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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換子

  • 繚歌一曲天下亂
  • 惜雅
  • 3111字
  • 2017-01-22 17:09:17

“奶娘,快給我看看孩子。”

嚴格意義上來講,繚歌還不曾見過這個孩子。

“小公子很健康,夫人放心就行。”

奶娘說著說著就將孩子抱到繚歌面前。

白嫩的娃娃嘟著小嘴正睡的香甜,繚歌從奶娘懷中小心翼翼的接過他。

孩子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他動了動頭向繚歌的方向靠近。

奶娘笑道:“小公子還是和夫人親近,剛剛鬧得不得了,奴婢好不容易哄睡,現(xiàn)在被夫人抱在懷里,都能知道是自己母親呢。”

繚歌問言眉頭輕挑:“辛苦奶娘了,日后麻煩奶娘的地方恐怕更多。”

“夫人言重,這都是奴婢應(yīng)做的。”

奶娘見過形形色色的主子,何嘗見過繚歌這般客氣的主子,當(dāng)下心中就樂開了花。

繚歌逗了會兒孩子,孩子睡得很沉,便將孩子交給奶娘帶下去。

奶娘剛下去片刻,瑪瑙就端著一碗燕窩紅棗粥進屋。

瑪瑙將粥放下就拉著不明所以的薇兒離開。

繚歌看向門口處,易明涵信步走來。

易明涵一身藍色錦服,他背光走來,繚歌看不清他的神色。

“世子……”

繚歌掙扎著想要起身,易明涵步伐加快上前攔下她。

“李太醫(yī)說你身子虧虛太多,趕緊躺下。”

“妾身沒事,只要孩子能夠安全,妾身就算受再多的苦都沒有關(guān)系。”

“見過孩子了嗎?”

“妾身剛剛讓奶娘抱著他來了,只是小孩子最愛睡覺,一直沒有醒來,妾身怕他受涼,就讓奶娘帶著他回去了。”

易明涵坐在床榻之上將繚歌擁入懷中,繚歌靜靜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謝謝你。”

繚歌能感受到易明涵胸腔的顫動,她抬頭望著易明涵:“這是妾身的榮耀。”

“只是,妹妹的事情我有耳聞,還請世子不要難過,妹妹還年輕,日后定能為世子添子。”

“她若是能有你這么貼心懂事,那該多好。”

易明涵剛剛從夏嬈歌那里回來,夏嬈歌又哭又鬧,非說有人害了她的孩子。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繚歌可以猜到,只是她既然做,就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更何況還有易明胤暗中相助。

即使易明涵心中懷疑,他仍不會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妹妹還年輕,這樣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實在太嚴重,世子應(yīng)該理解她。”

“嬈歌性子不夠穩(wěn)重,雖然你們是姐妹,可是相差的何止一星半點兒,若是她如你,那我也就省心。”

“妹妹就因為如此,所以才是獨一無二。”

過于是繚歌說到易明涵心中,他沉默了。

當(dāng)初易明涵初遇夏嬈歌,除了夏嬈歌絕美的舞技,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夏嬈歌直來直去的性子。

“她的性子固然是好,只是我現(xiàn)在剛發(fā)現(xiàn),她并不適合易家。”

易明涵的言外之意繚歌似乎懂了。

因為要坐月子,繚歌在流花閣待了月余,每日除了和英哥兒玩樂,也就只有陰頌麗會每日陪她解悶。

公子胤倒也來過一次,只是并沒有說上幾句話就離開。

繚歌每次見到公子胤心中仍是苦澀,只是她心知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公子胤,只能盡力壓下心中愛意。

等繚歌出現(xiàn)在流芷閣時已是正月初九。

流芷閣內(nèi)往日總擺上琳瑯滿目的飾品,今日繚歌卻發(fā)現(xiàn)室內(nèi)飾品極少,就連嬈歌以往最喜愛的三彩花瓶都瞧不見。

流芷閣里的丫鬟在前方領(lǐng)路,薇兒扶著繚歌慢慢走進內(nèi)室,繚歌水綠的裙擺在地上搖曳出極美的形狀。

“滾出去!都說了不準(zhǔn)進來!別擾了小公子的睡意!”

嬈歌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伴隨著刺耳的瓷片摔地的聲音響起,繚歌前方的小丫鬟猛然一驚,來不及躲避就被飛來的茶杯砸到,額頭瞬間滲出血珠。

小丫鬟哪里敢喊痛,甚至都不敢觸摸傷口。

“夫人,流花閣的夏夫人來了。”

珠玉串起的珠簾被人從里面用力撥開,一瞬間珠玉灑落滿地,發(fā)出急促的彈跳聲。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夏嬈歌惱怒的聲音:“整個世子府只有我一個夏夫人!流花閣里住的不過是一個賤人!”

小丫鬟腿一軟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妹妹。”

繚歌實在不忍心看到小丫鬟如此,推開身前的薇兒站到嬈歌面前。

嬈歌頭發(fā)凌亂珠釵傾斜,身上一襲紅衣好似鮮血一般刺眼。

在這個朝代妾室是不允許穿正紅,而嬈歌無疑是觸犯了這一條。

“妹妹?敢問夏小姐真的有當(dāng)我三個月為妹妹?”

