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次是真的迷糊
- 與老板的雇傭婚姻
- 小十
- 2001字
- 2017-09-28 17:19:05
“不是。”男人笑,勾上去的唇角帶著夏可可不懂的狡黠,以及明媚。明明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叔了,笑顏卻能帥氣得如此慘絕人寰,讓人無法移目。真正造孽。
“不是這里的‘員工’。”他心安理得地說。
夏可可這次是真的迷糊了。
站在不遠處的小燕也是一陣犯迷糊,見男人就要走,小燕突然醒悟過來,趕緊追過來問:“顧總……”
“你們顧總現在有事出門,明天也不會過來,有什么情況,你給他留言。”男人淡淡然地截口道,然后,也不理會小燕頭上滴溜溜轉著的問號,側身示意夏可可,“一起走吧。”
他兀自離開了。
夏可可汗了汗,也跟著離開了。
只是,她是折回自己的辦公室而已。
就算真的要走,也要收拾收拾交代交代吧,畢竟明天不能上班。
夏可可沒有再管那個奇怪的人,可等她在辦公室磨蹭了半小時拎著包走下大廈時,卻看見他居然在等她。一個人,坐在大廳旁側的沙發上,端著一份報紙,神色靜然。
既不覺得自個兒唐突,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夏可可走到他的面前,想了想,問:“我該怎么稱呼你?”
他抬頭,微笑,陽光透過柳蔭,清爽而無害,“隨你。”
“巧克力?巧先生?克力?可伶可俐?還是……”她忍了忍,沒有繼續說下去。
男人沒回應,卻如變魔術一樣,拿出一瓶深棕色的藥水,還有棉簽,“用來擦貓抓過的傷。”
夏可可不置可否。
男人已經很主動地蘸了蘸藥水,湊近一些,冰涼的棉簽于是慢慢地點過夏可可臉頰的傷口,藥水味彌漫開來,夏可可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可又覺得此時躲避很矯情。她索性僵直站在那里不動。
不如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等涂好藥,看著此時如大花貓般的夏可可,男人好整以暇地觀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眼睛瞇出笑意。
“謝謝。
那個,可伶可俐啊,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不要搭你的順風車了。改天請你吃飯。”夏可可審慎地望著對方道。
“好。”他竟也不堅持,將藥水放在桌面上,轉身便離開了。
等他走出一段距離后,夏可可忽而低低地喊了一聲,“顧遠橋。”
前方背影翩翩,沒有一點凝滯,似乎沒聽見。
是她猜錯了嗎?
可是他等那么久,難道就為了給自己涂點藥水?為什么呢?大家又不熟。
難道……
難道是狗血的一見鐘情!
夏可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走桃花運,耳根一紅,小心肝亂蹦亂跳的,可是一扭身,夏可可呆住了,隨即勃然大怒,有蒸汽從她的耳朵里嗚嗚地竄出來,幾欲氣炸。
大廳一邊的鏡墻里,正清晰地映出她的臉。
難怪剛才經過的幾人都捂著嘴偷偷地笑。
某人借著涂藥之名,非常認真地,用棕色的藥水,在她的臉頰上,畫了一個大烏龜!碩大無比、活靈活現的烏龜!虧著他方才的表情,居然沒有一點泄露,幾乎還顯得溫柔。
從幼稚園畢業后,夏可可就沒有見過比他更幼稚的人!還是成年人!還是成年老男人!
夏可可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這貨不是顧遠橋。
這貨絕對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金融天才,行事冷酷果決,剝削死人不償命的大資本家顧遠橋。
回到停車場,顧遠橋剛坐上車,后面便伸出兩條皓潔無暇的玉臂來,繞過顧遠橋的脖子,蛇一樣纏著他。
“讓人家等了好久。”女人半真半假地嗔怪。
顧遠橋微微側身,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女子,“我也沒讓你等。”似乎根本不想去安慰。
女人也沒糾纏,放下手臂,修長的腿從后面翹了過來,搭在椅背上,黑色的絲襪隱隱約約,從顧遠橋的角度望過去,異常誘惑。
可惜郎心如鐵,連眉眼的輕動都沒有。
“我爸媽要過來了,你陪我一起去接他們。”女人言歸正傳,柔媚的娃娃音,足以讓很多男人瘋狂。
更別提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了。
那個女人,自然是現在風頭無倆的胡丹。傳說中“花瓶中的花瓶。”
“我為什么要見你爸媽?如果你只是想接人,司機和車,你隨便用,至于酒店和行程費用,讓小宋去安排。”小宋,是顧遠橋的助理之一。
“我爸媽專程過來看你的。”女人瞧著那張似乎永遠也看不透的臉道:“你好歹抽空出來見見。不然,我跟爸媽沒法交代。”
“追你的男人不是很多嗎?你隨便拉一個去見,不是好過我?”顧遠橋終于轉頭望向那張精致得令人咋舌的小臉,很是漠然,“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清楚了啊,我知道你這人沒心沒肺。不過沒關系,我也沒讓你多喜歡我,給我一個名分就行。”胡丹笑語炎炎,仿佛顧遠橋的打擊根本就是清風拂耳一樣,她可以不為所動,“反正你也娶過三位夫人了,便是再娶一位又何妨?我也不會讓你丟臉,把我帶出去,無論如何,你都是有面子的。等我們結婚后,你照樣玩自己的,我不會像前三位那樣管著你,惹你生氣,還會在家專心給你帶孩子。你說好不好?”
一個美艷無雙、家境優良,又是全民偶像的絕色美人肯對男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實在是難得了。
顧遠橋卻只是笑,半真半假地調侃著,“深閨寂寞,你能受得了?”
“受不了就忍,忍不了就忘。無論是忍是忘,心上懸刀刃,或者干脆就亡心了。也總好過沒有心空空洞洞地活。你沒心,可我心里只有你。”胡丹也同樣半真半假地瞧著他,這句表白說得云淡風輕,不過,也頗讓人動容。
“很別致的兩個字。對漢字有研究?”他卻只是就話論話。
“我是中文與工商管理的雙料碩士。”胡丹眼波如絲。
“這樣的才情,居然會被人說成花瓶。”顧遠橋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