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去接人了
- 與老板的雇傭婚姻
- 小十
- 2074字
- 2017-09-28 17:19:05
“我不是變-態(tài),恕我直言,你與那種讓男人沖-動到變-態(tài)的女人,實在……相差甚遠。”顧遠橋的評論非常中肯。他看穿了夏可可的顧忌,所以,只能不留情地讓她面對事實。
夏可可的頭頂又是一群烏鴉呱呱飛過。
她還沒有從打擊中回過神,顧遠橋已經(jīng)重新拉著她,走上樓梯,然后,迎著坐在餐廳中間位置的客人,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去接人了。來晚,抱歉。”
胡丹抬起頭,驚疑地看著顧遠橋身邊的夏可可。
顯然有點猜不透夏可可在此時出現(xiàn)的目的和身份。
同樣覺得一頭霧水的夏可可,也不由得眨了眨眼,回望著胡丹——她已經(jīng)認出了胡丹。那個少男殺手,宅男夢中情人。
果然名不虛傳。
比起上次電梯的驚鴻一瞥,現(xiàn)在衣著得體幾乎帶著蘿莉氣質(zhì)的胡丹,更加清純靚麗。只是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免帶著敵意。
“遠橋,這位是……”胡丹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大方地問。
她很清楚此時有多少攝像頭正瞄著這里。
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顧遠橋手腕一緊,直接將仍在懵懂中的夏可可往自己懷里一帶,手臂順勢延在她的肩上,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她的發(fā)絲。
柔軟的發(fā)絲,如滑過指縫的流水一般溫和纏綿,讓他莫名地怔了怔。隨后又自如地笑笑,從容道:“她叫夏可可,是我的……”顧遠橋頓了頓,手指愛不釋手地繼續(xù)玩著她的發(fā)絲,“未婚妻。”
三個字,讓在場的人全部愣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夏可可,夏可可覺得自個兒就是一條在烈火中烤炙的焦糊小魚,茲茲地冒著煙。
“那個……不是……我說……”她直覺想否認,可是顧遠橋搭在她肩頭的力道稍微緊了緊,似乎在警告。
夏可可沒能說出口。
“為什么我從來不知道你有未婚妻。”胡丹臉色發(fā)白,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出來。而胡丹的父母,則更是面面相覷,不懂女兒和這個男人到底在搞神馬飛機。
不是來見女婿嗎?怎么還見到女婿的未婚妻?
“這么私人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通知每個朋友吧。”顧遠橋神色未動。
胡丹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我以為我們不僅僅是朋友……”她咬著唇,幽怨地看著顧遠橋。
那張精致無比的臉,因為剎那失血的緣故,顯得更為楚楚可憐,便是夏可可看著,也覺得于心不忍。
她突然憤憤不平起來。
遠橋……遠橋……他居然真的是那個顧遠橋!
這男人,肯定是想甩掉自己的女朋友,所以拿她夏可可當工具使呢。他和胡丹當然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夏可可還記得自己在電梯里看到的那香-艷一幕。
如今想來,那雙眼睛,那似笑非笑的一瞥,可不就是眼前這個衣-冠-禽-獸?
可惡!
可恨的男人!
“胡丹小姐!”她豪氣一沖,就要上前揭穿顧遠橋的真面目。
顧遠橋卻比她早一步,他的身體直接一轉(zhuǎn),攔在了夏可可的面前,在夏可可還沒有來得及將真相說出來之時,顧遠橋已經(jīng)當機立斷地堵住了她的嘴。
用一個,讓所有人措不及防的吻。
夏可可傻掉了。
胡丹氣死了。
蹲守的記者也蒙掉了。
五點零三秒后,顧遠橋結束那個短暫但是霸道的吻,唇移到夏可可的耳邊,用只能讓她一個人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如果你這個時候砸了我的場,今晚,我就去砸你的。
我很記仇。”
夏可可一頭黑線,她抬眼望去,顧遠橋的目光是嚴肅的,一直噙在琉璃雙眸里的似笑非笑與滿不在乎,也被陰鷙的威脅所取代。如沉思的獅,不言不動,卻讓萬獸懾然。
她打了個寒噤,然后,很沒有出息地向惡勢力妥協(xié)了。
在心底把顧遠橋和自個兒一道鄙視了一通后,夏可可的嘴唇啟了啟,最終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騙子。”
大騙子。
顧遠橋卻只當沒聽見,他直起身,展顏一笑,依舊云淡風輕的模樣,“親愛的,這就是我對你說的胡叔叔,胡阿姨。”
夏可可只能回以一笑,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臉部的僵硬。
“我也是臨時知道可可的行程,所以邀她一起過來用餐,叔叔阿姨不介意吧?”顧遠橋又客氣地轉(zhuǎn)向兩位老人,如此解釋。
兩位長輩很是尷尬,但是情況不明,他們只能搖頭說不介意,又探尋地望著女兒胡丹。
真的很難想象,這世上居然還有男人可以拒絕自己的女兒。
拒絕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
再瞧瞧顧遠橋這位所謂“未婚妻”:粗毛衣雪地靴,肥肥大大的,毫無穿衣品味不說,臉上居然還有幾道……抓傷?
與自家女兒站在一塊,完全是云泥之別。
可是這個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實,顧遠橋卻偏偏視而不見。他的眼中似乎只有夏可可似的,一頓飯下來,說不出的殷勤體貼,溫柔多情。不住地噓寒問暖,夾菜送湯。
其實多少顯得刻意。
胡丹沒有再做聲,大家全部克制又裝模作樣。夏可可坐在顧遠橋身側(cè),第一次明白食不知味的意思。
真正糟蹋食物啊。
好容易等聚餐結束,顧遠橋?qū)⑦€埋頭喝甜湯的夏可可直接從椅子上扯了起來,拿過餐巾,抹去她剛剛嗆出的湯汁,“叔叔阿姨一定要多玩幾天,有什么需要,請務必找我。——我和可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才不管夏可可愿意不愿意,欠了欠身,就拽著夏可可離開現(xiàn)場。
夏可可踉踉蹌蹌地跟了幾步,好容易出了門,她趕緊甩開他,“你不喜歡人家胡小姐,為什么不直接說,何必要用這種傷人的法子?”
害得她也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兇。
“直接說的話,別人未必信。比起事實,他們更愿意相信伎倆。況且,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歡她。”顧遠橋淡淡道,也沒有再接近夏可可,方才兩人之間造作悱惻的氣氛,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這個男人,出戲與入戲,真是眨眼的工夫。
騙死人不償命。
夏可可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