嬈歌看著繚歌冷笑,眼中的神態(tài)幾近癲狂。

薇兒生怕嬈歌傷了繚歌,她試圖站在繚歌面前,只是卻被繚歌阻攔。

“妹妹這是何意?你我本出一家,更何況都在世子府伺候世子殿下,于情于理我們都是姐妹。”

“若是姐妹,那你夏繚歌為何要害我?”

“害妹妹?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雖然我讀書不多,可是手足不可相殘的事情也是知道。”

無論繚歌解釋的如何,嬈歌總是一句話額都聽不進去。

“我的孩子分明就是你害死的!”

提到那未曾活著的孩子,嬈歌聲音多了幾分哽咽。

繚歌面眉頭緊皺,急得險些哭出來:“妹妹怎么說的了這種話,我何曾害過他。”

嬈歌失了孩子,本就心智受到了刺激,現(xiàn)在哪里還能聽得去繚歌的解釋。

“我的孩子本來很健康,就連林太醫(yī)都一直聲稱會健康出世,可為何我足月的孩子死了,你早產(chǎn)的孩子卻能平安無事?”

如果說嬈歌剛開始還有理智,那么當(dāng)她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理智。

就在繚歌百口莫辯之時,嬈歌忽然撲向她。

繚歌身子虛弱,哪里能抵擋失去理智的嬈歌,那一剎那就將繚歌撲倒在地。

繚歌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整個人就那么呆若木雞的摔倒在地,甚至失去了反抗的本能。

薇兒和一旁的下人回神,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將嬈歌拉起來。

嬈歌處于癲狂狀態(tài),她的力氣極大,就是四個侍女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她。

而此時嬈歌已經(jīng)打了繚歌兩巴掌,趁著被拉開的時間又將繚歌的一側(cè)臉給抓花。

“快,快去請世子。”

有丫鬟提議,畢竟兩個都是夫人,她們一群下人也做不了什么。

有人立刻跑出去,結(jié)果剛剛出門走了兩步,就撞到了迎面而來的易明涵。

此人立刻跪在地上,聲音因為驚嚇都變了腔調(diào):“世子……小夏夫人突然發(fā)狂傷了夏夫人。”

易明涵問言心中猛然一驚,剛剛江南夏府派人來了世子府,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夏繚歌,就聽瑪瑙說夏繚歌來了流芷閣。

當(dāng)易明涵走進屋內(nèi),兩三個丫鬟正在攔著夏嬈歌,可不是夏嬈歌的對手,都被夏嬈歌給抓花了臉。

夏繚歌則被薇兒扶著,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有些讓人心疼。

“怎么回事?”

易明涵的聲音讓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他身上,繚歌卻不自然站直了身子。

“世子,就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

繚歌眼中一片水光,聲音弱弱的:“你胡說……”

無論在任何時候人們大多數(shù)都會同情弱者,就好比現(xiàn)在的夏氏二女,易明涵自然是偏向繚歌多些。

易明涵走到夏繚歌身旁,伸手捏著繚歌的下巴抬起繚歌低垂的頭。

“怎么傷這么嚴重?”

嬈歌下手自然是用盡了最大力氣,繚歌宛若脂玉的面頰早已一片紅腫,再加上被嬈歌抓破的傷痕,看起來確實嚴重極了。

“妾身無礙,倒是妹妹,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打擊,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恢復(fù)。”

“夏繚歌!你會遭報應(yīng)的!”

繚歌身子一顫,往易明涵的方向靠近。

“世子,為何我的孩兒會死掉,就是她做的手腳!而她不足月的孩子卻如此健康?”

嬈歌只想著自己的孩子,她忽略了易明涵越發(fā)越陰沉的臉色。

“說不定是她偷走了我的孩子!”

嬈歌越發(fā)的胡說,別說旁人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易明涵也沒有信她半分。

當(dāng)初的太醫(yī)和穩(wěn)婆,都是易明涵尋得可靠之人,怎么可能會被收買。

然而易明涵沒有呀剛到的是,他自以為的可靠之人,全都是被孟云動過手腳,暗地里聽從的還是孟云的指揮。

“夏嬈歌!這種混話你怎么說的出來?繚歌她是你姐姐,剛剛出了月子便拉著我來看你,就是擔(dān)心你會有什么好歹,可是你做的這都是什么事情?”

易明涵氣夏嬈歌不知好歹,繚歌在他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讓易明涵心中更加憐惜。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嬈歌還不死心。

易明涵衣袖一甩:“夠了!”

繚歌此時卻道:“世子,算了吧,妹妹只是傷心至極,還請世子莫生氣。”

“不用你假好心!”

“世子,此事還是妾身考慮不周,并非全怪妹妹。”

易明涵對嬈歌并非無情,失去一個孩子他心里也難過,所以某種程度上,他是能理解嬈歌的。

“既然如此,那這次就這么算了吧,只是下不為例,如果下次再犯休怪我無情。”

繚歌的話對于易明涵來說就是一個臺階。他很介意就這樣順階而下。

臨走的時候易明涵深深的看了眼嬈歌,復(fù)雜眼中包含著各種情緒,然而這一切嬈歌都看不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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