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梅園斗嘴
- 三千若水祭
- 漁玄機
- 2068字
- 2017-10-11 17:35:41
齊師兄在山人一番‘教導’下讓我回去抄寫經文三十遍。我惡狠狠的瞪著齊師兄。心中卻有了一番盤算,等著喜鵲回來一起與我挑燈夜戰。
我捧起我的‘驚天動地’,用一塊絹布包裹起來,放入懷中,日后若是能烤得出來我便送與蕭漸離。
我的‘驚天動地’實則是一只模樣怪異的陶泥杯子。陶泥杯子最為簡單,只需要在制作后加上喜愛的顏料,涂上后便是一只成品,便可送人。哦,對了,還沒問蕭漸離喜歡什么顏色呢。
收拾了殘局,回到玲瓏別苑,鋪起紙筆,拿出經文端坐在書桌前,研墨抄寫。耐著性子抄寫到天黑,山上漸漸四處皆掌燈,燈火通明。
我起身倒杯茶水,心里想著今日許久未見孟兮開了,怎么也不見人來找我,喜鵲今日也尚未找著回來許是找不到九哥,哎,還有蕭漸離,這幾日也不知帶著云虎去哪兒瀟灑了。
“你今日到是有空,跑到岐山來了?”
心里正想著,我聽著隔壁院子傳來聲兒,仔細聽著又漸漸沒了聲兒,我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一眼望去,一張千年寒冰年端端的架在那修長的身形上,一手拿著白色的圍棋子兒,舉棋未定。
“蕭王兄!”我又驚又喜,使勁撐開窗門,一腳跨到對面去。我飛奔過去,蕭漸離側臉迎來,我便撞進蕭漸離懷中。
五官皆撞的生疼,蕭漸離撥開我的頭,將我推到一邊。
“小笙,這才幾日不見你便如此生龍活虎了,看來蕭漸離幾萬年的修為沒有白白渡與你。”云虎趴在梅花樹下,看著我。
我揉揉生疼的臉,指著云虎說,“也就是你云虎樂的自在,我可擔心你們呢。”
云虎慵懶的耷拉著腦袋,舔著手掌說,“我有何可擔心的,你要擔心的是蕭漸離,蕭漸離讓你這么一撞舊傷未痊愈又加新傷。”
我聽了云虎的話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站了起來,“什么新傷?”
“能睡覺的時候盡量不要說話。”蕭漸離白子落下,收起被吃的黑子。
蕭漸離是不想云虎多嘴,怎奈云虎并不買賬。
“呦呦呦,此時嫌棄我來了,幾萬年前還尊稱我為虎兄,如今有了心尖尖上的人便如此對待戰友了。”云虎癟嘴,一副我招誰惹誰的模樣。蕭漸離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我靠過去摸著云虎的頭,問道:“阿虎乖,小笙疼你,說說,近日都發生什么事情了?”
“尚無大事,只是蕭漸離前幾日去北冥遇著金烏族四大長老,斗法時一個惡毒的女人出陰招,蕭漸離負傷了。”
我啊了一聲,忙過去掀開蕭漸離的衣裳,“我瞅瞅,我瞅瞅,傷哪兒啦?”
云虎又說,“不礙事,別說北冥四長老當年金烏族長與東皇帝君二人聯手也沒見得占著便宜。休息幾日便好。”
“好端端的去北冥打哪門子架啊?”我拉拉蕭漸離的衣袖,瞅瞅他的手臂,差點就要去掰他的領口了。
“我們逍遙慣了去了北冥看看風景,哪想到四大長老要致我們于死地,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厲害,叫紫嫣那女的趁著蕭漸離不防備伸手就給他一刀,蕭漸離肚皮上現在就有個大窟窿。”
蕭漸離可不會給我機會看光他,抓住我的手,輕輕推開,我便只好在他對面坐下。“咦,你之前和誰說話,怎么我一來就不見人呢?”原本這石臺上坐著的應該還有一人,二人正對弈著,怎么瞬間不見人呢。
“是你九哥。”蕭漸離端起一碗茶水,送到嘴邊,又放下。我瞅著茶杯中空空便起身走到廳中為他沏茶,端著茶水給他倒上,說:“九哥為何見我就跑?”
蕭漸離搖搖頭,“許是覺得自個親親妹子太過厲害,吃不消應酬罷。”
“哎,你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擠兌我啊。”我拍著桌子,嘟著嘴巴,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蕭漸離話鋒一轉手指在石臺子上輕叩,“海闊魚躍,天高鳥飛,怎么樣十一殿下,外面的世界如何?”
“哼,這有什么如何的,我出了鬼谷就只待了會南極洲,說到南極洲我倒是想問問你,南極仙翁說與你不熟,為何你三番五次去麻煩他,還問他討酒喝。羞也不羞?”我拿著手指刮刮自己的臉。
“我也說與你不熟,還不是幾次三番救你水火。你是羞也不羞?”蕭漸離自個與自個下棋此刻落下黑子。幾日不見倒是真的嘴皮子厲害了。
我眼見著蕭漸離微微偷笑,心有不甘。云虎見我啞口無言的模樣不禁笑出聲兒來。
“小笙竟然也有今日,倒是叫我云虎看了一番好戲。”
“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你們二人總是神神秘秘的,神氣什么呀,哼。”我氣急敗壞,伸手去攪和蕭漸離的棋局,一通亂揉,棋局立刻亂七八糟,我一屁股坐下,也不管蕭漸離是否會生氣。
蕭漸離看著白子黑子混成一團,左手拿白子,右手擲黑子,一瞬間功夫竟然將棋局擺成了原先的模樣。我看著發了呆,“這個,這個本領你能教教我么?”
蕭漸離尚未開口,云虎趴在哪兒又說了,“這個本事靠的是記憶力,小笙你腦子不長記性,這個本事學不來。”
“云虎!”我低沉著聲音吼了一聲,云虎閉上眼睛嘴巴裝作睡去的模樣。
“有空便教你。”蕭漸離緩緩站起,他說,“這幾日山中住著還行?”
“嗯,還算可以,啊,就是昨日遭人欺負了,”我想起山人那事又想到孟兮開囑咐我不要聲張于是下一句便不待他問便說:“都過去了,我也還回去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倒是你,蕭王兄怎么又在岐山出現,你不是昆侖子弟么?”
“昆侖岐山本是一家親,我來此自有我的事,明日你便知道了。”
“哼,還賣關子,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蕭漸離走進廳中關上門,囑咐我一句,“夜深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云虎趴在梅花樹下也不嫌冷的慌,我拉著云虎的耳朵,“你說是不說?”
云虎疼的齜牙,連連求饒。“我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