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祁官爾
- 重生妖妃太囂張
- 落清歡
- 2078字
- 2017-06-30 14:32:01
溫貴人本打算拂開茶葉的手頓了頓,有點(diǎn)難以置信:“不成?”
柳碧瑩站得筆直,看著溫貴人的眼睛似乎帶著點(diǎn)譏誚:“貴人可是沒有聽清楚?還需要嬪妾再重復(fù)一遍么?”
“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膽子。”溫貴人何時被人這樣頂撞過,氣惱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是不是以下犯上貴人心里清楚的很,青宵是嬪妾的陪嫁丫鬟,自是應(yīng)該由嬪妾管教,若是貴人想從中指點(diǎn)大可死了這條心。”
柳碧瑩字字有力,毫不畏懼:“皇后娘娘昨兒個過世,本就是全國舉哀的大事,青宵穿了素色乃是敬重皇后娘娘,反觀貴人一身華服,端的是嬌俏可人,好在昨兒個沒見著皇上,若是見了貴人這樣艷麗奪人,定是會賜個大不敬之罪,貴人你說,到底是誰以下犯上?”
溫貴人背后冷汗涔涔,這才回過味來,可是嘴上卻不饒人:“休得胡說,鳶妃還未正式冊封,算不得皇后。”
“冊不冊封那是皇上的事,定不定貴人的罪自然也是皇上的事。”柳碧瑩唇畔含笑,可叫溫貴人看得不寒而栗。
她微微福身行禮,“瞧貴人臉都白了,貴人好生休息,嬪妾告退。”
說罷,柳碧瑩就扶著瞠目結(jié)舌的小路子施施然離去了。
柳碧瑩走了好一陣,溫貴人才將手邊的茶杯拂倒,氣不打一處來。一旁的宮女連忙跪下,誠惶誠恐。
青宵幾乎是哭著將柳碧瑩迎了進(jìn)去:“小姐,是奴婢對不住你。”
“哪來的對不住,昨兒個罰跪了一宿,今兒就好生去歇著吧。”柳碧瑩神色溫柔,完全沒有方才對溫貴人咄咄逼人的氣勢。
“可是藥膏還未拿來。”青宵心里還惦記著柳碧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
小路子說話了:“姑娘放心休息,由我去拿便是。”青宵這才放心下去了。
柳碧瑩倚在軟塌上,宮女拿了團(tuán)枕來為她墊了,柳碧瑩這才想起吩咐小路子:“方才的事切莫到處說嘴,免得被人抓了話柄。”
小路子應(yīng)了下去了。
一時間,殿里安靜得掉了針都聽得到。這時,有宮女來報(bào)說是憐嬪來了。
柳碧瑩記起憐嬪是與自己一同入宮的,本名祁官爾,性子柔順溫和,一入宮就封了做嬪,因著年少時有些交情,對柳碧瑩也格外厚待。
“快快請她進(jìn)來。”柳碧瑩連忙正了衣裳,起身去迎。
祁官爾進(jìn)來時,穿著素凈的白裳,連發(fā)髻間都別著白色絹花和攢銀的簪子,可饒是這樣,卻仍舊遮不住她清純秀美的面容,反倒是被襯得越發(fā)標(biāo)致引人了。
“姐姐怎有時間過來?”柳碧瑩向行了禮,才扶著祁官爾上坐,又囑咐宮女斟了茶來。
“我聽說你杖斃了一個宮女,想著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連忙過來看看。”祁官爾端詳著柳碧瑩,見柳碧瑩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外并無大礙才寬心。
祁官爾哪里知道,馥香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以下犯上,欺侮柳碧瑩的時候都是傷在衣襟之下衣袖之上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的,柳碧瑩又從未承寵,是不會被人發(fā)覺的。
“我怎么會有事,只是手下的宮女不聽話罷了。”柳碧瑩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殿中伺候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不聽話是該罰,否則是不長記性。只不過皇后剛剛才仙逝,你就這樣大動干戈,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可有你好果子吃。”祁官爾蹙眉,有些擔(dān)心柳碧瑩。
“姐姐切莫擔(dān)心,宮中宮女千千萬,少個宮女不會有人上心的。除非是那些個被糊涂油蒙了心的,才會自討苦吃。”
祁官爾見柳碧瑩這樣堅(jiān)決,也就不再多嘴了,“你沒事就好。溫貴人位分比你高,你凡事都要忍讓些,別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得罪了她。”
柳碧瑩知道祁官爾的性子,知道她都是為了自己好,也就說:“我懂得,只是有些時候若是她欺負(fù)得狠了,我便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祁官爾嘆氣:“罷了罷了,你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路上我遇上了內(nèi)務(wù)府的人,皇后仙逝,內(nèi)務(wù)府急趕出了喪服,我見給你的布料粗糙,就著人換了去,你怎地這樣受人欺侮都不告知我?”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這宮里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兒,我本就不受寵,他們自然是瞧不上眼的。”柳碧瑩端了甜白釉的茶盞抿了口茶,神色淡然。
“看看你,就是你這樣不爭不搶才會叫人欺負(fù)了去。”祁官爾想了想又道,“趕明兒我去請皇上將你移去我的琦玉宮,免得你受這份窩囊氣。”
柳碧瑩取了甜杏仁與祁官爾,搖了搖頭:“姐姐切莫沖動,皇后的喪禮是大事,你我若是為了我移宮的事大動干戈可是會喧賓奪主了。”
“這也不成那也不行,你真是要急壞我。”
柳碧瑩柔柔笑道:“只是還未到時候,姐姐博覽群書該知道‘一鳴驚人’的典故吧?”
祁官爾點(diǎn)點(diǎn)她的額頭:“你打小主意多,只要能護(hù)著自己我便什么都不說。”
柳碧瑩將手邊的甜杏仁推給祁官爾:“知道姐姐愛吃甜杏仁,我一直叫人備著呢,姐姐可不能辜負(fù)了我的心意。”
祁官爾拈了一顆,護(hù)甲與白瓷食碟相撞發(fā)出輕微聲響。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祁官爾命人將柳碧瑩的喪服放好才起身離去了。送走了祁官爾,胡玄然又突然出現(xiàn)了。
“你都看見了?”柳碧瑩婉婉笑道。
“嗯,我沒看錯人。”胡玄然彎唇,“可造之材。”
柳碧瑩彎唇:“你且瞧好兒吧,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拭目以待。”胡玄然很是欣賞柳碧瑩身上脫胎換骨之后的傲氣與自信,這樣的她,才是真正鋒利和致命的。
“你身上的傷,可需要我?guī)兔Γ俊?
柳碧瑩眼睛一轉(zhuǎn)就有了主意:“可否好的慢些,或許以后還用的上也說不定。”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胡玄然說著,手中不知何時轉(zhuǎn)出一瓶藥膏來遞給柳碧瑩,柳碧瑩謝過。
“公子,我有一事想問。”
“叫我玄然便是。”
“嗯,玄然。”柳碧瑩念著他的名字,“我若是準(zhǔn)備歇息了,你還會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