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同塌而眠
- 將門醫(yī)妃
- 一盞風存
- 2325字
- 2017-07-21 10:32:42
子衿顧不得兩人剛才的曖昧,伸手揪住崇睿衣襟,語帶急切的說,“王爺,能否救救茴香!”
“條件?”
“隨王爺意。”
崇睿勾起一抹興味的笑,這小女子,為了個丫環(huán),倒是敢說。
“剛哲,去后廚看看,怎么回事?”崇睿淡淡說道。
“是!”門外傳來剛哲低沉的聲音,可轉(zhuǎn)眼,已空無一人。
子衿縮在塌上,昏暗的余暉中,顯得尤為楚楚,她蜷縮著,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動靜,為的就是不讓崇睿注意到她。
崇睿果然沒有再看她一眼,掌燈丫頭前來點燈,見子衿衣衫不整的靠在塌上,小丫頭臉頰一紅,快步移步前往他處,始終不敢看那紅被翻浪的場景。
子衿見她多想,臉頰也跟著飛起兩朵紅云。
不多時,剛哲將茴香抱了回來!
的確,是剛哲抱著回來的。
子衿看著不過半日光景沒見的茴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顧不得自己衣衫凌亂,甚顧不得著鞋襪,子衿翻身下床,可因力道過大,猛地朝著茴香方向撲過去。
剛哲在見子衿下榻時,便已退出耳室,就在子衿以為自己會再次弄傷茴香的時候,原本坐在桌前看書的崇睿卻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她身邊,大手扣住子衿腰身,渾身散發(fā)著冷厲。
“盧嬤嬤,替她穿上鞋襪。”
候在門外的盧嬤嬤頓了一下,但還是低頭進屋,替子衿穿了鞋襪,理了衣襟。
“茴香,你怎么了!”子衿顧不得給盧嬤嬤道謝,扶著茴香起身查看。
盧嬤嬤平板刻薄的聲音在子衿頭頂響起,“稟王爺,這小丫頭不懂規(guī)矩,撞翻王爺食物,奴婢教訓(xùn)了幾句,可她野性難馴,跟奴婢犟嘴,榕榕姑娘為了王府法紀,這才用家法教訓(xùn)了她。”
盧嬤嬤此言說得甚是老道,她如此一說,所有過錯全在茴香身上,即便是王爺,也不見得能幫著這位剛爬上他塌上的王妃求了這個情。
“即是如此,罰也罰過了,盧嬤嬤辛苦,退下吧?”崇睿沒有看子衿,但是他知道子衿眼里有悲愴和無奈。
可他,無動于衷!
“王爺,這等賤婢,按理不該在王爺跟前伺候,奴婢還是再給王妃挑一個省事的,這樣王用著也順手,也不怕沒了教養(yǎng)沖撞了王爺。”
子衿平素溫潤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笑,“王爺,茴香是子衿家奴,此事因子衿而起,子衿自愿禁足清風閣半月,但求王爺看在茴香年幼無知,可讓子衿帶回去再行調(diào)教。”
崇睿的眸子也閃過一絲冷笑,盧嬤嬤有盧嬤嬤的算計,背后推手有背后推手的算計,可都比不上這慕子衿的算計,她如此這般,不但可以保住茴香,還能讓她從崇睿給她制造的風口浪尖急流勇退。
可崇睿也有崇睿的算計,他故作為難的看著盧嬤嬤說,“嬤嬤,我與王妃新婚燕爾,若她真因這小丫頭跟我置氣,把自己關(guān)在清風閣不出來,那我的小世子找誰生去?”
