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眼見不能為實
- 美女娛記:撞愛霸道總裁
- 陌清淺
- 3072字
- 2017-06-01 15:01:47
風華絕代這個詞是蘇婭菲給我取的。
那年,我被一只惡狗惡狠狠的咬到。
在醫院,或許是因為醫生的針縫的特別讓蘇婭菲覺得驚艷,圍著我琢磨了半天,最后說:“茶思,那狗的牙齒長的真是風華絕代。”
我本來正打算起身,卻被蘇婭菲這句話差點閃到腰,我說:“你從我就怎么能看出那狗牙長得風華絕代了?”
蘇婭菲說:“你看,這牙印多風華絕代啊。”
我被蘇婭菲的理論逗哭,我說:“蘇婭菲,明明是我長的風華絕代啊。”
所以,我現在正甩著我風華絕代的腿狂奔在大道,我想這樣不行,跑殘了也甩不掉那些娛記,我覺定改變路線,拉著余嫚嫚就是一個大轉彎,進入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余嫚嫚哇哇大叫:“顧茶思,你抽風啊,你怎么找條死路。”
我說:“嫚嫚,顧奶奶我帶你飛。”
我所謂的飛,就是爬過一扇生銹的鐵門,這是廢棄工廠的大門。
我們從后門而入,橫穿過工廠,最后千辛萬苦的爬過了大門,望著娛記們無可奈何的臉,我們笑得前仰后翻,對著娛記們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然后,我們轉身,給娛記們留下了一個風華絕代的背影。
余嫚嫚邊走邊嘮叨她的小綿羊,要被人給拐走了,估計著費用算在了我的賬上,我沒有搭理余嫚嫚,正為風華絕代這個成語而暗自神傷。
我想起蘇婭菲當時那張純真稚嫩的臉,又突然想起,幾年前,她與葛彥的畫面。
就像報道里的我和歐東辰一樣。
蘇婭菲看到我,慌張的松開葛彥,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我說:“你們也太狂熱了一點。”
然后,葛彥就拉著蘇婭菲,夢囈般說:“對不起,不要走。對不起,不能給你幸福。”
我就呵呵的笑,我想:“葛彥啊,你真是健忘,你忘了,你昨天才說最希望我幸福,可是,沒有你我怎么幸福?”
我轉身。
直到很多很多天以后,蘇婭菲高傲的看著我說:“顧茶思,我愛葛彥,愛入了骨髓。”
那時,她明明知道,我愛葛彥愛到天荒。她明明知道,葛彥曾對我說,最希望我幸福。
那一刻,我與蘇婭菲徹底決裂。
回憶拉扯間,我們已到路口,一輛白色轎車突然停在了我們之前。
我與余嫚嫚狠狠嚇了一跳,車里的人卻是葛彥。
我巍顫顫的看著葛彥。
白色的襯衫,細碎的頭發,干凈清新的味道,他看著我,清澈的雙眸里似多了一份不能言語的情緒,他說:”趁媒體還沒有趕到,趕緊上車吧。”
我還沒能從剛才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眉眼更清朗的葛彥,想,他怎么當時就愛蘇婭菲呢?
我在想,葛彥,他有沒有看到媒體的報道,有沒有看到我與歐東辰。
像當年我看見他和蘇婭菲一樣,然后,他會怪我,甚至恨歐東辰。
呵呵,可是又怎么會呢?他又不愛我啊。
余嫚嫚見我傻愣愣的,一把將我塞近了車內。
我依然陷入了沉思,多么害怕,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入了葛彥純凈的眼,玷污了我在葛彥眼里純凈的臉。就像曾經我看見葛彥與蘇婭菲一樣。
葛彥,他有沒有看見?
黃昏落幕,黑夜降臨,葛彥在前面,我看不見他的臉。
余嫚嫚突然一聲大吼:“顧茶思,就算你被曝光,也不用如此想不開啊,你別瘋啊。”
余嫚嫚沮喪著臉,對著葛彥說:“你瞧,顧茶思真的傻了?”
余嫚嫚拐著彎為我解釋,我卻言語混亂,不知該如何去說。
我突然間有無限的委屈,將現在與過去糾結在了一起,我們彼此的事多么的相似,我想,葛彥,你在我心里就是完美無瑕的天使,怎么可以有如此不堪的過去,我又想,我一直心心念念將那事歸于你的不堪,如今我卻那樣不堪的報道出現在了你的眼里,然后,我癟著嘴,眼淚奪眶而出,我說:“那些娛記發布的照片丑死了。”
余嫚嫚和葛彥似乎都愣住了,我也不管,只管將委屈發泄,我說:“我怎么的也是如花似玉啊,怎么就拍的如此難看啊。”
我說:“怎么的也要把我拍成天使啊,怎么的也不能這樣難看啊。”
最后我望著葛彥的后腦說:“這一個難看,得記多少年啊,得隔閡多少事啊?”
