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02 瑞吉山頂的雪糕

Hotel Central的早餐好豐富，無論是房間、服務還是早餐都被我評為此行瑞士的No.1。我至今還記得他們的芝麻包，好香！有一天早晨我居然吃了3個大面包。可言對于西式早餐沒有什么抗拒，牛奶、巧克力、麥片、面包、黃油、雞蛋、果汁。服務員是一位阿姨，自從第一天她知道可言早上習慣喝熱牛奶以后，接下來的幾天都會為她提前準備好，還很親切地叫她Little Lady。

今天的安排是Rigi（瑞吉山），山頂的徒步級別比較適合孩子。其實今天應該是二上瑞吉山。昨天下午2點吃過午餐，覺得時間尚早，就坐了纜車上到了半山腰一個叫Kaltbad的地方，不過等小火車上山頂的時候覺得有點累了，長途的跋涉和時差都有點影響吧，果斷原地坐纜車下來，在Weggis的湖邊走了走。

我和大勇對于這次旅行貫穿兩個宗旨：第一，在節奏和內容上，我們放慢腳步，不趕時間，不趕景點，盡量以可言的節奏來安排每天的行程。因為時間有限而走不到的地方果斷放棄；第二，除了行程節奏外，不能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可言的身上，我們陪她玩，她也得陪我們玩。關于第二點，可言非常積極，包括之后陪我們品嘗紅酒。

清晨走在湖邊神清氣爽，可言一會兒騎湖邊的小馬，一會兒擺兩下露天的國際象棋，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上瑞吉山的纜車在Weggis碼頭的東北方向，往斜坡上走大概20分鐘，一路上都有纜車的指示，途經一個小學校門前的游樂場。出發前我還給Weggis的游客中心寫過郵件，問他們有什么適合孩子們玩的東西，很快得到了他們的回復，說Weggis是個很小的鎮子，上Rigi的路邊有個小游樂場，當然Rigi徒步也很適合孩子們。看來信中提到的游樂場就是這里了。可言當然不會放過，在秋千上蕩了好一會兒才肯罷休。另外提一下，游樂場門口有一間小超市，這是Weggis小鎮僅有的兩間小超市之一。

從Weggis乘坐纜車，依然上到Kaltbad，轉紅色的爬山小火車再過10分鐘就到瑞吉山頂Rigi Kulm了。山下大家都穿著短袖，山頂還挺冷的呢。剛才等小火車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水灌到小言的鼻子里面了，害得她嗆了一口水，很生氣。一直把頭埋到大勇的衣服里面說我欺負她。沒辦法，到了山頂補償一個雪糕，這下滿意了，一邊走一邊吃，簡直是腳底生風。

路上我看到很多孩子都只穿短袖，佩服啊。在瑞士，徒步的旅行資源做得格外出色，任何一條適合徒步的路線，都有很明確的方向指示。而且還標明了徒步的時間。我們通過多次嘗試后發現，指示上標明的徒步時間是非常客觀而準確的，是大人在體力正常的情況下不停留所需的時間。如果帶著一個5歲的小朋友最好就用翻倍的時間來計劃。這是我的經驗之談。小朋友一般走個20分鐘要停下來歇會兒，吃點水果啦，聞個花兒啊，追小鳥啦，和奶牛哞哞兩句。大自然總有各種各樣有趣的事情。徒步的樂趣就在于可快可慢，隨性自由。

半山腰居然還有游樂場！雖是可言最疲勞的時候，游樂場會很耗體力，但是能在藍天白云下的彈簧床上蹦幾下也是相當快樂的事情。

我們徒步的路線是從瑞吉山頂往下走到早晨上山時纜車轉小火車的地方Kaltbad。從山頂的指示看，Rigi-Kaltbad，需時55分鐘，計算了一下時間，我們整整走了2個小時。可言的體力真是算很不錯的了。最后20分鐘實在是有點走不動了，我和大勇輪流抱一抱，也增加了休息的時間。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吃點面包、酸奶、煮雞蛋，算是午飯了。遇到老師帶著幾十個和可言差不多大的學生也來徒步，看著他們自由自在的樣子，好生羨慕瑞士的兒童。