盧嬤嬤聽聞崇睿有心要子嗣,眼里精光一閃,急切的說,“王爺子嗣大于天,一個小丫鬟而已,奴婢這便去跟榕榕說,饒了她。”
“如此,多謝!”崇睿對盧嬤嬤甚是尊敬。
盧嬤嬤走后,崇睿喚來剛哲,讓他把人弄到專供丫鬟值夜的小耳室去,子衿欲跟上去給茴香治傷,卻被崇睿一把抓住手腕,“今天的戲落幕了,去臥房休息,我保證那小丫頭死不了。”
“王爺,子衿不敢鳩占鵲巢,還是您去臥房,子衿就在這小塌上便可。”子衿正欲下跪,被崇睿撈起來。
他淡淡的看著子衿,本以為這只是子衿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他發(fā)現(xiàn),這女子,眼里當真沒有一絲想要侍寢的欲望,從眼角眉梢到頭發(fā)絲兒,全都在抗拒。
崇睿無言,拂袖而去!
見崇睿回到內(nèi)室,子衿如打了一場仗一般虛脫,跌坐在塌前。
心里有一塊輕輕的揪著疼,她不自覺的低喃,“表哥,子衿盡力了,可如今……”
一滴清淚從子衿眼角滑落,可她晶燦燦的眸子里,卻分明寫著同情!
翌日,清晨。
整個睿王府的下人都在討論,昨日從未管王府內(nèi)務(wù)的崇睿,為了王妃,居然插手管了府上內(nèi)務(wù),更有人傳言,崇睿是如何如何從下午開始寵幸慕子衿,他們的這段佳話,被下人們渲染得纏綿悱惻,繾綣情深。
而身為謠言中心的的崇睿和慕子衿,卻相擁著交勁而臥,對于外面發(fā)生的事,兩人全然不知。
芙蓉帳暖,滿室生香。
子衿經(jīng)歷過毒發(fā)之苦,又繃緊了神經(jīng)與崇睿斗智斗勇,夜里睡得格外香甜,待她睜開星眸時,窗外已然天光大亮。
子衿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啊…”哈欠打到一半,子衿驟然停住,因為她發(fā)現(xiàn)到自己正躺在崇睿的內(nèi)室,而崇睿的手,此刻正親密的搭在她腰上,而她枕著崇睿的手臂,姿態(tài)親昵。
子衿嚇了一跳,可看崇睿的樣子,似乎還在睡熟,子衿悄然起身,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外間,可崇睿的手掐著子衿纖腰,稍微一動,極有可能吵醒崇睿。
子衿急得額頭冒起細細密密的汗水,卻無計可施。
透過紙糊的雕花木窗,子衿看見一個妙曼的剪影端著水盆往崇睿的房間走來。
子衿又急又怕又羞,情急之下,只得窩進崇睿懷里,不想被來人看見崇睿塌上的人是她。
在子衿將自己深埋在崇睿懷里的時候,崇睿深邃的眸子緩緩睜開,帶著一絲清清淺淺的笑意。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
伴隨著一陣清淺的腳步聲,大丫鬟榕榕的聲音清婉的傳到內(nèi)室,“王爺,該梳洗上朝了。”
緊接著,榕榕步入內(nèi)室。
可她撩開珠簾的手卻停在半空,那雙總是瀲滟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沉痛,崇睿卻在此時張開雙眸,冷冷的注視著她,似警告她趕緊離去,榕榕恭敬的退出內(nèi)室,退出房間。
“你把本王的丫鬟嚇跑了,起來替本王梳洗更衣。”崇睿淡淡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神色自若的看著子衿。
子衿見躲避不了,迅速的翻身下床跪在崇睿身前請罪,“王爺,子衿唐突了。”
崇睿淡淡一笑,“無妨,這王府多的是想爬上本王床榻的女子,偏生你最合法度,替我更衣吧!”
“諾!”
雖然明知崇睿說話夾槍帶棍,可子衿卻無力反駁,她昨夜到底是怎樣爬上崇睿床榻之上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越是這樣,子衿越是心慌。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替崇睿束發(fā)挽斤,更衣洗漱,直到崇睿離開瑯琊閣,子衿方才松了口氣,推開門去到茴香暫住的耳室。
崇睿與剛哲走在九曲回廊上,心情甚好的崇睿淡淡的說,“今日無事,去靈山吧!”
剛哲抱著破云刀,擰著濃眉淡淡的說,“王爺好興致啊,半夜三更還偷香竊玉,今晨便要去靈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