夜幕里,霓虹燈光花了容顏,我看見葛彥的身體漸漸有些僵硬,余嫚嫚憂傷的看著我說:“茶思,很多事眼見不能為實。”
葛彥在風里嘆息,他也說:“是啊,茶思,很多事眼見不能為實,懂你的人自然信你。”
我愣住了,我怎么覺得葛彥這話有些無力,有些責備之意。
懂你的人自然信你。
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眼見為實嗎?
我有些強顏歡笑,我說:“是啊是啊。”
我們最終去了葛彥家,一路上我與余嫚嫚一直喋喋不休的來掩飾心里的壓抑,而葛彥裝傻充愣,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回到家就像小媳婦一樣進了廚房。
余嫚嫚便對我擠眉弄眼,她說:“顧茶思,機會啊機會啊,你看,葛彥對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啊,估計這是這次你與歐東辰的事對他打擊夠大,可能他覺得你對他還是很重要的。”
我望著忙碌的葛彥,心里微微的疼痛爬滿心尖,我望了這一刻望了這么多年,卻在我可以觸手可及的時候顫抖了指尖。
這薄弱的感情像泡沫一觸就碎,我不敢奢望不敢觸及。
原來,我一直一直那么那么記恨葛彥與蘇婭菲給我的傷害。
那怕,這些年,我依然一如既往的愛著葛彥,一如既往的追隨著他的腳步。
直到此刻,我才徹底明白,我雖然愛著葛彥,卻也那樣瘋狂的在意他與蘇婭菲在一起的畫面。
他怎么可以在失去蘇婭菲之后,這樣淡然,他的愛真的就這么薄涼?
疼痛爬到喉間,我為了掩飾悲傷,將臉埋進手掌,我說:“嫚嫚,我的頭怎么這樣暈,我去,一定是那庸醫騙我,不行不行,我要休息休息。”說著我快速起身背對余嫚嫚走向房間。
這時,葛彥溫和的聲音響起:“怎么了,茶思,不舒服嗎?”
我依然沒有將手離開臉,我悶悶的說:“嗯,我頭暈,想休息休息。”
葛彥走到我身邊:“聽嫚嫚說你今天中暑去醫院了,所以我熬了點清淡的粥,你喝一點,然后好好睡一覺。”
我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鼻子酸了酸,我不明白,我突然覺得有些無理取鬧。
我慌張的接過白米粥,喂進了嘴里,瞬間燙的我呲牙咧嘴,一邊大口大口呼著大氣,一邊喝著葛彥端來的冰水,葛彥遞來了紙巾,他說:“抱歉,我忘了涼一點在給你。”
他緊張的神色讓我有些恍惚,我瞬間眼淚橫飛,我癟著嘴含糊不清的說:“葛彥,你家火不要錢啊?”
“顧茶思,你豬啊你。”余嫚嫚掰過我的頭,看著我的嘴琢磨了半天,才說:“本來就長的磕慘了,在把嘴燙傷了,誰要這旺仔小饅頭,嫁你啊葛彥?”
葛彥唇角輕扯。我有些尷尬,慌忙搶白在前頭:“我嫁給你爸,我當你媽。”
余嫚嫚似乎真的有些生氣:“顧茶思,你就是一豬,不知好歹的蠢豬。”
結果,當天晚上,我就夢見自己成了一頭如花似玉的豬。
與一頭同樣如花似玉的公豬甩著風華絕代的短腿狂奔在街頭,身后是無數屠夫舉著白晃晃的尖刀,追著我們。
他們喊著:“茶思豬,你這擠不出半滴奶的小母豬,竟然還敢來勾搭東辰豬,我們還等著歐東豬給我家母豬交配生小豬仔呢。”
然后,我就想啊,配你個大頭鬼,歐東辰這豬就根本不行,你把他與母豬關一百年他也不行,配得出個屁。
“傷風敗俗啊,怎么這兩豬就好上了呢,殺了茶思豬,分一碗羹啊,生活不容易啊。”
“茶思豬啊,你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東辰豬啊,教教我那頭啊。”
烈日炎炎下,我跑掉了一身肉,我就用小豬蹄指著身旁的豬,我說:“歐東辰,你這瘟疫,怎么每次遇你準沒好事,去你奶奶的勾搭,顧奶奶壓根不稀罕啊,顧奶奶稀罕葛彥啊。”
結果,歐東辰提起他的肥豬腳一下將我踢了回去。
我看見屠夫白晃晃的刀,狠狠落在了我的身上,皮一點點被剝,剩下涔涔的白骨。
將丑陋暴露在青天之下。
另一只如花似玉的小白豬憂傷的蹦噠過來,他說:“茶思,眼見不能為實啊,你不要太計較啊,走,回家喝一碗粥,就沒事了啊。”
說著就伸出豬蹄撿起我一根根的白骨,然后,我就憂傷的想:“去你奶奶的眼見不能為實,幾年前,顧奶奶親眼看見你出現我在面前,顧奶奶我就憂傷的一天一天的看你把皮穿上,去你奶奶的沒事,能沒事嗎?
我不敢明說,我就癟著嘴巴哭:“這也太不堪了吧,太露骨了吧,太丑了吧,我明明如花似玉的啊。”
然后,我就被自己丑醒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