下山挑了另一條線，在Kaltbad乘坐小火車到Vitznau，再在Vitznau的碼頭坐船去盧塞恩老城。從Vitznau到盧塞恩是游琉森湖最佳的路線。下午的陽光柔和多了，可以在甲板上吹吹風。也可以到餐廳里要杯咖啡細細品嘗。可言借此狠狠地睡了一覺。

盧塞恩的標志卡貝爾橋就在碼頭西面不遠的位置，幾步路就到了。從頭到尾走完估計也就15分鐘吧，不過橋上精美的版畫一定值得你放慢腳步。大概有10幅版畫是17世紀的真品，考考自己的眼力吧。

這座橋在1333年建成，是歐洲最古老的木造橋梁。位于橋中段的八角形塔在1300年被當作城墻的一部分，有段時間也充當監獄和拷打室。老橋和八角塔中間的通道門還在，可言一直好奇地問我那扇門是干嗎用的。她對歷史和畫作不感興趣，就喜歡探索未知的世界，有洞就喜歡鉆，有門就喜歡進。另外一個引起她巨大興趣的事情就是天鵝。暑假里特意帶她去看的芭蕾舞，我跟她說跳舞的女孩子是一只只的天鵝。當時她沒有見過天鵝，今天總算看到了。而且好多好多，優雅地在湖中游來游去。我們在湖邊挑了一個臺階坐下，臺階可以一直延伸到湖面。可言毫不吝嗇地把自己背包里的餅干拿出來跟天鵝分享。從此喂小鳥、鴿子、鴨子、天鵝成了她在瑞士最喜歡做的事情，一邊喂它們，想想自己也餓了，就掰一塊餅干喂喂自己。有時候能坐上1個小時。

這里的天鵝估計給人們慣壞了，膽子超級大，還沒等人扔食物，脖子就伸得老長老長了。近距離觀察的時候發現天鵝的個頭還是挺大的哦。有一次可言抓在手里的餅干還沒甩出去，一只大天鵝的整個嘴巴把她的小拳頭都含在嘴里了。雖然沒受什么傷，但著實把可言和我嚇了一大跳，動作那叫一個快，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可言撇撇嘴巴，很委屈的樣子，跟大勇撒嬌說天鵝咬她。以后再也不敢靠天鵝那么近了。

今天的體力消耗比較大，決定不繼續走了。在盧塞恩火車站的Coop超市買了燒雞、雞蛋、蔬菜沙拉、酸奶、面包、果汁、葡萄酒等，準備回酒店做飯吃。早在前輩們的攻略上得知，超市里的燒雞味道不錯。忍不住了，三個人在長椅上先干掉了半只。有點咸，還是回去湊著米飯一起吃吧。于是又坐船回Weggis了。

回到酒店我和大勇分工合作，顧家的男人就是好，熟能生巧，關鍵時刻真頂用啊。他帶可言洗澡，有時候把小衣服也搓了。我淘米煮飯，小電飯煲的速度還不錯，基本可言洗完澡休息一下，飯也好了，擺上一桌，有米飯、蒸雞蛋、蔬菜沙拉、燒雞，還有我從國內背來一罐梅林午餐肉罐頭，最后又煮了一鍋方便湯，打進兩個雞蛋。勞累了一天，中午也沒正經吃飯，看到這些，大家都狼吞虎咽。尤其是可言，吃得那叫一個香。飛機上的調味包，有鹽有胡椒的那個不要扔哦。對了，出發前拿小瓶子灌上一瓶洗潔劑還是很明智的。說起自己做飯吃，我覺得應該算是瑞士之行最有樂趣的事情之一了。一來調劑了腸胃；二來省錢；三來節約了時間，可以讓可言早點休息。大家不知道，老外吃起晚餐來真是超級慢，一兩次情調一下可以，如果每晚都這樣，我真耽誤不起這功夫啊。

沒到9點，大勇洗完澡還偷偷摸摸從洗手間探個頭問：寶睡啦？我說：倒下就著了，以前的秒睡都是浮云。房間里立刻萬籟俱寂。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發現，小腳丫上走出了好幾個水泡，哎喲，走起路來肯定挺疼的，她也忍著沒說，挺堅強的小丫頭。幫她挑破了，擦點藥。這事兒怪我，今天徒步，不應該把她的小彪馬換下來的。大勇心疼死了，翻我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