汗,黑衣人微微側頭,就對上一張俊美無比的臉,朝他一勾唇,露出個嘲諷無比的笑容:“動手啊?”

“你……”飛身后退,黑衣人很是不能理解,明明已經中了迷藥,怎么轉眼就醒了?

“去哪里啊?”剛退到門口,背后又響起那清冷的聲音,黑衣人瞳孔微縮,感覺有雪白的發絲從自己身后飄過來,一縷縷的,如雪如霧。

“你當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沈故淵輕笑,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捏。

“呃——”痛苦地悶哼,黑衣人反手一掌,掙脫他的鉗制,狼狽地想跳窗而走。

然而,不等他跳上那窗臺,背后的就有紅線飛過來,纏住了他的雙手雙腳。黑衣人瞪大眼,感覺瞬間天旋地轉——自己被那紅線扯著,吊在了房梁上。

“聽不懂我說話?”沈故淵捏著紅線,走到他面前伸腳一踢。

嘩啦啦——

黑衣人懷里的暗器迷藥全數從懷里掉了出來。

絕望地看著面前這人,黑衣人無奈地開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嫌棄地把紅線系好,沈故淵打了個呵欠,轉頭就回去了床上,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黑衣人茫然地被吊在房梁上晃蕩:“喂?要殺還是要剮?”

沒人回應他,秋風從窗口吹進來,冷得他打了個寒戰,更加迷茫了。

池魚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覺得哪里不太對勁,抬頭一看,就看見了窗口邊吊著的人。

“師父!”大驚失色,池魚連忙穿了外裳去搖沈故淵:“這兒怎么吊著個人啊?”

不情不愿地睜開眼,沈故淵啞著嗓子道:“刺客而已,你慌什么?交給沈棄淮就是。”

哈?池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吊著的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交給沈棄淮?”

能在這王府里著黑衣行走,沒有驚動守衛的,只能是沈棄淮自己的人,交給他,跟放走有什么區別啊?

“別亂想了。”翻了個身,沈棄淮閉著眼道:“讓你去你就去。”

“……哦。”收拾一番,池魚乖乖地把房梁上的紅線扯開,拖著刺客就往悲憫閣走。

等看見沈棄淮的時候,池魚終于明白了沈故淵的意思。

“有勞了。”沈棄淮臉色很難看,揮手就讓人把那刺客押住。

在他府上遇刺,守衛沒一個知曉的,反倒是客人自己把刺客抓住了送來,他這個當主人的,怎么都尷尬得很。

“池魚姑娘受驚了,本王一定加強瑤池閣四周的防護。”

這些場面話池魚都懶得聽,點點頭算是禮貌,轉身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沈棄淮才側頭,一把扯下了那黑衣人的面巾。

“王爺。”云煙的臉露出來,蒼白泛青。

“好,好得很!”沈棄淮氣極反笑:“你現在都不用聽本王的話了!”

雙膝跪地,云煙難堪地道:“是卑職自作主張,請王爺恕罪。”

自作主張?沈棄淮深深地看他一眼:“云煙,你跟了本王二十年,是什么樣的人,本王能不清楚嗎?沒有別人的指使,你能做這種事?”

內室的余幼微驚了驚,眼波一轉,脫光衣裳就躺上床去,放了簾子假裝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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