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對比：日本毫無勝算

先來看看陸軍方面，按照戰(zhàn)時編制，把預(yù)備役算在內(nèi)，俄國陸軍總兵力超過500萬，日軍不到60萬，只大約相當于俄軍的八分之一。而海軍方面，俄軍艦隊的總排水量超過80萬噸，日本約為26萬噸，這還不錯，有三分之一了啊，而且俄國的艦隊都是伴隨領(lǐng)土擴張打出來的，整整打了幾個世紀，當他們縱橫海上的時候，學習明清閉關(guān)鎖國的日本還只有漁船。

當然，根據(jù)甲午戰(zhàn)爭的經(jīng)驗，當時的大清也是人多槍多、船堅炮利，兩軍最終還是要看戰(zhàn)斗力對比，對于這個問題，相信尼古拉二世只會很吃驚地問：“這也要比嗎，兄弟？”

1903年5月，帶著探查的目的，俄國陸軍大臣庫羅帕特金特意訪問了日本，在觀摩了日軍的訓練后，他發(fā)表了言論：“我認為一個俄國兵完全可以對付三個日本兵，如果日俄之間發(fā)生戰(zhàn)爭，對于我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場軍事散步。”

俄國陸軍在世界范圍內(nèi)擁有至高的榮譽，除了當年的鐵木真騎兵，還從來沒有一支軍隊能徹底擊敗他們，包括當年的拿破侖軍。當時不可一世的拿破侖親率60萬大軍進攻沙俄，一路英勇地殺入莫斯科，最后只剩下2萬人互相攙扶著回來了。此后，在白種人的世界里，俄國陸軍就是“恐怖”的代名詞，他們享有兩個光榮的稱號：歐洲壓路機或者歐洲憲兵。前者說的是他們的戰(zhàn)斗力，后者說的是他們的地位。

每一個俄國士兵也享有一個光榮的外號——“虔誠的灰色牲口”。這既是挖苦他們，也是贊揚他們。俄兵牛高馬大，忍耐力超強，狂暴易怒，極富攻擊性，走到哪里都會出現(xiàn)一個毛茸茸的身影，幾乎就是大力士的代名詞，讓人聯(lián)想到“牲口”也比較正常。更令人恐怖的是，這也是一群戰(zhàn)斗紀律比較強的人，俄軍兵營中最常見的一幕，就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士兵可能在頭天晚上還在為一塊牛肉互相大打出手，第二天早晨一吹哨立即能排成整齊隊形，勇猛地撲向敵陣。日軍士兵就不用說了，體格是很不幸的環(huán)境友好型和資源節(jié)約型，非常之短小精悍，人家說一個兵能夠?qū)Ω赌闳齻€，不服你上啊。

這是戰(zhàn)斗力方面。國力方面那也不用比了，俄國是一個傳統(tǒng)的歐洲大國，無論是人口、國土面積還是政府的年收入，都是日本的好幾倍。自從鐵木真的蒙古騎兵以來，600多年的時間過去了，黃種人的國家確實還從沒有在國家戰(zhàn)爭中打敗過白種人國家，當年鄭成功收復(fù)臺灣打敗荷蘭人，八旗軍戰(zhàn)勝哥薩克騎兵均是小規(guī)模的局部之戰(zhàn)，日本有勇氣打破這個魔咒嗎？

種種戰(zhàn)斗力、國力對比都不利于日本，然而所有這些都不是讓睦仁最恐懼的地方，睦仁感到最恐懼的正是俄國本身。這是一個與甲午戰(zhàn)爭的對手大清完全不同的國家，大清奉行的是“懷柔四海”，它是比較客氣的，即使日本冒犯它并且萬一被打敗，大清也不會真正拿日本怎么樣，頂多是要求你認個錯道個歉，臣服在它的腳下繼續(xù)接受“封貢”。而沙俄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對土地有著出奇的占有欲望，幾百年來，世界各國的疆域隨著戰(zhàn)爭和統(tǒng)治力度不斷變化，一會兒擴大，一會兒縮小，這都是正常現(xiàn)象，只有沙俄例外，它的疆域從來只有擴大，而沒有過縮小。沙皇清人占地的政策會讓戰(zhàn)敗國遭受毀滅性的打擊，一旦戰(zhàn)敗，日本很可能亡國滅種，滅掉日本這樣的小國，徹底實現(xiàn)“黃俄羅斯夢想”，對于尼古拉二世來說，他既有這個興趣，更有這個能力。

明治維新以來，日本確實在逐步強大，他們努力拋棄“以中華為師”，脫離中華文明區(qū)，叫囂著全盤西化式的“脫亞入歐”，在甲午戰(zhàn)爭中一舉戰(zhàn)勝了大清，大清朝廷從此認為日本是強國，有了恐日癥。不過在歐洲人的眼里，那是朝廷墮落得太快，并不認為是日本有多強大，日本雖然成功“脫亞”，但并不等于他們可以成功“入歐”，從此取得可以加入白種人強國俱樂部的門票。歐洲人仍然漫不經(jīng)心地叫著日本人為“黃皮猴子”，除了膚色問題，更是挖苦他們的“入歐”不過是“猴子效仿人”，離真正的強大和文明還很遙遠。

但睦仁相信，他手中還有一張底牌，一張看上去不是底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