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懸一線
- 千年穿越:撩妻撩上癮
- 惑哲
- 2415字
- 2017-08-14 16:23:02
俗話一直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只不過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在墨珩他們的世界里,最好的一般都是死人!而這些連芯兒都壞透了的人,基本上命都挺大的。
微微掙扎著落地的戲笑,站在透明的窗戶前,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楊了起來,連眼神都亮了,笑得那么張狂。她戲笑這短短的一輩子還真是過得挺傳奇的。
見到這般,墨珩也不拖延了,直接擠開駕駛座上的飛行員,自己操作了起來。莫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慢騰騰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這些東西他多少都接觸過,或許比不上墨珩,但對衛星這些東西了解得倒是比墨珩要多。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倒是軒轅忌歌慢悠悠的將一早就準備好打發時間的棋子拿了出來,他那日也只是提了一下,當然若是自己的人他也就直接吩咐了!想不到那老管家今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理所當然的就被軒轅忌歌拿來打發時間了。
優雅的將棋盤擺開,一人執二子,不消片刻便是一副棋局擺了出來,頗為滿意的瞧了瞧自己的杰作,朝一旁笑著盯著自己的小崽子招手問道:“小崽子,你可會?”
看著那雙修長而白凈的手掌,戲笑暗自捏了捏自己充滿了各種繭子的小短手,嘴角的笑容瞬間就下滑了一個一弧度,認真而又平靜的回答道:“不會,我才從那個地方出來,沒人教過我!”
軒轅忌歌張張嘴,剛想說吾教你,不想一旁的若君與若雪突然就冒了過來,大聲嚷嚷著:“我會我會,這個我和雪兒都會,爺爺在世時教過我們!”
“咦,這是個死局啊!”湊近一看的若雪驚呼道。
“不對不對,這似乎還能活。咦,也不對,好像還是必死無疑。”若君也在旁邊嘀咕著。
似乎是覺得有趣,軒轅忌歌輕輕挑眉著說:“哦,那你兩覺得誰輸誰贏呢?”
戲笑見著一談到棋局,臉上就好像會放光的軒轅忌歌,不由都有些癡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戲笑都忘不掉這個笑容。
“白子!”
“黑子!”
兩人異口同聲,答案截然相反,軒轅忌歌也不詫異,只覺得這兩人也挺有趣的。
也許是老天都不喜他們這類人有其樂融融的一幕,軒轅忌歌剛想說些什么,機身卻在此時猛地一顫,棋子瞬間移了位。
就在這時,外面的晴空萬里已經開始變成了烏云密布,機身前方紫色的雷電張牙舞爪的等著他們過去,似乎是叫囂著要將他們撕碎一般。
前方的莫塵蒼白著圓臉,朝身后幾人怒吼道:“快,做好將自己綁在座位上!”
雷聲轟隆著響著,莫塵的聲音不小,卻也被淹沒得只剩幾分,幾人不敢耽擱,連忙坐好,若君更是坐在了若雪的身上,將兩人一同綁了起來,用背做掩護,只想護懷中人一線希望。
紫色的雷電開始一道一道的劈在機身上,發出一聲一聲沉悶的響聲,此時幾噸重的戰斗機就好比大海中的一片孤帆一樣,隨時都有被打翻的可能。
墨珩如鷹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前方密如蛛絲一般的紫色閃電,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密集。一旁的莫塵也忙著手上的電磁波,一串一串的符號輸入進去石沉大海,莫塵也不知自己的求救信號那邊收到沒有,若是沒收到,那他們出去之后也只是淪為深海的肥料罷了。
濃重的黑色水霧,暴怒的紫色閃電看著如同魚一般狡猾的從自己身旁滑過機身,終于也忍不住怒了,像是聚了許久的力一般,比其他紫電都要粗壯的一根,直直朝磨痕眼前劈來。
當機立斷,強行扭轉方向,機身橫向閃電,崆隆一聲,艙門被劈了開來,就好像是穿山甲被卸了鱗一樣。莫塵臉色一白,剛剛那一幕或許將會成為他永久的噩夢,不敢想象若是一般人怕早已嚇傻,機身也被從中劈從兩半了吧。
這樣也只暫且保住了飛機罷了,艙門被擊飛,風暴中的暴雨像是冰雹一般砸進飛機里,刺骨的寒意,使得幾人的嘴唇都開始發紫。這還不算什么,飛機速度極快,吸力也是極其強大,飛機內沒有固定的東西都被朝外吸著,就連那盤打亂的棋盤也不見了蹤影。
機椅怕是撐不住了,人也被大力往外拉扯著,鉚釘一顆一顆的被拉扯了出來,一只飛出去的椅子徹底打斷了眾人的神經。
“啊!”突然幾人只來得及聽到一聲慘叫,一影子連人帶椅早已飛了出去,瞬間被撕成了碎片。
衣服早已被暴雨打濕,臉上像是被刀一點一點的刮著,若君將若雪死死的按在懷里,迎著暴風的后背早已深紅一片。
就在這時另外兩把空著的椅子瞬間朝外飛去,戲笑被濕發遮住的眸子一亮,直接將自己身下搖搖欲墜的椅子咬牙拔起,與其他兩把一起卡在了艙門。
‘咯吱咯吱’的聲音清楚的告訴戲笑這擋不了多久,剛剛一米五的嬌小身子,搖搖晃晃的去扯那些欲要飛出去的椅子,又疊了一把上去。
艙門暫時是抵住了,只不過艙內水太濕滑,戲笑來來回回早就不知摔了多少跟頭,血腥味充斥在了冷冽的鼻腔里面,刺得墨珩的眼睛都紅了,手底下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快。
見情況稍微沒那么危急了,戲笑雙膝一軟,竟是再也堅持不下去的跪在了地上。
直到這下,軒轅忌歌淺褐色的眸子終于不再一片平靜,而是充斥著波濤,怒火的波濤。
一個起身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扣住,原來自己先前的那些意外舉止并不全是血契的緣故,原來自己已經給這小崽子留出了一個空隙,空隙雖小,卻將他的胸腔堵得滿滿的。
帶著怒火的眸子愈發淡漠了,叫人看不出喜怒,軒轅忌歌抹開戲笑臉上黏著的濕發,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只是臉色太蒼白,紅彤彤的嘴唇變成了紫色,不太好看了。
“誰叫你這么做的?”平靜冷冽的語氣令戲笑沒由來的有些委屈。
但她本就沒有太多的繞繞彎彎,只是笑著說:“因為我想你活著,想他們也活著,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怕下地獄了就見不到你了,你這么好,肯定會上天堂的,我積德呢。”
聲音越來越弱,最后也只剩下了冷得發抖嘴唇。軒轅忌歌將人抱了起來,看了眼已經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也緊緊按著若雪的若君,以及被壓制得只能用一雙手來慌亂的給若君擋住雨水的若雪。一雙手早已血肉模糊,眼神呆滯地連這邊的動靜都沒有發覺。
堅硬如石的眸子終于松動了,也便是在這時,椅子不堪重壓,朝四周碎裂了開來,狂吼的大嘴再次吸食著飛機上的一切事物。
軒轅忌歌單手抱住戲笑,右手施施然的揮出一道用內力支撐的消耗命數的屏障。一個人懷抱著戲笑如同松柏一般直挺的站在屏障前,嘴角的血絲一條一條的留了下來,將一襲月牙兒白的長衫點綴上了一串串梅花,美得凄涼。
機內終于安靜了下來,風暴也接近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